甘沛泉
(華中師范大學音樂學院,湖北 武漢 430010)
簡論文獻學對音樂史學的影響
甘沛泉
(華中師范大學音樂學院,湖北 武漢 430010)
音樂文獻最基本的社會功能就是記錄、傳播和交流音樂知識信息。文獻學對音樂史學的影響在很多方面都可以體現(xiàn),其呈現(xiàn)方式影響和推動著音樂史學的發(fā)展。
音樂文獻學;音樂史學;影響;音樂圖書館學;音樂雜志
音樂文獻最基本的社會功能就是記錄、傳播和交流音樂知識信息。文獻學對音樂史學的影響在很多方面都可以體現(xiàn),包括研究對象、研究范圍、研究方法等等。文獻的呈現(xiàn)方式也影響和推動著音樂史學的發(fā)展,比如音樂期刊、雜志的流傳,音樂圖書館學的產生和發(fā)展,音樂詞典、辭典的使用等等。文獻學與音樂學這兩門學科的結合,便形成了“音樂文獻學”。
文獻一詞,最早見于《論語·八佾》。文,是指典籍。獻,是指賢才?!拔墨I”是人類文化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并隨著人類文明不斷進步而發(fā)展,它記錄著人類從事社會實踐的全部史實和經驗,并為后世獲得知識、發(fā)展科學文化提供條件。司馬朝軍在《文獻學概論》中提出目前“文獻學”主要有以下幾種觀點:第一,文獻學即古文獻學;第二,文獻學即廣義的史學;第三,文獻學即傳統(tǒng)校讎學;第四,文獻學即國學;第五,文獻學即“豬跑學”(啟功先生提出);第六,文獻學即大文獻學(潘樹廣先生提出)。
音樂文獻學是一門20世紀后期發(fā)展起來的新興學科,1985年由許勇三教授在其論文《音樂文獻學之我見》中首次提出,之后他在《建立音樂文獻學學科》一文中也提出,“音樂文獻學則恰恰彌補了這兩類學科的不足”,文中所說的“這兩類學科”指的是“音樂學”與“音樂技術理論”。
音樂作品可以有多中存在形式,可以回響在人們的腦海里,并用樂譜記錄下來,也可以錄制在磁帶里,這都是音樂在文獻中的體現(xiàn)。音樂文獻,則是通過一定的方式,將音樂藝術歷史、音樂理論研究成果及音樂作品轉換成文字、樂譜、音像、專著、唱片、工具書等來保存和記錄下來,供后人研究。音樂文獻最基本的社會功能就是記錄、傳播和交流音樂知識信息。
文獻學的研究范圍包括文獻的分類、源流、形制、版本、功用、辨?zhèn)巍⒕幠?、編繁、收藏等。音樂文獻學的研究對象是音樂文獻和音樂文獻的發(fā)展規(guī)律,主要研究任務是搜集和挖掘遺留在民間的古代書籍和曲譜,包括樂器及其音樂的產生和演變;樂律學的形成及其發(fā)展;作品及其演變的分析與研究;樂譜的解讀與研究;器樂、戲曲、說唱、歌舞音樂的產生和發(fā)展;少數(shù)民族的音樂及其研究;音樂美學思想的形成和發(fā)展;音樂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的分析與探討,并將這些現(xiàn)象進行總結、整理,提供給之后的音樂家研究。
古代音樂文獻在流傳和發(fā)展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造成散佚、錯訛,甚至還有冒名頂替或篡改。音樂史學由于歷史原因也產生過錯誤,為了去偽存真、勘除謬誤,產生了校勘學、版本學等等文獻研究方法。
一是“文獻考證法”。對于現(xiàn)存的文獻進行考證與研究。比如,對于一件出土樂器的年代研究,就需要翻閱大量文字文獻、圖像資料去對比和研究和推測,對于這件樂器的音域、音色、演奏方法以及使用場合就需要校準、測量。
二是“二重證據(jù)法”。1925年王國維先生在清華國學院任導師期間開設的重要課程“古史新證”中說:“吾輩生于今日,幸于紙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種材料,吾輩固得據(jù)以補正紙上之材料,亦得證明古書之某部分全為實錄,即百家不雅訓之言亦不無表示一面之事實。此二重證據(jù)法惟在今日始得為之?!币馑际沁\用“地下之新材料”與古文獻記載的“紙上之材料”相互印證,來考證古代歷史文化,以最終確定結論,成了一種公認科學的學術正流。
三是“三重證據(jù)法”。陳寅恪在《王靜安先生遺書序》中總結概括為“一曰取地下之實物與紙上之遺文互相釋證”;“二曰取異族之故書與吾國之舊籍互相補正”;“三曰取外來之觀念,以固有之材料互相參證”。其“釋證——補證——參政”被人認為是“三重證據(jù)法”。著名的中國思想史研究專家楊向奎提出“三重證據(jù)法”是文獻、考古和民族學相結合的方法。
傳統(tǒng)意義上的音樂文獻通常是紙質印刷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科技的興盛、人類認知的拓展,漸漸發(fā)現(xiàn)文獻的其他存在形式。最早的有關音樂的文獻大都是文字記載,比如《二十四史》,直到漢魏時期出現(xiàn)文字譜,才開始使用特殊符號記錄音樂,然而這些符號需要經過專業(yè)人士的解析和辨認才能理解。樂譜的出現(xiàn),使得文獻的記載、保存、傳承和研究得到了極大的便利。
音樂作品使用樂譜來記錄,而音樂史學理論、音樂評論等等文獻仍然需要文字來記錄,可以通過音樂期刊、雜志等等載體來向世人傳播發(fā)揚。一些音頻、視頻就需要通過現(xiàn)代化的多媒體技術來記錄和保存了。隨著數(shù)字圖書館的流傳以及發(fā)揚,音樂文獻、音樂網(wǎng)站的資源被更多的運用到生活和研究中,極大地開拓了音樂史學的視野和范圍。利用這些資源,可以查閱外籍文獻、使得中西方音樂交流不再局限于線下生活,音樂的傳播也更加具有世界性,也可以實時享受音樂的聽覺、視覺等感官刺激,使得音樂文獻的利用率大大提高。
音樂史學的研究,是建立在文獻學研究之上的,通過文獻里記敘的內容來進行相關的調查和分析。文獻也相當于是音樂史學的基礎,沒有文獻學對于文獻的研究,就沒有音樂史學的發(fā)展和進步。音樂文獻學作為一種工具書類型的學科,對于音樂史學的研究有著無法替代的功能,音樂文獻學同音樂學各分支學科存在著非常普遍而又密切的聯(lián)系,音樂藝術的全部歷史和成果,幾乎都保存在文獻里。因此,文獻學對于音樂學、音樂史學的研究具有重大的意義。
[1]郭林.論音樂文獻學[J].音樂探索(四川音樂學院學報),1990(10).
[2]王小盾.音樂文獻學和中國音樂學的學科建設[J].黃鐘(武漢音樂學院學報),198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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