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思鄉(xiāng)（兩首）（外一首）

◎栗戰(zhàn)書

江畔思鄉(xiāng)（兩首）（外一首）

◎栗戰(zhàn)書

（一）

兒男縱馬家萬里，志士吟詩淚千行。

一夜秋風(fēng)松江月，兩三燈火是故鄉(xiāng)。

（二）

男兒不懼請臨危，山岳多姿看峰回。

秋風(fēng)浩蕩欺弱骨，鷹擊長空展雄飛。

（編者注：2004年9月28日，從陜西調(diào)往黑龍江的第一個中秋，栗戰(zhàn)書寫下了這首題為《江畔思鄉(xiāng)》的詩。在注釋中，他寫道：“是夜，秋風(fēng)習(xí)習(xí)，獨自在松花江畔走步，見明月倒映水中，兩岸燈火也在水中閃爍，不覺念及故鄉(xiāng)·河北平山縣·杜家莊南溝。回到住所，灑淚而作?！碑愢l(xiāng)的秋風(fēng)、江月，不免讓人悲傷。但栗戰(zhàn)書坦言，雖然思鄉(xiāng)，但組織將他調(diào)到黑龍江，就應(yīng)該扎根于此，為百姓多做些事。）

一棵新苗對我說

一棵新苗對我說

哎喲喲

我吮的是二氧化碳

呼出的

是清心利肺的氧

——氧能幫助造出新鮮的血

新苗接著對我說

好心當(dāng)好報

我所需要的

不是招迷蒼蠅的糞便

而是

——新鮮的土

清澈的水

瑩潔的碳銨 尿素白似雪

我對新苗深情地說

春光好

莫悲切

盡情長

休停歇

結(jié)實新苗破土出

主人豈肯把你折

鏟污垢

滅蟲害

灑心血

待到萬紫千紅日

身旁站滿賞花客

新苗聽罷樂樂樂

哎喲喲 我還有話對你說……

（原載《新苗》198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