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
(黑龍江大學 哲學學院,哈爾濱 150080)
論中國古代哲學“天命觀”之文化意蘊
李秋月
(黑龍江大學 哲學學院,哈爾濱 150080)
中國古代的哲學最早起源于殷、周之際,到春秋末期逐漸成形,到了戰(zhàn)國時期有了百家爭鳴的趨勢,但在中國古代并未引用“哲學”這個詞匯,philosophy這個詞是到了近代才由日本學者西周翻譯而來。因此,中國古代是以儒、釋、道等多種形式體現(xiàn)出來的哲學思想,而并未明確稱之為“哲學”科目。天命說最早可以從甲骨卜辭上追溯到殷周時期,刻辭中曾多次出現(xiàn)“受命于天”的字樣,由此可見,在殷周時期“天命”說已然開始廣泛流行了。天命,即上天主宰下人或眾生的命運,“上天”則是對神或自然法則的一種指代。在中國古代,不同思想派別的哲學家,多數(shù)對天命表現(xiàn)出了某種程度上的認可和無奈,其中道家、儒家就是兩個突出的例子。因此,天命觀雖最初是指宗教對神明的崇尚和認可,但對天命的理解卻不能只局限于宗教信仰的一種迷信或盲目追求,這種消極的解讀是缺乏客觀公允的,我們應該以一種思辨性的眼光,在對以往不同哲學流派的分析過程中對天命觀進行解讀。無論是宗教,還是從道家及儒家角度來看,古代天命觀都是人類為自己尋求的一種精神寄托,抑或可理解為人類自然特征的一種異化。而這種異化對整個古代中國、對所有思想流派來說,都有著其無法抹去的價值和意義。我們應從中國古代哲學入手,以儒、釋、道為背景來解讀天命在不同思想派別中的意義,分析對傳統(tǒng)性格的影響,提出辯證運用合理成分,促進當前社會的和諧以及民族的偉大復興。
古代哲學;天命;道家;儒家
天命觀即便是作為宗教的一種概念,在不同宗教派別乃至同一宗教派別,不同時期不同分支也呈現(xiàn)出不同的意義和價值。這主要和他們對智慧、道德、權能的不同理解相關。中國古代宗教天命觀在春秋末年之前就已完全成形,若要追其萌芽的話,最早可追溯到虞夏時期。虞夏時期的天命觀主要與部落、王朝的建立有關,它是作為一種政權統(tǒng)治下的護身符出現(xiàn),但那一時期所保存下來的完整的記載并不多。真正開始被廣為記載的還是要到殷商時期了,對殷商時期宗教天命觀的考察主要通過《詩經(jīng)》和《尚書》這兩部經(jīng)典來探尋。
《尚書》的《湯誓》中曾記載“非臺小子敢行稱亂。有夏多罪,天命殛之”,意在說,不是我要作亂,實在是夏國多做罪惡,上天讓我去討伐他??!《盤庚下》中也曾記錄“無戲怠,懋建大命”“朕及篤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異”?!渡添灐ひ笪洹分小疤烀当O(jiān),下民有嚴”等。這些史料的記載相對來說均是較為可信的。與此相比,更為可靠的應是卜辭的記載了,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很早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與“命”相通的“令”的記載,除了“命”與“令”之外,宗教的天命觀念還有一些其他的詞語與之相對,比如“降”“若”等。由此可見,即便“天命”的字樣沒出現(xiàn)之前,殷商就已有很深刻的天命思想了,只是表達的形式略有區(qū)別罷了。有了殷商時期天命樸素形態(tài)的過渡,到了西周時期,天命觀念開始發(fā)生了較為突破性的進展。從“天命”二字的體現(xiàn)形式上來說,周代已完全將其呈現(xiàn),例如《尚書》的《康誥》中記載“王應保殷民,亦維助王宅天命”、《周頌·維天之命》中記載“維天之命,于穆不已”等等。而西周人對天命的了解,主要依賴于占卜這種方式,這種對殷商時期形式的繼承,也是其宗教性的一種體現(xiàn)。但從詞語表達上,周代就比商代要復雜得多了,例如,周代會采用“受”“賜”“休”“罰”以及“墜”“威”等詞語來表達天命豐富的內(nèi)涵。從“賜”“罰”等字眼上可以看出,與殷商相比,西周對天命觀念的解讀開始就有了道德層面的色彩;與此同時,周人還關注到了天意和民意關系層面的問題,這也為其輔佐帝王的統(tǒng)治提供了一定的參考價值。
宗教天命觀可以說是天命觀的最早起源,是帝王統(tǒng)治中以神明授意的方式來統(tǒng)攝世人的一道護身符,同樣也是推翻或建立一個新政權、新朝代的理由。因此,天命觀是被統(tǒng)治者所需而必然要出現(xiàn)的產(chǎn)物,也是古代人民用以為自身生活狀態(tài)尋求解釋的一種“最佳”途徑。從古代來說,上至君、下至民,天命觀都有其出現(xiàn)的必然性。
天命觀念在產(chǎn)生之初,其實就同時兼具了宗教價值和道家思想,《易經(jīng)》就是最好的證明。《易經(jīng)》中記載道“乾道變化,各正性命”,后人將這里的“命”解釋為“人所稟受”。道家是相信天命的,而道家所言之“天命”亦絕非完全的無神論思想,它與宗教性的天命觀是無法割裂開來的。道家對天命的理解首先認為,天具有絕對的權威;其次道家認為天命是具有神秘性、不可預測性甚至是無法言說的;此外,道家還認為“命”是與“時”不可分離的,這里就道出了道家安于天命的消極抑或是無奈的情懷了。
(一)老子的天命觀
作為道家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老子,其對于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的影響不可謂不深,每每談及老子時,我們想到的不只是哲學家、思想家,更有文學家乃至史學家的風范。時至今日,老子在世界上依舊享有盛名。老子的思想可以從政治、權術及修身三個方面入手去研究。首先,政治思想中老子所提倡的是無為而治,也就是不言之教;其次,在權術方面,老子講究的是物極必反的道理;此外,從修身的角度來看,老子宣揚的是性命雙修、虛心實腹的理論。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大眾都更愿意將老子理解成悲觀消極的代名詞。其實這種判斷也并非完全沒有依據(jù)的。從老子對“道”的闡述、對鬼神、對天命觀念的論述入手,便可看出其思想的源頭所在。老子在思想上雖主張“無為”,但他卻用“道”來解釋宇宙萬物的變化發(fā)展,賦予“道”以永恒不變的意義。因此,包括傅佩榮、陳鼓應、牙含章等許多學者認為,老子所崇尚的“道”是客觀的、沒有人格意志的自然規(guī)律。在《道德經(jīng)》的不少章節(jié)中也確有這樣的表述,比如《道德經(jīng)》第一章中就提到“無名天地之始”、第六章中也提到“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第七章中又談及“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這些思想看似都在闡述老子對自然規(guī)律的尊崇,但要知道,從先秦時期開始,天就從不是某一種意義的指代,它包括了神性化的天,同時也包括自然之天。因此,老子所言之天,除自然之天外,到底有沒有其他方面的意向呢?
若說老子的天命觀之所體現(xiàn),仍要從《道德經(jīng)》原文入手,《道德經(jīng)》第五章講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從其“不仁”說來看,老子是將“天”賦予了人格之神的意義。假使老子認為“天”真的只是自然意義上的客觀存在,那么他就不會用“不仁”來指代自然意義的客觀的“天”,就好比我們不能說花不仁、草木不仁、樹不仁等,因為我們知道所謂“仁”,是對具有人格意義層面的專屬指代,除此之外的自然之物、乃至貓狗等動物我們都不會談及其仁與不仁的。此外,在七十三章中,老子亦提到“天之所惡,熟知其故”“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這里的“天”更是一種天意的指代,如果是客觀自然的天,便無所謂喜惡之別、勝負之分了。所以,老子的無為追其本源,也有將一切交給天意來決定抑或是順應天意的處理方式。
(二)莊子的天命觀
莊子作為繼老子之后,道家學派的又一代表人物,其思想無論對道家還是儒家,都具有深遠的影響。莊子很好地繼承和發(fā)揚了老子的“道”的思想,并將“道”“我”合一,從而達到“達生”“忘我”的境界,他對“道”歸結為天道,歸結為效法自然,道德二字是其道家思想的核心。道家亦將他與老聃并稱“道家之祖”,可見他的思想對道家乃至對各個學派的影響至深。此外,不僅在中國古代哲學史上,其思想的精深、語言的玄妙即便是在中國文學史上,莊子也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肚f子》一書十余萬字,多以寓言的形式展示。那么這樣一位崇尚自然的思想家又是怎樣對“天”,乃至對“天命”進行解讀的呢?
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多次提到“天”,卻很少提到“命”,莊子的思想雖深受老子思想的影響,但與之不同的是莊子大談“天命”,“命”和“天”一樣作為哲學的終極價值而存在,莊子肯定了其生命的意義,肯定了人的權利、人的價值以及人自由的本性。莊子雖然堅持以“道”為其最高范疇,但也不離開天,他汲取儒家思想認為百物由天化生而來,“天”是一種極高的自然境界。莊子認為,天非自然界實存之物,天然而成的都是內(nèi)在之物,人為而形成的都是外在的,而德為便是順應天道的,故于《秋水》中提到“天在內(nèi),人在外,德在乎天”。莊子認為“天”擁有決定人生萬物的能力和不可抗拒的力量。與此同時,莊子又提出了“天”對人事的操縱是無目的、無意志的。這種抽象的必然性說是與神的意志無關,但從其“遁天倍情”的言論可以看出莊子對“天”、對自然是有一種尊重和畏懼的,“天之刑”的觀念就說明了莊子認為,天具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如果違背其意,做出自以為是企圖逃脫自然甚至不順乎自然的事,那就要親自遭受惡果。那么既然天是無意志的,又何來順應萬物、順應自然之說呢?既然無目的,又如何辨別賞罰之處呢?所以,莊子便是以這種無神論思想的天命觀來解讀天道自然與命運的不可違的。
“天命”這一觀念在儒家學派中可謂由來已久,一直以來也作為儒家一個重要的思想而存在。在儒家的經(jīng)典中,從四書五經(jīng)到后來的各種學說,大部分以此作為其理論基點。雖“天命”不僅僅是儒家的思想,從本體論的角度,它貫穿于整個中國古代哲學,以至于在宗教、在道家均有其價值所在。但儒家卻是對“天命”探討最細致、解讀最全面的一派,這就不能不歸功于儒家的創(chuàng)始人孔子了。
(一)孔子的天命觀
孔子作為儒家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是我國極為著名的大教育家、大思想家。他一生以復興周禮為己任,構建了其完整的思想體系。不論是從個人成長角度還是從國家治理的政治角度,孔子都主張“仁、禮” 思想的德道體系,他堅持人道精神、禮制精神,包括以德治國、以禮治國??鬃幼罡叩恼嗡枷刖褪菍崿F(xiàn)“大同”“天下為公”。這種思想在今天看來也具有其前瞻性。那么,這樣一代大思想家又是如何闡述他的天命觀的呢?
孔子天命觀的文化主要還是直接來源于他對周禮文化的研習,不僅如此,孔子還對夏商乃至老子的天命之說進行了更好的吸收和發(fā)展,將“天命”觀分化為“天”和“命”兩個層面來解讀。從“天”的角度,孔子推崇自然之天的同時又講到有意志的天。孔子認為“天”具有其決定萬物必然性的力量和能力,這點和莊子的天命觀如出一轍,但區(qū)別在于,孔子認為“天”是一個有主宰能力、有意志的存在,而非莊子堅持的自然而然的決定。從其《論語·述而》中的論述“天生德于予,桓其如予何?”可以看出,孔子認為“天”是一種終極的存在,是人生命所依之根本;而從其《論語·先進》中對顏淵之死“天喪予!天喪予!”可以看出,孔子對“天”是有一種敬畏之心的,故而才有后來的“不怨天,不尤人”之說。從“命”的角度來看,孔子將其分解為與自然之天相對應的壽命,以及與意志之天相呼應的命運的兩個層面。孔子既以周禮文化的傳人自居,其天命觀不免受到一定程度宗教的影響,但在天人關系方面,孔子強調(diào)人事比天命更重要,在不否認天的作用的情況下,孔子仍然提倡要“盡人事”。因此,他所倡導的還是要積極地肯定人的歷史作用,認為天雖是人之為人的依據(jù)所在,但個人在自我成長中還是要努力實現(xiàn)自我價值、踐行人間正道,將“天”作為一種內(nèi)在的精神支柱,用切實的行動來調(diào)適自我,從而不辜負“天命”所賦予的價值。
(二)孟子的天命觀
“天命觀”一直是儒家學派的一個重要內(nèi)容,儒家的每一個代表人物都有其自己的天命觀,孟子這位大思想家當然也不例外。后世將孟子稱為“亞圣”,并將其與孔子齊名為“孔孟”,可見孟子的思想在中國哲學史上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孟子的主要思想是他的“性善論”和“以人為本”。孟子認為人生下來就具有了仁、義、禮、智這些品德,但要通過自身的努力學習去鞏固或擴充這些善的習性,否則就會喪失這些好的品質(zhì)。而從政治角度來說,孟子所提倡的是仁政和王道。他根據(jù)以往歷史經(jīng)驗總結出,暴君終不得天下,只有懂得體恤人民,施以仁政才能得天下且坐穩(wěn)天下。孟子雖繼承了孔子天命觀的特點,但從某種程度上,孟子去除了孔子人格之神的含義,而重新構建了全新的天命報應論,對心性和天命價值的合理性關系做了更全面的解讀。孟子的天命觀認為“天”是不以人的意愿而改變的某種不可把握的、具有超越性的力量存在,作為人我們只能順應“天”,而不能逆天行事。孟子的這種思想與宗教更為契合,也使儒家的學說具有了超越性的價值。因此,很多學者將孟子的天命論理解成唯心主義學說,也是不無道理的。
中國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天命觀對人的束縛,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宗教對人的控制。西方宗教是人對神的主動歸順,表面上是主動的、虔誠的,其實是被動的、是為贖罪而進行的,實質(zhì)上造成了人與自然的分離、與神的分裂。而中國的天命觀是對不可知的自然力量的恐懼,加之統(tǒng)治階級的政治目的,對人進行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這就形成了不同于西方的大膽、創(chuàng)新、自由的思想,而具有中華民族特色的務實、忍辱、柔順的性格特征。
(一)政治方面的忍的性格
中國傳統(tǒng)天命觀講究人對自然的順應,做理想的現(xiàn)實中的君子。特別是孔子說:“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還強調(diào)“不知命無以為君子”。君子就是要遵循天道,絕不違反天意。具體地說,怎樣無條件地順應天意?那就是“忍”,就是克己復禮,就是要樂天知命。忍的目的首先是要實現(xiàn)人與自然或人與天的和諧;其次是人自身內(nèi)部的和諧;進而達到人際關系的和諧。忍就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尊重現(xiàn)實,遵守所有的道德倫理規(guī)范。忍所形成的性格沒有內(nèi)在自我的主動要求,完全是按照外在的標準來塑造自己的君子人格。統(tǒng)治階級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大力發(fā)展和推廣傳統(tǒng)天命觀,自命為天子,把自己的思想、行為定格為天的授意,自己是代天行事,百姓要順從天意、服從統(tǒng)治。在一定時期,這種思想有利于社會的穩(wěn)定、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但是多數(shù)時期它是一種動態(tài)平衡,當朝者用天命觀來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反對者也用天命觀來開展自己的抗爭活動。對于普通的百姓而言,還是形成了逆來順受、安于現(xiàn)狀的消極性格,不能違背天,就不能違背上者,就只能承受朝代更迭的循環(huán)痛苦。
(二)鄉(xiāng)土方面的歸根性格
中國歷來是一個農(nóng)業(yè)大國,更是一個農(nóng)業(yè)古國,所以人與地有著密切的、特殊的關系,性格里面有著濃厚的鄉(xiāng)土氣息,更有著濃烈的歸根情節(jié)。農(nóng)業(yè)生活首先就是人與自然的抗爭,自古有“靠天吃飯”的說法,由此顯示了人在自然面前的卑微,畏天命儼然已成為了一種世代的主導思想。過去,自然環(huán)境比較惡劣,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成為悲苦的生活,但是在畏天命的大環(huán)境下,農(nóng)民只能消極對待,并對土地產(chǎn)生了極其強烈的依賴情緒,多數(shù)寧愿安于現(xiàn)狀、老死鄉(xiāng)里,也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以尋求改變的機會及方式。在他們看來,改變是對天的不敬、是對先人的不敬。土地就像自己的親人,要好好愛護。土地是實實在在,能夠穩(wěn)定供給自己的生活。而離開自己的土地就是冒險,加上當初交通的不便利,很有可能客死他鄉(xiāng)、尸骨無存。土地的主宰是什么?就是老天爺。老天爺就是命運之神,是絕對不可違抗的,違抗老天爺是要遭受報應的。這些都成為畏天命的有力根基,一切都要按照天道而行,尊重現(xiàn)實,順應自然,于是聽天由命的保守性格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了。聽天由命在農(nóng)業(yè)社會是對天命的畏懼,是對土地的依戀,是對親情的眷顧,所以父母在、不遠行。同時,不管身在何處,最終還是向往葉落歸根。
(三)辯證看待天命觀的影響
中國傳統(tǒng)的天命觀雖然有著聽天由命、逆來順受的消極方面,但是也有樂天、忍辱等積極的因素。運用于當前的社會,就要辯證地看待、正確地吸收。一是適當?shù)厝倘栌欣谏鐣姆€(wěn)定和諧。我們還是社會主義初期階段,有些工作不到位,有些保障不健全,這就要求大家多理解,多從國家的角度出發(fā),多從大局的角度考慮,去解決人民內(nèi)部矛盾,服從于改革開放的現(xiàn)實,服從于經(jīng)濟發(fā)展的要求。要堅決抵制西方個人自由主義的侵蝕,防止時刻以個人利益為上、行攀比之風。二是適當?shù)厝倘栌兄谧陨淼男逓?。對人謙讓,以他人為重,才能形成魅力人格,才能獲得個人的最大發(fā)展。尊重他人、亦被他人所尊重,退一步則海闊天空。雖然競爭和自我都是當前時代的主題,但是時刻以自己為重并不見得是好事。吸收傳統(tǒng)思想的合理成分,提倡忍辱,強調(diào)團結友愛,建立自己周邊的和諧氛圍,更能促進人的自身發(fā)展。三是歸根思想有利于中華民族的復興。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年的歷史和悠久的文化,要想更好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要號召國內(nèi)的人民重視自己的民族、熱愛自己的國家,防止盲目崇拜西方社會和思潮;就要使世界各地的游子要有一顆歸根之心,堅定中華之子的信念,時刻為祖國著想、心系祖國,發(fā)揚優(yōu)良傳統(tǒng),保持良好形象,共同促進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總之,我們目前處在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的熱潮中,又擔負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重任,因此,要辯證地看待天命觀對當前人格的影響,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幫助人們樹立良好的心態(tài)、合理的性格,堅定人們的使命感和責任感,為現(xiàn)代化強國而努力,為民族復興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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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崔家善〕
論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的內(nèi)在關聯(lián)
王彩云在《學術交流》2017年第6期撰文指出,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開辟和拓展提供了文化滋養(yǎng)和精神力量。中華傳統(tǒng)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理論在內(nèi)容上的契合性,與社會主義思想的精髓相通性,是黨和人民選擇、踐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并取得巨大成就的重要決定因素。中華文明歷史演進中形成的知行合一的方法、實事求是的思維、自強不息的精神、厚德載物的情懷、以民為本的理念、小康社會的目標、大同社會的理想、銳意改革的氣度,等等,深深地熔鑄為民族性格,默化為人們的行為方式,在中國道路的選擇及實踐中發(fā)揮出獨特的適應力和內(nèi)聚力。近年來,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關系問題,存在一些嚴重的理論誤會,并潛伏著某些值得警惕的危害。這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原因,就是未從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的深層邏輯來認識和理解二者之間的內(nèi)在關聯(lián)。因此,打通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的內(nèi)在聯(lián)系,一方面可以詮釋、說明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在選擇、拓展中國道路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能夠凸顯、彰揚中國道路所承載的文化精神標識,并通過中國道路的拓展實踐進一步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傳統(tǒng)文化。因此,揭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對于澄清人們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道路關系問題上的錯誤認識,增強中國道路自信和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義。
(屈海燕 摘)
2017-06-10
李秋月 (1989-),女,黑龍江訥河人,碩士研究生,從事哲學研究。
B21
A
1000-8284(2017)07-0032-05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研究 李秋月.論中國古代哲學“天命觀”之文化意蘊[J].知與行,2017,(7):3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