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口南支、北支、北港及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相似性

殷曉龍, 徐兆禮

1 中國水產(chǎn)科學(xué)院東海水產(chǎn)研究所農(nóng)業(yè)部海洋與河口漁業(yè)重點開放實驗室, 上海 200090 2 上海海洋大學(xué)海洋科學(xué)學(xué)院, 上海 20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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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口南支、北支、北港及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相似性

殷曉龍1,2, 徐兆禮1,*

1 中國水產(chǎn)科學(xué)院東海水產(chǎn)研究所農(nóng)業(yè)部海洋與河口漁業(yè)重點開放實驗室, 上海 200090 2 上海海洋大學(xué)海洋科學(xué)學(xué)院, 上海 201306

依據(jù)2009—2010年春、秋季在長江口南支、北支、北港以及口外水域的海洋綜合調(diào)查資料，基于聚類、排序等多元分析方法，對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群聚進行相似性分析。春季，長江口水域的浮游動物群聚在40%相似性程度上可以明顯分為口外和口內(nèi)兩組，分別記為Ⅰ、Ⅱ組。位于口外水域的I組受外海水團和長江徑流的影響，浮游動物以近海種、沿岸種和河口種為主，如中華哲水蚤(Calanussinicus，35.30ind/m3)、真刺唇角水蚤(Labidoceraeuchaeta，34.59 ind/m3)、蟲肢歪水蚤(Tortanusvermiculus，42.46 ind/m3)。位于長江口內(nèi)的Ⅱ組可以進一步分為Ⅱ-1、Ⅱ-2和Ⅱ-3三個組。受長江徑流的影響，口內(nèi)水域的的浮游動物群聚以河口種為主，主要優(yōu)勢種為中華華哲水蚤(Sinocalanussinensis)。秋季，長江口水域可明顯分為Ⅲ、Ⅳ、Ⅴ、Ⅵ 4個組，由于外海勢力和長江徑流都增大，導(dǎo)致不同水域的水環(huán)境差異更大，浮游動物群聚的差異也相對增大。其中，Ⅲ組(北港水域)以河口種為主，主要種類為蟲肢歪水蚤，豐度為3.08個/m3；Ⅳ組(北支水域)因受長江徑流影響較小，鹽度較高，以沿岸種為主，主要種類為針刺擬哲水蚤(Euconchoeciaaculeata)，豐度為4.97個/m3；Ⅴ組(口外水域)受外海水團和臺灣暖流的影響，以外海種和近海種為主，外海種主要有亞強次真哲水蚤(Subeucalanussubcrassus)等，近海種主要有中華哲水蚤等；受長江徑流的強烈影響，Ⅵ組(南支水域)以淡水種為主，主要種類為湯匙華哲水蚤(Sinocalanusdorrii)，其優(yōu)勢度高達(dá)0.93，是該水域的關(guān)鍵種?？梢钥闯?，鹽度和水團是導(dǎo)致長江口浮游動物群聚在不同水域產(chǎn)生差異的主要因素。

長江口；浮游動物；相似性；水團

長江河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河口之一，受長江沖淡水、外海水及沿岸流等水團影響，水文環(huán)境復(fù)雜。長江口分為三級分汊，呈現(xiàn)四門入海的格局。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影響較明顯，因此顯示出明顯的淡水特性；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的影響較小，主要受潮流的影響，因此鹽度約為南支的十幾倍乃至上百倍，顯示出一定的海水特性[1-3]。長江口相鄰的各水域水文環(huán)境差異如此明顯，使得浮游動物群聚呈現(xiàn)較高的多樣性，結(jié)構(gòu)復(fù)雜。

徐兆禮[4]研究了影響長江口北支水域浮游動物分布格局的主要因素。徐兆禮等[5]還對長江口南港水域以及鄰近外海水域浮游動物優(yōu)勢種的生態(tài)特征進行了研究，站位多集中于口外近海水域。劉守海等[6]2007—2008年春、夏季對長江口水域進行監(jiān)測，主要集中在口外和南支水域。陳洪舉等[7]在2006年對長江口及鄰近海域的調(diào)查站位也是主要集中在長江口外水域。張錦平等[8]報道了長江口九段沙附近水域浮游動物群落特征。這些研究在中、小尺度上揭示了長江口浮游動物群聚的許多重要生態(tài)特征，但目前已有研究多局限于長江口某一水域，沒有對南、北分支及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進行較為全面的比較。

本文通過對長江口南、北分支和口外水域的春、秋兩季浮游動物的調(diào)查，揭示在長江口的復(fù)雜水文條件下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的相似性，以期豐富對河口浮游動物與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的認(rèn)識，特別是河口區(qū)鹽度對浮游動物群聚的影響。

1 材料與方法

1.1 采樣區(qū)域和方法

2009—2010年期間對長江口水域進行調(diào)查，春季調(diào)查設(shè)置25個站位，秋季調(diào)查設(shè)置21個站位。N1—N6站位位于北支水域，春季，B1—B9站位位于南支北港水域(為便于描述，后文簡稱北港水域)，S1—S6為近南支南岸水域(為便于描述，后文簡稱南支水域)，C1—C4位于長江口外水域(圖1)。盡管兩季調(diào)查站位位置不完全一致，但均包含在四塊水域內(nèi)，在各自的水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浮游動物采集使用淺水Ⅰ型浮游生物網(wǎng)，自底至表垂直拖拽采集。采集及標(biāo)本處理均按照《海洋調(diào)查規(guī)范》進行，經(jīng)5%福爾馬林溶液固定后稱量、鑒定和統(tǒng)計。個體豐度單位為個/m3。

圖1 長江口調(diào)查海域及站位分布Fig.1 Investigation sea area and sampling stations

1.2 數(shù)據(jù)處理

聚類分析以各調(diào)查站位每種浮游動物的豐度為指標(biāo)，站位為樣本，用PRIMER 5.0軟件進行Q型聚類分析[9-10]。為平衡優(yōu)勢種和非優(yōu)勢種在群聚中的作用，計算前對原始數(shù)據(jù)矩陣進行四次方根變換，再計算Bray-Curtis距離，建立距離矩陣，最后采用類平均法進行聚類，并作樹狀圖。為了驗證聚類結(jié)果的可信程度，在此基礎(chǔ)上進行了非線性多維標(biāo)度排序分析(NMDS)。

檢驗NMDS結(jié)果好壞可以用脅強系數(shù)(stress)來衡量，通常認(rèn)為，stress<0.2時，可用NMDS的二維點圖表示，其圖形有一定的解釋意義；stress<0.1時，可以認(rèn)為是一個好的排序，當(dāng)stress <0.05時，具有很好的代表性[11-12]。

優(yōu)勢種判別采用優(yōu)勢度公式Y(jié)=(ni/N)×fi,式中ni為第i種的豐度，fi是第i種在個站位中出現(xiàn)的頻率，N為總豐度。取浮游動物優(yōu)勢度Y≥0.02的種為本文優(yōu)勢種，繪制累積優(yōu)勢度曲線輔助分析。

累積優(yōu)勢度為物種豐度占總豐度百分?jǐn)?shù)的累加值，累積優(yōu)勢度曲線 (Dominance curve, K-dominance)根據(jù)各種浮游動物豐度由大到小排序，該曲線廣泛應(yīng)用于群聚結(jié)構(gòu)的數(shù)據(jù)分析，能夠較直觀地表示群聚的物種多樣性和豐度百分比。

2 結(jié)果及分析

2.1 長江口不同水域環(huán)境特征比較

春季南支和北港水域鹽度極低，均值分別為0.05和0.25，基本為淡水環(huán)境；北支水域鹽度均值較高，為12.59；長江口外水域鹽度最高，均值達(dá)17.75(表1)。相比較鹽度而言，溫度的差異較小，只有口外水域的站位調(diào)查時受天氣影響水溫略低(表1)。

秋季4個水域的水溫均有降低，各水域間水溫相差不大。南支水域鹽度均值為0.07，基本為淡水環(huán)境；北港略高，為1.87；北支水域鹽度均值達(dá)15.09；口外水域鹽度最高，為23.13，為高鹽水環(huán)境。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和潮汐影響較小，北港水域受影響較大，因此，雖然北支與北港水域相鄰，其鹽度相差卻較大。

表1 長江口不同水域溫度鹽度的比較

2.2 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聚類、排序結(jié)果分析

春季的浮游動物群聚聚類和排序結(jié)果顯示，在40%相似性水平上可以把長江口浮游動物劃分為2個組，分別為I組(口外站位)和Ⅱ組(口內(nèi)站位)。而在63%相似性水平上，河口浮游動物群落可進一步劃分為3組， Ⅱ-1組為北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 Ⅱ-2組為北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 Ⅱ-3組為南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秋季浮游動物群聚聚類和排序結(jié)果可以在30%相似性水平上將浮游動物分為4個組，其中Ⅲ組對應(yīng)北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 Ⅳ組對應(yīng)北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 Ⅴ組對應(yīng)長江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Ⅵ組對應(yīng)南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圖2)。排序圖也顯示，春季時各站位可分為兩組，C1—C4距離比較近，其他站位距離較近；而秋季時，各站位明顯分為4組，其中S1—S4的距離較近，C1—C5距離較近，N1—N6的距離較近，B1—B6的距離較近(圖3)。

圖2 長江口水域浮游動物群聚聚類Fig.2 Hierarchical clustering of zooplankton community in Changjiang River estuary

圖3 長江口水域浮游動物群聚排序Fig.3 Ordination plots of zooplankton community in Changjiang River estuary

2.3 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累積優(yōu)勢度

春季，長江口外水域的I組的優(yōu)勢度相對較低，最主要種的豐度百分比為57.1%。而南支、北支和北港水域組成的Ⅱ組優(yōu)勢度曲線相對較高。南支的Ⅱ-3組與北港的Ⅱ-2組的浮游動物優(yōu)勢度曲線上升趨勢相近，優(yōu)勢種類優(yōu)勢度較高。相比較而言，北支水域的Ⅱ-2組的優(yōu)勢度曲線較低，優(yōu)勢種不突出，群聚多樣性較高。

秋季，南支水域的Ⅵ組浮游動物優(yōu)勢度曲線最高，其最高單種所占豐度百分比為94.93%，物種的多樣性最低；其次為北支水域的Ⅳ組，北港水域的Ⅲ組的浮游動物優(yōu)勢度最低，最主要優(yōu)勢種的豐度百分比僅為29.07%。在物種排序50%之后，北港水域Ⅲ組與長江口外水域的Ⅴ組優(yōu)勢度曲線上升趨勢基本一致。除南支水域的Ⅵ組外，秋季時其他水域的浮游動物群聚的優(yōu)勢度曲線均低于春季，且秋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的差異比春季時更為明顯。

2.4 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種類組成的比較

春季長江口外水域的I組以近海種為主，如中華哲水蚤(35.30個/m3)，也出現(xiàn)了沿岸種，如真刺唇角水蚤(34.59個/m3)；口內(nèi)站位Ⅱ組以河口種為主，中華華哲水蚤為最主要種類，其平均豐度達(dá)到217.70個/m3； Ⅱ-1組的中華華哲水蚤豐度高達(dá)367.76個/m3； Ⅱ-2組仍以中華華哲水蚤為主(59.18 個/m3)，同時也有部分沿岸種出現(xiàn)，如真刺唇角水蚤(2.52 個/m3)； Ⅱ-3組中華華哲水蚤(151.14 個/m3)的豐度占比仍最高，但是還出現(xiàn)了部分淡水種，如細(xì)巧華哲水蚤(10.14 個/m3)(表2)。

秋季時Ⅲ組以河口種為主，如蟲肢歪水蚤(3.08 個/m3)； Ⅳ組以沿岸種為主，如針刺擬哲水蚤(4.97個/m3)，也出現(xiàn)了部分河口種； Ⅴ組以外海種為主，如亞強次真哲水蚤、精致真刺水蚤等，豐度均在10個/m3以內(nèi)； Ⅵ組以淡水種為主，最主要的是湯匙華哲水蚤，豐度高達(dá)48.43個/m3(表2)。

2.5 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的主要優(yōu)勢種比較

春季， I組的優(yōu)勢種為蟲肢歪水蚤、中華哲水蚤等，優(yōu)勢度不突出，蟲肢歪水蚤雖然是優(yōu)勢種，但是僅在C1站位大量出現(xiàn)。Ⅱ組的優(yōu)勢種為中華華哲水蚤、蟲肢歪水蚤和火腿許水蚤，其中中華華哲水蚤優(yōu)勢度達(dá)到0.82。Ⅱ-1組、Ⅱ-2組、Ⅱ-3組的最主要優(yōu)勢種雖然相同，均為中華華哲水蚤，且優(yōu)勢度均高于0.5(表2)，但是中華華哲水蚤在北港水域Ⅱ-1組中豐度高達(dá)367.76個/m3，為3個水域最豐富的，在鹽度略高的北支水域Ⅱ-2組中豐度為59.18個/m3，在純淡水的南支水域Ⅱ-3組豐度為151.14個/m3(表 2)。

秋季，4個群聚之間的優(yōu)勢種區(qū)別較為明顯。Ⅴ組的優(yōu)勢種為蟲肢歪水蚤、細(xì)巧華哲水蚤等，相比較春季而言，秋季時優(yōu)勢種種類數(shù)增多且優(yōu)勢度較為平均。Ⅵ組的最主要優(yōu)勢種為針刺擬哲水蚤，優(yōu)勢度為0.52， Ⅶ組的優(yōu)勢種較多，最主要的優(yōu)勢種為亞強次真哲水蚤，優(yōu)勢度僅為0.15，各優(yōu)勢種的優(yōu)勢度均不高，分布較為平均。Ⅷ組的優(yōu)勢種為湯匙華哲水蚤，優(yōu)勢度高達(dá)0.93(表3)。

表2 長江口春、秋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種類和豐度的比較/(個/m3)

“-”表示在該水域該季節(jié)未出現(xiàn); Ⅰ: 春季長江口外水域，Ⅱ: 春季北港水域，Ⅲ: 春季北支水域，Ⅳ: 春季南支水域，Ⅴ: 秋季北港水域，Ⅵ: 秋季北支水域，Ⅶ: 秋季長江口外水域，Ⅷ: 秋季南支水域

表3 長江口春秋季不同水域的主要優(yōu)勢種比較(Y)

Ⅰ: 春季長江口外水域，Ⅱ: 春季北港水域，Ⅲ: 春季北支水域，Ⅳ: 春季南支水域，Ⅴ: 秋季北港水域，Ⅵ: 秋季北支水域，Ⅶ: 秋季長江口外水域，Ⅷ: 秋季南支水域

圖4 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豐度累積優(yōu)勢度曲線Fig 4 K-dominance curves by zooplankton abundance in 4 areas of Changjiang River estuary

3 討論

3.1 長江口浮游動物空間分布和水團的關(guān)系

由于環(huán)境特征的不同，長江口的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組成差異較為明顯，尤其在秋季時，長江口內(nèi)與口外水域的浮游動物組成差異明顯，而長江口內(nèi)不同分支之間也具有明顯的差異。

春季長江口外水域的Ⅰ組為近海種和沿岸種混合的群聚，主要種類為蟲肢歪水蚤、中華哲水蚤、真刺唇角水蚤等。多種生態(tài)類群種類并存，這是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明顯區(qū)別于口內(nèi)其他水域的標(biāo)志。這一特征的形成與長江口外水域?qū)儆诙鄠€水團交匯的區(qū)域有關(guān)：蟲肢歪水蚤(河口種)僅出現(xiàn)在受長江徑流影響特別明顯的C1站位，而蘇北沿岸流帶來了真刺唇角水蚤(沿岸種)與中華哲水蚤(近海種)等種類[13-14]。另一方面，長江口內(nèi)水域的浮游動物主要以河口種為主。雖然口內(nèi)不同的水域之間的差異相比口外水域小，各水域間仍有明顯區(qū)別。中華華哲水蚤作為河口種，在本研究中主要聚集在北港水域，推測中華華哲水蚤對低鹽水體選擇性更強。淡水種細(xì)巧華哲水蚤的出現(xiàn)表明了南支水域浮游動物群聚更多地受到淡水水團影響。北支鹽度遠(yuǎn)高于南支及北港水域，因而北支水域浮游動物中還出現(xiàn)了少量的沿岸種真刺唇角水蚤。

秋季長江口不同的水域之間的浮游動物有更加明顯的差異。受長江汛期徑流量增大的影響[15]，南支水域與其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的差異性最為明顯，屬于明顯的淡水類群，湯匙華哲水蚤是南支水域浮游動物的關(guān)鍵種。受到外海水團增強的影響，北港水域的浮游動物同時出現(xiàn)了淡水種、河口種和沿岸種[16]，但是主要是以河口種為主，顯示出河口特征。北支水域浮游動物為河口種和沿岸種的混合群聚，主要以沿岸種為主，河口種數(shù)量比北港水域少。由于長江徑流經(jīng)過北支水域的分流比越來越小，加之北支鹽水倒灌現(xiàn)象[17]，導(dǎo)致北支水域鹽度較高，因此出現(xiàn)的多為針刺擬哲水蚤、真刺唇角水蚤等沿岸種，也有少量的河口種。長江口外水域域受外海水團和臺灣暖流攜帶作用的影響，出現(xiàn)的多為適應(yīng)鹽度較高的種類。

綜上所述，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的差別與水團活動關(guān)系密切。受長江徑流、外海水團等因素的影響，春季時，長江口外水域與口內(nèi)分汊的相似性最小，而由于地理位置等因素影響，口內(nèi)分汊的相似性較大。秋季時，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水文特征差異增大，因此導(dǎo)致浮游動物群聚的差異顯著，空間變化較大。

3.2 長江口不同水域主要優(yōu)勢種組成與鹽度的關(guān)系

影響浮游動物分布最重要的非生物因素除了水團還有鹽度[5,7]。鹽度是影響長江口浮游動物群聚組成的主要因素。在鹽度較低的南支水域，春季和秋季群聚都顯示為單一優(yōu)勢種，且豐度相對較高。相反，由于長江口外海域鹽度較高，同時受外海水團與長江徑流交匯作用，長江口外水域的優(yōu)勢種則較為均勻豐富(圖4)。這類現(xiàn)象在長江口外受外海水團影響區(qū)域出現(xiàn)較普遍，朱延忠對長江口及附近水域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這一現(xiàn)象[18]。

秋季長江口不同水域之間的優(yōu)勢種差異較為明顯。北港水域受長江徑流量影響較大，鹽度相對北支低，優(yōu)勢種以河口種為主。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較小，鹽度與北支的差別較大，優(yōu)勢種為沿岸種。長江口外水域受臺灣暖流北上與外海水團相互作用的影響[19]，優(yōu)勢種既有外海種，也有近海種。南支水域淡水水團的指示種之一的湯匙華哲水蚤[15]在南支水域作為唯一優(yōu)勢種出現(xiàn)，這與其他水域明顯不同。這是由于秋季時長江徑流量增大，長江沖淡水充滿南支的結(jié)果。

鹽度不同導(dǎo)致了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優(yōu)勢種組成差異，南支與北港水域受徑流影響鹽度較低，出現(xiàn)的多為淡水種和河口種。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影響小鹽度高，優(yōu)勢種為沿岸種和河口種，而長江口外水域受外海水團和臺灣暖流共同作用，春季時優(yōu)勢種為不同生態(tài)類群的混合，秋季時優(yōu)勢種則為近海與外海種。

3.3 長江徑流在長江口浮游動物群聚形成過程中的特殊作用

春季時長江口外水域的優(yōu)勢種中雖然有沿岸種蟲肢歪水蚤，但是蟲肢歪水蚤僅在C1站位大量出現(xiàn)。C1站位雖然位于長江口外水域，但是由于該站位正對長江沖淡水下泄位置，由此推測春季時長江口外水域出現(xiàn)河口種，可能與長江徑流下泄產(chǎn)生的攜帶作用有關(guān)。這也進一步說明，長江徑流除了影響長江口水域的鹽度之外，在長江口浮游動物群聚特征形成過程中還具有特殊的作用。

表4 長江口不同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結(jié)構(gòu)的主要特征

3.4 結(jié)論

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群聚的差異主要受水團和鹽度的影響。春季時，長江徑流流經(jīng)的南支水域和北港水域鹽度較低，因此浮游動物主要是淡水種和河口種，以河口種為主，而北支水域受徑流影響較小，因此鹽度相對南支水域和北港水域較高，出現(xiàn)的多為沿岸種和河口種。長江口外水域受外海水團影響，且同時處于多個水團交匯處，因此出現(xiàn)以近海種為主，同時也有部分沿岸種。

秋季時，長江徑流和外海水團勢力都增強，因此導(dǎo)致長江口不同水域的浮游動物群聚差異更加明顯。南支水域受長江徑流增大的影響，以淡水種為主，北支水域受徑流影響小，以沿岸種為主，同時也有少量河口種。北港水域出現(xiàn)較多河口種，少量淡水種與沿岸種。而長江口外水域處于外海水團和長江徑流交匯處，同時受臺灣暖流影響，鹽度較高，出現(xiàn)的多為近海種和外海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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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ilarity analysis of zooplankton assemblages among different zon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stuary

YIN Xiaolong1,2，XU Zhaoli1,*

1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Key and Open Laboratory of Marine and Estuary Fisheries, East China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Fisheries Sciences，Shanghai 200090, China 2CollegeofMarineSciences，ShanghaiOcean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

Similarity analyses were performed on zooplankton communities in the South Branch (SB), North Branch (NB), North Channel (NC), and offshore area (OS) of the Yangtze River estuary based on the survey conducted during spring and autumn from 2009 to 2010.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hierarchical cluster analysis and non-metric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The zooplankton species occurring in this estuary in spring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communities: I and Ⅱ.. Community I in OS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community Ⅱ. Community I was dominated by offshore zooplankton species, e.g.,Calanussinicus(density of 35.30 ind/m3), which may be due to the effect of water masses. Few estuarine and coastal species were also observed during this period. As a result of the Yangtze River runoff, community Ⅱ was dominated by estuarine species; this community can be further divided into community Ⅱ -1 (NC), Ⅱ-2 (NB), and Ⅱ-3 (SB).Sinocalanussinensiswas the most dominant species across these subcommunities, present at varying densities. The differences in estuarine communities were mainly caused by the adaption ofS.sinensisto freshwater environment. In autumn, the communities of the Yangtze River could be distinctly divided into four clusters: Ⅲ, Ⅳ, Ⅴ, and Ⅵ. Owing to the stronger runoff and the offshore water mass, there were considerable differences from the dominant species which led to form the different communities. Estuarine species prevailed in community Ⅲ (NC), withTortanusvermiculusobserved as the dominant species (3.08 ind/m3). Due to the small impact of the Yangtze River Runoff and with a high salinity in the waters of NB, community Ⅳ was mainly composed of coastal species. Furthermore, owing to the effects of offshoe currents and water mass, community Ⅴ (OS) was dominated by offshore species such asCalanussinicusand marine species such asSubeucalanussubcrassusandSagittaenflata. As a result of the stronger runoff of the Changjiang River, freshwater species dominate community Ⅵ (SB).Sinocalanusdorriiwas the key species of community Ⅵ, with a high dominance(0.93). Thus, salinity and water masses were considered key factors to cause differences in zooplankton communit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stuary,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offshore area and the estuarine areas were larger than those in the estuarine areas.

Yangtze River Estuary; zooplankton; similarity; water mass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項目(41176131)；海洋公益性行業(yè)科研專項經(jīng)費項目(201305027)

2015-03-19;

2016-04-08

10.5846/stxb201503190530

*通訊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 1075527784@qq.com

殷曉龍， 徐兆禮.長江口南支、北支、北港及口外水域浮游動物群聚相似性.生態(tài)學(xué)報,2016,36(18):5621-5631.

Yin X L，Xu Z L.Similarity analysis of zooplankton assemblages among different zon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stuary.Acta Ecologica Sinica,2016,36(18):5621-5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