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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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跆拳道文化背景中的俠義精神
喬長澤
北京理工大學珠海學院,廣東 珠海519085
摘要:朝鮮作為中國曾經(jīng)的藩屬國,延續(xù)了很多包括俠義精神等中國特有的精神與文化。跆拳道作為東亞武術之一,誕生于朝鮮半島,經(jīng)過幾千年文化的熏陶也沾染了這種“武”與“俠”的精神氣質,并逐漸形成了跆拳道中行之以“禮”,為之以“義”等的鮮明特點。鑒于現(xiàn)在國內對于跆拳道文化背景及俠義精神方面的研究較少,不利于跆拳道長期的發(fā)展。解讀跆拳道文化背景中的俠義精神,并深刻認識,使其在教學與推廣的過程中在對修習者人格的完善過程中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關鍵詞:義;信;跆拳道;崔泓熙;儒
1前言
俠義精神,在我國千年的文化中一直占據(jù)著一個特殊的位置。從春秋時起,俠只是一種行為方式。到韓非子時期“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指出武是作為俠的一種手段,把儒與俠對“義”的追求相并論。再到司馬遷“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千里誦義者也”,把俠與義結合起來,指明俠的行為方式和取義的目的,形成了俠義中勇武、守信、舍身取義的核心精神。雖然這個模式在后世也曾經(jīng)有所變化,但其總的原則和核心始終沒有超出這個范圍。[1]
朝鮮作為中國曾經(jīng)的藩屬國,延續(xù)了很多包括俠義精神等中國特有的精神與文化。跆拳道作為東亞武術之一,誕生于朝鮮半島,經(jīng)過幾千年文化的熏陶也沾染了這種“武”與“俠”的精神氣質,并逐漸形成了跆拳道中行之以“禮”,為之以“義”等的鮮明特點。
鑒于現(xiàn)在國內對于跆拳道文化背景及俠義精神方面的研究較少,不利于跆拳道長期的發(fā)展。解讀跆拳道文化背景中的俠義精神,并深刻認識,使其在教學與推廣的過程中在對修習者人格的完善過程中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2花郎道中“俠”與“義”的初期萌芽
花郎道是韓國三國時代新羅王朝特有的半官方性質的民間組織,通過聚集游山玩水,并習文修武,為國家培養(yǎng)后備人才。其間所練習之武的技術也成為了跆拳道最早的雛形。
俠義精神在初期雖然遭到了韓非子以俠以武犯禁的方式來否定了其合法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儒家文化逐漸成為主流思想后,慢慢的俠義的精神也得到了提升。從“犯禁”至為“義”所行俠,俠義精神成為了儒家文化中誠、信、忠、勇、義等儒家思想在民眾中從底層開始的實踐和落實。[2]
“賢佐忠臣,從此而秀,良將勇卒,由是而生?!薄鸫髥枴痘ɡ杉o事》。
花郎道是在貴族子弟中選拔青少年,讓他們邊游山玩水,邊提高修養(yǎng)與武藝,為國家培養(yǎng)“良將勇卒”。其核心思想世俗五戒律:“一曰事君以忠(忠),二曰事親以孝(孝),三曰交友以信(信),四曰臨陣無退(勇),五曰殺生有擇(義)?!敝该髁酥摇⑿?、信、勇、義為核心價值,其所強調的核心價值與俠義精神有極多共通之處。
圓光法師在為花郎道徒眾提出世俗五戒時,考慮到其徒眾并非出家人,并且根本目的是為國上陣殺敵,在提出忠、孝、信、勇后強調了“殺生有則”,殺是為了維護正義而為。
孔子在《論語》中也提出:“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弊勇吩?“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p>
儒家文化眼中的俠義,把“義”作為衡量“勇”的準繩;花郎道中,“義”是殺生的底限。雖然有所不同,但是在對“義”的推崇上是一樣的。
在花郎道徒眾中為其國家和人民“不愛其軀”敢于自我犧牲的人也比比皆是。花郎道代表人物貴山在三國統(tǒng)一戰(zhàn)役中,雖然處于劣勢,但“貴山大言曰:‘士當軍無退,豈敢奔北乎!’擊殺賊數(shù)十人,以己馬出父,與帚項揮戈力斗。諸君見之,憤擊,橫尸滿野,匹馬只輪無反著?!逼浔局芭R陣勿退”的思想,充分展現(xiàn)了武人應有的忠勇與大義。
“言必行,行必果,己諾必誠?!斑@是中國俠義精神中對“信”的解讀,儒家文化中也有“謹而信”的極高的要求?;ɡ傻乐惺浪孜褰渲袑χ摇⑿?、信的三點要求也不難看出其深受儒家文化的影響。這些不僅僅是代表了俠義精神,也是整個為人的普世價值。在國家“良將勇卒”中強調其普世價值,使其行為有了約束。武人之勇不再是無義之亂,無義之盜,而是有德之武,并以信、義為核心逐漸形成其武德的雛形。
俠義精神在我國有過為個人之間“私義”而形成的狹義的解讀。不是為國為民為大義,而是為個人間存“私義”而以武犯禁,形成了會黨及幫派,這是一種錯誤的解讀?;ɡ傻涝诹⑹莱跗诰鸵呀?jīng)從根本上指向了“事君以忠”,而非“忠肝義膽”個人義氣之“義”,與俠義精神有著指向性的區(qū)別。所以其俠義精神的體現(xiàn)并不在表現(xiàn)“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等方式上,而是定位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上。
在其組織原則上也提出 “以權謀術、虛偽欺騙為大忌;嚴戒陰害和私斗”,不提及個人間的“義氣”,而通過“事友以信”來維系組織內部的團結,是花郎道中俠義精神與我國俠義精神中最大的區(qū)別,這也與花郎道的儒家文化背景和我國俠義精神中墨家文化背景有關。我國的俠義精神中,還有這一定墨家文化的影子;而花郎道中的精神則受到儒、道、釋三教的影響。在解讀俠義精神時,可以看出花郎道精神中有著儒家文化對俠義的理解,卻未受到過墨家文化的影響而形成“私義”,所以其俠義精神的體現(xiàn)中,“俠”的個人行為方式并不明顯,多是集體的行為,缺乏“俠”之中的自由人格的特點,而對“義”的訴求較高。
雖然花郎道隨著歷史的發(fā)展,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但期間武人依舊把所習文武與世俗五戒的精神延續(xù)下去,形成現(xiàn)代跆拳道最早技術與文化的雛形。而其精神上對“大義”的追求,讓跆拳道雖然成為過“俠”的犯禁之武,但卻一直目標明確,不曾以“私義”犯禁,為其俠義精神埋下了一顆良好的種子。
3士禍運動中對“義”的補充
花郎道的發(fā)展中,墨家文化未能參與其中,而儒家文化成為其主導之一。在其退出歷史舞臺后,歷史中的士禍運動不斷?!笆康溸\動”是特指韓國歷史中出現(xiàn)的幾次新進派的士大夫遭到保守集團的鎮(zhèn)壓甚至殺害,其中包括戊午士禍(1498年)、甲子士禍(1504年)、己卯士禍(1519年)及乙巳士禍(1545年)。
“不顧其身,圖謀其事,有事時不計禍患,乃真士人精神?!薄w光祖
韓國士者對于“義”的堅守是其一大特點,這一特性源自于韓國學者們屢次遭受的“士禍運動”。韓國學者們主張要求改革,觸動了官僚們的利益,之后就有了韓國歷史上貴族官僚特權階層的“官僚派”對士者們的 “學者派”的多次整肅運動,曰“士禍”。這寫整肅中有的是政治清洗,有的甚至是屠殺。在這樣血洗的歷程中,儒者們著名的“取義”精神被學生們代代相傳,并形成了韓國儒者那種對于“道義“原則問題上,敢于抗爭,不妥協(xié)的特有的精神,使得朝鮮士大夫中對“義”的追求,成為其儒家文化的主導,也為后世跆拳道文化的背景中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士者們的這種精神在其后跆拳道精神中的體現(xiàn)正是“百折不屈”。
不論儒學亦或俠義精神,對“氣節(jié)”的推崇都是同樣的。氣節(jié)就是堅持正義,在敵人或壓力面前不屈服的品質。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边@是對士者風骨的總結,但何嘗不是對俠義精神的解讀呢?
我國歷來也多有變法之舉,前有商鞅,后有戊戌六君子。雖變法多以失敗告終,變法者多以悲劇收場,卻依舊是在變法之時頂著極大的壓力,出于對國之大利大義而提出。變法者雖多為文人,但都鐵肩擔道義,不枉為俠士之所為。俠義精神也在這些文人的重新釋義下變?yōu)榫邆錃夤?jié)、勇氣,為大義所為的精神。跳脫出了早起以墨家思想影響下的為“私義”的“游俠”狹義的理解。
俠義精神在發(fā)展的過程中,逐漸被儒家文化所吸納包容。使得俠義精神成為解讀儒家文化的一個重要途徑。而韓國士禍運動中的士者們,也以儒者的方式來展示了其對“義”的訴求——俠義精神。
儒家文化尚氣節(jié),孔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边@是對氣節(jié)的崇尚。氣節(jié)是建立在勇氣的基礎上的,是建立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之上的,是建立在“雖千萬人吾往矣”之上的。這些基礎正是孟子所言的“一怒而安天下之民”的“文王之勇”——“大勇”,都是所為天下的仁者之勇。人們從武人身上更容易發(fā)現(xiàn)其“勇”,文人則更容易展現(xiàn)其氣節(jié)。兩者展現(xiàn)的方式不同,但是同為“取義”,同樣是俠義精神的表現(xiàn)方式。
氣節(jié)與勇氣相輔相成,氣節(jié)是勇氣的體現(xiàn),勇氣是氣節(jié)的基礎。無論是在我國還是在韓國,變法者所體現(xiàn)的氣節(jié)與勇氣,都給后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并使人們從對俠義精神的認識上從狹義到廣義上升了一個高度,真正意識到俠義精神不僅僅是通過“以武犯禁”的形式來表達的;對俠義精神中“勇”的概念也不再局限于“血勇”,文人志士為國“舍生取義”的“骨勇”同樣也一樣是俠義精神的表現(xiàn),是對俠義精神的一種補充。
柳承國說:“從士禍和犧牲中光顯的道學派的義理精神中可發(fā)現(xiàn)韓國儒學特有的精神。[3]”這特有的精神,就是與俠義一樣對義的追求。乃至后世士大夫們對于愛國精神,國之大義的傳承成為其道統(tǒng)。而后來改變和影響跆拳道創(chuàng)始人崔泓熙將軍一生的“光州學生運動”,也是士禍中對這種國之大義追求的延續(xù)。
4降生于俠義
跆拳道創(chuàng)始人崔泓熙,之所以走上了跆拳道這條道路,不得不提及著名的“光州學生運動”。1929年11月初,光州學生因日籍學生侮辱朝鮮女生,舉行反日游行。漢城、平壤等地學生迅速響應,舉行總罷課和示威游行。大批日本警察血腥鎮(zhèn)壓,學生不畏強暴,頑強反抗。直至1930年4月,卷入斗爭的學校達194所,學生約6萬余人。全國的工農(nóng)群眾支持學生,釜山等地的工人舉行聲援罷工,形成大規(guī)模反日風潮。
崔泓熙所讀的學校因為受到“光州學生運動”的波及,并且他本人作為該校學生運動領袖,遭到無限期的停學。之后才師從韓溢東先生學習書法與朝鮮傳統(tǒng)武術。崔泓熙幼時體弱多病,韓溢東也看其體質不佳,從而教授其一些朝鮮傳統(tǒng)武術來強身健體。之后崔泓熙赴日留學,繼續(xù)學習了空手道。乃至其組織學生兵起義失敗,被囚禁的過程中也堅持不懈繼續(xù)練習,可見其少年時就“以文亂法”,青年后更是“以武犯禁”。但是貴在其無論“亂法”亦或“犯禁”,都是出于愛國的情懷,從最初就指明了國之大義的方向。梁啟超也認為俠者犯禁在“專制政府體制之下政治不修,法令不直,平民有怨屈無所申告”所以被許可的。[6]
崔泓熙經(jīng)歷了青少年時的“游俠期”,從監(jiān)獄走出來,歸國后開始參與組建自己國家的軍隊,并成為了韓國軍隊創(chuàng)始人之一。當時在韓國軍隊中,并沒有屬于其自己國家的操練之術。崔泓熙雖然在軍隊中教授自己所學的空手道,但在軍中推廣日本的武術讓其時時感到羞愧。而這也正好促成了其在軍中繼續(xù)鉆研、創(chuàng)立并大力推廣跆拳道的的原因。
“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成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大學》
這是儒學中對自我進步中各個階段的總結,由學習認知,到利用所學完善自我,到最后產(chǎn)生社會價值的過程。崔泓熙與跆拳道的關系正如此,通過學習跆拳道來正心修身,而后再去在軍隊和國家中推廣和普及,達到治國平天下的政治理想。所以如果以儒家精神的角度來看,崔泓熙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士大夫,一個合格的儒者。
崔泓熙在后期在政治上反對樸正熙的獨裁,導致了其流亡國外。當時其在韓國作為退役的將軍,有著較高的威望。但是在面對大義時敢于決斷,毅然離國,遠赴加拿大。這種面對“義”時的決斷,是衡量一個人道德高尚還是淪喪的分水嶺。如崔泓熙少時在被強征加入日本的軍隊中后,他第一時間的選擇就是反抗;而樸正熙則選擇了加入日本的軍隊。不同的人在面對同樣的問題時,對于“義”的追求,也就成為衡量一個人道德的標準。
其后崔泓熙在世界跆拳道推廣中遭到了重重的阻撓,面對各類的困難與壓力不曾屈服,面對高官與財富的誘惑不為所動,堅持在世界范圍內大力的推廣,并堅持反對樸正熙的獨裁。其“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氣節(jié)一覽無遺。這種追求大義的氣節(jié),是儒者的也是俠者的。通過俠義精神來理解,其少時一身游俠氣,自幼便胸存大義。待長成時更是為國為民,殺身成仁舍生取義。這也正是俠者追求的最高境界。
崔泓熙作為一個有著俠義精神的儒者,使跆拳道在誕生之時具備了堅守大義這一俠與儒共存有特性。使跆拳道具有了文化和精神上的追求,讓這一武術無論在技術上還是精神文化上,都達到了真正意義的完善。
5跆拳道俠義精神的現(xiàn)代意義
我國自甲午戰(zhàn)爭以來,國力孱弱,屢遭侵害。有識之士皆意識到俠義之風對國之益,其時有唐才常發(fā)表《俠客論》,章太炎作《儒俠》,梁啟超著《中國之武士道》,意欲喚醒人們心中的尚武之風與俠義精神,從而俠風興盛。隨著歷史的進步與時間的流轉,現(xiàn)代社會中對于俠義精神的需求與理解也開始逐漸轉化。其中有著不同的情況,但是也有相似的問題。俠義精神就再次慢慢淡出我們的視野。
現(xiàn)代社會中,道德滑坡,對于信仰的匱乏使人們越發(fā)的唯利是圖。誠、信、忠、勇、義等士者之節(jié)被拋之腦后;尚勇武、重諾然、守信義等俠者之風更是蕩然無存。跆拳道引入我國后快速的發(fā)展與普及,這與人們精神上的匱乏有著極大的關系。“禮義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屈”的跆拳道精神的出現(xiàn),成為練習者完善自我精神的途徑。跆拳道在我國推廣的過程中,對于跆拳道精神中“禮義廉恥”經(jīng)常被錯會為“禮儀、廉恥”。一字之差,理解全然不同。儀,僅為一種形式上的秩序,在現(xiàn)代社會中固然重要;而義,則是一種精神,一種價值觀。這種對“義”的堅守,正是我們現(xiàn)在所嚴重缺乏的。在精神匱乏與價值觀偏差的現(xiàn)代社會中,俠義精神中的“尚武”與“守義“正是我們迫切需要的。
跆拳道練習者在通過技術的練習來強健體魄培養(yǎng)尚武精神的同時,“以禮始以禮終”成為其行為標準,“義”的堅守成為其決斷的依據(jù),忍耐與克己作為自我的約束,百折不屈成為其風骨。使得跆拳道中的俠義精神在現(xiàn)代社會得到另一種途徑的延續(xù)。
崔泓熙也在《跆拳道與我》中提到:“跆拳道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登上國際舞臺,固然也因為它在技術上有約,但更主要是因為整個社會尤其年輕一代中倫理道德的敗壞和暴力的抬頭,造成了不信任感、頹廢思想、過度的物質主義、利己主義和精神空虛感,這使人們需要有心理上的安息處和能夠保衛(wèi)自身的強壯的力量?!滨倘赖耐茝V對整個社會來說,不僅僅是對練習者身體的鍛煉,更是要讓他們達到心理上的慰藉與滿足。
跆拳道運動從它的萌芽、發(fā)展過程中都滲透著俠義精神。通過對身體的鍛煉,培養(yǎng)人們的俠義精神中的尚武之風。原本的技擊之術,糅以儒學之“禮”作為約束,輔以俠義精神對“義”的堅守,使之成為了一種對自我精神完善的“道”,不再局限于武,更是一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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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喬長澤(1985-),男,遼寧沈陽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重競技教學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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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005-0256(2016)07-0138-3
doi:10.19379/j.cnki.issn.1005-0256.2016.07.056
An Interpretation of Chivalrous Spirit in Taekwondo Culture
Qiao Changze
Abstract:As a former tributary to China, North Korea maintains some spirit and culture peculiar to China, including chivalrous spirit. As one of martial arts in East Asia, Taekwondo is originated from Korean Peninsula, and is also infected with the spiritual temperament of “Wushu”, “chivalry” and “justice” after influenced by China’s thousands of years of civilization, which is gradually developed into a unique feature of Taekwondo - “acting polite and chivalrous”.Due to lack of studies on the cultural background and chivalrous spirit of Taekwondo in China, not beneficial to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Taekwondo, this paper interprets the chivalrous spirit in Taekwondo culture and makes a deep analysis to make it play a greater role in the perfection of learners’ personalities during teaching and promotion.
Key words:justice, faith, Taekwondo, Choi Hong Hi, Confucianism
Zhuhai College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Zhuhai 519085,Guangdong,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