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碧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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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泛讀研究成果概述
譚碧華
【摘 要】對國外泛讀研究進行了回顧和梳理,探討了現(xiàn)階段研究的不足和未來發(fā)展的新領域,以期為國內(nèi)相關研究提供新視角。
【關鍵詞】泛讀 泛讀教學 研究成果
二十世紀初,語言教育學家West首次提出將閱讀作為教學法引入第二語言課堂,并將閱讀分為“精讀”和“泛讀”[1]。語言學家Carrell(1997)認為,學習者將英語作為二語和外語學習時,在聽、說、讀、寫四項基本語言技能中,閱讀技能是最重要的語言技能,并能影響到其它三項技能[2]。
最早的泛讀研究出現(xiàn)在母語領域。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隨著二語習得研究的興起,泛讀研究開始進入二語和外語領域。溯其源頭,斐濟的書潮(book flood)實驗(1980-1981)之后,眾多EFL(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和ESL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教師開始在學習者中提倡泛讀[3]。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國外泛讀教學研究呈現(xiàn)出新的規(guī)模和研究態(tài)勢[4]。早期的泛讀研究成果集中于對泛讀的定義、特征和重要性的理論性分析。
(一)泛讀的定義
國外泛讀學者對泛讀的定義不盡相同,且大多建立在自身的教育理念基礎之上。Harmer(1983)是第一位將泛讀作為術語在外語教學中使用的學者。他提出,泛讀即快速、流利地閱讀一本又一本書籍[5]。Barnet(1988)將泛讀進一步分為“愉悅閱讀”( pleasure reading)和“自由自愿閱讀”( free voluntary reading[6]。Davis(1995)曾提出泛讀作為課堂圖書館項目,是英語課程體系的補充。學生可以在輕松的閱讀環(huán)境和充足的閱讀時間中閱讀大量的可理解性讀物,且無需被測試[7]。根據(jù)Carrell和Carson(1997)的觀點,泛讀主要指閱讀者快速、粗略地閱讀大量的文字材料或者篇幅更長的讀物(例如整本書)。泛讀的重點在于理解內(nèi)容,而非語言[8]。這一定義對泛讀進行了更全面的闡釋,并揭示了泛讀的本質(zhì)和核心。Grabe和Stoller(2002)則將泛讀更明晰地解讀為一種學生學習閱讀和教師教授閱讀的方式,在這種教與學的二元模式中,學生應該閱讀符合其自身語言能力的文字材料[9]。Brown(2008)將“快樂”閱讀的特性帶入了泛讀的定義,提出泛讀即學習者始終以舒適、愉悅的感受閱讀盡可能多的閱讀材料。在現(xiàn)實中,泛讀即閱讀分級讀物(graded readers)。他還認為,泛讀讀者應該自己選擇閱讀材料。在課外,閱讀者獨立閱讀大部分讀物,課堂內(nèi)不僅進行一定的閱讀實踐,學習者還應討論閱讀內(nèi)容[10]。Macalister(2010)在調(diào)查教師對待泛讀教學的態(tài)度一文中提出了泛讀的一個快捷定義,即讀者閱讀大量簡單、有趣的書目[11]。
(二)泛讀的特征
在泛讀的定義中往往已包含泛讀的特性,所以大多數(shù)學者并未對泛讀特征作出明確界定。在國外泛讀界最具有代表性和影響力的當屬Day和Bamford(2002)提出的 “泛讀十大特征”。主要觀點包括學生在課堂內(nèi)、外都應盡可能多地閱讀;學校和家庭向閱讀者提供題材廣泛、種類豐富的閱讀材料;學生有權選擇閱讀材料,也有終止無趣味閱讀的自由等[11]。
為了增強泛讀研究信度,國外泛讀研究者在L1,ESL 和EFL方面開展了大量實證研究。
Hafiz使用分級讀物對巴基斯坦籍的小學生進行了泛讀訓練。實驗組學生每天進行一小時的自選式快樂閱讀,兩個對照組學生仍延續(xù)傳統(tǒng)授課,實驗持續(xù)12周。實驗數(shù)據(jù)表明快樂閱讀組學生在所有的閱讀和寫作測試中均有進步得分,且得分具有顯著性差異[12]。Robb(1989)對日本大學生開展的研究發(fā)現(xiàn)實驗組學生在閱讀理解的后測中得分明顯高于對照組學生,且得分具有顯著性差異[13][14]。Lituanas(2001)的項目參與者中的對照組學生僅接受精讀和基礎語音教學法。實驗組學生則可自由選擇閱讀。兩套標準閱讀準測試卷被用來對兩組學生進行實驗前、后測試。統(tǒng)計結(jié)果表明,6個月后,實驗組學生的進步分數(shù)明顯高于對照組學生的進步分數(shù),得分具有統(tǒng)計學上的顯著性差異[15]。
國外泛讀教學研究起步較早、研究成果豐碩。然而,任何實驗研究都有其自身的缺陷并受到不可控因素的影響。受制于泛讀本身的特性,泛讀研究必然有部分在不可控的非實驗環(huán)境的課堂外進行,其實驗過程和結(jié)果必然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擾和影響,從而影響實驗的效度。未來的泛讀研究還需實驗者克服環(huán)境困難、減少混淆變量的干擾,更加以嚴謹、科學、求真務實的態(tài)度提高實驗結(jié)果的信度和效度。
國外泛讀理論和實踐研究成果豐富,且文獻多集中在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紀初期。盡管如此,其研究在有些領域仍存在漏洞和不足。分析整理這些文獻資料對于引進和消化吸收國外先進研究成果,促進我國泛讀研究結(jié)構調(diào)整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參考文獻:
[1]劉文輝.國內(nèi)外泛讀教學研究成果述評[J].華文教學與研究,2012(4).
[2]Carrell,P.L.,& Carson,J.G.(1997).Extensive reading in an EAP setting[J].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1997,16(1): 47~60.
[3]Elley,W.B.& F.Mangubhai.The impact of reading o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J].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1983,19(1),53~67.
[4]Renandya,W.A.,Rajan,B.R.S.,& Jacobs,G.M.Extensive reading with adult learners of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RELCJournal,1999,30(1),39~61.
[5]Harmer,J.The practice of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M].London: Longman,1983.
[6]Barnet,M.A.Reading through context[J].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8,42(7),150~162.
[7]Davis,C.ER: An expensive extravagance[J].ELT Journal,1995,49(4),329~336.
[8]Carrell,P.L,& Carson,J.G.Extensive and intensive reading in an EAP setting[J].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1997,16(1),47-60.
[9]Grabe,W.,& Stoller,F.L.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reading[M].London:
Longman.2002.
[10]Macalister,J.Investigating teacher attitudes to extensive reading
practices in higher education: Why isn’t everyone doing it?[J].RELC,2010,41(1),59~75.
[11]Day,R.R.& Bamford,J.Top ten principles for teaching extensive reading[J].Read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2002(14):136-141.
[12]Hafiz,F.M.,& Tudor,I.Extensive reading and the development of language skills.ELT Journal,1989,43(1),4~13.
[13]Robb,T.N.& Susser,B.Extensive reading vs.Skills building in the EFL context.Read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1989,5(2),239~251.
[14]Mason,B.,& Krashen,S.D.Extensive reading in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System,1997,25(1),91~102.
[15]Lituanas,P.,G.M.Jacobs & W.A.Renandya.(2001).An investigation of extensive reading in a Philippines secondary school[J].in W.B.Alley(Guested),2001,(1)217~225.
作者簡介:譚碧華(1981-),女,湖北宜昌人,三峽大學外國語學院教師,研究方向:大學英語教學、二語習得、教學法研究。
基金項目:本文系三峽大學2014年度科學基金項目《新媒體環(huán)境下的英語時文功能研究》成果之一,項目編號:KJ2014A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