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教改路在何方？

文|《小康》雜志中國全面小康研究中心 劉彥華

中國教改路在何方？

文|《小康》雜志中國全面小康研究中心 劉彥華

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72.8

什么是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教育，就是人人享有、人人出彩，就是更高質量更加公平的教育。公眾對于未來中國教育的總體判斷如何？“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顯示，“有信心”者占了近七成，比“沒信心”者多了35.3個百分點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是立國之本，民族興旺的標記，一個國家有沒有發(fā)展?jié)摿吹氖墙逃?，這個國家富不富強看的也是教育。

2016年7月至8月，《小康》雜志社聯(lián)合清研智庫，并會同有關專家及機構，對我國“教育小康”進行了調查。經過對調查結果及國家有關部門的監(jiān)測數(shù)據進行加權處理，得出2015～2016年度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為72.8分，比上年提高了1.8分。

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主要是從教育投入及政策偏向性、教育法律法規(guī)體系建設及執(zhí)行、對中國教育現(xiàn)狀的滿意度、對教育公平程度的感受、平均受教育年限等五個方面進行評價。其中，2015～2016年度教育投入及政策偏向性指數(shù)、教育法律法規(guī)體系建設及執(zhí)行指數(shù)、對中國教育現(xiàn)狀的滿意度、對教育公平程度的感受、平均受教育年限指數(shù)分別為72.8分、90.0分、64.7分、58.2分和82.6分，比上年度分別提高2.2分、0.1分、2.1分、2.2分和2.1分。

通過數(shù)據梳理，不難發(fā)現(xiàn)，自2005年“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首次發(fā)布以來，隨著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化，政府對教育投入的經費不斷增加，以及國家教育法律法規(guī)體系的不斷完善，“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在逐年提高，2015至2016年間，中國教育改革步伐加快，效果給力。

另外，辦人民滿意的教育，既是政府對人民的承諾，也是政府治理教育的宗旨。2016年，人民對教育更滿意了嗎？調查結果顯示，“比較滿意”和“非常滿意”占比70.9%，比去年大幅提高了36個百分點。對中國教育投入及政策予以肯定的受訪者占比也較去年提高了37.1個百分點，達到66%。

人們對中國教育更滿意了，也更自信了。以往人們普遍贊成國外教育優(yōu)于國內教育，但是在本次調查中，面對“你心中最理想的接受教育的地點”一題，48%的受訪者選擇了中國內地，遠高于國外13.4%的占比。

并且，即便是選擇出國留學，較之前兩年，人們的選擇也趨向多元。調查結果顯示，公眾最理想的出國留學目的地，排名前五位的分別是英國、美國、德國、法國、加拿大，五者之間占比相差并不大，第一名與第五名相差10個百分點，而在2014年、2015年該項調查中，美國分別以62.5%和63.8%的高占比位居榜首。

2005～2016年度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

國人最關注的教育類型：高等教育首超義務教育

在“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中，高等教育以36.3%的得票率位居“最受關注的教育類型”之首。這是近年來該項調查中，高等教育第一次擊敗義務教育，登上榜首。

其中緣由并不復雜。6月3日，就在距離2016年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教育部出了一個大招：一批建設“985”、“211”工程的文件失效。對此教育部的解釋是：中央對新時期高等教育重點建設做出了新部署，將“985”、“211”工程統(tǒng)一納入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

幾乎每一個學子和家長心中都有理想的“985”、“211”，高考結束填報志愿的時候，也都會遇到這樣一個問題，家長或者學生要求說，一定要填上“985”、“211”大學。

“985”、“211”大學是什么？簡單說就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國家以“工程”撥款方式辦高校選出來的一批可以得到國家資助的高校。目的是想要通過給這些學校資金上的支持，幫助它們打造成享譽國內國外的知名學府。

毋庸置疑，“985”、“211”工程對我國高等教育的整體發(fā)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有一定的歷史功績。但其當下凸顯的弊端更為顯著。其中最讓人詬病的便是無形中人為地造成了大學的三六九等，拉開了大學之間的差距，對于大學的發(fā)展、學生的升學和就業(y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不公平。很多人可能說不清“985”和“211”是什么含義，但都知道這是中國優(yōu)秀高校的代表，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是官方圈定的優(yōu)秀高校的代表。對于高校，這幾個數(shù)字，意味著極大的政策、撥款傾斜；對于學生，這意味著自己考上名校的資格認定；對于一些企業(yè)，這是招聘啟事中的第一輪篩選。

其實，“985”、“211”是否會被廢除已經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據了解，早在3年前，兩大工程事實上已處于“暫?！睜顟B(tài)。現(xiàn)在重要的是，“雙一流”和“985”、“211”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近期，網上一份“雙一流建設擬定大學名單”的流傳引發(fā)高度關注。雖然教育部第一時間出面否認，稱從未發(fā)布過“雙一流”名單，但關于“雙一流”和“985”、“211”之間的關系，已經引發(fā)眾多討論。

記者截稿時，在百度新聞上搜索“985”、“211”、“雙一流”等關鍵詞，累計可搜索到上千篇相關新聞報道。創(chuàng)建“雙一流”，教育界專家普遍持支持態(tài)度，認為該計劃會對國家未來教育的發(fā)展產生重大積極意義，部分網友也認為教育部這一舉措必須支持，但認為改革沒有什么意義的網友也不在少數(shù)，網友“我可是很搞笑的”便是其中一位，在他看來，“就算有了新稱號，也還是原來的味道、原來的配方，原來的那一撥大學?！?/p>

對此，教育部作出了明確回應——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的建設并不是針對某幾所名校的，而是開放的。任何一個學校的強弱都是學科決定的，即使是一流大學，也不一定每個學科都是一流的。

“雙一流”建設的方向已定，接下來就看各大高校的行動了。透視到高校存在的突出問題，才能有的放矢地推進高校改革創(chuàng)新。“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評選出了“最受關注的十大高等教育問題”，功利化愈演愈烈排在了第一位。以下依次是：人文教育匱乏、教育產業(yè)化、大學畢業(yè)生就業(yè)難、評價學生過于依賴分數(shù)和量化考核、研究生擴招泡沫化導致質量下降、對學生不是“服務”而是“管理”、學風浮夸學術造假、教育與社會需求脫節(jié)，以及教授與導師素質不高的問題。

小康榜

國人最關注的八大教育類型高等教育首超義務教育

1 　高等教育2 　小學教育3 　高中階段教育4 　學前教育5 　初中教育6 　職業(yè)教育7 　繼續(xù)教育8 　特殊教育

小康榜

國人最關心的十大教育問題畢業(yè)=失業(yè)？

1 　大學生就業(yè)問題2 　解決教育公平，打破城鄉(xiāng)教育差距3 　教育費用負擔過重（包括教育亂收費）4 　教師素質問題5 　入園難、入園貴6 　教育質量問題7 　學生素質問題8 　農民工子女教育問題9 　考試招生制度改革（尤其是高考制度改革）10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什么培養(yǎng)不出杰出的人才

浙江教育為何改觀大？

“您認為中國小學/初中/高中教育做得最好的地方是哪里？”是“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的保留題目，2016年該題調查結果顯示，除了北京、上海、香港等傳統(tǒng)教育高地排名依舊靠前，變化不大外，浙江的表現(xiàn)異常突出：小學教育、初中教育以及高等教育的排名均由2015年的第8名上升至第4名，位列北京、上海、香港之后；高中教育位列第三，僅次于北京、上海，比2015年提高了6個名次。

對于浙江教育的巨大改變，從教幾十年的義烏中學校長朱躍望深有體會，“由于不可避免的高考壓力的存在，不講升學率是不行的，但只講升學率是不夠的。未來社會發(fā)展需要培養(yǎng)具有終生學習能力的創(chuàng)新型人才，我們不應只看‘冷冰冰的分數(shù)’，更應關注‘活生生的人’；不應只看重知識的傳授，更應關注學生的思維和心靈。”

“教育就是要讓學生抬頭去仰望天空，就是要培養(yǎng)學生的愛國情懷，就是要讓學校成為師生的精神家園，就是要提倡‘輕負高質’?！边@是朱躍望的看法，也是義烏中學歷任領導班子的堅守。

2012年，浙江推出了深化普通高中課程改革方案，簡而言之，就是要減少必修，加強選修，把更多的選擇權交給學生、老師、學校，并實行選課走班，人人皆可擁有不一樣的課程表。

據朱躍望介紹，借著全省深化普通高中課程改革以及新高考改革的契機，義烏中學對原有課程進行了全面梳理和功能定位，重新設置了課程體系，以生涯規(guī)劃教育為出發(fā)點和歸宿點，必修和選修課程有機對接，必修課程以尊重學生意愿為原則，依據學習成績、學生學力與潛能、當堂聽課反映的接受程度差異分層教學，旨在夯實學生的學業(yè)基礎和思維品質；選修課程旨在培育學生的個性特長和專業(yè)傾向，強調多樣化建設，并將每一門課程的名稱、師資、學分、學習目的、學習內容、課時、評價依據等都詳細向學生介紹，指導學生正確選擇，滿足學生不同的個性需求。

義烏中學非常注重學生的實踐教育。在義烏中學流傳著這樣一個小故事，據說為了給學生創(chuàng)造實踐機會，即便是學校白彥湖湖面無緣無故漂浮的一層藻類，老師們都沒放過。面對活水湖面的不明藻類，老師們首先想到的不是請環(huán)保部門來處理，反而將之視作一個研究課題，帶領同學成立專門的課題研究組，在環(huán)保專家的幫助下，提出了一整套綜合治理方案。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湖面藻類“入侵”現(xiàn)象已經得到明顯改善。

“輕負高質”，這是義烏中學課改的一貫的堅持：高三過了元宵節(jié)才開學；每周五下午放學、周日晚返校；自習內容自主支配，老師坐班但絕不上課；體育鍛煉時間充足，校園活動五花八門……

不補課，照樣能拿好成績。6月23日，浙江高考成績揭曉，義烏中學再次成為焦點：10名學生被北大、清華錄取，一本上線率達85.9%，其中還產生了金華理科“裸分”狀元、金華文科加分第一名，以及清華大學“三位一體”招生文科全省第一名。

作為校長，朱躍望感到十分欣慰。不過，更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在義烏中學，“兩眼一睜，學到熄燈”等孤注一擲的教學模式已逐漸被拋棄，一種賦予學生更多選擇權的教育模式正越來越為大家所接受。

義烏中學課改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浙江省是教育部指定的深化高?？荚囌猩贫染C合改革試點之一，在這片敢為天下先的熱土上，以“選擇性教育”為旨、以課程改革為切口的教育改革浪潮已經從高中蔓延至中職與義務教育。

從“標準化”轉向“多樣化”，從“規(guī)定性”轉向“選擇性”， 從小學到高考，浙江的選擇性教育改革正在形成完整體系，邁入快車道。同時，改革也獲得了社會各界的高度認可。有數(shù)據顯示，單是2015年，以?。ㄊ小^(qū)）為單位前來浙江考察的團體，就有20余批，包括北上廣在內，許多考察團甚至重復前來學習。

小調查

中國教育現(xiàn)狀滿意度

2016 　 2015比較滿意一般非常滿意不太滿意非常不滿意40.1% 22% 31.2% 35.5% 19.2% 1% 8% 33.5% 1.5% 8%

小調查

中國教育公平感評價

2016 　 2015比較公平不好說非常公平不太公平嚴重不公42.1% 24.5% 26.2% 22.8% 15.7% 1.8% 14% 39.3% 2% 11.6%

小調查

在您心中，最理想的接受教育的地點

2016 　 2015中國內地中國香港國外中國臺灣48.4% 33.2% 32.4% 21% 13.4% 41.1% 5.8% 4.6%

涿鹿教改：逾六成受訪者同意屈服現(xiàn)實

東邊日出西邊雨。最近在教育圈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涿鹿教改失敗，教科局長辭職。

現(xiàn)實語境 旁觀者不難看到荒誕、扭曲；置身其中的人，卻不得不在其中尋找并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這就是當下中國教育現(xiàn)狀的真實圖景。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后會有期！”7月初，河北省涿鹿縣教育和科技局原局長郝金倫的辭職信在網上熱傳，由其發(fā)起并推行了兩年的教育改革因300余名家長堅決反對而被全面叫停。涿鹿，這個非著名中國縣城也因此在中國教育改革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涿鹿，河北省西北部的一個小縣城，由于教育資源分配不均，每年都有部分優(yōu)質生源“脫逃”至附近的衡水、張家口、石家莊等地求學。涿鹿本地高考壓力很大。據悉，為了維持張家口市教育局下達的升學指標，涿鹿縣財政每年都需要支付近百萬去高價“買學生”。

正是帶著對應試教育嚴重的反感和擔憂，2014年，郝金倫開始在全縣范圍內力推“三疑三探”教學改革。所謂“三疑三探”，最初起于中國的另一個非著名縣城——河南西峽，具體是指將課堂教學分解為設疑自探、解疑合探、質疑再探、運用拓展的教學方法。其核心是“讓學生發(fā)現(xiàn)問題、提出問題、探究問題，最后由學生解決問題”。

“三疑三探”教改，初衷是好的，并且從西峽的情況看，也是一種切合實際的教改方式，為什么在涿鹿就推行不下去？這次備受爭議的教育改革，在當?shù)啬酥寥珖逃缫l(fā)了深刻反思。

由“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結果看，只有36%的受訪者對涿鹿教改表示支持同情，希望其不要輕言放棄。而余下的64%中，32.7%的受訪者表示，“整體的教育制度沒變，小范圍的教育改革就是逆水行舟”；21.3%的受訪者認為，學生、家長、學校的選擇權在此次教改中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10%的受訪者則直言，“在當前的現(xiàn)實語境中，高考仍是基礎教育的指揮棒，孩子不是試驗品?！?/p>

“現(xiàn)實語境”、“孩子不是試驗品”，這就是當下中國教育現(xiàn)狀的真實圖景：旁觀者不難看到荒誕、扭曲；置身其中的人，卻不得不在其中尋找并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

對于涿鹿那300多名家長而言，他們既沒有充分的時間等待教育體制的改變，也沒有足夠的資源逃離現(xiàn)有教育體制，以出國留學或其他方式尋求另外的機會。在這樣的背景下，能幫助他們抓住勝出機會的只有備受詬病的“填鴨式”的應試教育。

郝金倫，雖然悲情，但并非沒有過錯，他的錯誤在于太過焦慮。

其實，焦慮的何止郝金倫一人。

小調查

中國教育總體滿意度

2016 　 2015比較滿意53.6% 31.8%不好說非常滿意不太滿意很不滿意19.3% 21.7% 17.3% 3.1% 9.1% 38.4% 0.6% 5%

小調查

中國教育投入及政策評價

2016 　 2015比較理想一般47% 25.7% 26.8% 41.1%非常理想不太理想非常不理想19% 3.2% 6.4% 24.7% 0.8% 5.3%

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在“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評分體系中，有一個拖后腿的“頑疾”——教育公平?！?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結果顯示，2016年教育公平滿意度指數(shù)為58.2分，比上年增長2.2分，但依然低于60分的及格線。

“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的任務在貧困地區(qū)，我們必須補上這個短板。扶貧必扶智。讓貧困地區(qū)的孩子們接受良好教育，是扶貧開發(fā)的重要任務，也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重要途徑?！闭驹谌娼ǔ尚】瞪鐣臍v史關頭，習近平總書記這樣強調教育公平的意義。

公平是社會主義最重要的價值追求，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期待和要求。調查顯示，中國公眾對教育的不滿主要集中在教育公平，對教育最大的期盼也集中在教育公平。

如何破解這一難題？“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顯示，43.2%的受訪者認為應該鼓勵社會力量投入義務教育，擴大教育機會，多渠道實現(xiàn)均衡；37.8%的受訪者建議加強農村學校教學設備投入，彌補教學設備差距；37.2%的受訪者認為不妨在教育之外想辦法，例如破除農村與城市的戶籍制度限制等；34%的受訪者則支持財政投入向農村教育傾斜，從經費支持的源頭上實現(xiàn)均衡。

其實，公平一直都是中國教育改革的核心詞，翻閱這幾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從2014年的“優(yōu)先發(fā)展，公平發(fā)展”，到2015年的“促進教育公平發(fā)展和質量提升”，再到2016年的“發(fā)展更高質量更加公平的教育”，詞句的變化背后，是教育朝著公平和效率的協(xié)調之路堅定邁進。

近年來，國家實行免費義務教育、建立國家助學制度、實施義務教育薄弱教學改造計劃、免費師范生和特崗教師計劃等，各地也在積極探索教師流動、集團化辦學等方式，把質量和公平作為一個整體來推進，取得了明顯成效。公開資料顯示，截至2015年底，我國共有1302個縣（市、區(qū)）通過國家認定，實現(xiàn)縣域內的義務教育發(fā)展基本均衡。

不過，基本均衡不等于教育公平?！班l(xiāng)村弱”“城鎮(zhèn)擠”，是城鄉(xiāng)二元結構矛盾突出的無奈：鄉(xiāng)村優(yōu)質教育資源緊缺，城鎮(zhèn)教育資源配置不合理，大班額問題依然嚴重……

有一種流行的說法是，容易改革的都改了，剩下都是難啃的硬骨頭。近日，國務院印發(fā)《關于統(tǒng)籌推進縣域內城鄉(xiāng)義務教育一體化改革發(fā)展的若干意見》，針對推進教育公平中的“硬骨頭”開出藥方。

猶記得2012年11月，新一屆中央政治局常委首次集體亮相時，習近平總書記說，“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他用了“十個更好”來回應民生關切，排名第一的就是“更好的教育”。

什么是更好的教育？

更好的教育，就是人人享有、人人出彩，就是更高質量更加公平的教育。

那么，公眾對中國教育的未來又是如何看的呢？“2016中國教育小康指數(shù)”調查表明，“有信心”者占了近七成，比“沒信心”者多了35.3個百分點。

（感謝國家統(tǒng)計局統(tǒng)計科學研究所研究室主任呂慶喆提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