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陽
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了我的小屋,睡眼惺忪的我打了個哈欠,簡單梳理了一下羽毛,便開始了這一天的工作:幫助身邊生病的樹捉害蟲,同時填飽自己的肚子。
講到這,你一定知道我是誰了吧。沒錯!我是一只啄木鳥,每天我都是這樣快樂地生活著。
我東啄啄,西叩叩,這棵樹沒事兒,那棵也沒問題。就在我用心工作時,我突然聽到前方不時傳來“篤篤”的聲音。“難道是同類在啄食嗎?可怎么聽也不像啊!要知道,我們啄木鳥啄食的聲音是很清脆的,而那聲音是很低沉的……”為了弄個明白,我決定飛過去看個究竟。
循聲飛去,在一棵樹上落下,我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家伙正掄著斧頭砍樹!他圓圓的腦袋,嘴里叼著香煙,手里的斧頭正在一棵大樹上起起落落……亂飛的木屑是大樹的皮肉,樹皮流出的汁液是大樹的鮮血。大樹看見我,仿佛看見了救星,拼命對我叫喊:“救救我!啄木鳥,快點來救救我!”
看到大樹在流血,聽到大樹在呻吟,我心里痛苦極了!腦海里像放電影一般,不停地出現(xiàn)一幕又一幕的景象:因為樹木減少,我們沒有了美麗快樂的家園;因為樹木減少,導致食物和水短缺,我們不得不移遷……最后,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不要說我們再也沒有地方可以遷徙,甚至連人類也自食惡果——自然災害頻發(fā),洪水、干旱、沙塵暴……摧毀了人類的家園!
“不行,我得救救這棵大樹。我得阻止這種行為!”沒多想,我就沖了過去,在這個家伙的頭上用力啄了起來。我邊啄邊說:“這個腦袋里一定有蟲,而且是‘自私蟲、‘隨心蟲、‘貪婪蟲……我全都要捉出來吃掉,把它們?nèi)枷麥绲簟蹦羌一锾蹣O了,拿著斧頭就朝我劈過來。幸虧我躲閃及時,保住了性命,但還是不小心被鋒利的斧尖擦到了,流了許多血……
看樣子,我是挽救不了這場悲劇了,怎么辦,怎么辦?就在我愁眉苦臉,不知所措時,我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輕輕碰我的身體。低頭一看,原來是護林員哥哥送我的那只警哨——它一直掛在脖子上?!皩Π?!我為什么早沒想到呢?為什么早沒想到護林員哥哥送我的‘求助電話呢?!”
情急之下,我用力吹響了它。
不一會兒,林間小道上奔來一群人,他們的袖子上都戴著紅袖章——護林員哥哥帶著他的同事們趕來了。一看到紅袖章,那家伙嚇得臉色發(fā)白,癱軟在地上……
就這樣,森林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