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話語研究

譚術魁，張 南

（華中科技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話語研究

譚術魁，張 南

（華中科技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研究目的：剖析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的話語，分析話語的產(chǎn)生、擴散和接收，實證測度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話語的有效性和影響程度。研究方法：定性（演繹、歸納和解釋）和定量（結構方程模型）相結合。研究結果：（1）話語有效性與官方話語滿意度正相關，在1%的水平下顯著；（2）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公信力正相關，在1%的水平下顯著；（3）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形象正相關，在5%的水平下顯著；（4）政府公信力對政府形象的影響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研究結論：提升話語的有效性、傾聽民眾的心聲、做到辦事有效及透明等，能夠提高群眾對官方話語的滿意度。

土地制度；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話語

1 引言

近年來，中國每年發(fā)生的群體性事件可達十余萬起，其中，征地拆遷導致的群體性事件占50%左右[1]。面對頻發(fā)的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簡稱MITLE），政府的防范和戒備顯得尤其重要[2-3]。目前對于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防范機制的建立和預警系統(tǒng)的完善[4-5]，忽略了地方政府在防范MITLE過程的話語，以及這些話語是否產(chǎn)生社會效果。話語就是說什么話，用什么語，它是一個階級、民族、國家在理論與實踐活動中賴以確立話語權的前提、基礎和表達形式的概念系統(tǒng)，具有鮮明的意識形態(tài)特色[6]。中國高層領導提倡要用話語來解讀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問題。2012年6月，李長春同志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工作會議上明確提出要用中國的話語解讀中國實踐和中國道路[7]。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提出加強話語建設，推動社會發(fā)展[8]。顯然，運用中國話語解讀中國問題是當下中國的重大現(xiàn)實需求，專題研究MITLE的防范話語，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突出的現(xiàn)實意義。

本文通過文本向度、實踐向度和社會向度三個維度剖析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具體研究主要以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為語料來源，運用定性（演繹、歸納和解釋）和定量（結構方程模型）相結合的方法，定性描述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揭示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產(chǎn)生、擴散和接收，闡釋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社會效果，實證測度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有效性和影響程度。

2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三維度”的分析框架及實例剖析

關于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尚未發(fā)現(xiàn)研究者涉足。本文嘗試運用Norman Fairclough（1995）的話語分析三維度研究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主要的考慮是，Norman Fairclough的話語分析三維度能夠包含話語分析的大部分內(nèi)容，并且其思路也與本文的分析邏輯基本相同。

2.1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分析：“三維度”的框架

Norman Fairclough提出了話語分析的三個維度：第一個維度是文本，側重描述話語的形式特性。第二個維度是話語實踐，傾向闡述文本產(chǎn)生和話語過程的互動關系。第三個維度是社會實踐，偏重討論話語實踐是社會實踐的一部分，二者之間相互作用[9]。

2.2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分析：具體實例剖析

本文以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為研究出發(fā)點，在文本的選擇方面，采集云南省昆明市晉寧縣政府公開發(fā)布的政策文件和政府公報等文本話語，語料主要來源于中國晉寧網(wǎng)、晉寧縣國土資源局網(wǎng)和晉寧縣農(nóng)業(yè)信息網(wǎng)等。

2.2.1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文本分析 晉寧縣政府積極做好MITLE的防范工作，將失地農(nóng)民外出租地補助的落實作為維穩(wěn)工作重心，有序開展了防范MITLE的各項工作，公開發(fā)布的防范MITLE政策和公報信息如表1。

圖1 話語分析的三維度Fig.1 Three-dimension of discourse analysis

表1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文本Tab.1 Texts of Jinning’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ITLE

首先，“失地農(nóng)民”、“外出租地”和“補助”是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的三個關鍵詞?！笆У剞r(nóng)民”指的是土地被依法征收后，人均耕種土地少于0.3畝的農(nóng)業(yè)戶口家庭。晉寧縣政府將補助對象定位為失地農(nóng)民，通過失地農(nóng)民這個關鍵詞體現(xiàn)政府對被征地農(nóng)民定位的準確性?！巴獬鲎獾亍边@個詞體現(xiàn)晉寧縣政府防范工作的創(chuàng)新，支持和鼓勵失地農(nóng)民走出去發(fā)展?！把a助”這個詞反映晉寧縣政府支持失地農(nóng)民外出租地的方式，可以從“五個一、三個五”來理解補助的具體涵義，“五個一”具體是指：一戶（即一個戶口本）只能由一人申報且只能享受一次補助，符合一個門檻（即家庭現(xiàn)有耕地面積人均不足0.3畝）和一個范圍（云南省內(nèi)、滇池流域以外或城鄉(xiāng)統(tǒng)籌試驗示范區(qū)外）；“三個五”具體是指：租地在5畝以上、簽訂的租地合同在5年以上、合同存續(xù)期內(nèi)最多可以獲得連續(xù)5年的補助[10]。其次，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的句子由簡單句構成，語法的主要單位是分句（也稱為簡單句）[9]，具體包括：“要執(zhí)行政策到位”、“要宣傳到位”、“要責任落實到位”、“全鎮(zhèn)對40戶申報農(nóng)戶進行了初步審核”、“均符合補助政策”、“間接地了解情況”、“并與申報農(nóng)戶面對面核實”、“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準確及時兌現(xiàn)補助資金”、“按時完成補助金的兌現(xiàn)”、“積極向農(nóng)戶做好政策的解釋工作”、“各村委會要認真吃透政策和執(zhí)行好政策”、“把補助工作辦得實實在在”、“認真抓好失地農(nóng)民外出租地補助工作的宣傳”等。再次，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的文本具有連貫性。標題用語清晰體現(xiàn)政府工作態(tài)度的話語具有連貫性，表現(xiàn)為：“認真落實”、“創(chuàng)新發(fā)展”和“平穩(wěn)開展”。最后，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的文本語句精簡有力，段落連接有序，篇章邏輯較強，反映文本結構良好[11]。

2.2.2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實踐分析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實踐主要包括話語的產(chǎn)生、擴散和接收。（1）晉寧縣政府認真落實防范MITLE的話語工作，制定并發(fā)布了以失地農(nóng)民外出租地為核心的政策和公告，這是話語的產(chǎn)生過程。（2）通過中國晉寧網(wǎng)、晉寧縣國土資源局網(wǎng)和晉寧縣農(nóng)業(yè)信息網(wǎng)等發(fā)布這些政策和公報，晉寧縣委宣傳部和晉寧縣新聞中心積極配合晉寧縣政府對該系列政策和公報進行宣傳，讓廣大的失地農(nóng)民了解政策信息，這是話語的擴散過程。（3）該縣失地農(nóng)民不僅可以通過宣傳欄、公告和網(wǎng)絡等接收信息，還可以通過晉寧縣委宣傳部建立的名為“晉寧宣傳”的官方微博了解政策信息[12]，這是話語的擴散接收過程。

2.2.3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社會分析 晉寧縣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社會實踐，主要包括話語所傳達的意識、話語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話語所維護的權力[9]。首先，晉寧縣MITLE產(chǎn)生的部分原因是當?shù)厥У剞r(nóng)民對政策誤解或者不了解，當?shù)卣ㄟ^話語對失地農(nóng)民的利益保障政策進行宣傳，讓廣大的失地農(nóng)民了解政策，就可以妥善處理意識形態(tài)領域出現(xiàn)的問題[13]。其次，話語的實質(zhì)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伴隨社會環(huán)境的形成而產(chǎn)生[14]。晉寧縣政府為了防范當?shù)匕l(fā)生MITLE，維護當?shù)氐纳鐣€(wěn)定與和諧，縣政府積極采取防范措施，政策話語表達恰當?shù)伢w現(xiàn)出所處環(huán)境的需求。第三，該縣政府積極防范MITLE，防范工作的反應及時，舉措得當，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得到提升。當?shù)厥У剞r(nóng)民對該縣政府的官方話語有要求，因此，該縣政府的官方話語不僅要維護政府本身的權力，也要承諾失地農(nóng)民的利益能夠受到保障[15]。

3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評價清單及實證測度

3.1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評價清單

話語行為的有效性要求包括：話語的真實性、真誠性和恰當性[16]。三個有效性分別指涉客觀世界、主觀世界與社會世界，從而使交往行為以話語為媒介而與三個世界打交道[17]。使用話語媒介進行交往的主體，需要兌現(xiàn)自己在話語中的有效性要求[18]。當這些規(guī)范能夠得到所有受影響且有能力作為實踐話語的主體所遵守，話語行為就是有效的[19]。話語的真實性指服務意識，含溝通意識、說話態(tài)度、耐心解釋和細致處理等；話語的真誠性指反饋處理，含政策傳達、盲點溝通、信息對稱和內(nèi)容交流等；話語的恰當性指語言技能，含交流方式、場景回應、溝通力度和對話頻次等。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有效性應包括：（1）服務意識。地方政府防范MITLE應該真誠表達為民眾服務的意識，話語應該展現(xiàn)服務的具體內(nèi)容。MITLE的防范需要話語主體即地方政府具備強烈的溝通意識，采取積極防范MITLE的話語態(tài)度，對不了解官方話語的民眾進行耐心引導和解釋，細致處理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防范話語工作的落實。（2）反饋處理。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時候，與外在自然進行的交往、采取的態(tài)度應該真誠，注重事物的反饋及處理。在與被征地農(nóng)民溝通交流時，地方政府的話語表達應當滿足民眾的需求，積極落實政策宣傳，對于政策的傳達要到位，民眾如果對政策話語不清晰，政府工作人員要對民眾進行耐心解釋，做到話語內(nèi)容的公開透明。（3）語言技能。地方政府防范MITLE時，使用話語處理與被征地農(nóng)民的關系需要遵守恰當性要求。當?shù)胤秸趯e人發(fā)出命令、請求和要求等的時候，必須符合社會賦予的地位以及所遵循的習俗。滿足語言技能要求的話語可以調(diào)整和建立合法人際關系，通過場景回應話語，地方政府在不同的場合說合適的話語，根據(jù)不同的場景回應恰當?shù)脑捳Z，通過增強溝通力度和對話頻次來有效避免MITLE的產(chǎn)生及擴大。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或者主要涉及客觀世界，或者主要涉及主觀世界，或者涉及社會世界。涉及客觀世界時，地方政府的話語應該滿足服務意識的有效性要求，必須真實描述客觀現(xiàn)實；涉及主觀世界時，應該滿足反饋處理的有效性要求，必須真誠表達內(nèi)在情感；涉及社會世界時，應該滿足語言技能的有效性要求，必須符合被接受的社會規(guī)范，必須被看作是恰當?shù)?，能夠得到社會?guī)范的認可[20]。

3.2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實證測度

3.2.1 模型構建和理論假設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服務意識、反饋處理和語言技能，可以理解為群眾對于官方話語有效性的主觀感受。通過群眾對官方話語有效性進行評價，可以了解群眾對官方話語的滿意度，也可以反映官方話語滿意度對于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響。研究表明，危機事件的處理對政府公信力和形象的影響顯著[21-23]，群眾對官方話語的滿意度也決定群眾對政府公信力和形象的認知傾向。因此，話語的有效性、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這3個要素與官方話語滿意度之間存在密切關系。本文嘗試搜集群眾對官方話語的有效性評價，通過數(shù)據(jù)解釋群眾對官方話語的有效性評價，并分析官方話語滿意度對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響程度。為此，本文選取話語有效性、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3個變量作為內(nèi)生變量，建立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LGDPMITLEIM（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Index Model），如圖2。LGDPMITLEIM測評模型是通過結構方程模型，對各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驗證。結合既有文獻[24-27]，本文針對話語有效性與官方話語滿意度、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公信力、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形象、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作用方向，提出4條理論假設：

H1：話語有效性與官方話語滿意度顯著正相關。話語的有效性包括服務意識、反饋處理和語言技能，對話語有效性肯定則滿意度高，對話語有效性否定則滿意度低。

H2：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公信力顯著正相關。群眾對官方話語滿意，會對政府工作人員、組織機構和政策環(huán)境信任，不滿意則不信任。

圖2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Fig.2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ITLE index model

H3：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形象顯著正相關。群眾對官方話語滿意則對政府的透明、責任和有效形象認同，不滿意則不認同。

H4：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顯著正相關。群眾對政府工作人員、組織機構和政策環(huán)境的信任越強，則對政府的透明、責任和有效形象認同，群眾的信任越低，對政府的透明、責任和有效形象則不認同。

3.2.2 數(shù)據(jù)來源和樣本特征 本文數(shù)據(jù)來源于華中科技大學“地方政府防范征地沖突群體性事件的路徑與績效實證研究”課題組2016年4—5月對湖北省武漢市洪山區(qū)進行的實地調(diào)研。此次調(diào)研共發(fā)放問卷200份，回收問卷198份，有效問卷190份，問卷有效率為95%。190位接受調(diào)研的群眾個體特征如表2。

表2 接受調(diào)研群眾的基本特征（N=190）Tab.2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surveyed masses（N=190）

3.2.3 變量說明和數(shù)據(jù)分析 LGDPMITLEIM測評模型中的結構變量和觀測變量如表3。

本文數(shù)據(jù)采用SPSS 20.0和AMOS 17.0統(tǒng)計軟件進行分析。

（1）信度檢驗。Cronbach’s Alpha系數(shù)是衡量信度的一種指標，信度越大表示信度越高。一般而言，信度系數(shù)在0.9以上，說明信度非常好，0.8以上說明可以接受，0.7以上則說明該量表需要進行重大修訂但不失價值，0.7以下說明應該放棄[28]。表4顯示，總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數(shù)為0.908，說明此量表的系數(shù)非常好。

（2）效度檢驗。KMO檢驗是看數(shù)據(jù)是否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其取值范圍是0—1。其中，0.9—1表示極好；0.8—0.9表示可行；0.7—0.8表示較好；0.6—0.7表示中等；0.5—0.6表示糟糕；0—0.5表示不可接受[28]。如表5所示，量表的KMO取值為0.880，表示可以進行因子分析。Bartlett檢驗是看數(shù)據(jù)是否來自服從多元正態(tài)分布的總體。量表Sig.的值為0.000，說明數(shù)據(jù)來自正態(tài)分布總體，適合進一步分析。

表3 LGDPMITLEIM測評模型中的結構變量和觀測變量Tab.3 Observation and structure variables in LGDPMITLEIM measurement model

表4 信度系數(shù)：可靠性統(tǒng)計量Tab.4 Reliability coeff cient: reliability statistics

表5 KMO和Bartlett的檢驗Tab.5 KMO and Bartlett’s test

3.2.4 模型檢驗和檢驗結果 模型的擬合表（表6）顯示，自由度為50，卡方值為77.228，X2/df為1.545小于3，說明該測量模型與測量對象基本擬合。絕對擬合效果指標中，GFI和AGFI接近0.9，PGFI大于0.5；相對擬合效果指標中，NFI接近0.9，TLI大于0.9，PNFI大于0.5；替代性指標中，CFI大于0.9，PCFI大于0.5；RMSEA為0.076，接近0.08，說明基本可以接受[29]。綜上，各類擬合指標的指標值基本都接近標準，證明該模型的擬合效果良好。

表6 模型的擬合Tab.6 Fitting the model

模型的驗證表（表7）顯示，按照P＜0.01的標準，模型中路徑M1→M2、M2→M3的P值小于0.01，證明話語有效性對官方話語滿意度的影響非常顯著，官方話語滿意度對政府公信力的影響非常顯著；M2→M4的P值小于0.05，證明官方話語滿意度對政府形象的影響比較顯著；M3→M4的P值大于0.1，證明政府公信力對政府形象的影響并不顯著。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LGDPMITLEIM的檢驗結果如圖3。表8說明通過路徑顯著性檢驗之后，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對研究假設的檢驗結果。通過模型的檢驗結果可知，M1→M2、M2→M3和M2→M4的路徑系數(shù)通過顯著性檢驗，原假設H1、H2和H3得到支持。而M3→M4的路徑系數(shù)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原假設H4被拒絕。

表7 模型的驗證Tab.7 Validation of model

圖3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路徑系數(shù)顯著性結果Fig.3 The path coeff cient signif cance of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ITLE index model

表8 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對研究假設的檢驗結果Tab.8 The test results of research hypotheses of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ITLE index model

4 結論與建議

本文通過文本向度、實踐向度和社會向度三個維度分析地方政府防范MITLE的話語，運用結構方程模型構建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指數(shù)模型，并實證測度地方政府防范MITLE話語的有效性和影響程度，得到如下結論：（1）話語有效性與官方話語滿意度正相關，在1%的水平下顯著。（2）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公信力正相關，在1%的水平下顯著。（3）官方話語滿意度與政府形象正相關，在5%的水平下顯著。（4）政府公信力對政府形象的影響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在具體訪談的過程中了解到很多群眾都覺得政府在發(fā)布失地農(nóng)民補貼等方面的信息不夠及時，但相信政府對征地工作的落實會越做越好，不會因為不信任政府而不認可政府的形象。

針對實證結果提出如下幾點建議：（1）做好話語的有效性工作。話語有效性對官方話語滿意度的正向影響非常顯著，所以地方政府在防范MITLE的話語實踐中，要做好話語的服務意識、反饋處理和語言技能。（2）傾聽民眾的心聲，了解民眾所需，盡可能服務于民。官方話語滿意度對政府公信力的正向影響非常顯著，因此地方政府應安排合理和適當?shù)臅r間讓被征地農(nóng)民反映情況，了解他們的想法，改進工作，從而提高民眾對政府的滿意度和信任感。（3）提高辦事的透明度和效率，增強責任意識。官方話語滿意度對政府形象的正向影響比較顯著，地方政府應認真落實政務公開、提高辦事效率，建立責任政府，維護和樹立良好的政府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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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戴晴）

Study on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TAN Shu-kui, ZHANG Nan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74,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research is to analyze the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on precaution of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to analyze the generation, diffusion and receive of discourse, to verify and to measure the 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effectiveness and impact on precaution of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Methods include the combination of qualitative(deduction, induction and explanation)and quantitative(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1)the effectiveness and official discourse satisfaction exhibi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in the 1% level significantly; 2)the official discourse satisfaction and government’s credibility exhibi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in the 1% level significantly; 3)the official discourse satisfaction and government image exhibi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in the 5% level significantly; 4)the influence of government credibility on the government image doesn’t pass the significance test. The research concludes that improv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discourse,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core requirements of masses, enhancing effectiveness and transparency of administration, can raise people’s satisfaction in regard to the official discourse.

land institution; local government precaution;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discourse

F301.1

A

1001-8158（2016）09-0004-08

10.11994/zgtdkx.20161027.111100

2016-06-28；

2016-07-3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5AGL016）。

譚術魁（1965-），男，湖北巴東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管理、房地產(chǎn)管理和住房政策。E-mail: tansk@126.com

張南（1986-），女，貴州貴陽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管理。E-mail: Zhangnan24023063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