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定向放療治療老年Ⅰ期肺癌的不良反應和療效觀察

施世明　何　健　黃　艷　胡　永　沈　亞　張建英　曾昭沖

(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yī)院放療科　上?！?0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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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體定向放療治療老年Ⅰ期肺癌的不良反應和療效觀察

施世明何健△黃艷胡永沈亞張建英曾昭沖

(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yī)院放療科上海200032)

【摘要】目的評估立體定向放射治療技術(shù) (stereotactic body radiotherapy,SBRT)治療70歲及以上老年Ι期肺癌患者的不良反應和療效。方法根據(jù)入選標準收集2011年6月至2013年6月期間的30例Ⅰ期肺癌老年患者,所有患者使用螺旋斷層放療系統(tǒng) (tomotherapy system,TOMO)配合四維計算機斷層掃描 (4-dimensional computed tomography,4D-CT)呼吸時相融合控制技術(shù)進行SBRT治療。周圍型病灶為50 Gy/5F,中央型病灶為60 Gy/10F。放療結(jié)束后隨訪觀察不良反應和療效。結(jié)果中位隨訪時間為28.3個月。1年和2年局部控制率 (local control rate,LCR)均為77.9%,1年和2年無進展生存率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分別為66.7%和56.4%,1年和2年總生存率 (overall survival,OS)分別為96.7%和92.1%。2級和3級急性放射性肺炎的發(fā)生率分別為6.6%和3.3%。中央型與周圍型病灶相比,治療效果及不良反應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結(jié)論使用TOMO配合4D-CT呼吸時相融合控制技術(shù)對老年Ⅰ期肺癌患者進行SBRT治療,患者耐受良好,對周圍型和中央型肺癌均可取得較好的LCR和OS,是一種安全有效的治療手段。

【關(guān)鍵詞】立體定向放射治療;肺癌;老年；療效

*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the Medical Guidance Program of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mmission of Shanghai Municipality,China (14411970100).

肺癌是全球最常見且死亡率最高的惡性腫瘤,隨著人口老齡化,非小細胞肺癌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NSCLC)的老年患者與日俱增,65歲以上患者占所有NSCLC患者的一半以上[1]。對于能夠耐受手術(shù)的Ⅰ期NSCLC患者,肺葉切除是首選的治療方法,但很多老年患者由于肺功能差、術(shù)中風險高和嚴重的并發(fā)癥而無法耐受手術(shù),或者不愿意接受手術(shù)。對于不能手術(shù)的Ⅰ期NSCLC患者,放射治療是主要治療手段。

立體定向放射治療技術(shù)(stereotactic body radiotherapy,SBRT)作為一種新的腫瘤治療技術(shù),因其治療時間短、療效好、不良反應少等優(yōu)點而逐漸被廣泛應用于早期NSCLC的治療,為早期NSCLC的治療提供了新的選擇。然而,國內(nèi)關(guān)于SBRT治療老年Ⅰ期肺癌的不良反應和療效還鮮有報道。為進一步探討SBRT對不能手術(shù)的老年Ⅰ期肺癌患者的不良反應和放療效果,本研究收集并分析了2011年6月至2013年6月期間本科室收治的30例老年Ⅰ期肺癌患者資料,其中中央型19例,周圍型11例,應用TOMO配合4D-CT呼吸時相融合控制技術(shù)進行SBRT治療,放療結(jié)束后隨訪觀察不良反應,評估放療療效。

資 料 和 方 法

病例選擇標準年齡≥70歲;Karnofsky評分≥60;治療前血常規(guī)、生化及心電圖均無異常,無放療禁忌證;CT顯示腫瘤直徑≤5 cm,氟代脫氧葡萄糖-正電子斷層成像 (FDG-PET)排除區(qū)域及遠處轉(zhuǎn)移,根據(jù)國際抗癌聯(lián)盟 (Union for International Cancer Control,UICC)第7版肺癌TNM分期系統(tǒng)定義為Ⅰ期,即T1N0M0或者T2aN0M0;通過病理或臨床診斷為肺癌,無病理患者經(jīng)放療科、放射診斷科、胸外科、肺科和病理科等多學科綜合治療協(xié)作組 (multidisciplinary team,MDT)會診,臨床診斷為Ⅰ期肺癌,須滿足以下條件: (1)新出現(xiàn)或者增大明顯的病灶,CT掃描結(jié)果符合惡性病灶的影像學特征; (2)FDG-PET掃描結(jié)果顯示病灶標準攝取值 (standard uptake value ,SUV)增高?；颊呒凹覍偻庵委煼桨?所有患者簽署醫(yī)院倫理機構(gòu)審查委員會的政策制定的知情同意書。

患者特征2011年6月至2013年6月期間,我科共收治拒絕手術(shù)或因基礎疾病不能耐受手術(shù)的老年Ⅰ期肺癌患者30例,其中中央型19例,周圍型11例;男性25例,女性5例;平均年齡76.9歲,中位年齡75.5歲 (70～87歲)。

治療方法 患者進行體位固定。應用4D-CT呼吸時相融合控制技術(shù)進行模擬,掃描范圍從下頜骨下緣至肋膈角以下5 cm,層厚為3 mm,掃描間距為3 mm。應用4D-CT追蹤腫瘤及其他內(nèi)臟器官在自由呼吸時的運動。增強CT或正電子發(fā)射計算機斷層顯像 (PET-CT)中的原發(fā)腫瘤病灶定義為大體腫瘤區(qū) (gross tumor volume,GTV),臨床靶區(qū) (clinical target volume,CTV)等同于GTV,根據(jù)4D-CT的掃描結(jié)果所顯示的GTV在呼吸周期中的運動范圍和形變信息,創(chuàng)建內(nèi)在靶體積 (internal target volume,ITV),ITV外放3 mm為計劃靶體積 (planning target volume,PTV)。應用Pinnacle放療計劃系統(tǒng)進行靶區(qū)勾畫,然后把每個患者的計劃CT掃描和輪廓輸入到TOMO,制定治療計劃。對于周圍型肺癌,每周照射5次,每天1次,每次10 Gy,5次,總劑量50 Gy;對于中央型肺癌,每周照射5次,每天1次,每次6 Gy,10次,總劑量60 Gy。

通過治療計劃系統(tǒng)的劑量體積直方圖和等劑量線圖對所有計劃進行全面評估。所有計劃的優(yōu)化指標如下: (1)危及器官 (organs at risk,OARs)的劑量不應超過正常組織的耐受量; (2)90%等劑量線覆蓋PTV的100%; (3)至于目標劑量的不均勻性,處方劑量覆蓋PTV的95%～100%; (4)PTV周圍的危及器官接受的劑量不應超過其耐受量; (5)總劑量和對側(cè)肺劑量應盡可能小。本研究遵循NCCN的NSCLC臨床指南 (2015年)制定的OARs的最大劑量限制: (1)周圍型肺癌SBRT治療雙肺平均照射劑量 (mean lung doses,MLD)<6 Gy,V5≤25%,V10≤15%,V20≤8%;食管≤32.5 Gy,平均劑量≤6 Gy;氣管和支氣管≤32.5 Gy;心臟≤35 Gy,V10≤10%;脊髓平均劑量≤6 Gy;臂叢≤30 Gy; (2)中央型肺癌SBRT治療雙肺MLD<12 Gy,V5≤30%,V10≤20%,V20≤10%;氣管和支氣管≤32.5 Gy;食管≤32.5 Gy,平均劑量≤9 Gy;心臟≤35 Gy,V30≤25%;脊髓≤13 Gy;臂叢≤30 Gy。

隨訪及療效觀察放療期間,所有患者均每天監(jiān)測急性治療相關(guān)不良反應。放療結(jié)束后的前兩年,每3個月隨訪1次,以后每半年隨訪1次,隨訪終點為患者死亡。每次隨訪時針對不良反應進行臨床檢查,并進行胸部CT檢查,懷疑腫瘤復發(fā)時進行PET-CT檢查。

根據(jù)美國腫瘤放射治療協(xié)作組織 (Radiation Therapy Oncology Group,RTOG) 的急性放射性損傷分級標準和晚期放射損傷分級標準來對放射治療引起的不良反應進行評價或定級。急性反應的定義為從第1天治療開始到第90天內(nèi)出現(xiàn)的放射治療反應。晚期放射反應指自放射治療開始之日起3個月后發(fā)生的放射反應。

根據(jù)實體瘤的療效評價標準 (response evaluation criteria in solid tumors,RECIST)來評價治療效果,評價指標包括LCR、PFS和OS。

統(tǒng)計學方法應用SPSS 19.0進行檢驗。單因素分析中,連續(xù)性變量的數(shù)據(jù)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臨床指標采用χ2檢驗。隨訪時間為從治療結(jié)束到最后隨訪時患者生存或死亡的時間,生存率和局部控制率(local control rate,LCR)從治療開始日起計算。采用 Kaplan-Meirer法計算總體生存率(overall survival,OS)、無進展生存率(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和LCR。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結(jié)果

臨床特點30例患者全部完成治療,中位隨訪時間為28.3個月。11例周圍型和19例中央型Ⅰ期肺癌患者在年齡、性別、卡氏評分、病理類型、TNM分期、肺葉分布、肺疾病史等方面均無顯著差異 (表1)。

表1?、衿诜伟┗颊叩牟±卣?/p>

COPD: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KPS:Karnofsky performance status; LLL:Left lower lobe; LUL:Left upper lobe; RLL:Right lower lobe; RML:Right middle lobe; RUL:Right upper lobe.

治療效果全部患者的1年和2年OS分別為96.7%和92.1% (圖1),2例死亡患者的死因均是腫瘤遠處轉(zhuǎn)移。全部患者的1年和2年P(guān)FS分別為70.0%和60.0% (圖2)。全部患者的1年和2年LCR分別為90%和83.3% (圖3)。其中15例有明確病理診斷的患者的1年和2年OS均為100%,1年和2年P(guān)FS分別為60.0%和51.4%,1年和2年LCR分別為73.3%和66.7%。

SBRT治療Ⅰ期周圍型和中央型肺癌的療效比較結(jié)果列于表2。周圍型和中央型兩組的OS、PFS和LCR均無顯著差異 (P值分別為0.599、0.870和0.758)。

表2　SBRT治療老年Ⅰ期肺癌患者的療效

OS:Overall survival; PFS: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LCR:Local control rate.

不良反應老年Ⅰ期肺癌患者對SBRT治療耐受良好,在放療過程中沒有患者發(fā)生需要藥物干預的不良反應。放療過程中定期復查血常規(guī),未見明顯骨髓抑制或血液學不良反應。有1例發(fā)生1級急性放射性食管炎,未發(fā)現(xiàn)2級或2級以上急性放射性食管炎。3例患者在放療過程中訴有輕度疲勞,所有患者無胸痛、咯血、肋骨骨折。

有2例發(fā)生2級急性放射性肺炎 (radiation pneumonitis,RP),1例發(fā)生3級急性RP,未發(fā)現(xiàn)3級以上急性RP,上述3例≥2級RP均是中央型肺癌。RP患者與無RP患者的劑量學參數(shù)的單因素分析結(jié)果提示PTV是發(fā)生≥2級RP的危險因素 (P=0.043)。

表3　≥2級RP危險因素的單因素分析

PTV:Planning target volume; MLD:Mean lung doses; Vx:Volumes of normal lung tissue exposed to ≥xGy,x=5,10 and 20.

討論

Ⅰ期肺癌是指T1N0M0或者T2aN0M0期的肺癌,若不作任何治療,其預后很差,中位生存期僅為13個月[2]。手術(shù)切除是其首選的治療方式,手術(shù)治療的LCR大于90%[3],但很多老年患者由于肺功能差、術(shù)中風險高和嚴重的并發(fā)癥而無法耐受手術(shù),或者不愿意接受手術(shù),放射治療是他們的主要治療手段。最近的幾項研究表明,對于早期NSCLC,SBRT是一種有效的治療手段,不良反應小,3年LCR可達82.3%～100%[4-6]。

SBRT利用立體定向裝置、CT、核磁共振和X射線減影等先進影像設備及三維重建技術(shù)確定病變和鄰近重要器官的準確位置和范圍,利用三維治療計劃系統(tǒng)確定X (γ)射線的線束方向,精確地計算出靶區(qū)與鄰近重要器官間的劑量分布計劃,使射線對病變實施“手術(shù)”式照射。SBRT與常規(guī)的外照射相比具有靶區(qū)小、單次劑量高、靶區(qū)定位和治療立體定向參數(shù)要求精確,靶區(qū)與周邊正常組織之間劑量變化梯度大,射線從三維空間分布匯聚于靶區(qū)等特點。美國MD Andeson醫(yī)院的Chang等[3]對于早期可以手術(shù)的NSCLC進行SBRT與手術(shù)切除療效的比較,初步結(jié)果顯示，對于可手術(shù)的I期NSCLC,SBRT療效優(yōu)于手術(shù),毒性作用和不良反應低于手術(shù),SBRT可能是手術(shù)外的另一治療選擇,該研究中SBRT組的1、3年生存率分別為100%和95%。Hayashi[5]等在2014年報道了采用SBRT治療Ⅰ期NSCLC患者81例的臨床結(jié)果,1、2、3年LCR和OS分別為97.4%、95.9%、91.8%和95.1%、82.9%、69.4%。本研究30例患者1、2年LCR均為77.9%,1和2年OS分別為96.7%和92.1%,2年內(nèi)的療效與之前的研究結(jié)果類似,2年以上的療效仍有待進一步的隨訪及研究。

RP是肺癌放療最常見的并發(fā)癥,嚴重者可直接導致患者死亡。以往報道接受SBRT治療后,≥2級RP的發(fā)生率為9%～28%[7-12]。本研究中,1例患者發(fā)生3級RP,住院后給予吸氧及對癥治療后痊愈;2例患者發(fā)生2級RP,給予止咳藥治療后痊愈。2級和3級急性RP的發(fā)生率分別為6.6%和3.3%,未發(fā)現(xiàn)3級以上急性RP。本研究中,單因素分析結(jié)果顯示PTV是≥2級RP的危險因素,而以往文獻報道的RP的危險因素,如V20[13-14]和MLD[8,13-16],在本研究中的RP患者和無RP患者之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其原因可能是病例數(shù)不夠。

本研究中RP發(fā)生率較低,可能得益于在治療過程中使用了4D-CT。肺癌患者肺內(nèi)的腫瘤在呼吸過程中有非常明顯的位置移動,傳統(tǒng)3D的靶區(qū)設計因須考慮吸氣和呼氣末相的腫瘤位置而使GTV要大得多,這會導致更多的肺組織受到不必要的照射,引起更嚴重的RP。隨著4D-CT圖像技術(shù)引入肺癌放療中,在呼吸周期追蹤肺內(nèi)腫瘤運動,在內(nèi)靶區(qū)ITV的勾畫時準確地補償呼吸運動的影響,從而大幅縮小了腫瘤靶區(qū)體積,降低了正常組織的受照劑量,減少中遠期放療并發(fā)癥,提高放療后生存質(zhì)量[17]。Hayashi等[5]研究發(fā)現(xiàn)≥85歲的高齡患者接受SBRT后RP的發(fā)生率及嚴重程度均較高,因此,在對Ⅰ期NSCLC老年患者進行SBRT治療時,應使用4D-CT、實時腫瘤追蹤放療系統(tǒng)等技術(shù)可降低RP的發(fā)生率。

值得注意的是,在本研究中,中央型和周圍型Ⅰ期肺癌的老年患者SBRT后的LCR、PFS和OS無顯著差異。對于中央型肺癌,由于腫瘤侵犯到大的氣管或動脈,手術(shù)治療時切除范圍更廣,死亡率更高[18-19],因此,手術(shù)切除對于中央型肺癌是一種高風險的治療方式。2014年肺癌NCCN指南已經(jīng)把SBRT作為不能手術(shù)的周圍型ⅠA期NSCLC的首選治療,但對于中央型的Ⅰ期NSCLC,SBRT治療由于它的風險而存在爭議[20]。VU大學醫(yī)學中心公布的一項研究結(jié)果表明SBRT對于不適合手術(shù)的中央型腫瘤患者是一種安全有效的治療方法[21]。與上述研究結(jié)果類似,本研究中給予中央型肺癌患者60 Gy/10Fx,其生物有效劑量 (biological effective dose,BED)為96 Gy,肺的平均V20為7.7% (范圍1%～18%),可以對肺起到保護作用。在本研究中,≥2級RP在中央型肺癌患者的發(fā)生率略高于周圍型肺癌患者,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165)。因此,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只要采用合適的分割劑量,應用TOMO對早期中央型病灶進行SBRT治療是安全有效的。

Chi等[22]對2002年至2009年間的35項SBRT治療早期NSCLC的臨床結(jié)果進行了分析,結(jié)果表明遠處轉(zhuǎn)移是SBRT治療后的主要失效模式。本研究的結(jié)果與該研究結(jié)果類似,遠處轉(zhuǎn)移的發(fā)生率為16.7% (5/30),1例同側(cè)其他肺葉轉(zhuǎn)移,2例對側(cè)肺轉(zhuǎn)移,1例直腸轉(zhuǎn)移,1例雙腎上腺轉(zhuǎn)移。遠處轉(zhuǎn)移對患者預后影響很大,本研究中的2例死亡病例的死因均為遠處轉(zhuǎn)移。

本研究存在幾個爭議問題。首先,本研究中有一半肺癌患者為臨床診斷,我們主張有條件的肺癌患者在放療前均應考慮穿刺活檢,但在本研究中,一部分患者由于肺部病灶位置、大小等因素無法穿刺成功,以及老年患者多合并有嚴重肺功能障礙或者出血性疾病等基礎疾病而不適宜或者拒絕進行穿刺活檢,對于這部分無病理患者,必須經(jīng)放療科、放射診斷科、病理科、胸外科和肺科等MDT會診,臨床診斷為Ⅰ期肺癌才能給予SBRT治療。臨床診斷需綜合考慮患者的CT隨訪結(jié)果 (有明顯增大的證據(jù))、FDG-PET掃描結(jié)果 (SUV值增高)和臨床特征,以及排除性的鑒別診斷。荷蘭的研究結(jié)果表明,根據(jù)CT和FDG-PET掃描結(jié)果臨床診斷為肺癌的接受手術(shù)的患者中,只有1%～4.3%為良性病灶[23-25]。

另外,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學者SBRT的推薦劑量為BED≥100 Gy。但本研究入組患者為基礎疾病不能耐受手術(shù)或拒絕手術(shù)的老年Ⅰ期肺癌患者,心肺功能差,基礎疾病多,體質(zhì)相對虛弱。而且已有研究表明,在治療中央型肺癌 (緊靠氣管、支氣管和大血管)時可引起致命的不良反應[26]。因此,本研究中對中央型肺癌患者采用較為安全的60 Gy/10F的放療方案,BED為96 Gy,略低于推薦劑量。

本研究由于樣本量有限,隨訪時間尚短,療效及晚期放射反應損傷評估有待進一步觀察、隨訪及研究。本研究結(jié)果提示:使用TOMO配合4D-CT呼吸時相融合控制技術(shù)對老年Ⅰ期肺癌患者進行SBRT治療,患者耐受良好,對周圍型和中央型肺癌均可取得較好的LCR和OS,是一種安全有效的治療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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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reotactic body radiotherapy for elderly patients with stage I lung cancer:toxicity and effectiveness

SHI Shi-ming,HE Jian△,HUANG Yan,HU Yong,SHEN Ya,ZHANG Jian-ying,ZENG Zhao-chong

(DepartmentofRadiationOncology,ZhongshanHospital,FudanUniversity,Shanghai200032,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evaluate the toxicity and effectiveness after stereotactic body radiotherapy (SBRT) for elderly patients (age≥70 years)with stage Ⅰ lung cancer.MethodsThirty eldly patients with stage I lung cancer were recruited between June 2011 and June 2013 with strict inclusion criteria.All patients were treated with SBRT via helical tomotherapy combined with 4D-CT respiratory gating system.A total of 60 Gy in 10 fractions was delivered in the central tumors,while 50 Gy in 5 fractions in the peripheral tumors.The clinical follow-up was performed regarding to toxicity and effectiveness after treatment.ResultsThe median follow-up period was 28.3 months.One-and two-year local control rates (LCR) were all 77.9%.One- and two-year 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PFS) rates were 66.7% and 56.4%,respectively.One- and two-year overall survival (OS) rates were 96.7% and 92.1%,respectively.The incidence of grade 2 and grade 3 radiation pneumonitis were 6.6% and 3.3%.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 in the toxicity and effectiveness between the central and the peripheral tumors.ConclusionsTreatment of SBRT via helical tomotherapy combined with 4D-CT respiratory gating system was feasible and well tolerated for elderly patients with stage I lung cancer,and resulted in excellent LCR and OS for both peripheral and central tumors.

【Key words】stereotactic radiation therapy;lung cancer;elderly；efficacy

(收稿日期:2015-06-30;編輯:張秀峰)

【中圖分類號】R734.2

【文獻標識碼】B

doi:10.3969/j.issn.1672-8467.2016.02.011

上海市科學技術(shù)委員會醫(yī)學引導類項目 (144119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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