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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面實踐的管理研究與德魯克之路

      2016-03-16 22:15:02趙良勇齊善鴻
      管理學報 2016年11期
      關鍵詞:德魯克管理學國際化

      趙良勇 齊善鴻,2

      (1.南開大學旅游與服務學院; 2.南開大學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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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面實踐的管理研究與德魯克之路

      趙良勇1齊善鴻1,2

      (1.南開大學旅游與服務學院; 2.南開大學商學院)

      通過對中國管理研究國際學會(IACMR)發(fā)展3個階段和研究社群問題的討論,進一步解讀了“直面實踐”的內涵并提出了3條標準。研究結論表明,不論是馬斯洛主張的“問題中心”的研究還是以德魯克為代表的管理研究道路都是直面實踐的典范;實踐既是管理的工具價值與本體價值之間的聯(lián)系點,也是本土管理研究走向國際化的橋梁。研究結論有助于揭示德魯克之路的實踐性和可行性。

      直面實踐; 問題中心; 德魯克; 國際化

      《管理學報》2016年第7期刊發(fā)了張靜等[1]的《中國管理研究國際化的演進與展望——中國管理研究國際學會(IACMR)的發(fā)展范例與社群構建》一文(簡稱《張文》),引起了國內管理學者的關注。隨后,《管理學報》又發(fā)表了蔡玉麟[2]的《也談中國管理研究國際化和管理理論創(chuàng)新——向張靜、羅文豪、宋繼文、黃丹英請教》(簡稱《蔡文》)一文,對一些問題提出了質疑,并闡述了對管理學定位的看法。以上兩篇文章討論的問題涉及中國管理研究的過去與未來,事關中國管理理論與實踐發(fā)展的大方向,值得進一步深入探討。

      1 IACMR的發(fā)展階段與直面實踐

      IACMR的發(fā)展路徑和研究社群的展望是《張文》的兩部分主要內容,其中都有一些可商榷之處,具體如下。

      1.1 關于IACMR的發(fā)展階段

      《張文》首先介紹了IACMR的緣起及其學術活動,然后把IACMR的發(fā)展歷程概括為“引入實證研究”、“強化情境研究”和“回歸科學精神”3個階段。對此,《蔡文》質疑IACMR發(fā)展的“三階段論”不僅“內在邏輯難說清晰”,甚至有些順序顛倒,“因為按照基本邏輯應首先明確‘研究價值’(即研究目標引領研究進程),而不是以‘研究范式’上路”[2]。對于正常的科學研究而言,基本邏輯確如《蔡文》所說:首先,要明確研究目標并基于研究價值的判斷而選定研究對象;然后,進行研究設計并依據(jù)研究方案的需要而選擇與之相應的研究方法;之后,運用該方法展開研究并探尋結論——在這整個過程中,科學精神都是首要的、基本的,也是不可或缺的,它同作為研究方法或研究路徑的實證研究和情境研究并非同一個層次的內容。借用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提法,科學精神屬于“道”的層面,實證研究和情境研究則屬于“術”的層面。

      不過,作為一個學術組織,它所關注和強調的內容當然可以不按這個正常的順序。依據(jù)《張文》的總結,在IACMR 10多年的發(fā)展過程中,實證研究、情境研究和科學精神分別是該學會在不同時期所重點關注的內容;文中強調IACMR發(fā)展的3個階段只是側重點的不同,這3個階段“并非替代關系,而是疊加的關系[1]”。然而,就“疊加”的順序來說,最后才疊加科學精神確實有些不妥;當然,這句話也可能暗示說IACMR始終沒有忘記科學精神,但是由于某種客觀或主觀原因,而把前兩個階段的側重點放在了實證研究和情境研究上?!稄埼摹氛f明了其中的一些原因。例如,“當前,實證主義方法仍然是管理研究的主流方法,也是IACMR各項學術活動中的主要方法[1]”。IACMR一直堅持實證方法的傳播和運用,并且為中國管理學界培養(yǎng)了一批熟悉并熟練運用實證方法的學者——這正是IACMR的主要貢獻之一。但令人奇怪的是,IACMR經(jīng)過前兩個階段13年的發(fā)展,為什么又要進入“回歸科學精神”的第3個階段呢?“回歸”這個詞顯然意味著有所偏頗、需要調整方向,甚至是徹底回頭。

      金占明等[3]指出:中國管理學研究存在一些誤區(qū),并認為“一些管理學期刊和學者過于迷戀實證方法,出現(xiàn)了矯枉過正和扼殺研究方法多樣性的趨勢。……部分知名學者,尤其是海外華人學者推動中國管理研究規(guī)范化和國際化的良苦用心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上述不良傾向”。該文所談及的這些現(xiàn)象從一個側面印證了前文所述中的一些擔憂。其實,《張文》也認識到“現(xiàn)實中的中國管理研究仍然存在諸多有違‘科學精神’的現(xiàn)象”,在引述了韓巍[4]和金占明等[3]描述的當前管理學研究中的一些問題之后,認為“這些問題使得中國管理研究群體迷失,使研究陷入‘功利主義’而離科學的目標越來越遠。回歸‘科學精神’正是要推動中國管理研究找回真正的學術信仰,敦促學者們保持嚴謹?shù)膽B(tài)度,聽從內心的召喚[1]”。由此可見,IACMR的第3個階段之所以要“回歸科學精神”,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中國管理學研究中存在著一些錯誤傾向或嚴重問題,為了糾偏、也為了“聽從內心的召喚”而選擇回歸。誠然,以上描述的這些問題并非IACMR所造成,且與IACMR倡導的初衷相悖,但是至少說明IACMR前兩個階段的努力不僅無助于以上問題的解決,而且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加劇了某些不良傾向,因此,近幾年才不得不把發(fā)展的側重點扭轉回來,重新強調科學精神。

      也許正是基于上述原因,《蔡文》認為《張文》所描述的IACMR發(fā)展3個階段的“循序漸進”說是不成立的,并且認為中國原本具有的后發(fā)優(yōu)勢如果發(fā)揮好的話,應該“可以避免走不必要的彎路”[2]。這里爭論的關鍵不僅僅是IACMR發(fā)展階段正確與否的問題,而是涉及到管理學研究的指導方針問題。正如《張文》所言,學者們進行科學研究的初衷本來應是基于“內心的召喚”以追求“科學目標”,對于這種召喚的回應甚至可以上升為一種“學術信仰”。這一信仰的核心就是“科學精神”,而研究方法只是體現(xiàn)這一信仰的手段或途徑;這里的核心目標是唯一的,但實現(xiàn)的方法、途徑或手段應該是多樣的,并且任何時候都不能以某一種方法取代科學精神的核心地位。以哲學語言來表述這一管理學研究的指導方針,就是必須“以道御術”,而不能相反。正所謂“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參見《中庸》第一章。。道是核心根本,離開了就會出錯;術必須受道的制約,當術強調多了、超出了應有的范圍就必然會走向反面,最終還要回歸于道。IACMR發(fā)展的3個階段恰恰可以證明這一規(guī)律的顛撲不破。

      1.2 研究社群與直面實踐

      《張文》還引入了一個“社群”的概念,并把“中國管理研究社群”定義中的幾類主體安排在了一個以學者為中心的架構圖中——顯然這是一個理想中的結構(各主體彼此聯(lián)系,共同服務于國內外學者的研究),因為在現(xiàn)實中,學者之外的幾大主體都遠比學者處于更為強勢的地位?!稄埼摹匪坪鹾苤匾曔@樣的“社群構建”,不僅這個詞出現(xiàn)在該文的標題中,而且在該文的第4部分又用較大篇幅針對這些主要的社群主體提出了不少的改進建議。從這些建議中,可以看出當前存在于中國管理研究領域中的部分問題,但是下一步要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并構建中國管理研究社群呢?需要指出的是,《張文》提出的建議大多是呼吁性的,因為即使是像IACMR這樣“具有較大影響力的國際性學術組織[1]”對于這些研究社群主體所具有的直接影響力也是十分微弱的,而所謂的“中國管理研究社群”并未真正形成有效的管理溝通機制。

      問題還不止于此,這里的研究社群并未包括管理研究成果的最終“用戶”,即現(xiàn)實中的管理實踐者,如果只是在這個研究社群圈子里推進中國管理的理論研究,很可能會形成學者們自娛自樂或自說自話的局面,使得目前管理理論研究與實踐需求脫節(jié)的情況更加嚴重。追溯歷史可以發(fā)現(xiàn),自從“管理學科合法化”運動以來,管理理論與實踐相脫離的程度在逐漸加深。由于這一運動肇始于美國,因此,這種管理理論與實踐的脫節(jié)不僅發(fā)生在中國,在美國也早就可以看到。例如,德魯克[5]就指出:“當管理科學首次出現(xiàn)時,管理人員曾為之歡呼。從那以后,出現(xiàn)了一種嶄新的專業(yè)人員——管理科學家。他們有自己的專業(yè)協(xié)會,有自己的學術雜志,在大學、商學院中有管理科學這門學科。……但是管理科學卻使人失望……并沒有為實際的管理工作者帶來革命性的變化。事實上,現(xiàn)在很少有管理人員重視它?!边@段話確實是對這一問題的鮮明寫照。目前,擺在管理研究者面前的問題是:是否要容忍這種管理理論與實踐脫節(jié)的進程繼續(xù)下去?

      《張文》也提到了“管理學科合法化”運動,并將其作為IACMR支持和推進實證研究的理由之一?!恫涛摹穼τ贗ACMR力推的實證方法提出質疑,并進而認為“歷史上的管理科學化運動背離了管理學的根本屬性,理應及早中止”[2]。作為科學研究的一種“術”,實證研究方法經(jīng)過一個時期的“補習”之后不應再被過分強調,特別是當這種方法可能加劇管理理論與實踐相脫節(jié)的時候。孫繼偉[6]曾把“管理理論與實踐脫節(jié)”解釋為“理論難以指導實踐、難以解決實踐問題,尤其嚴重的是,管理理論的大多數(shù)研究者陷入了‘客戶迷失’的尷尬處境,對實踐‘插不上嘴’,只能‘自娛自樂’、‘做練習’式地做研究”。很顯然,這種情況下產(chǎn)生的管理理論研究成果不僅缺乏實踐價值,甚至也難以具有多少理論價值。如果目前這種管理理論與實踐脫節(jié)的情況繼續(xù)泛濫下去,終將嚴重損害管理理論研究的整體價值。

      如果管理理論研究成果只是在研究社群的小圈子內得到認可,卻對于現(xiàn)實中的管理實踐缺乏指導意義,那么使人不禁要捫心自問:這樣的管理理論研究的意義何在?管理研究者所追求的科學精神又在哪里?其實,與其他學科相比,管理學的一大特色就是具有很強的實踐性,這與純自然科學或純哲學思辨不同。這一特性也是由管理學的自身稟賦所決定的:①管理學的理論來自于管理實踐的經(jīng)驗總結;②管理學理論研究的目標是為了解決實踐中的管理問題;③管理理論研究成果的正確與有效性需要經(jīng)受管理實踐的考驗——而經(jīng)受實踐的檢驗恰恰是最本質意義上的“實證”。此處的“實”不是某種方法或數(shù)據(jù)而是實踐,或者也可以說,經(jīng)受實踐檢驗的實證過程就是管理學研究的科學探索過程。簡言之,管理學理論來自于實踐、為了實踐,并要接受實踐的檢驗——這3點概括起來說,就是管理學理論研究必須直面實踐。

      2005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管理科學部提出了“直面中國管理實踐”[7]的問題,這一方向選擇得到了越來越多中國管理學者的認同和支持。郭重慶[8]指出:“中國管理學界的歷史責任是‘發(fā)現(xiàn)規(guī)律、解釋現(xiàn)象、指導實踐’……明確地提出實踐導向。”劉源張[9]把“管理科學,興國之道[10]”和“學以致用”解讀為3個“絕不是”,其中第一條便是“絕不是在所謂的頂級期刊上發(fā)表文章”。張玉利[11]也認為,“管理學科的特性決定了管理理論來自于實踐”,并通過延伸性分析認定“學術界與企業(yè)界脫節(jié)問題的本質是理論與實踐的脫節(jié)”。呂力[12]在追溯了實證主義方法的發(fā)展史之后,指出“管理學自誕生那一天起,對實踐的關注就是其理論的最終目的”?!豆芾韺W報》積極響應了“直面中國管理實踐”的研究要求,專設了“管理學在中國”特色欄目,并于2010年開始每年發(fā)起主辦“中國·實踐·管理”論壇,目前也越來越受到學者們的認可和關注。

      理論與實踐并非是天然矛盾的,實證研究本來正是兩者之間聯(lián)系的紐帶之一,但如今有些研究把實證分析簡化為數(shù)據(jù)的收集與統(tǒng)計,醉心于形成和發(fā)表脫離實踐的,斬斷了理論與實踐關系的空洞理論——脫離實踐的管理理論就如空中樓閣,是難以“頂天立地”的。正是為了驅散這一實證“迷霧”,便更需要強調直面實踐的管理理論研究,就是要從實踐中來、再到實踐中去,理論研究貫穿其間,起到提煉、升華和指引的作用;管理的研究者們要走向管理實踐,進行實踐體驗和實踐總結,挖掘出實踐中的真理要素,再進行理論化處理,反過來指導、提升實踐,最終實現(xiàn)真正的“學以致用”。

      2 問題中心與德魯克之路

      直面實踐的理論研究也是具有人本思想的學者們的共同選擇,其中就包括開創(chuàng)了人本主義心理學的著名心理學家馬斯洛*馬斯洛也研究過管理,并著有《優(yōu)心態(tài)管理》一書。和“以人為本的管理學大師”德魯克[13]。

      2.1 問題中心就是直面實踐

      在20世紀50~60年代的美國,實證主義方法在學術界大行其道,馬斯洛[14]對這股潮流進行了有力的批評,他在《動機與人格》一書中特別用了一個章節(jié)的篇幅討論“方法中心與問題中心”。例如,馬斯洛[14]指出:“我用方法中心一詞指代這樣一種傾向:認為科學的本質在于它的儀器、技術、程序、設備以及方法,而并非它的疑問、問題、功能或者目的?!椒ㄖ行牡囊粋€強烈傾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過高看重數(shù)量關系,并且將它視為目的本身?!惫蚀恕胺椒ㄖ行恼撏鶎⒓紟煛ⅰO備操縱者’而不是‘提問者’和解決問題的人推至科學的統(tǒng)帥地位。”在馬斯洛[14]看來,方法中心看似嚴格、完美,其中卻可能缺少科學的靈魂;而問題中心也許確實有模糊甚至是錯誤的部分,但那確是真正的科學所要探索的內容。

      換言之,以方法為中心的科學研究帶有形式主義的傾向,是偏離科學精神的。鑒于此,馬斯洛[14]堅持認為,以問題為中心才是科學研究的正確出發(fā)點?!翱茖W研究的起點是問題即矛盾[15]”是大多數(shù)學者的共識。IACMR付出了很多努力在學界提倡和推廣實證方法的使用,但也同樣贊成并期待“問題驅動的研究”?!稄埼摹芬隽诵焓缬⒌挠^點,認為“科學始于問題,而不是理論。即從現(xiàn)象出發(fā)、從管理實踐中鮮活的問題出發(fā)去構造研究的科學問題,并尋求合適的科學研究方法去解決問題,才能更好進行理論創(chuàng)新[1]”。據(jù)此可以認為,現(xiàn)階段IACMR提出“回歸科學精神”說明IACMR雖然強調某些研究方法的使用,但卻并不認同以方法為中心的科學研究。

      那么,以問題為中心的科學研究應該怎么做呢?首先,需要發(fā)現(xiàn)問題并界定問題。管理學的問題蘊含在管理實踐當中,因此,必須直面實踐、從實踐中去發(fā)現(xiàn)問題,這正符合本研究在前文中提出的“直面實踐”的3條原則中的第一條——“來自于實踐”。筆者體會馬斯洛[14]所提的“問題中心”同樣包含有上述3條原則中另外兩條的意涵,即以問題為中心的科學研究最終是為了解決實踐中的問題(如馬斯洛所從事的心理治療是要幫助病人解決心理問題),而能不能有效地解決問題正是檢驗理論研究成果的根本標準——擴展開來即所謂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由于滿足了這3條原則,因此,也可以說“以問題為中心”就是直面實踐。

      實踐中存在著很多可以研究的問題,因此,發(fā)現(xiàn)問題之后還需要辨識問題和界定問題。陳春花[16]就曾提出“框定問題優(yōu)先于界定方法”,并認為“管理首先是實踐,所有的管理理論一定是基于實踐而得出的規(guī)律性的認識”;她還強調我國當前需要的管理研究應是“直面中國管理實踐而非國際一流學術標準”。換言之,以問題為中心的管理研究應當以實踐需求為準,而不是以某些學術標準為判斷或評價的依據(jù)。也許正是由于IACMR仍然看重并鼓勵學者們追求國際一流學術標準,導致《蔡文》質疑“以IACMR為代表的發(fā)展道路”(簡稱“IACMR之路”)[2]對于中國管理研究的導向作用。

      辨識實踐中的管理問題需要深入的反思,因為只有觸及問題的根本才能抓住問題的實質。為此,齊善鴻[17]曾就“管理學核心命題”進行過反思,并在此基礎上重新界定了管理的11個核心命題?!豆芾韺W報》刊發(fā)過的由39位學者聯(lián)合署名的倡議性文章——《出路與展望:直面中國管理實踐》[18](簡稱《出路》)也是由“追問”開始的,即要首先提出問題,并且是由讀者、管理者、企業(yè)家等實踐者來提出問題。《出路》一文在管理學術圈內引起了不少回響,相繼有多位學者發(fā)表了回應或批評的文章。劉禎等[19]認為,“《出路》的意義至少有3個方面:①將矛盾和問題拿到臺面上來,提出了一些較為尖銳或敏感的話題,對未來解決問題有著重要的積極意義;②第一次較為全面地討論了直面中國管理實踐的內涵;③引發(fā)了更多學者對中國管理學科發(fā)展的爭鳴和思考”。由此,也可以說,《出路》一文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提出問題、辨識問題并引發(fā)更多討論的作用。

      2.2 德魯克之路

      在關于《出路》一文的回應文章中,韓巍[20]首先提出質疑,隨后呂力[21]指出了“中國管理學界深層次痛苦”的存在,認為“這種痛苦實質上來源于沒有明確地建立起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之間、工具價值與本體價值之間聯(lián)系的橋梁”。此外,呂力[21]在“管理學主流范式”和“管理學的元問題”之間做了明確區(qū)分,認為“管理學的元問題是無法在管理學的主流范式框架中得到解答的”。由此就出現(xiàn)了一個重要問題,即管理學的工具價值與本體價值能否統(tǒng)一在一起的問題。

      需要說明的是,“管理學的元問題”的研究應該得到重視,但對元問題的研究也不能淪為純粹的哲思,雖然這類研究主要是思想上的探索,但仍需要進一步轉化為可實踐的理論,再進而衍生出具體的管理方法、管理模式以及管理工具,從而把思想的成果有效地應用到實際的管理過程中去,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思想的價值。由此,直面實踐才是將管理的本體價值與工具價值融合在一起的最佳途徑。換言之,實踐可以解除“中國管理學界深層次的痛苦”,因為實踐正可以成為“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之間、工具價值與本體價值之間聯(lián)系的橋梁”。其中的原因也很明顯,直面實踐的管理既需要認識清楚管理主體的問題,又要深入思考管理和制度的本質等問題——這些問題涉及管理的本體價值;同時,直面實踐的管理還肩負著解決管理過程中各種實實在在問題的責任,因此,從發(fā)心到結果都一直要追求管理的工具價值。基于此,直面實踐的管理研究必須融合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只有兩者的匯聚結合才能得到更有價值的研究成果。此外,在現(xiàn)實的管理過程中,傳統(tǒng)的文化積淀與現(xiàn)實的目標追求也都聚焦在當下的實踐中,因此,實踐是不可或缺的——這些都成為堅定沿著直面實踐的道路進行管理研究的理由之一。

      這條直面實踐的管理研究道路在《蔡文》中被稱為“德魯克之路”,因為德魯克是把管理研究與實踐結合在一起的典范。更為可貴的是,德魯克認為“企業(yè)管理的特點在于‘應用過程而不是規(guī)律本身’,這就更增添了其管理學的實踐意義[22]?!弊詮?942年德魯克受聘成為通用汽車公司的顧問以后,公司顧問幾乎就是伴隨他終生的職業(yè)之一。德魯克出生于1909年,馬斯洛出生于1908年。1954年,馬斯洛出版了《動機與人格》一書,德魯克也以其名著《管理的實踐》開創(chuàng)了管理學的新篇章。但當時的美國學術界,實證主義研究方法占據(jù)著統(tǒng)治地位,德魯克和馬斯洛遇到了同樣的挑戰(zhàn),但他們卻不改初衷,始終堅持實踐的道路。這兩位大師級人物的經(jīng)歷與成就也再次印證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因為真正能留在人類歷史中的成就必然要經(jīng)受住實踐的檢驗。

      羅珉[23]認為,“管理學是一門實踐性極強的應用科學,它注重將管理知識應用于實踐,并能解決具體的管理問題”,并指出“德魯克深信,任何一種知識,只有當它能夠應用于實踐,并改變人們的生活時,這種知識才會有價值”;德魯克堅持“理論命題應當來自于管理實踐并需要經(jīng)過實踐的驗證”,并認為“能提出管理實踐中出現(xiàn)的問題并能解決這些問題,才是管理學進步的標志。管理學應被看成是從問題到問題而進步的,隨著這種進步,問題的深度也隨之加深”。筆者認同德魯克的上述觀點,并認為直面實踐地解決管理問題是管理學研究的應有之義,這也應當是“德魯克之路”的重要標準之一。陳春花[24]指出:“沿著德魯克關于管理基本假設的研究思路,我們可以理解到管理需要面對活生生的現(xiàn)實,需要對所有實踐的基本問題做出回應,也應該總結出規(guī)律性的認識,并指導人們的實踐。在實踐研究的基礎上所做的判斷,才具有真實的研究價值?!?/p>

      德魯克一再強調實踐是管理學的靈魂,并以現(xiàn)實世界與原始觀念(指理論)的吻合程度來檢驗理論的有效性,他更明確地指出,管理就是實踐行動,管理學研究是實踐行動的結果[23]。德魯克還提出了若干著名的管理理論或概念(如目標管理和自我管理等),與一般學者不同的是,德魯克對自己提出的理念身體力行,不僅是一個管理理論研究者,更是一個管理的實踐者;不僅做了許多教學和管理咨詢工作,還是一個社會活動家,致力于人類的社會進步。“德魯克用畢生的實踐履行了其‘致力于改善人類生活’的使命……比使命更重要的是實踐,就像德魯克先生傾力實踐他的使命一樣。”[25]由此,可以說,《蔡文》所提出的“德魯克之路”不僅是一條學術研究之路,更是一條人生實踐之路。

      3 中國管理的思想基礎與國際化

      困擾中國管理學研究的另一個重要問題是本土化與國際化的矛盾,這一問題與直面實踐也有著密切的關系。

      3.1 中國管理的思想基礎

      依據(jù)直面實踐以及問題中心的原則,中國的管理研究首先要面對中國管理實踐中的問題,而中國的管理實踐又是扎根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思想沃土中的。由此,《出路》一文概要性、對比性地提出了西方文化和中國文化的某些特質(既有優(yōu)秀的一面,也提出了問題)。韓巍[20]對此提出質疑,認為“比較突?!?;呂力[21]卻認為此處對中國文化高端思想的“表述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它表達的是這些思想作為本體或最終價值在管理中的意義,但問題是《出路》沒有看到或者忽視了管理工具價值的一面”。如前文所述,管理的本體價值和工具價值可以在實踐中得到統(tǒng)一,因為直面實踐的管理強烈追求實踐的效果實現(xiàn),而良好的實踐成果恰恰可以充分體現(xiàn)出管理的工具價值。相應的,“德魯克之路”的卓越之處也在于把理論思考融會于管理實踐之中,并十分強調理論與實踐的成果有效性—— “管理就是一種實踐,其本質不在于知,而在于行。其驗證不在于邏輯而在于成果,其唯一權威就是成就[26]!”

      “直面中國管理實踐”一方面要追求管理的實踐成就,另一方面也要直面中國的思想文化,因為這些思想文化是滲透在管理實踐之中的。由此,《出路》一文中提出的“中國文化中也有著豐富的高端思想,這些思想沒有因為歷史而褪色;相反,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實踐檢驗之后,卻愈發(fā)光彩照人。儒家的‘義利觀’、‘修齊治平’、‘內圣外王’等思想依然光彩奪目;‘佛家的內觀’、‘緣起’、‘八正道’、“人人是佛”的思想,對于今天浮躁的人們了解自己是非常美妙的法門;道家的‘無為而治’、‘不爭而達不可爭’、‘大私天下’、‘無我大我’、‘反成’、‘有無相生’的智慧,至今在管理學的思想中依然為人津津樂道[18]”。毋庸置疑,這些思想與中國的管理實踐存在著血脈關系,因為它們是中國管理思想基礎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這里,實踐成就與思想基礎之間的關鍵連接點就是管理的實踐者。大部分的中國管理實踐者自幼就浸潤在中國文化當中,即使不十分了解上述這些優(yōu)秀思想的來龍去脈,也至少對有關名詞有所耳聞,甚至不同程度地被其潛移默化;同時,越接近這些優(yōu)秀思想的管理實踐者越可能在管理實踐中取得較好的成效,即這些優(yōu)秀思想可以直接影響管理實踐成效的大小。

      近些年來,中國的企業(yè)家們學習國學的熱情持續(xù)不退,這說明企業(yè)家們對于中國文化優(yōu)秀思想存在著一定的需求。中國的管理學研究應該直面這樣的實踐需求,努力提供滿足這一需求的理論供給,并到實踐中去檢驗理論的合理性和有效性??上А艾F(xiàn)在學者的文章甚至連他們的同行都不會去看一下?!x者就在那里,事實上他們正在那里饑腸轆轆地等待著[27]”。徐淑英[28]也認為“孤立存在的理論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當它們可以解釋或解決實際問題時,它們才有意義”;她還認為“用中國的文化來理解當代中國的管理實踐是很好的想法”??梢?,直面實踐也是中國本土管理理論研究的必由之路,因為中國的思想文化滲透在中國管理實踐的方方面面之中,兩者是不可分割的。

      思想文化對管理實踐的滲透主要表現(xiàn)在與管理相關的人的身上,這些人既包括直接的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也包括與管理活動有關的各種利益相關者。正如《出路》一文指出:“管理是人的行為活動,是人的心智模式?jīng)Q定的行為活動,是管理者心智決定的行為對被管理者的心智和行為的影響活動,是集體的心智決定集體行為的活動:一切管理模式的形成和創(chuàng)新都離不開這樣一個根本點[18]?!辈茏嬉愕萚29]也認為,“管理學的基礎理論經(jīng)過100多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將研究的對象鎖定在了組織的建設與發(fā)展上;也清楚地認識到對構成組織的基本元素——人的分析與探索是研究的核心內容;……管理是對人進行管理,‘直面’也應該以人為管理核心而展開?!?/p>

      人是管理的核心,不僅因為管理實踐者首先是人,還因為管理的主要對象、管理過程的互動、乃至管理的根本目的都離不開人,而人的行為又受思想的左右,因此,深入挖掘影響管理活動中人的思想基礎是有意義和必須的。當然,與管理有關的各種人的思想基礎也是有所差別的,管理實踐者們接受并踐行的思想既有居于廟堂之中、也有處于江湖之遠,既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這種情況在現(xiàn)實中也是不可避免的,就中國的現(xiàn)代思想而言,它既是接續(xù)中國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而來的,也是引進、吸收并與部分西方文化相融合后的產(chǎn)物。由此,對外國有益的思想文化不應排斥,而應努力將其與中國的優(yōu)秀文化相結合。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優(yōu)秀思想滋養(yǎng)了歷代中國人(其中的許多人就是優(yōu)秀的管理者),并引起了不少西方思想家的關注,且不會因為時代的變遷而喪失價值。由此,為了更好地促進中國管理實踐者的成長,爭取更好的實踐成果,有必要弘揚“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實踐檢驗之后愈發(fā)光彩照人[18]”的中國優(yōu)秀思想,擴展、升級中國管理的思想基礎。

      3.2 關于國際化

      基于中國文化或中國情境的管理研究常被稱為本土管理研究。與“本土”相對應,就有人提出了一個“國際化”的問題。在此可以簡單地“把國際化理解為走出本土,……其最高境界便是全球化”[30]。IACMR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是推進中國管理研究的國際化,在《張文》的標題和文章中都突出了這一目標追求,但《蔡文》對《張文》所定義的“中國管理研究國際化的3個方面”提出了質疑,并認為目前“從形式上看,國際化進程加快;從實質上看,理論創(chuàng)建徘徊不前”[2]。這里同樣涉及到形式與實質的問題,學術文章符合主流研究范式或國際一流期刊標準、學者具有較高的英文交流水平只能算是管理研究國際化的部分外在標志,而國內外眾多管理者與研究者所期待的是對管理問題具有深刻洞見、對管理實踐具有實質性指導作用的管理理論。真正的國際化管理研究應滿足上述的實踐需求,并在國際上具有廣泛的理論和應用價值,否則只能算是形式上的國際化,并可能陷入圈子化或偽國際化的泥潭;相反,能夠滿足上述需求的管理理論并不需要刻意地去追求國際化,因為在認識到其價值之后,世界各地的人們會自然而然的接受它、傳播它;或者也可以淡化本土化與國際化之間的區(qū)別,只從全球的視野探尋深入揭示管理本質、有效指導管理實踐、具有人類普遍價值的管理理論。

      一般而言,能夠走出本土、走向全球的思想或理論關注的都不是一個國家、一個組織或組織中個別人的某個特定問題,而是人類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問題及其背后的思想理論根源;因其所關注的是人類具有普遍性、根源性的困惑,因此,這樣的思想或理論一旦面世,必然具有國際化的影響力。例如,《道德經(jīng)》在關注人類命運的同時,還關注到了天、地、萬物,甚至“天地母”;只就人類而言,它關照到了“身、家、鄉(xiāng)、邦、天下”等幾乎所有的人類社會層次。徐淑英[28]認為,《道德經(jīng)》“是關于人生和生活的一種哲學,……像圣經(jīng)一樣,道德經(jīng)是人類一種生存模式,其中包含一些生活的基本原則”。

      從管理的角度來說,《道德經(jīng)》歷來就是帝王之學,是相當于領導學的至高學問。在中國歷史上,漢代文景之治和唐代貞觀之治等上升期都與采用“黃老思想”治國有關。治企如治國,因此企業(yè)家們學習《道德經(jīng)》也是在學習屬于自己本職工作所需要的學問?!兜赖陆?jīng)》在國際上有很高的知名度,并被翻譯成許多種語言在世界各地流傳,因為真正的優(yōu)秀思想會自然感染到知曉它的每一個人(不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像萊布尼茲、黑格爾、托爾斯泰、海德格爾、愛因斯坦等不同時代的哲學家、文學家、物理學家等都能從《道德經(jīng)》中受益。

      與之相似,《孫子兵法》雖然是一部兵書,卻也包含了大量的管理思想,因此,不僅在美國的西點軍校要對之進行學習,在日本管理學界中,研究《孫子兵法》的人也很多,甚至有所謂管理學中的“孫子兵法學派”[31]。現(xiàn)今世界上,《孫子兵法》至少有日、法、英、俄、德、捷等29種文字的譯本流傳,相關的研究著作極為豐富。由此可見,《孫子兵法》和《道德經(jīng)》的國際化程度是非常高的,但它們的國際化過程卻并不需要中國人的積極奔走或主動推薦,因為它們都是中國古人從實踐中提煉出來的智慧結晶,并經(jīng)受了長期的歷史與實踐的檢驗,因此,國外人士一旦接觸到這些優(yōu)秀思想,常會主動學習和傳揚,甚至為之著迷。在現(xiàn)實中,研讀《道德經(jīng)》或《孫子兵法》并從中領悟出管理智慧的中外企業(yè)家大有人在。正是由于這些經(jīng)典富含真正的人類智慧,即使穿越千年或跨越大洲,仍然對人類活動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

      當下這個時代真正需要的理論創(chuàng)新不是要達到國際一流期刊的標準,而是要在管理的思想基礎上扎根深遠,并且能夠促進管理實踐者的真實成長,成功改進管理實踐中人與人、人與環(huán)境狀況的管理理論——這樣的管理理論即使是完全來自于中國情境,由其深刻的思想基礎與良好的實踐效果,也終將會實現(xiàn)較好的國際化。德魯克的管理理論可以從一個側面證明這一點,作為美國的管理學家,他在中國有很多忠實的擁躉;“大師中的大師”是國際上共同認可的對他的稱謂,這些認可并非來自宣傳運作,而是來自實踐的效果。真正的大師一般不會拘泥于某種主流范式,他們是理論的創(chuàng)造者而非追隨者,他們常常從哲學的高度關注社會、組織、個人的普遍性困惑及其發(fā)展?jié)摿?,因而他們的管理思想常常能開辟一條更豐滿的價值通路。鑒于此,很多中外企業(yè)家(如韋爾奇、蓋茨、張瑞敏等)都尊崇德魯克的思想、堅持研讀德魯克經(jīng)典著作,并取得了切實的成果。德魯克管理思想的國際化程度是無可置疑的,但其國際化的傳播卻并非由于達到了什么國際學術標準,而是基于其實踐效果自然而然達成的。由此,可以說,實踐是管理理論走向國際化的橋梁。其實,只要對于管理實踐者具有真實的指導意義,不論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管理思想或理論都會自然的擴展到全球,這樣的國際化是自然的國際化而非人為的國際化,也是長久的、真正的國際化。

      4 結語

      綜上所述,針對《張文》對IACMR發(fā)展階段和國際化努力的總結,《蔡文》提出了諸多質疑,并謂之“IACMR之路”,與之相對地提出了“德魯克之路”。這兩條道路的提出引發(fā)了筆者的一些思考,通過對“直面實踐”的進一步解讀,發(fā)現(xiàn)不論是馬斯洛[14]主張的“問題中心”的研究還是以德魯克[27]為代表的管理研究道路都是“直面實踐”的典范;而中國文化中的高端思想不僅是“直面實踐”的管理研究所必須面對的客觀存在,更是其向前發(fā)展并取得成就的思想基礎。在中國管理學界,“直面中國管理實踐”的呼吁與探討已有10多年的時間了,越來越多的學者也都認識到當前的中國管理學研究中存在著不少誤區(qū)(《張文》也指出了這一點)。那么,應當如何去改變這種局面呢?顯然,具有“直面實踐”典范意義的“德魯克之路”為管理研究者們指出了一條可行的出路,沿著這條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下去,切實深入到實踐中去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到實踐中去驗證理論的成效,而最后能夠通過實踐檢驗的管理理論也終會達到國際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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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郭愷)

      The Management Research by Facing the Practice and the Way of Drucker

      ZHAO Liangyong QI Shanhong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China)

      By discussing the three developing phases of IACMR and the problem of academic communities, this article unscrambles the meaning of facing the practice farther and advances 3 criteria. According to these criteria, the research finds that the Question-centered research insisted by Maslow as well as Drucker’s way for management research are typical patterns of “Face the practice” and that the practice can not only link up management instrumental value and noumenal value but also be the bridge for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indigenous management research. The conclusion lends itself to showing the practicability and feasibility of Drucker’s way.

      face the practice; question-centered; Drucker; internationalization

      10.3969/j.issn.1672-884x.2016.11.004

      2016-09-1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71472093)

      C93

      A

      1672-884X(2016)11-1606-08

      齊善鴻(1963~),男,河北省滄州人,南開大學(天津市 300071)商學院、旅游與服務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老子道學文化研究會副會長。研究方向為管理創(chuàng)新、國學與管理哲學、旅游管理。E-mail: christ@nankai.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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