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光集的版本系統(tǒng)及輯佚

陳增杰（溫州大學(xué) 學(xué)報(bào)編輯部，浙江 溫州 325035）

李孝光集的版本系統(tǒng)及輯佚

陳增杰
（溫州大學(xué) 學(xué)報(bào)編輯部，浙江 溫州 325035）

李孝光是元代中后期重要文學(xué)家，所著《五峰集》，明代中葉即已散佚。明弘治后編輯傳存的詩詞文集，計(jì)有四個(gè)版本系統(tǒng)，內(nèi)容可互補(bǔ)。筆者回顧十五年來從事李孝光集的校理輯佚箋注和研究工作，最近完稿的《增訂李孝光集校注》十八卷，共收錄詩836首、詞27首、文42首，較新修《全元詩》多146首、《全金元詞》多5首、《全元文》多20首。據(jù)此可說，李五峰作品至此大備。

元代；李孝光；《五峰集》；版本；輯佚

李孝光，字季和，號五峰，溫州樂清人，是元代中后期重要的文學(xué)家。關(guān)于他的生卒年（1285—1350年）、應(yīng)征詔年（1347年），筆者發(fā)表的《李孝光考論二題》[1]已詳作考證，讀者可參覽。玆文論述現(xiàn)今傳存的《五峰集》的版本系統(tǒng)和收錄作品情況，辨其源流；概述《增訂李孝光集校注》的取材和編排，并對十五年來從事李孝光集校理輯佚箋注和研究工作略事回顧。

一、《五峰集》的四個(gè)版本系統(tǒng)

李孝光的詩文，生前已見結(jié)集。元陳德永《元征授著作郎升秘書監(jiān)丞致仕五峰李公行狀》（以下簡稱《行狀》）：“其《北樓》《云門》等集，京師人欽誦之?！盵2]同時(shí)人郭翼有《和讀李五峰集》詩?！对贰と鍖W(xué)傳二·李孝光》云“有文集二十卷”[3]，《永樂樂清縣志》卷七《藝文·李孝光》云“有文集十二卷”[4]，《弘治溫州府志》卷十八、《千頃堂書目》卷二九、《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四八著錄均作二十卷。但這個(gè)二十卷本或十二卷本的《五峰集》，至明代中葉即已散佚。據(jù)筆者考察所知，明弘治后傳存的李孝光詩詞文作品集，計(jì)有四個(gè)版本系統(tǒng)。

其一，明弘治十七年（1504年），錢杲蒞任樂清縣令，搜求五峰遺稿，得儒生周綸所獻(xiàn)藏本，遂命編次，繡梓刊行[5]。錢杲弘治編刻本《李五峰集》（以下簡稱錢本），為文詩合集，不分卷，詩以各體分編。這是我們所知流傳后世的李孝光詩文的最初刻本。但錢刻本今亦亡佚，無得睹覽。臺北中央圖書館藏有明弘治年鈔本《李五峰集》四冊（以下簡稱弘本）。此鈔本扉頁有清王芑孫致錢大昕（竹翁）便函，云：“承假《五峰集》校敝藏，多所是正。”[6]同頁貼片署：“《元李五峰先生集》，舊本密冊。明弘治年鈔本，項(xiàng)圣謨所藏，康熙癸卯夏重裝，別集類?！盵6]此鈔本不分卷，先文后詩，文起首標(biāo)“李五峰文集”，詩以詩體編排，各體起首標(biāo)“李五峰集”。弘本全書序次為：

李五峰集序（錢杲）

元李五峰先生逸文目

文 十三首

古樂府 四十五首

四言 九首

六言 四首

五言排律 七首

七言絕句 二百一十九首

七言古 三十首

七言近體 五十五首（筆者按：應(yīng)為“一百五十五首”，原標(biāo)漏“一百”二字）

五言絕句 十九首

五言古體 九十一首

五言律 四十四首

弘本（錢本）共收錄文13首、詩623首。其中七言絕句《自壽》，即同題七言近體之前四句，《題菊》即同卷《題蘭》，皆屬一詩兩收，重出當(dāng)刪，故實(shí)計(jì)收詩621首。從現(xiàn)今能夠找到的李孝光集傳本來說，弘本比較完整地保存了錢本的原貌，因而最具版本和資料價(jià)值。

現(xiàn)今流行的《五峰集》兩種刊本，即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校錄的《文淵閣四庫全書·五峰集》（以下簡稱庫本）和民國四年（1915年）?？拿皬V生《永嘉詩人祠堂叢刻·五峰集》（以下簡稱冒本），皆出自錢本。

《四庫全書總目》卷一六七《五峰集》提要稱：“六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7]今所見文淵閣《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元李孝光《五峰集》則作十卷，系據(jù)錢本編錄，提要云“今依次分為十卷”[8]，其序次為：文、古樂府、四言、五絕、五古、五律、六絕五排、七絕、七古、七律。收錄文13首、詩622首（卷八已刪除易題重出七絕《題菊》，故較錢本少1首），除去同題重出七絕《自壽》，實(shí)收詩621首。

冒本系據(jù)瑞安孫氏遜學(xué)齋藏傳錄錢本?？?。冒廣生《五峰集跋》云：“此為瑞安孫氏遜學(xué)齋舊鈔，即錢杲本也。原書不分卷，今分各體為十卷?！盵9]依次為：文、古樂府騷、四言、五古、七古、五律、七律、五排、五絕六絕、七絕。收錄文13首、詩621首（卷十已刪除同題重出七絕《自壽》和易題重出《題菊》，故較錢本少2首）。后附《五峰集補(bǔ)遺》一卷，輯錄佚文3首、佚詩67首（原68首，除去重出七絕《喜聞開經(jīng)筵口號》1首）。民國二十年（1931年），敬鄉(xiāng)樓黃氏補(bǔ)版附刊薛鍾斗《五峰集續(xù)補(bǔ)遺》，輯錄佚文1首、佚詩5首。加上補(bǔ)遺、續(xù)補(bǔ)遺，冒本共收文17首、詩693首。

鳳凰出版社2004年版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36冊收錄李孝光文一卷（卷一一三七），以庫本為底本，集外輯錄佚文9首（含冒本補(bǔ)遺3首），共收文22首，以序、記、贊、傳為次編排。

中華書局2013年版楊鐮主編《全元詩》第32冊收錄李孝光詩，據(jù)冒本及補(bǔ)遺、續(xù)補(bǔ)遺編錄，參校庫本，補(bǔ)輯佚詩12首。本編標(biāo)稱收詩706首，實(shí)則未確，計(jì)收詩690首[10]。

其二，除流傳的錢本系統(tǒng)外，今見《五峰集》還有一個(gè)不同尋常的獨(dú)特版本?！吨袊偶票緯俊芳烤矶濉对?jiǎng)e集類》載：“《李五峰先生集》六卷，元李孝光撰，明抄本?！盵11]山東省圖書館藏明抄本《李五峰集》（以下簡稱明本），為詩、詞、文合編，凡六卷。先詩、詞后文，卷一至卷五題《李五峰詩集》，卷六題《李五峰集》。各卷下署“元秘書監(jiān)監(jiān)丞李孝光季和”。明本全書序次為：

目錄

卷一 四言（二首）、五言絕句（十首）、六言（二首）、七言絕句（一百六十八首。筆者按：其中有目闕詩一首，實(shí)存一百六十七首）

卷二 五言律詩（二十九首）、五言古詩（八十五首）、五言長律（十四首）

卷三 七言律詩（九十二首。筆者按：其中有目闕詩六首，實(shí)存八十六首）

卷四 七言古詩（七十二首。筆者按：其中有目闕詩六首，實(shí)存六十六首）、七言長律（一首）

卷五 古樂府（三十八首）、長短句（十六首）、詞（二十六首）、聯(lián)句（六首）

卷六 記（十五首）、序（三首）、雜著（五首）

附錄 元故奉訓(xùn)大夫崇文監(jiān)丞致仕李公墓志銘（不著撰人）

明本共收錄詩536首（含《原田之歌》1首），除去有目闕詩13首，實(shí)存523首；詞26首；文22首（《原田之歌》不計(jì)）。對照錢本（弘本、庫本、冒本），其詩目相同即兩本共錄者411首（含《原田之歌》1首），見于錢本而明本未錄者210首，見于明本而錢本未錄者124首；其文目相同即兩本共收者10首，見于錢本而明本未錄者3首，見于明本而錢本未錄者12首。兩者在內(nèi)容上可相互補(bǔ)充，篇題及詩句文字亦可互校補(bǔ)訂。其所收詞，相較通行的《四印齋匯刻宋元三十一家詞·五峰詞》及《全金元詞》（見后文），同收21首，未錄1首，多出5首。所以，這個(gè)“養(yǎng)在深閨”，未被人們注意的抄本具有極大的增益補(bǔ)遺價(jià)值和校讎意義[12]。

其三，清曹溶（秋岳）緝鈔本《五峰集》（以下簡稱曹本）。據(jù)清初顧嗣立《元詩選二集》戊集《五峰集·送閣學(xué)士赴上都》詩后按語：“按《五峰集》向來失傳，僅得曹侍郎秋岳編緝抄本。癸未春，朱檢討竹垞從樂清搜得弘治甲子樂清令懷遠(yuǎn)錢杲慎齋所刋本，合之允稱大備?！盵13]顧嗣立選錄李詩357首，其中取自錢本292首，取自曹本65首（原66首，除去重出七絕《喜聞開經(jīng)筵口號》）?？梢?，曹本《五峰集》別有來源，內(nèi)容與錢本不完全同。只是此本不知今存否，未能得睹全貌。

其四，《五峰詞》刊本。清康熙時(shí)沈辰垣等編《歷代詩余》選錄李孝光詞3首，卷一〇九《詞人姓氏·元李孝光》云“有《五峰詞》”?！兜拦鈽非蹇h志》卷十三《藝文下·詩余》錄同。清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卷四十云：“《五峰詞》一卷，勞氏手鈔本……卷首有巽卿小印?！盵14]《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集部卷三十載錄國家圖書館藏《宋元明六家詞》，收有清道咸間勞權(quán)抄本李孝光《五峰詞》一卷。清光緒間王鵬運(yùn)輯印《四印齋匯刻宋元三十一家詞》，內(nèi)收《五峰詞》一卷，計(jì)詞22首。唐圭璋《全金元詞·李孝光》據(jù)以編錄，參校勞巽卿抄本。

二、《增訂李孝光集校注》編例

《增訂李孝光集校注》以弘本為底本，弘本不載者，取從明本、《元詩選》，參校庫本、冒本及諸選本、他集、雜著、方志、宗譜等。綜合各本及補(bǔ)遺佚作，按詩、詞、文分類，重作整理詮次，編為十八卷，其中詩十五卷、詞一卷、文二卷。詩部分，依詩體“古樂府、騷、四言古詩、五言古詩、七言古詩、雜言古詩、五言律詩、七言律詩、五言排律、七言排律、聯(lián)句、五言絕句、六言絕句、七言絕句”分卷編排，各體先取錄弘本（庫本、冒本），次明本，次《元詩選》，次諸選本及他書。詞部分，從明本依詞調(diào)編錄，次采王本（唐本）。文部分，依文體“記、序、傳、墓志哀詞、銘贊、書簡、題跋”分卷編排，各體復(fù)依考得之寫作時(shí)間先后為序。

茲將各卷取材和編排說明如下：

卷一，古樂府騷55首。古樂府31首，自弘本“古樂府”（庫本卷二、冒本卷二）錄23首、明本卷五“古樂府”錄6首，輯自《元詩選》2首；騷24首，自弘本“古樂府”（庫本卷二、冒本卷二“騷”）錄22首，明本卷五“古樂府”錄1首，輯自《趙氏鐵網(wǎng)珊瑚》1首。

卷二，四言古詩12首。自弘本“四言”（庫本卷三、冒本卷三）錄9首，輯自《樂清松垟金氏宗譜》2首、《樂清湖邊濟(jì)南林氏宗譜》1首。

卷三，五言古詩上50首。自弘本“五言古體”（庫本卷五、冒本卷四）錄。

卷四，五言古詩下61首。自弘本“五言古詩”（庫本卷五、冒本卷四）錄41首，明本卷二“五言古詩”錄19首，輯自《元詩選》1首。

卷五，七言古詩上39首。自弘本“七言古詩”（庫本卷九、冒本卷五）錄26首，明本卷四“七言古詩”錄1首（并題弘本），輯自《元詩選》9首、《鰲峰倡和詩》《師子林紀(jì)勝集》《康熙當(dāng)涂縣志》各1首。

卷六，七言古詩下44首。自明本卷四“七言古詩”錄。

卷七，雜言古詩27首。自弘本“七言古詩”（庫本卷九、冒本卷五）錄4首，明本卷四“七言古詩”錄5首、卷五“長短句”錄14首，輯自《元詩選》4首。

卷八，五言律詩54首。自弘本“五言律詩”（庫本卷六、冒本卷六）錄44首，明本卷二“五言律詩”錄4首，輯自《元詩選》4首（其中一首并題弘本）、《樂清淀溪李氏宗譜》《樂清湖邊濟(jì)南林氏宗譜》各1首。

卷九，七言律詩上78首。自弘本“七言近體”（庫本卷十、冒本卷七）錄77首，輯自《玉山草堂雅集》1首（并題弘本）。

卷十，七言律詩中78首。自弘本“七言近體”（庫本卷十、冒本卷七）錄。

卷十一，七言律詩下52首。自明本卷三“七言律詩”錄16首，輯自《元詩選》19首、《玉山草堂雅集》5首、《宋詩百一鈔》2首、《廣雁蕩山志》3首、《好古堂書畫記》1首、《樂清淀溪李氏宗譜》4首、《天童寺志》1首、《樂清大界中山劉氏宗譜》1首。

卷十二，五言排律七言排律聯(lián)句24首。其中五言排律14首，自弘本“五言排律”（庫本卷七、冒本卷八）錄7首，明本卷二“五言長律”錄7首；七言排律2首，自明本卷四“七言長律”錄1首，輯自《元詩選》1首；聯(lián)句8首，自明本卷五“聯(lián)句”錄6首，輯自《檜亭集》《瓢泉吟稿》各1首。

卷十三，五言絕句六言絕句23首。其中五言絕句19首，自弘本“五言絕句”（庫本卷四、冒本卷九）錄；六言絕句4首，自弘本“六言”（庫本卷七、冒本卷九）錄。

卷十四，七言絕句上118首。自弘本“七言絕句”（庫本卷八、冒本卷十）錄。

卷十五，七言絕句下121首。自弘本“七言絕句”（庫本卷八、冒本卷十）錄99首，輯自《玉山草堂雅集》7首、《宋元四十三名家集》4首、《樂清淀溪李氏宗譜》2首、《名跡錄》《珊瑚木難》《余姚海堤集》《汴京遺跡志》《詩藪》《江村銷夏錄》《岳雪樓書畫錄》《天童寺志》《徐邦達(dá)集》各1首。

卷十六，詞27首。自明本卷五“詞”錄26首、《宋元三十一家詞》錄1首。目序依明本按詞調(diào)編次。

卷十七，記21首。自弘本“文”（庫本卷一、冒本卷一）錄11首，明本卷六“記”錄5首，輯自《至正金陵新志》《名跡錄》《萬歷滁陽志》《嘉慶山陰縣志》《樂清峃前連氏宗譜》各1首。

卷十八，序傳墓志哀詞銘贊書簡題跋21首。其中序8首，自弘本“文”（庫本卷一、冒本卷一）錄1首，明本卷六“序”錄3首，輯自《檜亭集》《白云稿》《趙氏鐵網(wǎng)珊瑚》《樂清淀溪李氏宗譜》各1首；傳3首，自弘本“文”（庫本卷一、冒本卷一）錄1首，輯自《元八家法書》《豐湖王氏譜藝文鈔略》各1首；墓志哀詞2首，自明本卷六“雜著”錄；銘贊3首，自明本卷六“雜著”錄1首，輯自《麟溪集》《秘殿珠林》各1首；書簡2首，自明本卷六“雜著”錄1首，輯自《故宮文物大全》1首；題跋3首，輯自《鐵雅先生復(fù)古詩集》《玉山草堂雅集》《石渠寶笈》各1首。

本編收錄詩十五卷，計(jì)836首，較庫本多215首、冒本（含補(bǔ)遺、續(xù)補(bǔ)遺）多143首、《全元詩》多146首；收錄詞一卷，計(jì)27首，較四印齋匯刻本《五峰詞》《全金元詞》多5首；收錄文二卷，計(jì)42首，較庫本多29首、冒本（含補(bǔ)遺、續(xù)補(bǔ)遺）多25首、《全元文》多20首。據(jù)此可說，李五峰作品至此大備。

三、十五年間四易其稿

從2001年7月起，筆者承擔(dān)《李孝光集校注》的工作，對李孝光集進(jìn)行搜輯和整理合編，收錄文26首、詩705首、詞22首，厘為十五卷，列入《溫州文獻(xiàn)叢書》第二輯，2005年9月由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出版社出版?！独钚⒐饧Ｗⅰ烦霭婧螅H獲同道、讀者的許與和鼓勵(lì)，也得到了不少指教和切磋。上海交通大學(xué)虞萬里教授撰文《元代別集整理的良好先例—讀陳增杰先生<李孝光集校注>》，給予甚高評價(jià)[14]。《李孝光集校注》于2006年獲浙江省高?？蒲袃?yōu)秀成果獎(jiǎng)，2007年獲浙江省第14屆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獎(jiǎng)。此后，筆者繼續(xù)進(jìn)行李孝光集的輯佚工作，以明本為主，兼從他集、選本、雜著、方志、宗譜等續(xù)裒遺佚，計(jì)得詩109首、詞5首、文15首，并于2008年整理成《李孝光集校注補(bǔ)遺》[15]發(fā)表。其后，承李孝光的家鄉(xiāng)樂清市社會科學(xué)界聯(lián)合會邀約，于2013年3月起編選《李孝光選集》[16]，選詩154首、詞12首、文21首，加以注解評論，2014年9月由敦煌文藝出版社出版?！独钚⒐膺x集》完稿后，從2013年12月開始，筆者又全面著手李孝光集的增補(bǔ)修訂工作，準(zhǔn)備“更上一層樓”。計(jì)劃確定，乃奉函浙江古籍出版社，稟告始末。得到浙江古籍出版社的大力支持，錢之江副總編輯具體協(xié)商，列入“浙江文叢”，定名《增訂李孝光集校注》，于2014年12月簽訂了圖書出版合同。2015年2月，完成全書十八卷正文初稿；5月完成前言的改寫和目錄、附錄的編撰，先后交稿；12月出版社寄達(dá)校樣，通覽一過，并作最終修改?！对鲇喞钚⒐饧Ｗⅰ啡珪s90萬字，可望于2016年出版。

在李孝光集的編校注評過程中，筆者還進(jìn)行李孝光生平事跡、詩詞文創(chuàng)作成就及文集流傳版本的探索考證和評論，撰著李孝光研究系列論文十?dāng)?shù)篇，主要有《李孝光的生平和文學(xué)創(chuàng)作成就》（《浙江社會科學(xué)》2005年第6期），《李孝光詩辨疑》（《溫州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bào)》2006年第4期），《明抄本李五峰集述略》（《溫州歷史文獻(xiàn)集刊》第一輯，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0年出版），《李孝光交游考》（《傳統(tǒng)中國研究集刊》第九、十合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出版），《<全金元詞·李孝光詞>校補(bǔ)》（《溫州大學(xué)學(xué)報(bào)（社會科學(xué)版）》2014年第5期），《李孝光考論二題》（《溫州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bào)》2015年第3期），《<全元詩>李孝光詩校訂》（《經(jīng)學(xué)文獻(xiàn)研究集刊》第十四輯，上海書店出版社，2016年出版）等。

作為古代溫州一位卓有成就的文學(xué)大家，李孝光是幸運(yùn)的。他的作品從明代樂清縣令錢杲始為搜集繡梓，經(jīng)過五百多年長時(shí)間不間斷的輯補(bǔ)、校訂和評箋，不斷完善，廣為刊布流行，李公泉下有知，當(dāng)感欣慰。這是文獻(xiàn)之邦薪火遞承的傳統(tǒng)，也是地方后學(xué)者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回首2001年參加《溫州文獻(xiàn)叢書》編纂工作，筆者始事五峰集輯校評箋，迄今歷十五寒暑。由《李孝光集校注》到《李孝光集校注補(bǔ)遺》，再到《李孝光選集》，最后到《增訂李孝光集校注》，中間可謂四易其稿，而黽勉終始，未稍懈怠，庶幾益有進(jìn)步。本稿既成，余亦倦矣垂垂老矣，幸祈大方有以諟之！

[1]陳增杰.李孝光考論二題[J].溫州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bào)，2015(3):71-75，86.

[2]陳德永.元征授著作郎升秘書監(jiān)丞致仕五峰李公行狀[M]// 陳增杰.李孝光集校注:附錄二.上海: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出版社，2005:588.

[3]宋濂，等.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4348.

[4]永樂樂清縣志[M].陳明猷，點(diǎn)校.香港:天馬圖書有限公司，2000:177.

[5]錢杲.李五峰集序[M]//陳增杰.李孝光集校注:附錄三.上海:上海社會科學(xué)院出版社，2005:599.

[6]李五峰集扉頁[M].明弘治年鈔本.臺北:中央圖書館藏本.

[7]永瑢.四庫全書總目: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1983:1449.

[8]永瑢.五峰集提要[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215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91.

[9]冒廣生.五峰集跋[M]//冒廣生.永嘉詩人祠堂叢刻·五峰集.溫州:永嘉詩人祠堂，1915:21.

[10]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集部:第3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5838.

[11]陳增杰.明抄本李五峰集述略[M]//陳增杰.陳增杰集.合肥:黃山書社，2011:798.

[12]顧嗣立.元詩選二集:上冊[M].北京:中華書局，1987:535.

[13]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卷四十[M]//宋元明清書目題跋叢刊:第9冊.北京:中華書局，2006:923.

[14]虞萬里.元代別集整理的良好先例—讀陳增杰先生《李孝光集校注》[J].溫州大學(xué)學(xué)報(bào)(社會科學(xué)版)，2007(1):108-112.

[15]陳增杰.李孝光集校注補(bǔ)遺[C]//溫州市圖書館.溫州歷史文獻(xiàn)集刊:第1輯.南京: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0:1-35.

[16]陳增杰.李孝光選集[M].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2014:4.

[責(zé)任編輯：張一平]

Versions of LI Xiaoguang’s Writings and the Collection of His Scattered Writings

CHEN Zengjie
(Journal Editorial Section,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325035, China)

LI Xiaoguang is an important writer in the middle and late Yuan Dynasty, and his work Wu Feng Ji was scattered in the middle of Ming Dynasty. The poetry edited after Akihiro Ji years has four versions with the contents complemented. After 15-year work on the collection and interpretation of LI’s scattered writings, the author’s recently finished 18-volume Interpretation of LI Xiaoguang’s Additional Collection includes 836 poems, 27 Ci and 42 articles. It is more than 146 poems compared with the recently finished Quan Yuan Poetry, more than 5 poems compared with Quan Jin Yuan Ci, and more than 20 poems compared with Quan Yuan Article. It has thus, finished a complete collection of LI Wufeng’s writings.

Yuan Dynasty; LI Xiaoguang; Wu Feng JI; Version; Collection of scattered writings

G256.22；I207

A

1671-4326(2016)01-0067-04

10.13669/j.cnki.33-1276/z.2016.015

2015-12-07

陳增杰（1942—），男，浙江溫州人，溫州大學(xué)學(xué)報(bào)編輯部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