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捷
(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哈爾濱 150040)
中西方文學中人文精神的起源、內(nèi)涵與精神體現(xiàn)的差異性分析
徐春捷
(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哈爾濱 150040)
人文精神是人類共同的精神現(xiàn)象,在文學中通過作者自我塑造和社會反映,帶有對人與宇宙、自然和社會關(guān)系的思考性。本文首先比較中西方文學中人文精神的起源與內(nèi)涵,然后通過分析作品重點比較人文精神表現(xiàn)的差異性,包括群體性的“仁者愛人”與個體性的自我批判、天人合一與人神對立以及民生與民權(quán)等。研究發(fā)現(xiàn),中西方文學中的人文精神不管源起于何時,都關(guān)注和思考人本身;人文精神的重點在于思考人本和民本。但是,因為中西方文化基礎不同,所以體現(xiàn)在文學中的人文性有差異,如中國文學中的人學更加重視群體性的仁者愛人,而西方則很早就開始興起自我批判。
中西方文學;人文精神;人文復歸
1.1 起源
西方人文精神起源于歐洲文藝復興,但在古希臘文學中我們可以看出其端倪。古希臘文學已經(jīng)表現(xiàn)生命意志和情欲,并有了自由觀念以及主體精神的最初體現(xiàn),對宇宙、自然和人生有深層思考。在古希臘神話中,神的意志與人的意志相融合:“神就是人自己”,所以古希臘人通過對神和英雄的行為模式“隱喻自身的原始欲望和潛在沖動”,這充分體現(xiàn)個體文化本位的文化價值觀念(李建明 謝錫齡 2010:34-35)。
中國文學的人文精神則來源于五四運動時期。隨著辛亥革命的失敗,封建殘留勢力企圖恢復封建權(quán)威,如袁世凱稱帝、張勛復辟以及尊孔復古活動等。為徹底瓦解這股封建逆流權(quán)勢,陳獨秀、李大釗、魯迅等新民主主義代表發(fā)起新文化運動,向封建思想、宗教迷信和專制統(tǒng)治發(fā)起猛烈攻擊?!棒斞浮㈥惇毿?、李大釗、胡適以及辜鴻銘等利用他們汲取的西方現(xiàn)代文化知識,在文化、教育陣地向陳腐的封建舊文化發(fā)出挑戰(zhàn)?!?南帆 2011:21-22) 他們總結(jié)清朝以來歷次社會變革中的經(jīng)驗教訓,認為中國要走上富民強國的道路,必須在精神文化層面注重人的天性,重視人的啟蒙以及促進人的覺醒。在這種思想影響下,五四時期的很多文學作品基本上都以促進“人的覺醒”為己任,從而具備“人的文學”的基本特征。但是,這樣的“人的覺醒”并不是徹底的覺醒。由于外界環(huán)境的束縛,這一時期的文學作品更多的像是在一個苦悶的“鐵房子”里開了一條縫隙,透了一點氣,使人看到希望。換言之,五四時期“人的文學”的相關(guān)作品更多具有啟蒙性質(zhì)。
1.2 內(nèi)涵
西方文學中的人文精神涵蓋范圍非常廣,不僅指人的能動作用、人的主觀意志等,而是將其內(nèi)涵擴散到對人的關(guān)注,重視和凸顯人在社會生活中的價值。在文藝復興的早期,先驅(qū)但丁就在其《神曲》創(chuàng)作中歌頌人的自由、理性和求知欲望,具有鮮明的時代人文精神。(德沃爾珀斯 2013:56-57) 這表現(xiàn)出西方文學中的人文精神更加關(guān)注理性,強調(diào)人的超越。作品或是弘揚人性,或是批判現(xiàn)實社會政治權(quán)勢,通過正反兩方面表達時代的文學使命。(賀佳 2010:123-124)
而中國文學中人文精神的內(nèi)涵常常體現(xiàn)在人與自我、人與自然以及人與社會之間的關(guān)系,走出蒙昧,以構(gòu)建以人之生存為中心的良知、法律、道德、信仰、理想諸方面的人文價值體系。如劉心武的《班主任》,好學生謝慧敏與壞孩子宋寶琦之間的差異是那么明顯,然而在她與他均把《牛虻》當作“黃書”這一盲點上,表明二者都蒙昧。班主任張俊石老師引導他們閱讀中外優(yōu)秀文學書籍,實際上反映出已經(jīng)開始的文化啟蒙。頗有象征意味的是,張俊石作為優(yōu)秀教師的形象處于作品的中心地位,恰好表現(xiàn)當時人文知識分子在啟蒙潮流中的重要性。(顏敏 2007:23-24) 《班主任》不僅是新時期文學的發(fā)端之作,而且是開始第一個啟蒙潮的標志。這場啟蒙潮的歷史功績在于,手執(zhí)批判武器首先掃蕩長期思想禁錮與瞞和騙的文學妖氛,將文學與民族傳統(tǒng)文化和世界優(yōu)秀文化連接起來,打破個人迷信與造神運動的蒙昧。中國文學中的人文主義還對歷史的發(fā)展有深刻思考,如王蒙《蝴蝶》的主人公張思遠。當他平反復出,擔任國務院一位副部長之后,對歷史有這樣一段思考:“1949年的腰鼓,1976年的游行,在小石頭、張指導員、張書記、老張頭和張副部長之間,分明有一種聯(lián)系,有一座充滿光榮和陷阱的橋。這橋是存在的,這橋是生死攸關(guān)的”。顯然,這是作家從開國到粉碎“四人幫”,在坎坷崎嶇的道路上尋找如何填平陷阱、發(fā)揚光榮歷史的途徑。”又如李國文的《月食》,小說篇名即象征十年動亂以及“五七”災禍如同“月食”。悲劇歷史結(jié)束后,那擺脫黑影重放光彩的月亮將更加明凈、更加高潔。可見,第一次啟蒙思潮的文學打破歷史堅冰,勇往直前,但它的腳步?jīng)]有追尋人的生存危機,而依然踟躕于政治層面。
2.1 群體性的仁者愛人與個體性的自我批判
中國文學中的人文精神更加追求啟蒙文學與主流意識形態(tài)文學在表面話語表述的一致性。無論是劉心武的《班主任》還是戴厚英的《人啊,人》,或者是陳國凱的《我該怎么辦?》,他們都標志著一個共同的聲音——人要覺醒的吶喊。如在《人啊,人》中,孫悅曾經(jīng)將世俗神靈的意志作為自己意志的指引,扼殺自己的感性生命,扭曲自己的個性,放棄個人的主體意識。但是,慘痛的命運終于使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我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憎,有七情六欲與思維能力的人。我應該有自己的價值,而不應該被貶抑為自甘墮落、馴服的工具”(戴厚英 2002:105-106)。最先覺醒的知識分子,以文學的形式進行一次非文學的抗議,主要還是為了表達群體性的對人性的愛,人自身的復雜性、多樣性以及豐富性促進現(xiàn)實主義的進一步深化。文學中的人文精神側(cè)重人是有血有肉的個體,而主流意識形態(tài)則認為在革命的異化下,也有對人的尊重。即便是二者在態(tài)度的同一性下面有爭論,起碼也表明一個基本的現(xiàn)實——人之為人,重新回歸到文學創(chuàng)作的中心。(Delfabbro, et al. 2006:234-235) 西方文學中的人文精神不僅僅關(guān)注個人的命運,更多的是整個社會及其生活的改變。如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悲劇中借主人公哈姆雷特之口贊美人類,“人類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貴的理性!多么偉大的力量、多么優(yōu)雅的儀表、多么文雅的舉動、在行為上多么像一個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個天神、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莎士比亞 2015:23-24)。
但莎士比亞與早期人文主義者不同,他不絕對和簡單地贊美人性,因為他已經(jīng)清楚地看到人性的復雜性。所以,哈姆雷特話鋒一轉(zhuǎn),“可是在我看來,這一個泥土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么?人類不能使我發(fā)生興趣:不,女人也不能使我發(fā)生興趣”。(同上)在哈姆雷特的同一段話里,贊美人類代表莎士比亞對人性的樂觀態(tài)度,而無法使其發(fā)生興趣的論斷則代表他對人性的悲觀意識。
2.2 天人合一與人神對立
在全球化的今天,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程度已經(jīng)成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一個地區(qū)文明發(fā)展程度的重要標志。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儒家由天及人,從效法以仁生物的精神出發(fā),提出以仁為人之本,以仁為人間道德基石的思想。中國文學偏重的人文精神是人類共同追求的一種崇高精神境界,也是個人人生境界的最高體現(xiàn),其核心就在于有生命的個體對人生意義的追求。實踐是個人的,這一方面意味著個人有選擇的自由,正是這種選擇決定個人成為什么人;另一方面也意味著個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即個人不能不面對超個人的普遍原則,實踐的個別性不能理解為實踐原則和意義的任意性。(孟志明 2014:57-58) 如汪曾祺的作品:關(guān)于人性以及人道主義,并沒有盧梭式的口號,也沒有對國民的大聲疾呼,只是在作品中樸實而深切地將自己對人性以及人道主義的看法流露出來。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汪曾祺坦言,其寫《受戒》的目的無非說明認識不能被壓抑,應該發(fā)掘人身上美好而詩意的“移民”,要肯定人的價值,尋求人的解放。從“中國式的人道主義”到“世俗的人道主義”,似乎無論按照哪個稱謂推斷,都必然會在人道主義的社會性上深深地烙印上中國傳統(tǒng)道德規(guī)范以及社會制度的印記。但是,汪曾祺的作品只是順其自然地讓人的一切生活方式都順乎人自身的本性,自由自在,而不受任何清規(guī)戒律的干擾與束縛,既不運用政治群體意識觀察,也不從大環(huán)境、大形勢著眼,只是鐘情于個人的經(jīng)歷以及命運,只是在乎人的性格、個性、特點以及操行。也許有評論家將汪曾祺的作品歸于鄉(xiāng)土或者市井流派,但這些都無法抹殺汪曾祺透過這些傳統(tǒng)的人物、面孔以及風俗等表象,贊美、弘揚人的精神面貌以及人對美好的向往,所以其作品中的人文主義理念帶有天人合一的味道。
而在西方文學中,人文主義精神卻體現(xiàn)在人神對立上。如神話故事中的普羅米修斯,他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決定自己的行動,敢于違抗天帝宙斯的意志,有很強的叛逆精神、自由意志和主體意識。在索福克勒斯的7部著作中,《俄狄普斯王》被公認為是最出色的作品,主人公俄狄普斯勇于反抗悲劇性命運的行為也正是對這種主體意識和自由意志的最好詮釋。(Rimmon-Kenan 1983:135) 真正的“人文主義”思想伴隨文藝復興而誕生,也是后來歐洲啟蒙運動的旗幟。其主要觀點在于人、人的價值具有首要意義,它關(guān)注人與信仰、人與自然以及人的尊嚴與自由意志,強調(diào)個人價值與民主。從哲學層面看,人文主義即以人為衡量一切事物的標準。(Propp 1968:3-5) 如在莎士比亞的《奧瑟羅》中,男主人公的掙扎像鋒利的錐子,反復戳進他結(jié)實的皮肉,一個蓋世英雄就這樣被讒言摧毀。而這情節(jié)的底色實際上是文藝復興運動初期人文主義者面臨的自身局限和邪惡勢力的進攻,這是客觀存在的人的復雜性和人類社會的復雜性,這正是人文主義的深刻體現(xiàn)。
2.3 民生與民權(quán)
對于新時期文學來說,“主體”曾經(jīng)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主體觀念從哲學領域跨入文學,劉再復居功至偉。他的《人物性格二重組合原理》與《論文學的主體性》在20世紀80年代名重一時。那時我國知識分子的文學形象并非以理性、公正和犀利的批判鋒芒著稱。對于他們來說,氣宇軒昂的五四知識分子恍如隔世,西緒福斯式的倔強或者尼采式的“超人”鳳毛麟角。從諶容的《人到中年》、張賢亮的《綠化樹》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到王蒙的《布禮》和《蝴蝶》,知識分子多半以受難者的形象出場。貶抑、譏諷、漫長的思想改造和無情的政治攻擊蝕去一切桀敖不馴的棱角??缛?0年代,短暫的控訴和傷感之后,知識分子的普遍心愿是盡量彌補遭受荒廢的事業(yè)。然而,這種無怨無悔的“孺子?!毙蜗蟛⑽淳S持太久。(Culler 1975:45-46) 或許,這是一個未曾充分闡釋的問題:90年代后,哪些原因驅(qū)使知識分子的文學形象發(fā)生徹底改變。不論是格非的《欲望的旗幟》、李洱的《午后的詩學》還是閻連科的《風雅頌》,都在凸顯知識分子迅速淪為名利的俘虜。在追名逐利的日子里,滿腹的詩書無非轉(zhuǎn)換成別致的欲望修辭學。這種氣氛甚至孕育出另一個90年代的張賢亮。在他那里,80年代的受難者如同陽光下的雪人溶化在欲望與市場氛圍中。張賢亮的《習慣死亡》,受難者的全部歷史成功地兌換為境外性冒險的資本;到了《青春期》,那個人們熟悉的章永璘已經(jīng)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當年的馬纓花、海喜喜一群底層人物扮演企圖蠶食企業(yè)的周邊刁民。知識分子的文學形象開始變質(zhì),這可以視為主體分裂的前期征兆。(王楠 王小琳 2011:45-46) 而西方文學人文精神更多體現(xiàn)在一種普適性的民權(quán)立場上,誠如本哈德·施林克所言,“人并不因為曾做了罪惡的事而完全是一個魔鬼,或被貶為魔鬼”(Morgan, Mutoko, Bartholomeus 2014:45-46)。人性總有晦暗的一面,人也總有失意之時,人會犯錯,因為人非圣賢,這就是人性。與新時期的處理方式相比,新時期之后的小說還是愿意給予這些浪子回頭的機會。如《辛德勒名單》中辛德勒這個典型人物:吃喝玩樂、情人無數(shù),打算利用二戰(zhàn)大發(fā)橫財,卻因為次次目睹猶太人的慘遭殺害而良心覺醒,他的工廠因此全部雇傭猶太人,使1100名猶太人幸免于難。在這個過程中,同樣體現(xiàn)對人性甚至跨越種族人性的相同理解。普世的同情是人道主義的基點,也是人道主義人性論的基本命題。
2.4 欲望的抗爭與自由的推崇
中國文學的人文主義精神還表現(xiàn)在人對欲望的抗爭上。如在《妻妾成群》中,頌蓮是一個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女性,這種教育背景以及其所接受的陳腐命運,必然扭曲她的人性。在陳府里,她要與大太太毓如斗,同二太太卓云斗,同三太太梅姍斗,甚至還需要與小丫頭雁兒斗,斗得不遺余力。四面受敵的頌蓮知道,自己要想改變命運無非母憑子貴一途。她的人性在這一刻被扭曲——生兒育女這一天然的人的本能被異化為一種爭斗工具。而另頌蓮沒有想到的是陳佐千早就在過度的縱欲之后,沒有生育能力。在洞察陳府的一切后,她了然大太太無能只有空洞的權(quán)威,知道二太太的口蜜腹劍,也發(fā)現(xiàn)三太太與醫(yī)生的奸情。而后,她決定要在這場后院的爭奪中屹立不倒。但是,她沒有想到在這場爭寵的戰(zhàn)斗中,自己已經(jīng)一步步丟掉人格的獨立與自尊,最終淪落為一個酒后大喊“老爺今晚陪陪我,我沒人疼,老爺疼疼我吧!老爺別走……”的可憐女人。而最終陳佐千“疼你還不如疼條狗”(鮑紅新 2009:45-46)的話以及被沉井的梅姍為頌蓮的悲慘一生畫下注腳。筆者認為,這種敘述有深層的隱喻:人性的完整在于人格的獨立。離開社會背景談人性,無趣而空洞;離開人性談社會,也無意義。頌蓮、梅姍們的悲劇實際上是人性與社會背景交叉的產(chǎn)物。她們是人,因為有自己的欲望和訴求,所以就有不可避免的矛盾。而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她們欲望的實現(xiàn)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她們無法認識到彼此都受壓迫,如同一跟藤上的苦瓜,斗得越多,苦難就會越多。而所謂的人性或者人道,在不同社會背景下,自然有不同的解讀。(秦鳳云 2013:123-124) 而西方文學更加偏重追求自由,集中體現(xiàn)它的人道主義傳統(tǒng);人道主義強調(diào)“人”的共性,把“人”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不提倡“階級分析”,不提倡“人與人斗”(Perrine 1974:44),主張自由競爭。文學藝術(shù)主要抒發(fā)個人情感,肯定個人主義的人格價值。
人文精神是人類共同的精神現(xiàn)象,并在文學創(chuàng)作和作家的自我人格塑造中得到體現(xiàn)。由于中西社會不同的民族文化歷史背景,人文精神在中西文學中呈現(xiàn)出不同的形態(tài)和特點。研究發(fā)現(xiàn),中西方文學的人文精神不管源起于何時,都關(guān)注和思考人本身。但是,中西方因為文化基礎不同,所以體現(xiàn)在文學中的人文性也具有差異。如中國文學中的人學更加重視群體性的仁者愛人,而西方文學則很早就興起自我批判。中國文學人文主義受到儒釋道影響,體現(xiàn)出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而西方文學則受到古希臘古羅馬神話的影響,凸顯人神對立。米蘭·昆德拉說過,文學探索的“基本問題:人類的生存是什么?”(陳虹 2006:67-68)作為人學的文學,為人的生存意義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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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松鶴】
TheOriginandConnotationofHumanisticSpiritandtheDifferencesofSpiritEmbodiedinChineseandWesternLiterature
Xu Chun-jie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Harbin 150040, China)
The humanistic spirit is humanity’s common spiritual phenomenon. It formed in literature through the author’s self and social reflection. It is thought-provoking about man,universe, nature, and social relation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compare the origin and connotation of humanistic spirit in Chinese and Western literature, then it analyzes the differences of the humanistic spirit, including Benevolence in confucius ethics and the self-criticism of individuality,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and people against God, and the people’s livelihood and civil rights. It is found out that regardless of origins both Chinese and Western humanistic spirits have a concern for man himself. The key to humanistic spirit is in human-oriented and people-oriented concept. However, because of the different cultures, the humanism embodied in literature is quite different. For instance, the Chinese li-terature pays much attention to the love for others, while the Western literature cherishes self-criticism.
Chinese and Western literature; humanistic spirit; humanistic return
I106
A
1000-0100(2016)02-0150-4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2.029
定稿日期:2016-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