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暢
(作者單位:西南科技大學)
論紀錄片的紀實本性與藝術手法
——以《潁州的孩子》為例
葉 暢
(作者單位:西南科技大學)
紀錄片本性在于視聽形象紀實性,紀實包含物質和人工雙重作用,其具體表現為若干特性,不同題材的紀錄片有不同的風格,其某種特性或強或弱,有所不同。真實性、藝術性是眾多媒介、藝術和科學學科所共有的,筆者結合電視紀錄片《潁州的孩子》淺析紀錄片的紀實本性與藝術手法。
電視紀錄片;紀實本性;照相本性論;藝術手法
紀錄片與各種虛構和表演藝術相比較,它能最大限度地滿足人們“了解真相”的心理?!翱陀^事實說話”“試聽形象”說話是紀錄片紀實本性的物質基礎。紀錄片攝影術具有再現物象(生活)面貌的物質特性。這一特性來自照相“再現”生活原貌的物質功能——照相的紀實本性?!罢障啾拘哉摗钡姆e極意義在于:強調攝影影像的“再現”功能,強調客觀真實地反映生活,反對脫離現實粉飾生活;總結并提高了廣角鏡頭和長畫面的美學地位。這種強調客觀真實記錄的理論是西方寫實主義文藝理論在電影藝術上的表現,在影視界獲有廣泛影響。
《潁州的孩子》拍攝過程中運用“照相本性論”的手法。例如,孤兒高俊的奶奶去世之后,他被送到愿意收留并撫養(yǎng)他的親戚家里。當感受到親戚、孩子對自己的關心和溫暖時,在鏡頭面前,高俊留下了幸福的眼淚。在那一刻,通過鏡頭簡單真實地記錄下孩子脆弱的一面。孩子的淚水從臉頰滑下,真實的鏡頭感帶給觀眾的是觸及心底的震撼,這就是紀錄片“照相本性論”的力量。
紀實手法的運用保證了紀錄片作品的真實性,真實性是紀錄片的藝術生命。真實是紀錄片各種功能和價值的基石。紀實和真實具有相對性,紀實是一種風格、一種追求、一種效果。紀錄片是創(chuàng)作者通過對畫面的記錄、選刪特定的時空、特定的內容編輯成的一部完整的作品,這也是紀實并非絕對化的根源所在。誠然,在《潁州的孩子》紀錄片中也存在選取、編輯的痕跡。
《潁州的孩子》這部作品在主題選擇上就表現出獨特性。紀錄片中不乏艾滋病題材,然而,關注艾滋病群體的題材并不多見。紀錄片中的主人公們代表一個弱勢群體,它希望可以通過自己簡單弱小的力量,讓更多的人關注到艾滋病患者,呼吁社會不要對他們產生歧視,應該以溫暖和關懷讓他們感受到來自社會的善意。
紀錄片中敘事線索往往起到貫穿故事的支柱作用,該紀錄片采用多重線索敘事,這是紀錄片獨特之處,并且三條線索條理清晰、故事情節(jié)波瀾起伏。第一條線索是高俊在父母去世之后,其叔叔并不愿意收養(yǎng)他。第二條線索是黃家三個兄妹的父母去世之后,三個孩子在村中受到孤立和歧視。第三條線索是任楠楠回到了一年之前自己上過的學校。三條線索沒有邏輯上的必然聯系,更多的是靠觀眾自己對畫面理解和處理,但并不阻礙觀眾對主題的深刻理解。
畫面與聲音的“脫離”給觀眾極大的想象空間,這是新穎獨特的藝術手法。紀錄片中有幾個畫面是拍攝的患艾滋病家庭破敗的生存環(huán)境的,畫面中就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在耳朵悚然而立的同時,又能極大地喚起受眾的想象力,更加渲染該紀錄片的主題——人們對艾滋病的恐懼、偏見以及歧視意味。還有一個畫面令人印象深刻,是后來得到救助的艾滋病感染孩童群在協(xié)會里面過春節(jié)吃餃子的場景,畫面同期聲同樣也是只聞其聲,是一位片中主角清唱的“少年是祖國的花朵……”而這與片頭這一群體受歧視、排擠的畫面形成強烈對比,留給觀眾深思的空間:同樣是祖國的花朵,為什么會受到歧視與排擠?
畫面的藝術處理營造出來的影片效果也是不容小覷。在黃家三口相繼去世之后,影片將調成黑白色,一共長達30秒,向觀眾展示破敗不堪的環(huán)境。這是創(chuàng)作者在藝術效果上的特殊呈現,是意識的外在表現。地上的藥罐、藥瓶及去世者面部的猙獰,無不讓受眾感受到艾滋病的殘忍以及死亡的殘酷。
另外,紀錄片的物質特性與人的作用是密不可分的。紀錄片已經不再是《工廠的大門》那樣的單畫面,而是經過組接的二度藝術創(chuàng)作。人是拍攝畫面的組成部分,也是蒙太奇手法運用過程中的圍繞主體。
無論是紀實手法的真實記錄還是藝術特性的主觀表達,都是為了紀錄片主題服務,兩種方式相互滲透、相互協(xié)調。鄧小平在改革開放時說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住老鼠的都是好貓?!蓖瑯?,紀實手法和藝術表達是不沖突的,只要是能夠客觀地反映事實的形態(tài)、發(fā)展就不失為一種好的手段。一味地強調紀實,有可能導致紀錄片內容缺乏新意、刻板,往往不能體現一個好題材。藝術手法既是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意識形態(tài)的呈現,也是與紀實手法配合的完美搭檔。
[1]馮俊苗.紀錄片中的情感真實——評紀錄片《潁州的孩子》[J].科技風,2010(19).
葉暢(1994-),女,江蘇連云港人,本科,研究方向:廣播電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