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貞
(甘肅政法學(xué)院 甘肅 蘭州 730000)
臨水照花人
趙紅貞
(甘肅政法學(xué)院 甘肅 蘭州 730000)
張愛玲,這個民國世界里的臨水照花人,誠如落梅而言:她不美麗,卻以任何一種姿態(tài)傾城。一身旗袍,穿出了她的那清冷決絕。胡蘭成的背叛,?;〉淖非?,懶雅的陪伴,愛情的路上,她傷痕累累,卻被世人溫柔的對待。有人曾說,張愛玲在感情上的選擇受到戀父情結(jié)的左右,不管是胡蘭成還是賴雅都是和她父輩年齡差不多的人。或許,這與她童年父愛的缺失有關(guān),但是她的選擇是無可厚非的。戀人之間的那份感情無關(guān)乎身份、地位與財(cái)富,更無關(guān)乎年齡,一念起,一往而深。相愛的兩個人不管貪嗔癡念,皆是因?yàn)楸舜嗽诤?,一如她所說“因?yàn)槎?,所以慈悲”。在她的那個世界里,美麗與善良同在,真情與摯愛并存,她的一生說不上波瀾壯闊,卻也幾經(jīng)起伏,在我看來,她是一個成功的人,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成功的女人,雖然她的愛情不見得無憾,但是至少她活出了女人之為女人的生命質(zhì)量。
民國;張愛玲;愛情;女性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這大概是張愛玲最為人知的一句話了吧。那個走在夢里的女子,一生繁華落盡,帶著專屬于貴族的那一分清高冷傲,行走民國煙雨里,演繹那一段眾人皆知的傾城絕戀。
生于月圓之夜,逝于月圓之時。只此一事,她便與月亮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曠古的飛絮,悠遠(yuǎn)的思念,紅塵中多少愛被遺落在琉璃碎瓦間,堅(jiān)守著那不可一世的諾言,殘喘嘆息著夢境空恨。遙想那,曾幾何時衣袂闌珊,錦繡紅顏,轉(zhuǎn)眼,繁華殆盡、廢墟頹然。愛情對于這樣的女子來說更勝于生命。
豆蔻年華,才子佳人,雖明知他不是歸宿卻還是那么義無反顧,是傻?不,這大概就是愛吧。正如她所說“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歡喜的,在塵埃開出花來?!毕雭硪仓挥袗哿崮苷f出這樣的話,能寫出這樣的文字。文字于她是一種蠱毒,但與眾不同的是:一生孤傲的她可以華麗轉(zhuǎn)身,只留給世人一個蒼涼,永恒的背影。但是,愛情于她,卻是含笑飲毒酒,縱使她才華橫溢、風(fēng)情萬種也只能看著自己在愛情里慢慢的枯萎,嘗盡悲歡,如一個愛著別人的平凡女子一般。一紙婚書,她的良人親手寫上“歲月靜好,世事安穩(wěn)”的諾言,她明知他給不了她世事安穩(wěn)卻還是溫柔的笑著,甘愿在這謊言里共你沉沒。
東風(fēng)惡,歡情薄。大抵這世間女子都逃不過“慧極必傷”與“涼薄”吧,總是千難萬險也要義無反顧,一如趙一荻、蝴蝶、阮玲玉等,這樣的巾幗總是堅(jiān)強(qiáng)到讓人心疼。當(dāng)胡蘭成帶著新歡見張愛玲的時候不知道這個高傲的女子是何種感傷,但是她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著說,深入骨髓的高傲不允許她這樣做,面對離別她只是淡淡的說“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至尋短見,亦不能夠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在十里洋場的文壇上肆意揮霍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遠(yuǎn)渡重洋,與外國作家賴雅共度余生。也許她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個知己,一個伴侶,卻早已不是一個愛人了,帶著情傷的她又如何能像豆蔻之年的少女那般去愛一個人,這時的她想要的只是一個歸宿、一個家吧……
胡蘭成在晚年的時候?qū)懗伞督裆袷馈罚谶@本書中,他說過她是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想來他也是愛著她的,只是他能給她的也就只有愛了,當(dāng)年愿世事安穩(wěn)的他終究還是給不起她想要的安穩(wěn),想要的那個家。我不忍去責(zé)怪誰,也許正如張愛玲所說的:因?yàn)槎?,所以慈悲。他懂她,知她不會怪他,他愛她,不忍去怪他。兩個世事安穩(wěn)的人在彼此的世界里就這樣各自安穩(wěn)著,只是那個世界里還是有彼此的回憶。
透過歷史留下的硝煙,我們在煙雨里看見了身著旗袍,高貴美艷,清冷決絕的她們,那些民國女子只走在十里洋場的大街上,便自成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民國女子無數(shù),有作為者無數(shù),但被風(fēng)流才子胡蘭成給予“臨水照花人”的卻只有這一個,那個帶著一身煙雨,自稱傳奇的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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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1-00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