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瑜
(中國社會科學院 歷史研究所,北京 東城區(qū) 100000 )
【歷史文化】
中國古代牛的用途和黃牛、水牛
王曾瑜
(中國社會科學院 歷史研究所,北京 東城區(qū) 100000 )
在中國古代社會中,牛作為主要的畜力,除了在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外,還可以用于運輸。牛的經(jīng)濟價值也非常大,可用于皮革、軍器制造、藥材等。本文即旁征博引地對牛的廣泛用途進行了論證。
中國;古代;牛;用途
牛是中國古代主要的畜力,除了肉乳供食用外,不僅廣泛用于農(nóng)耕和運輸,也用于皮革業(yè)、兵器制造、藥材等?!蹲髠鳌氛压迥甓蓬A注“六畜”為“馬、牛、羊、豕、犬、雞”,馬為六畜之首,應是指夏、商和西周時對社會經(jīng)濟、軍事等的重要性而言。但從后世的經(jīng)濟狀況看來,自出現(xiàn)牛耕以後,牛對古代農(nóng)業(yè)社會的經(jīng)濟價值遠大于馬,特別是在南方,可以無馬,卻不可無牛。
據(jù)湖北的云夢睡虎地秦墓發(fā)現(xiàn)的《日書》甲種《盜者篇》簡,證明至少自戰(zhàn)國時,已出現(xiàn)十二生肖。但“午,鹿也”,“未,馬也”。與放馬灘秦簡《日書》甲種《盜者篇》不同,后者午和未為馬與羊。兩書都將巳作為蟲。據(jù)東漢《論衡》卷3《物勢篇》和卷23《言毒篇》所載,中國人的十二生肖已經(jīng)定型。其中龍是傳說動物,除六畜之外,另有鼠、虎、兔、蛇和猴為野生動物,應都是中原最常見的動物。北魏的《齊民要術(shù)》卷6介紹“養(yǎng)牛馬驢騾”、“養(yǎng)羊”、“養(yǎng)豬”、“養(yǎng)雞”、“養(yǎng)鵝鴨”和“養(yǎng)魚”之法,沒有專設(shè)養(yǎng)兔法,而牛已成眾畜之首。此卷引“陶朱公曰:‘子欲速富,當畜五牸。’”陶朱公是春秋時的范蠡,參據(jù)《太平御覽》卷472,乃是《孔叢子》的偽托①觀《孔叢子》卷5。。但“五牸”次序已是“牛、馬、豬、羊、驢”,與“六畜”的次序不同。先秦貓和鵝、鴨的飼養(yǎng)肯定不如雞犬普遍?!独献印さ陆?jīng)》有一句理想國的名言:“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薄睹献印ち夯萃跎稀氛f:“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蓖瑫侗M心上》說:“五母雞,二母彘,無失其時,老者足以無失肉矣?!倍际敲髯C。《戰(zhàn)國策·齊策》記載田需對齊王說:“士三食不得饜,而君鵝鶩有馀食?!薄短接[》卷919引《魯連子》說:“君鵝鴨有馀食,士不足半菽。”可知養(yǎng)鵝鴨是少見的。
傳說黃帝等人發(fā)明“服牛乘馬”,顯然并不可信。商代已有六畜,牛肩胛骨用于占卜,傳世的甲骨文,一部份即是刻在牛胛骨上。《世本》稱“黃帝之臣臣胲作服?!保?],有人認為“胲”是商人的祖先,或認為“胲”是商王王亥,可能即是胲發(fā)明以牛拉車。《尚書·酒誥》說,妹土商人“肇牽車牛,遠服賈”?;蛘J為甲骨文中的“牽”字,像是縛牛羈引之意,可以引伸為拉車。從考古發(fā)掘看來,商代肯定已用馬拉車,而牛作為畜力使用,最初也應是拉車?!对娊?jīng)·小雅·黍苗》說:“我任我輦,我車我牛?!闭f明在西周時,也使用牛拉車。
“古之貴者不乘牛車”[2]。春秋時,後來當秦國大臣的“百里奚飯牛車下”[3],表明他出仕前的困頓?!妒酚洝肪?1《越世家》記載,范蠡的“中男”犯法,“告其少子往視之。乃裝黃金千溢,置褐器中,載以一牛車”,以佯裝貧寒,前往楚國行賄救人。戰(zhàn)國時,《韓非子·內(nèi)儲說上》說:“市南門之外甚眾牛車,僅可以行耳?!蔽鳚h初,經(jīng)濟凋弊,《史記》卷30《平準書》描寫說:“自天子不能具鈞駟,而將相或乘牛車?!蓖瑫?9《五宗世家》說,西漢“諸侯貧者或乘牛車也”,用以說明他們的式微。但漢時富豪的財產(chǎn)標準之一是“牛車千兩”[3]。東漢末,天下大禍亂,漢帝也只能“御乘牛車”[4]。西晉八王之亂時,晉惠帝也只能“乘牛車”[2]。南北朝的文物中,就有北齊太原張肅俗墓和南京砂石山出土的陶牛車,可知當時牛車的式樣。
宋朝缺乏馬力,其畜力車多用牛、驢、騾等,特別是牛。從傳世的宋畫看,如《清明上河圖》、《溪山行旅圖》、《盤車圖》、《雪溪行旅圖》等,大多是牛車,也有少量驢車?!懊坑龆隆保慕枷蜷_封城中“納粟稈草牛車闐塞道路”,“數(shù)千萬量不絕”[5]。貴婦人出入,也乘“犢車”,另帶香球,“香煙如云”[6]?!俺啥贾T名族婦女,出城皆乘犢車,惟城北郭氏車最鮮華”[6]。宋徽宗和宋欽宗被俘北上時,“乘平日宮人所乘木牛車”[7]。金朝攻西遼耶律大石,“起燕、云、河東夫運糧”,結(jié)果“三路之夫死不勝計,車牛十無一、二得還”[8]。金世宗時攻蒙古,“用牛三千頭”搬運兵器[9]。這些都是動用大量牛車進行運輸。
元世祖至元二十九年(1292),下令在漢軍萬戶中,“力足以備車馬者二千五百戶,每甲令備馬十五匹,牛車二輛;力足以備車者五百戶,每甲令備牛車三輛”[10]。元武宗至大三年(1310),“敇城中都,以牛車運土,命各部衛(wèi)士助之”[10]。明成祖時,紀綱依仗權(quán)勢,“稱詔奪官船二十,牛車四百輛,載入私第,弗予直。搆陷大賈數(shù)十百家,罄其貲乃已”[11]。孟化鯉在萬歷時“坐貶,歸涂與妻孥共駕一牛車,道旁觀者咸嘆息”[11]??梢娕\囋诠糯L期行用。
古代農(nóng)耕的畜力頗有差異,如歐洲培育挽重馬和奶牛,是以馬耕地。中亞和阿拉伯世界是以駱駝耕地,維吾爾族的祖先,唐宋之際的回鶻,自游牧民族轉(zhuǎn)變?yōu)檗r(nóng)耕民族後,“以橐駝耕而種”[12]。中國漢族原先是以人力耒耜耕田。春秋、戰(zhàn)國之際的社會大變化,牛耕和鐵制農(nóng)具的出現(xiàn),為一大亮點。牛犁耕田的功效當然大大高于耒耜,“用力少而得榖多”[13]。如孔子弟子“冉耕,字伯?!保八抉R耕,字子?!保?],表明了牛與耕的關(guān)系《國語·晉語》說:“夫中行、范氏不恤庶難,而欲擅晉國。今其子孫將耕于齊,宗廟之犧為畎畝之勤?!敝袊糯灿旭R耕,如漢代《鹽鐵論·未通第十五》說:“農(nóng)夫以馬耕載,而民莫不騎乘?!钡崾纼?nèi)地的馬耕逐漸淘汰,基本上是牛耕。飼牛的成本低于養(yǎng)馬,是一個基本原因。
古代的牛耕也不斷改進。戰(zhàn)國時,耕犁只有破土的犁鑱,到漢代,新增加了犁壁,可以翻轉(zhuǎn)土塊,而且鐵鏵式樣也增加了,可以分別適用于生荒地或熟地。但漢代,特別是西漢的耕犁還比較笨重,使用長轅。漢武帝時,牛耕才得到更多的重視與推廣?!摆w過始為牛耕,實勝耒耜之利”[14]。但從墓室出土壁畫看,西漢長轅犁仍需雙牛抬杠?!伴L轅,耕平地尚可,于山澗之間則不任用,且回轉(zhuǎn)至難,費力”[14]。因此,隨著開墾丘陵和山地的需要,長轅逐漸為短轅所代替。東漢時,出現(xiàn)了可用一頭牛拉挽的短轅犁。漢魏以來,長、短轅犁在各地交錯使用。到了唐代,較普遍地使用短轅犁。陸龜蒙《耒耜經(jīng)》所介紹的江東犁轅“如桯而樛”,即是曲轅,把長轅改成曲而短,便于安裝犁鐴,耕作時也較省力,而且在轅之上有“評”,人們可以根據(jù)翻土深淺的需要進退犁評,以調(diào)節(jié)犁箭上下,改變牽引點的高低。這種比較精巧的耕犁,自唐以後,沒有什么重大改進。
中國古代的牛往往是指黃牛,用于華北平原農(nóng)耕,而南方的水稻田卻較多地使用水牛耕作,因為水牛的力量大于黃牛。從歷史記載看來,西漢時罽賓國產(chǎn)水牛[13],東漢時,今云南一帶“徼外僬僥種夷陸類等三千余口舉種內(nèi)附,獻象牙、水牛、封?!保?5]。作為一種貢品,因為北方并不出產(chǎn)。漢代四川畫像石上的牛是直角黃牛[16]。大致相當于西漢時,在今滇池一帶出土的古滇國青銅四牛鎏金騎士貯貝器,其牛即為彎角水牛,而騎士的坐下馬卻是西南小型馬,亦無馬鐙。1953年,洛陽燒溝金谷園工區(qū)一號墓出土的陶水井模型,也有陶水牛。西晉和東晉之交的郭璞注《爾雅疏》類10《釋獸第十八》說,犀“形似水?!??!短接[》卷627何法盛《晉中興書》記載:“孔嚴補大中正,時東海王(司馬)弈信用群下,上疏求海鹽、錢塘,以水牛牽埭,稅取錢直。”《太平御覽》卷898引葛洪《抱撲子》說:“南方水牛,無冬夏,常臥[水]中?!贝苏f當然不確,水牛喜愛溫暖潮濕而畏寒。此外,《太平御覽》卷899引《廣志》說:“犩牛如牛而大,肉數(shù)千斤,出蜀中。夔牛重千斤,晉時此牛出上庸郡?!边@是兩種特殊的牛種。《廣志》的作者郭義恭一般說是晉朝人,但也有人認為是北魏時人。
但水田耕作也有特殊情況,宋陸游《劍南詩稿》卷3《岳池農(nóng)家》記載四川潼川府路廣安軍岳池縣的水田耕作:“春深農(nóng)家耕未足,原頭叱叱兩黃犢。泥融無塊水初渾,雨細有痕秧正綠。綠秧分時風日美,時平未有差科起?!彼坪蹩烧f是兩頭黃牛在水田中共拉一具犁翻土,以備插秧。宋時南方也并非不產(chǎn)黃牛,如在福州,“黃牛角縮而短悍,水牛豐碩而重遲,出福清以南,水牛新孳,下其乳為團,出城東松嶼”[17]?;罩荨八?,色蒼而多力,其角如環(huán),古所謂吳牛也。黃牛,小而垂胡,色雜駁,不正黃,土之所產(chǎn),亦有從江西來者”[18]。
牛的皮、筋、角用于制造古代兵器?!对娊?jīng)·小雅·角弓》詩云:“骍骍角弓,翩其反矣?!蓖瑫遏旐灐ゃ吩娫疲骸敖枪溆p,束矢其搜。戎車孔博,徒御無斁?!薄霸熳鞴螅赜门=睢保?9]。牛皮用于造皮甲等?!短坡墒枳h》卷16《私有禁兵器》就記載有“鐵甲、皮甲”。五代末年,趙匡胤任後周大將,“土卒有不致力者”,他“陽為督戰(zhàn),以劍斫其皮笠。明日,遍閱其皮笠,有劍跡者數(shù)十人,皆斬之”[20]。北宋軍往往“有皮笠子,而無兜鍪”[21]。皮笠應是牛皮所制。後周廣順二年(952)十一月,規(guī)定民間繳納兩稅,“每秋夏苗共十頃,納連角皮一張,其黃牛納干筋四兩,水牛半斤,犢子皮不在納限”[22]。宋初也重復此項規(guī)定,“諸道州府人戶所納牛皮、筋、角,每夏秋苗共十頃,納皮一張,角一對,黃牛干筋四兩,水牛干筋半斤”[23]①。水牛的干筋比黃牛多一倍。依宋真宗到神宗時的官方統(tǒng)計耕田數(shù),為四、五百萬宋頃[24],則民間須向宋廷繳納四、五十萬頭牛的皮、筋、角,用以制造兵器,當然可以病牛和死牛充數(shù),但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宋神宗時對西夏戰(zhàn)事,進行“科率”,“民間往往殺牛,取皮、筋、角納官”[19]。南宋初,據(jù)張綱說,“軍器所打造弓一萬張,計用牛筋六千七百四十五斤,角一萬一千只”,“一牛得筋不過數(shù)兩,約用三牛可得筋一斤,今所買六千馀斤,無慮二萬牛矣”[25]。紹興八年(1138),光是向江南西路下令征調(diào)明年的兵器原料,即有“牛角六千三百三十四只,生黃牛皮九千一百八十三張,牛筋四千一十斤一十二兩”[26]。金海陵王發(fā)動對宋戰(zhàn)爭,“村落間往往椎牛,以供筋革”,“或生拔取其角,牛有泣下者”[27]。宋神宗時,“詔聞熙河路守具闕氈、皮,委王欽臣具氈三千領(lǐng)、牛皮萬張,隨州縣發(fā)夫般運”[19]。當時官府組織綱運,有“牛皮綱”,“瀘州發(fā)牛筋角八綱”[19]。
牛充當畜力,自然還有各種用途。北魏與南朝齊作戰(zhàn),齊將陳伯之攻壽陽,魏傅永“為統(tǒng)軍,領(lǐng)汝陰之兵三千人先援之。永總勒士卒,水陸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十余里,牽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超淮,下船便渡”[28]。南宋池州御前前軍“作窯燒制磚瓦,豢牛兩頭,以供踏坯之用”[29]。
戰(zhàn)國時,有田單著名的火牛陣。北魏與南朝梁交戰(zhàn),梁驍將“楊由乃驅(qū)水牛,從營而出,繼之以兵”。魏“軍人避牛,師遂退下”[28]。
牛用于藥材,主要是牛皮膠和牛黃。李時珍在《本草綱目》卷50《阿膠》說:“大抵古方所用多是牛皮,后世乃貴驢皮?!彼€引用北宋蘇頌的《圖經(jīng)本草》說:“今時方家所用黃明膠,多是牛皮?!侗窘?jīng)》阿膠亦用牛皮,是二皮可通用。”《太平御覽》卷766《膠》引孔融《同歲論》:“阿膠徑寸,不能止黃河之濁?!弊C明至晚在東漢時,已使用阿膠,即當時的牛皮膠作藥材。另一種牛黃,是名貴中藥,據(jù)今人研究,其實是牛的干燥的膽結(jié)石。據(jù)《本草綱目》卷50《牛黃》引南朝梁代的陶弘景《名醫(yī)別錄》和唐代蘇恭的《唐本草》,可知在南北朝時,牛黃已供藥用。
在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社會中,耕牛是一種重要的生產(chǎn)資料,牛租事實上是地租的一種派生形態(tài)。牛租最早的記錄,是魏晉時屯田,“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與官中分”[2]。宋時牛租主要有兩種形式。第一,牛租作為地租的附加租額,陳舜俞說牛租占畝產(chǎn)量十分之二[30],洪邁說饒州一帶牛米占畝產(chǎn)量十分之一[31],王炎說荊湖北路一帶牛具、種糧占畝產(chǎn)量十分之一,與地租一并繳納[32]。
第二,耕牛單獨出租。陸游詩說:“今年液水滿西疇,父老人人卜有秋。只要耕犁及時節(jié),裹茶買餅去租牛?!保?3]毛珝《吳門田家十詠》詩說;“去年一澇失冬收,逋債于今尚未酬。偶為灼龜逢吉兆,再供租約賃耕牛。”[34]宋寧宗時,劉宰任淮南東路揚州泰興縣令,“鄰邑有租牛縣境者,租戶于主有連姻,因喪會,竊券而逃”,在“無券可質(zhì)”,“牛失十載”的情況下,劉宰設(shè)計,使“盜券者”“為歸牛與租”[24]。可知當時民間立契租牛,是相當常見的,甚至可隔縣租牛。
由于牛的重要性,歷代皇朝往往明令禁止宰牛。南宋晚期,吳革寫戒宰牛詩說:“有牛負犁者,俄頃一周回。無牛人代耕,四夫盡力推。四夫力雖疲,不如一牛耕。一牛當四夫,功力大如斯。農(nóng)以牛為命,愛牛如愛兒。愛兒惟恐傷,殺牛何思為?!保?5]卷1
[1](宋)高承.事物紀原[M].北京:中華書局,1989.
[2](唐)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3](西漢)司馬遷.史記[M].北京:中華書局,2013.
[4](晉)陳壽,撰.(宋)裴松之,注.三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2.
[5](宋)孟元老,撰.鄧之誠,注.東京夢華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2.
[6](宋)陸游,撰.李劍雄,劉德權(quán),點校.老學庵筆記[M].北京:中華書局,1982.
[7](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8](宋)宇文懋昭,撰.崔文印,校證.大金國志校證[M].北京:中華書局,1986.
[9](宋)樓鑰,撰.朱旭強,整理.北行日錄[M].全宋筆記第六編(4)[Z].鄭州:大象出版社,2013.
[10](明)宋濂.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11](清)張廷玉.明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0.
[12](宋)歐陽修.新五代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4.
[13](漢)班固,撰.(唐)顏師古,注.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4](后魏)賈思勰,著.繆啟愉,校釋.齊民要術(shù)校釋[M].北京:農(nóng)業(yè)出版社,1982.
[15](宋)范曄.后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5.
[16]龔廷萬,等.巴蜀漢代畫像集[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
[17](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M].宋元方志叢刊[Z].北京:中華書局,1990.
[18](宋)趙不悔,修.羅愿,纂.新安志[M].宋元方志叢刊[Z].北京:中華書局,1990.
[19](宋)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M].北京:中華書局,2004.
[20](宋)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56.
[21](明)呂頤浩.忠穆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Z].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22](宋)薛居正.舊五代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23](清)徐松.宋會要輯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24](元)脫脫.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
[25](宋)張綱.華陽集[M].四部叢刊本.
[26](宋)張守.毘陵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Z].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27](元)脫脫.金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8](北齊)魏收.魏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9](宋)洪邁.夷堅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1.
[30](宋)陳舜俞.都官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Z].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
[31](宋)洪邁.容齋隨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32](宋)王炎.王雙溪先生集[M].康熙王氏刊本.
[33](宋)陸游.陸游集·劍南詩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6.
[34](宋)毛珝.吾竹小稿[M].南宋群賢六十家小集[Z].北京:線裝書局,2004.
[35](宋)陳世崇.隨隱漫錄[M].稗海本.
The Usages of Cattle in Ancient China and Common Ox, Water Buffalo
WANG Zengyu
(Institute of Histor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Dongcheng, Beijing 100000, China )
Cattle were very important animals in ancient China. Apart from their use in agriculture and transportation, they were also used in leather industry, weapons manufacturing, medicine preparation, etc. In four aspect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usages of cattle.
ancient China,cattle,usages
K203
A
1673-9639 (2016) 01-0110-05
(責任編輯 黎 帥)(責任校對 白俊騫)(英文編輯 謝國先)
2015-05-09
王曾瑜(1939-),漢族,上海市人,著名歷史學家,宋史研究專家,中國社科院歷史所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