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開放過程,過去35年,主要是從沿海開始,然后逐漸向內陸延伸,以至35年下來,沿海比較開放,內陸相對閉塞?,F在全國一年引進的外資85%是在沿海八九個省發(fā)生,內陸22個省只占15%;全國一年進出口貿易4萬億美元,83%發(fā)生在沿海,17%發(fā)生在內陸。
但這是不是命中注定只能沿海先開放,內陸慢慢跟進呢?理論上并不如此,實踐上也不是這樣。在歐洲,德國是內陸,誰能說德國的開放度比法國差,比西班牙差;瑞士是內陸,誰能說瑞士、瑞典比挪威、丹麥開放度低。由此可見,開放是一種文化、一種制度安排,內陸和沿海都是可以在一個制度安排下一體化進行的。
過去35年,中國從計劃經濟的封閉中走出來,改革開放從沿海先嘗試再慢慢推到內陸。十八屆三中全會以后,新一輪的開放,實際上使得內陸開放大大加快了,并將最終使得內陸和沿海開放度一樣。經濟發(fā)展水平可能有高低,但是開放的制度,開放的文化,開放的體制機制應該是一樣的。去年,國家做了幾件關乎內陸開放的大事:長江黃金水道通關一體化、京津冀通關一體化、內陸開放高地建設大力度推進等。未來,中國最大的開放潛力在內陸,內陸原來不夠開放,內陸一開放就有潛力。重慶原來也不開放,以前當國家有1000億美元進出口的時候,重慶一年就10億美元,重慶五六年前的進出口額只有60億美元,現在有近1000億美元,漲了十幾倍,這就是開放的制度形成的,如果沒有“三個三合一”的開放制度安排,重慶的1000億美元進出口是不可想象的,可能200億美元都難。
這就是中國經濟新常態(tài)的一個重要特征:內陸越來越開放,最終內陸和沿海一樣開放。
現在,重慶在向東向西對內對外的開放戰(zhàn)略中,地位越來越凸顯。向東,就是通過長江,和中部、東部合作,重慶以后有五六條高速鐵路通向全國各地;向西,是通過絲綢之路經濟帶,向西發(fā)展;對外,重慶還有往東南亞方向的發(fā)展;對內,重慶作為中國五大中心城市之一,有帶動、輻射、集聚整個西南地區(qū)的力量,在成渝經濟帶更好地形成一個集群。從這個意義上說,重慶可以面向亞洲和歐洲,通向三大洋,既通過長江走向太平洋,又通過昆明方向走向印度洋,還通過渝新歐通向整個歐洲,甚至可以通到大西洋。
這就是重慶內陸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