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世海
桃子丈夫死那年,桃子剛25歲。
25歲的桃子雖是生過娃的母親,但豐腴的體形,白凈的面容,依然像一朵綻放的鮮花,讓不少男人心動。
賈仁就是其中的一個。
賈仁和桃子是鄰居,三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他不干農(nóng)活,每天用自行車馱著袋瓜子,沿街串村去賣。晚上回來,獨自在冷清的小屋,煮二個用瓜子換來的雞蛋,就上一把瓜子,哧溜、哧溜地呡上二兩散裝燒酒,那日子,神仙般悠哉。
桃子家曾求過賈仁兩件事。
去年秋天雨水多,桃子住的那間老屋漏個不停,桃子讓丈夫請人修理,丈夫找賈仁幫忙。賈仁聽了淡淡地說:還是找別人吧,那活泥頭泥臉的,咱干不了。再說,鄰村這幾天正唱戲哩,我還要趕去賣瓜子。
桃子丈夫聽了無語。
第二件事是當年冬天,桃子丈夫被查出病情,因家里沒錢,桃子想到賈仁做了多年買賣,手頭一定寬松,就試著登門向賈仁開了口。
賈仁見這次來的是桃子,立馬換了臉色。他直勾勾地盯著桃子鼓鼓的胸脯,好半天才說:你來了,好說,可我的錢都在信用社存著,一取就破利息了,咋辦?
該多少利息,我付?桃子說:明年秋后賣了糧,連本帶利還你!
行!賈仁聽后笑了。
不料,當年底,桃子丈夫就拋下桃子和剛滿半歲的孩子離開了人世。
剛處理完丈夫的后事,賈仁來了,說:桃子呀,為給你丈夫看病借了那么多債,你們孤兒寡母的,以后咋辦?
桃子明白他的意思,說:你放心,我答應過的,秋后賣了糧,一準還你!
我不是那意思,不急!賈仁聽了用手摸著自己像涂了豬血一樣發(fā)紅的脖頸,還想說什么,一扭頭見村里的劉嬸正好從大門進來,他只好轉(zhuǎn)身離去。
春天轉(zhuǎn)眼到了,幾場春雨下來,桃子住的老屋又漏雨了。
這時,賈仁主動來了,說:房又漏了吧,家沒個男人,不行呀!未等桃子說話,賈仁拿著工具,準備上房頂。
不用了,泥頭泥臉的,你干不了這活。桃子說:我已通知幾個本家叔伯,他們一會過來幫忙。。
賈仁聽了,不自然地笑笑,轉(zhuǎn)身離去。
秋天的一個早晨,桃子將孩子托給劉嬸,獨自到田里收割谷子。剛到地頭,看見一個人在地里露出半個腦袋,忙乎著什么。
桃子走近了,看清是賈仁,他的身后是一堆割倒的谷子。
你這是?桃子愣了。
你家沒個男人,不行呀!賈仁看著桃子,擦擦頭上的汗珠,笑笑說。
桃子臉一紅,沒說話。她將攜帶的水壺往賈仁面前一扔,然后另選了幾壟谷子割起來。
有賈仁幫忙,一上午,谷子割完了。
今年收成還不錯,可年份越好,糧食越賤呀!賈仁有點擔憂地對桃子說。
你放心,我答應過的,新糧賣了后,連本帶利先還你!
我不是那意思,不急!賈仁低頭嘟噥道。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桃子正坐在炕上給孩子喂奶,賈仁又來了。
有事?桃子看到他,不免有些心跳起來。
賈仁看到桃子喂奶時露出的雪白的胸脯,呆了!他摸著自己像涂了豬血一樣紅紅的脖頸,好半天才結(jié)巴道:我的衣服今天扯破了,自己縫不好,想請你……
桃子見賈仁貪婪地盯著自己,臉一紅,低下了頭。
孩子在桃子懷里揮動著小手,哭鬧不止。
好好吃,你要不吃,我可給賈叔叔吃了!桃子搖晃著孩子,戲虐道。
賈仁聽了眼睜的像牛蛋,他不由壯著膽子往前湊了湊,聞到了桃子淡淡的體香。
桃子看著賈仁的饞樣,笑了。她將漸漸睡去的孩子放到了一旁。
賈仁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桃子。
別這樣,別!桃子輕微反抗了一下,最終癱軟了下來,她有氣無力地說。
賈仁將手伸入了桃子光滑的胸部,游動著,本來像涂了豬血一樣的脖頸,更紅得如血。
我想要你!賈仁喘著氣說:只要你答應了,我借給你錢的利息不要了。
你說什么?桃子聽了渾身一顫,她猛地推開賈仁,坐起身,陌生地望著他。
我說借我錢的利息不要了。賈仁重復道。
滾!桃子突然怒了,她感覺像有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將自己剛剛暖起來的心澆得冰涼。
我!賈仁懵了。
未等賈仁反應過來,桃子強忍住屈辱的眼淚,將賈仁連推帶攘轟出門口,然后“咣”地一聲,從里死死地插上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