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科學研究方法：從“語言游戲”中看跨文化相互理解

李剛

【摘要】“語言游戲”（language games）是維特根斯坦后期哲學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與“生活形式”（form of life）一起構(gòu)成他后期哲學的靈魂。維特根斯坦對“語言游戲”論述較多，后人研究也不少，但在不少研究者看來，語言游戲這一是一個很難理解的概念。

【關(guān)鍵詞】語言游戲 規(guī)則 參與

隨著教育經(jīng)濟全球化程度的日益加深，國際交流與合作將成為常態(tài)。各個國家人們的種族、文化、意識形態(tài)、信仰等等存在著巨大的差異，跨文化理解就成為了當今不可回避的問題。我們不妨從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分析哲學的路線出發(fā)來理解語言游戲和生活形式，“語言總是與生活形式結(jié)合在一起，存在著種種不同的生活形式和與之相應的“語言游戲”，因此為要獲得對研究對象的理解，就要深入到研究對象本身的生活形式中去，用當事人自己的語言游戲來說明當事人自己對其語詞的理解?！?/p>

一、對“語言游戲”的解讀

在《邏輯哲學論》中，維特根斯坦提出了“語言游戲”說。維特根斯坦認為語言反映世界，是對世界的募畫。語言的局限，就意味我的世界的局限。而語言游戲則說，語言首先是一種活動，是和其他行為舉止編織在一起的活動。所謂“語言游戲”實際上是一種把語言比作游戲的比喻。既然是游戲，如打撲克、下棋、拳擊等等，就意味著遵守規(guī)則。有的以娛樂為目的，有的具有對抗性因而也就有輸有贏，有的為了公正。語言游戲的多樣性和不統(tǒng)一性也正是因為我們生活形式的多樣性。維特根斯坦說，在不同的游戲中是如此的不同，我們不可因相似性抹殺差異性。

二、語言游戲和生活形式

維特根斯坦側(cè)重于從語言角度考察形形色色的生活形式如何成為語言游戲的基礎(chǔ)。語言活動與“生活形式”緊密相關(guān)，語言游戲是生活形式的主要內(nèi)容，但不是“生活形式”的全部內(nèi)容，“生活形式”是一個比語言活動覆蓋面更為寬廣的概念，它既包括人們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形成的各種風俗、習慣，也包括人們在特定的環(huán)境條件下進行的各種實踐活動。

在《哲學研究》中，維特根斯坦對“生活形式”這一概念也沒有明確的“界定”，因為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反映各個不同生活形式共性的概念。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可以通過他對這一概念的使用發(fā)現(xiàn)：“生活形式”就是指在特定的歷史背景條件下通行的、以特定的、歷史地繼承下來的風俗、習慣、制度、傳統(tǒng)等為基礎(chǔ)的人們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的總體或局部。

通過對“語言游戲”和“生活形式”這兩個概念的闡述，我們可以認為：語言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是人類生活的組成部分，人們的生活形式多種多樣。

三、語言、行為和規(guī)則

維特根斯坦認為，運用語言是一種活動，是和其他行為舉止編織在一起的活動。用語言說話是某種行為舉止的一部分，語言游戲是在生活形式的背景下得以展開。語言是生活的一部分，語言只有作為生活的一部分才能被理解。在語言的使用中學習語言。我們使用的語詞在不同的場合會有不同的意義。維特根斯坦認為，在理解一個詞語是什么意思時，情境（contexts）起到了非常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情境不同，這個詞語的意思隨著變化。

四、參與和相互理解

在科學家的研究過程之中，他（一位科學家）運用并發(fā)展了與他的特殊研究領(lǐng)域有關(guān)的那些概念?！坝绊憽边@種運用及修正的，既有科學家運用這些概念所加以描述的現(xiàn)象本身，而且還有科學家的工作伙伴（這些伙伴也共同運用了這些概念）。但這是兩種不同的“影響”。從表面上看，正是在科學家對于現(xiàn)象的觀察的基礎(chǔ)上（這是在實驗中進行的），他才發(fā)展出了他的概念——其實，只有在與他的科學家伙伴共同參與一種既定的活動形式的情況下，他才能做到這一點。當我在這兒說“參與”的時候，我指的不一定就是任何一種直接的實在聯(lián)系，甚至也不是指在參與伙伴之間的任何直接交流。

五、啟示

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反映世界”，使我們聯(lián)想到原北京外國語學院副院長王佐良有句肺腑之言：語言之有魅力，風格之值得研究，主要是因為后面有一個大的精神世界。的確，我們在寫文章的時候需要遵照正確的語法規(guī)則這是勿容置疑的，我們還可以遵照一定的風格的原則，創(chuàng)造并發(fā)展自己的風格。

事實上，沒有什么傳統(tǒng)的行為方式、傳統(tǒng)的習慣、傳統(tǒng)的技能是一成不變的，也就是社會在進步和發(fā)展，社會在變革，有時甚至是較大的變革。人們在遵守游戲的規(guī)則行事的同時也在改變著游戲規(guī)則。人們面對新情況，解決新問題時，關(guān)鍵是如何盡力把傳統(tǒng)的習慣性的行為方式以自己認為更有意義的方式繼續(xù)應用到新挑戰(zhàn)。影響不是單向是相互的，只要個體的存在就對周圍構(gòu)成影響，即使你本人并沒有意識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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