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形式多樣的裝置藝術的理論研究缺乏系統(tǒng)性和整理性的現狀,本文試圖將其與語言學結合,不再在藝術范疇內來進行對裝置藝術的分析,而是將其作為一門學說,尋找它與理論構建相對完善的語言學的關聯性。這種理論研究的出發(fā)點對裝置藝術構建專屬的系統(tǒng)理論有重要意義。
無論是傳統(tǒng)的架上藝術還是所謂新興的互動媒體類藝術,藝術的相互性越來越具有深度、廣度。林林總總的藝術展覽,不難發(fā)現其中裝置藝術的比重尤為增加,作為具有多元特征、綜合展示特點的藝術,不光其中所涵蓋的藝術手法、精神文化呈現多元繁復的樣態(tài),其創(chuàng)作人群的數量也在不斷的上升。作為裝置藝術不可或缺的三要素:場地、材料和情感。這一屬性使裝置藝術綜合了眾多的藝術門類。藝術家根據特定的展覽地點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進行藝術性的空間設計和創(chuàng)作,來構成自身所要表達的藝術作品整體。
裝置作品的整體性要求其具備獨立的空間。這使得作品在視覺、聽覺等方面都盡量不受到其它作品的影響及干擾。這種對獨立環(huán)境的要求看似“不合群”,而在作品的表達與感知上裝置作品卻特別“合群”——觀者的介入和參與這也是裝置藝術不可或缺的一個部分。因此創(chuàng)作裝置藝術可謂是人們生活經驗的延伸行為。創(chuàng)造環(huán)境將體驗進行傳遞,使觀眾在特定的空間內將被動的觀賞轉化成為主動的去感受,這些感受不光包括內在的思維、肢體的介入,還要調動觀者的五大感官:分別是視覺聽覺觸覺嗅覺以及味覺。正是裝置藝術這種開放的不專屬于某一類限制的屬性,促使更多的藝術家綜合的運用繪畫與雕塑甚至建筑及文藝類別,當然還有媒體類(電影、電視、計算機)等各種創(chuàng)作手段。讓裝置藝術越來越可變,越來越“活”。這種現狀使得裝置藝術的理論研究跟不上腳步,始終缺乏系統(tǒng)性和整理性。因為它無法界定為單一的某種藝術類別,也無法將其與藝術作品任一形式相類比。作為強調與觀者交換體驗而非強調主觀表達的藝術,這其中充溢著交流的媒介感,所表達與所感受,整個過程的循環(huán)與交叉,這不免讓我聯想到人類最重要的溝通工具——語言。
口口相傳的話語是人類最原初的交流方式,也是表達自我感官和互相進行溝通的必要手段,人類將無意義的語音按照相應的方式重組結合來構建富有意義的語素從而形成話語,所產生的不同的言語來表示各種不同的意義。這難道不是與藝術作品的創(chuàng)作和呈現表達異曲同工嗎?而類似這樣的關聯點在語言學及裝置藝術中不僅顯而易見并且具有多面性。因此,運用理論研究相對完善的語言學來與欠缺研究方法的裝置藝術進行交叉同構的分析,對于裝置藝術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不再是將裝置藝術放在藝術中去尋求解答,而是將其拿出來投入更為系統(tǒng)的語言學中進行類別和尋找,如果說理論是籠統(tǒng)的,那么將其對號入座之后進行細致的剖析和特殊性的個性化分析,則會為裝置藝術找到專屬的系統(tǒng)理論。就如同格式塔心理學所提及的“視覺場”理論,既然物理這等理性的知識都能與藝術相關聯,而將感性得多的語言學與裝置藝術相關聯又何嘗不可呢?
裝置藝術作品是人們日常生活產生的經驗的延伸。如同語言的交流依托于個體間存在于一致的語境之中。傳達某個信息來使觀者的思維產生介入甚至行為產生參與。調動觀者的各種感官(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甚至味覺)等感官這是是裝置藝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與說話要求回應、隨即會產生對話行為的這種語言的傳播意圖是相似的。這也是裝置藝術與語言在存在屬性上的關聯點。而在裝置藝術作品的創(chuàng)作構建上也與語言的構建有相似之處。
以語言學為途徑對裝置藝術進行剖析研究具有創(chuàng)新性。國內外對裝置藝術的研究基本停留在對相關作品及藝術家的案例分析,以及對裝置藝術的歷史回顧。即使是將裝置藝術單獨進行探討也是局限于將它與固有的藝術理論進行套用,將理論進行一一對位,因為裝置藝術的涵蓋面廣,形式多樣,從局部來抽樣定位顯得信手捏來。與語言學結合,力圖不再是在單一的在藝術范疇內來進行對裝置藝術的分析,而是將其作為一門學說,尋找其與理論構建相對完善的語言學的關聯性。使裝置藝術的研究具有系統(tǒng)性和整理性。剖析其由被動觀賞轉換成主動感受,而具有的裝置藝術本身的藝術價值。
(作者單位:大連工業(yè)大學藝術與信息工程學院)
作者簡介:尹小鍇,(1987—),女,遼寧省大連市人,碩士,現就職于大連工業(yè)大學藝術與信息工程學院,任藝術系專業(y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