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嚴歌苓的名字,有女人味兒,卻無俗媚的脂粉氣。她的作品,似乎也有她的名字體現(xiàn)出來的這種氣質:不裝腔作勢,不矯揉造作,不吭吭唧唧。女子難得有她那樣波瀾壯偉、跌宕起伏的大手筆;大手筆中又有女人特有的敏感細膩。她的多產(chǎn)、高質、涉獵度廣更是令人欽佩。
她的諸多小說都被改編成了影視作品。在許多影視人的眼中,嚴歌苓每個作品都是可以拍電影的,因為畫面感實在太強了,對話都是很精彩的,拿來馬上就可以拍。
如何修得靈動之筆?嚴歌苓認為,成為作家百分之五十是靠天賦,然后還要加入百分之二十的職業(yè)訓練。職業(yè)化的訓練讓她能夠把自身的天賦與技巧結合,使她的寫作天賦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挖掘。寫作時調動所有的感官,給予了她的作品那樣強烈的畫面感。
香港人管作家叫“寫稿佬”。作為一個“寫稿佬”,在這個價值觀飛快變化的年代,嚴歌苓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仍是在獨自寫作和讀書。在長期的寫作生涯里,嚴歌苓一直像所有的律師和會計等每天到點去上班的人一樣,到了點就坐在桌旁寫作。
她認定,職業(yè)作家就一定要寫什么像什么。在她多產(chǎn)、高質、涉獵度廣的背后,是怎樣的敬業(yè)勤奮:為了寫高中生的生活,她來到中學校園,觀察孩子們的學習生活,和孩子們聊天做朋友;為了寫賭徒的生活,體驗賭徒的心境,她到澳門的賭場去賭錢,散盡千金;為寫《陸犯焉識》,她花了很多的錢,去青海體驗生活。有人可以“編一編就把故事寫出來”,而有著“高技巧”的嚴歌苓卻堅持這樣認認真真,一直,一定,要用“笨辦法”。為了寫作,她不計成本。當“使命感”在她心中占據(jù)重要的位置時,她就忘記了“養(yǎng)家糊口”的概念。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因為使命感使然,她覺得自己想寫,非寫不可,這輩子不寫就白活了,不寫就會死,就激情到這種程度。
每一個“寫稿佬”,每一個對工作,對社會有使命感的人,可能都會從嚴歌苓的“寫稿佬”生涯中得到啟迪、找到共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