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藝
演講語體與辯論語體對比研究
——以“第四屆中國軍校大學生電視演講大賽”為例
□趙 藝
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結(jié)合的分析方法,發(fā)現(xiàn)辯論語體比演講語體語速更快,書面化色彩更強;而演講語體與辯論語體相比,詞匯更加豐富。兩類語體中名詞與代詞都呈現(xiàn)此消彼長的關系,辯論語體中,動詞、副詞、連詞、語氣詞分布率高于演講語體,數(shù)詞、量詞、介詞分布率則低于演講語體。演講語體多用比喻、比擬、排比和反復等辭格,辯論語體則多用設問、反問等辭格。演講語體和辯論語體所表現(xiàn)出的不同語言形式特征是由其各自特定的情境特征所決定的。
演講語體 辯論語體 對比
演講是針對某一具體事件、問題,闡明事理、表達態(tài)度或感召聽眾的言語交際活動,主要包括“照讀式、背誦式、提綱式、即興式”四種。辯論是交際雙方運用一定的論據(jù)證明各自觀點、揭露對方矛盾,使對方認同自己的語言交鋒。常見的有決策辯論、外交辯論、法庭辯論、賽場辯論等。本文對背誦式演講和賽場辯論兩種語體進行對比研究。
國內(nèi)有關演講和辯論的研究很多,但從語體角度進行研究的很少。就筆者所見,目前尚無相關專著問世,檢索“知網(wǎng)”,題目中含“演講語體”的論文僅11篇,含“辯論語體”的論文僅1篇,另有1篇文章中僅有一小部分內(nèi)容涉及二者的對比。本文對演講語體和辯論語體進行定量對比研究,在某種程度上具有補缺意義。
本研究語料來源于“第四屆中國軍校大學生電視演講大賽”,該賽以“軍事變革”為主題,包括演講、辯論兩大環(huán)節(jié),選手均由各大軍校遴選而來。以此為語料,有效消解了主題不同、參與者差距過大等額外變量的干擾。所用語料涉及33名演講者和36名辯手(其中兩名選手同時參加了演講和辯論),講稿共37263字、辯詞共36300字。考慮到賽場辯論中立論、總結(jié)與攻辯、自由辯論的差異,文章在量化分析過程中也將二者進行了區(qū)分。
(一)語速
語速是指語流的速率,可以用單位時間內(nèi)發(fā)出音節(jié)的多少來表示(龔豎武,2007)。本次比賽規(guī)定命題演講5分鐘/人,立論、總結(jié)4分鐘/隊,攻辯、自由辯論6分鐘/隊。平均語速計算公式為:平均語速=辯論或演講的字數(shù)/辯論或演講的時間。結(jié)果顯示,演講語體平均語速為225.84字/分鐘,辯論語體平均語速為302.5字/分鐘,后者是前者的1.34倍。同屬辯論語體,立論、總結(jié)與攻辯、自由辯論在語速方面也有很大差異,前者為286.69字/分鐘,后者為313.04字/分鐘。根據(jù)有關學者的統(tǒng)計,一般情況下,正常語速約為244字/分鐘(張武江,2011)?;谝陨蠑?shù)據(jù),辯論、演講、正常講話語速的快慢關系可表示為:“攻辯、自由辯論”>“立論、總結(jié)”>正常講話>演講。
為檢驗是否存在不同個體語速差異這個干擾因素可能對統(tǒng)計結(jié)果的影響,我們還專門考察了同一個人在辯論和演講中的語速情況,因為有兩名選手既參加了演講,也參加了辯論中立論、總結(jié)的部分。統(tǒng)計結(jié)果顯示,二人演講時的語速分別為226字/分鐘和224.2字/分鐘,與演講語體的平均語速相差無幾;而立論、總結(jié)時的語速分別為278.5字/分鐘和295字/分鐘,與立論、總結(jié)的平均語速也非常接近。這說明在前面的統(tǒng)計中,個人語速差異基本上沒有起到干擾作用,同時也證明,辯論語體的語速明顯高于演講語體(約1/3倍)是可信的。語速快,是辯論語體的一個顯著特征。
這一現(xiàn)象很好解釋:辯論,觀點的對抗性是其顯著特點,在對抗的過程中,考察的不僅是雙方的知識儲備、思考方式、論證方法,還考察雙方的思維速度、應急能力和敏銳程度等。辯論是語言的交鋒,更是思想的交鋒。在交鋒過程中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越是激烈,越是精彩,其重要表現(xiàn)就是反應快、語速快。演講則不同,演講是通過演講者的“演”與“講”來敘述或描述事件,傳達某種認識、某個思想或某種情感,最終使受眾接受其思想或受其情感感染而有所教益,因此演講不適合快語速,只有在有張有弛的整體較緩慢的節(jié)奏中,受眾才能更好地接受其思想或感受其情感。
(二)詞匯豐富程度
詞匯豐富程度往往通過類符形符比來衡量。類符形符比是特定語料中類符與形符的比值,比值大小與詞匯豐富程度呈正相關。統(tǒng)計結(jié)果表明,演講的類符形符比為25.11%,辯論的類符形符比為14.19%,其中立論、總結(jié)為24.75%,攻辯、自由辯論為15.12%。三者的詞匯豐富程度可表示為:“演講>立論、總結(jié)”>“攻辯、自由辯論”。因此,與辯論語體相比,演講語體的詞匯更加豐富;與攻辯、自由辯論相比,辯論語體中的立論、總結(jié)部分的詞匯更加豐富。
兩類語體的詞匯豐富程度與其語言所覆蓋的核心內(nèi)容廣度有一定關系。辯論,往往圍繞某一核心話題展開論證,盡管雙方持對立觀點,但內(nèi)容都被限定在同一核心話題之中,因此范圍受到很大限制。內(nèi)容廣度受限,詞匯的覆蓋面就相對較小,加之在辯論中表述核心話題的中心詞語復現(xiàn)率高,詞匯的豐富程度自然就低。尤其在攻辯、自由辯論階段,辯論焦點更為集中,同時又拋卻了立論、總結(jié)階段的旁征博引,詞匯的覆蓋面就更小,詞匯的豐富程度就更低。
(三)詞長分布
劉艷春(2012)認為,越接近典型口語語體,單音節(jié)詞分布比例越高;越接近典型書卷語體,雙音節(jié)詞分布比例越高。本文對演講、辯論中單音節(jié)詞、雙音節(jié)詞和多音節(jié)詞的分布情況做了統(tǒng)計,結(jié)果見表1。表1顯示,演講和辯論中多音節(jié)詞所占比例相差無幾,而單、雙音節(jié)詞的占比差異顯著。雙音節(jié)詞在辯論中的使用頻率高于演講4.35%,而在辯論中,立論、總結(jié)的雙音節(jié)詞比例超過50%,比攻辯、自由辯論高7.72%,三者的雙音節(jié)詞分布情況可表示為:“立論、總結(jié)”>“攻辯、自由辯論”>演講。因此,僅從詞長角度衡量,與演講語體相比,辯論語體似乎更接近典型的書卷語體。這一定程度上與辯論語體,尤其是立論、總結(jié)部分,常常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且有時為增強語勢采用工整嚴密的對仗長句有一定關系。
表1:詞長分布
(四)詞類
詞類是語體的重要標記,語體間的差異會在詞類頻率上有所體現(xiàn)。本文采用“傳媒語言語料庫在線分詞標注系統(tǒng)”對語料進行切分和詞性標注,從中提取7類實詞和3類虛詞并統(tǒng)計其分布情況。表2中,“立論”表示立論、總結(jié),“攻辯”表示攻辯、自由辯論。
表2:詞類分布(%)
實詞中,無論是演講語體還是辯論語體,名詞與代詞都呈現(xiàn)出此消彼長的關系。名詞在立論中占比最高,演講次之,攻辯最少,代詞的分布則與之相反。立論、總結(jié)部分要求客觀性強、信息量大、表意清楚,名詞能很好地完成這一任務。代詞多出現(xiàn)在對話中,三者中只有攻辯、自由辯論屬于對話形式,常使用“我方”“你們”等稱謂語,因此代詞占比較高。其次,動詞和副詞的分布情況呈正相關,都在攻辯中最多、立論次之、演講較少,這與動詞、副詞用于描述情況、表達觀點的功能有關。再次,數(shù)詞在演講中比例最高、立論次之、攻辯稍低,這可能與語體的有備程度有關。背誦式演講和立論、總結(jié)提前都有充足準備,運用數(shù)據(jù)可以增加話語的真實性、科學性和可信度。量詞的使用頻率與數(shù)詞不盡相同。演講中二者的分布情況較為一致,但量詞在攻辯中的比例略高于立論,這可能與其中代詞的使用頻率有關。因為量詞不僅常與數(shù)詞搭配,也常與代詞組合,攻辯中經(jīng)常有“哪位”“這種”諸如此類的表達。
虛詞中,連詞在立論和攻辯中所占比例均高于演講,這與辯論語體具有較強邏輯性有一定關系。辯論就是邏輯推理、演繹論證的外化,恰當使用連詞可以使辯論思維準確地表現(xiàn)在語言上。其次,語氣詞在攻辯中占比較高,這與辯論語體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反問句、設問句有一定關系。
此外,形容詞在辯論語體中頻率較高,介詞在演講語體中頻率較高,但二者分布情況與語體的關系尚未查明,有待進一步探索。
(五)辭格
演講與辯論的魅力都在于說者對語言的巧妙使用,尤其是修辭的靈活運用會給語言增添質(zhì)感與美感。由于分屬不同語體,二者在辭格類別及使用頻率上均有差別。其一,從類別來看,演講中使用的辭格更具多元化,筆者關注到的就有15種,而辯論中只有9種。其二,從數(shù)量來看,演講中辭格的使用更加普遍,共299處,而辯論中僅有183處。上述兩種情況與詞匯的豐富程度相符,演講語體詞匯豐富,修辭方式多樣,使用也更加廣泛,這與其內(nèi)容相對廣泛有關。辯論語體則不同,辯論語體的討論內(nèi)容受中心話題的限制,因此詞匯豐富程度受限,辭格也相對受限。其三,從分布來看,各類辭格在演講和辯論中的使用頻率也相差很大。(見表3)
表3:辭格使用頻率分布(部分)
表3列出的7種辭格是演講語體和辯論語體所用到的主要修辭手段,其分布不均的情況與不同辭格的功能、效果直接相關。大體而言,演講語體的常用辭格有比喻、比擬、排比、反復。比喻和比擬具有化抽象為具體、化平淡為生動的作用,在演講中使用這兩種辭格能夠擴大語言的張力,增強話語的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反復與排比都具有強調(diào)突出、增強語勢的作用,它們不僅能夠增加節(jié)奏感和旋律美,更能將演講者強烈、奔放的感情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辯論語體的常用辭格是設問和反問,二者都是明知故問、無疑而問,說服力度強。前者能夠強化己方立場,潛移默化地引導對方接受自己的觀點;后者語氣強烈,具有咄咄逼人的氣勢,是辯論中的有力武器。此外,立論中的比喻、比擬也不少見,引用的比例也是三者中最高的。比喻和比擬的運用能夠讓枯燥理性的語言變得生動形象,但由于其本身嚴密性較弱,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破綻,因此使用時比較謹慎,在攻辯、自由辯論中較少見。而引用可以增加論據(jù)的權威性,提高語言的經(jīng)濟性,起到“一言以蔽之”的功效。
演講和辯論是有聲語言藝術,其共同點都是以“口頭”方式表達。二者在語體上的語言特征差異是由其各自特定的情境因素所決定的。下面主要從交際目的、交際對象、交際內(nèi)容、有備程度、交際形式、指稱方式等方面進行分析。
(一)交際對象與交際目的
對象和目的是影響演講、辯論語體差異最重要的因素。一方面,它們決定了語速的使用。演講通過描述人物、敘述事件來闡明道理、抒發(fā)情感,使聽眾或觀眾受到啟發(fā)或感染。所以演講者會適當控制節(jié)奏,用和緩的語速讓大家由頭至尾清楚地了解事件,在張弛有度的節(jié)奏中引發(fā)共鳴、引起感悟。而辯論的針對性極強,雙方都希望憑借語言的利刃駁倒對方、戰(zhàn)勝對方。尤其是在“辯”的階段,無論是攻辯還是自由辯論,都強調(diào)在緊鑼密鼓的對戰(zhàn)中攻擊對方的漏洞,常常語速較快、話語量較大,以此增強氣勢,所以人們多以“激辯”來形容。
另一方面,目的和對象制約著修辭方式的選擇。演講是以“講”為主、以“演”為輔,說者在營造故事氛圍、講述人物細節(jié)時,一般不使用平鋪直敘的表達方法,而會使用生動有趣的語言并配合豐富的表情、動作使觀眾感同身受,這就會用到比喻、比擬等辭格增加形象性;在抒發(fā)充沛、激烈的感情時,為了更好地打動觀眾,則會用到排比、反復等辭格增強感情力度。而辯論主要追求語言的說服性和攻擊性,反問和設問的使用能夠幫助說者把握辯論中的優(yōu)勢,甚至給對方設置陷阱、制造困境。
另外,目的和對象也影響著詞長的分布。演講者為拉近與觀眾的距離,在敘述事件的過程中可能會刻意增添口語色彩、設置長短句轉(zhuǎn)換,使觀眾感到語言的親切和平實,這就造成單音節(jié)詞比例偏高。辯論則不同,辯手在尋找對方漏洞時會盡力確保自己語言的準確性和規(guī)范性。立論、總結(jié)做到有理有據(jù),遣詞造句極為嚴謹,旁征博引也常常表現(xiàn)為雙字詞或四字詞,幾個因素結(jié)合,最終導致辯論中的立論和總結(jié)部分雙音節(jié)詞所占比例最高。而攻辯、自由辯論雖然是臨場發(fā)揮,但選手都會事先掌握大量資料,其辯詞正是將頭腦中的材料深度加工、整合的結(jié)果。因此攻辯、自由辯論的雙音節(jié)詞雖低于立論、總結(jié),卻比演講高1.5個百分點。
(二)交際內(nèi)容與有備程度
交際內(nèi)容和有備程度是影響詞匯豐富程度的直接因素。演講和立論、總結(jié)的有備程度很高,因為題目是事先給定的,選手有充分的時間進行準備,要求每一個詞語都能發(fā)揮其應有的功能,字斟句酌大大降低了詞語的重復率、增多了詞語使用率,這使得二者的詞匯豐富度僅僅相差0.36%。而攻辯、自由辯論的有備程度較低,主要依靠臨場的敏銳和機智。受時間所限,選手要進行快速回擊就不能在詞語的選用上反復推敲,這就導致其與前兩者的詞匯豐富度相差9%以上。而且,如上文所述,演講和辯論語言所覆蓋的核心內(nèi)容廣度不同。前者的核心話題內(nèi)容受限較少,可選詞種較多,詞語復現(xiàn)率低;而后者,尤其是攻辯、自由辯論的部分內(nèi)容廣度受限較多,核心話題范圍較小,中心詞語復現(xiàn)率高,詞匯覆蓋面較小。因此,交際內(nèi)容和有備程度兩方面因素共同決定了演講語體的詞匯豐富程度高于辯論語體。
(三)交際形式與指稱方式
交際形式和指稱方式是影響名詞、代詞分布情況的關鍵因素。攻辯、自由辯論采用對話形式,互動性、即時性強,常用人稱代詞指稱辯論雙方,用指示代詞回指之前提到的概念、人物、事件、觀點,代詞頻率高也是語言的經(jīng)濟性的體現(xiàn)。演講雖不是對話形式,但當敘述人物、事件時,常用代詞他指;當表達演講者的自我感受時,常用代詞自指,比如在一篇題為《我行》的演講中,反復出現(xiàn)了15個“我(們)行”表示強調(diào)。相反,立論、總結(jié)既不涉及對話,也不涉及指稱,主要突顯語言的信息性和客觀性,這些功能是代詞無法承擔的,因此名詞的使用頻率很高。
綜上所述,演講和辯論在交際目的、交際對象、有備程度、形式、指稱方式等方面的情境差異,決定了其所要求的特定的語言功能,而特定的語言功能需求又決定了不同的語言形式,因此就導致了兩類語體在語速、詞匯豐富度、詞長、詞類、辭格等方面的語言特征差異。
關于演講語體和辯論語體的歸類問題,不同學者看法不一,同一學者在不同時期也有不同觀點。鄭頤壽(1987)、黎運漢(1989,1990,2000)曾把演講語體歸入口頭語體,袁暉、李熙宗(2005)和黎運漢、盛永生(2009)把演講語體歸入交融語體。黎運漢、盛永生(2010)二人后又對語體進行八分,把演講語體直接作為語體的下位分支。涉及辯論語體歸類的著述并不多見,黎運漢(2000)曾將辯論語體歸入口頭語體,袁暉、李熙宗(2005)則將辯論語體歸入談話語體的專題談話語體。在我們所瀏覽的語體分類中,有些幾乎沒有提到這兩類語體,還有一些只列舉了演講、辯論的某種具體形式,但并未將其設定為獨立的語體。
由于不同學者的劃分標準不同,語體分類尚未有定論。筆者認為演講語體和辯論語體都應作為獨立小類存在。關于演講語體的歸類,傾向于袁、黎等人的界定,將其歸入交融語體。關于辯論語體的歸類,首先不能因其傳播方式為口頭形式,就簡單地將其歸入口語語體。其次,專題談話語體的重點是“談”,雙方或多方就某人、某事進行談話,有陳述、有互動。辯論語體則包括“辯”和“論”兩部分?!稗q”突出了語言的對抗性,多呈現(xiàn)在攻辯、自由辯論階段;“論”強調(diào)引經(jīng)據(jù)典論證己方觀點,多呈現(xiàn)在立論、總結(jié)部分。無論是哪個部分,都與一般的專題談話存在較大差異。因此,也不應將辯論語體歸入談話語體。我們認為,辯論語體也應歸屬于交融語體的范疇。
(本研究得到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漢語語體多維度、多特征計量研究”[項目編號:13CYY038]的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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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藝 北京 中國傳媒大學文學院 10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