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敦煌本）訛誤辨正

牛尚鵬，楊綠穎

（天津外國語大學(xué)國際傳媒學(xué)院，天津300270）

楊綠穎（1989-），女，河北保定人，天津外國語大學(xué)國際傳媒學(xué)院，碩士，研究方向：古典文學(xué)與文獻(xiàn)學(xué)。

也有一定的出入。通過《道藏》本和敦煌本以及敦煌本同卷不同件之間文字的比對，我們發(fā)現(xiàn)，無論是《道藏》本還是敦煌本，都存在數(shù)量不少的訛誤現(xiàn)象，尤其是敦煌本，由于輾轉(zhuǎn)抄寫，訛誤現(xiàn)象尤其嚴(yán)重。這些訛誤現(xiàn)象是整理和準(zhǔn)確使用道經(jīng)的一大障礙。本文通過《道藏》本和敦煌本異文的比照，對其中的訛誤現(xiàn)象作了辨正，以期恢復(fù)該經(jīng)的原貌，對其整理和研讀有所裨益。

《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一名《洞淵神咒經(jīng)》，簡稱《洞淵經(jīng)》《神咒經(jīng)》，為圖讖式之道教經(jīng)典，洞淵派之首經(jīng)，在南北朝隋唐時(shí)期流傳極為廣泛，是研究早期天師道教義及唐代洞淵派思想的重要經(jīng)典。該書約成書于東晉末劉宋初，晉末道士王纂假托太上道君降授。今存兩個(gè)版本，一是《道藏》本，共二十卷，收入洞玄部本文類。前十卷約成書于東晉末劉宋初，為六朝古本。后十卷完成于中唐以后至唐末，為中晚唐道士增補(bǔ)。二是敦煌寫本，寫于唐高宗麟德元年，主要為前十卷內(nèi)容，另有第二十卷的部分殘片。敦煌寫本中共有該經(jīng)37件（包括吐魯番文書一件），多為殘卷，部分為整卷，個(gè)別件僅是碎片，保存經(jīng)文從幾百行到幾行不等。茲一并羅列如下（1）：

卷一《誓魔品》存4件：P3233、S3786、P2576v前、DX10306；

卷二《遣鬼品》存2件：P2959、敦研376；

卷三《縛鬼品》存1件：P4676；

卷四《殺鬼品》存 6件：S3389、BD1157（宿 57/北 8457）、S1061、S3412、DX10872、秘目 638；

卷五《禁鬼品》存5件：BD15500（能100）、P2752、DX10305、北大 D174、P2894；

卷六《誓 品》存 4件：S930、S1376、浙博 114（浙敦139）、大谷文書8104（此件為吐魯番出土文書）；

卷七《斬鬼品》存3件：P2444、S318、Ch.86.iv（IOL.C.101v）；

卷 八 《 召 鬼 品 》 存 3 件 ：P2365、P2424、DX05500；

卷九《殺鬼品》存 5件：P2793、P2749、P3309、P2473、S3705；

卷十《殺鬼品》存2件：P2366前、S5884；

卷二十《長夜遣鬼品》存2件：S8076、S9047v。

相比而言，《道藏》本和敦煌本呈現(xiàn)出不同的特征，《道藏》本內(nèi)容相對完整，無明顯殘缺，語句較為通暢，字跡也相對清晰，但多摻雜后人改動(dòng)的痕跡；敦煌本由于深處藏經(jīng)洞，歷經(jīng)千年的封存，更大程度上保留了古籍的原貌，能夠準(zhǔn)確地反映出唐代道經(jīng)的語言文字風(fēng)貌，但敦煌本流失破損嚴(yán)重，經(jīng)卷內(nèi)容不全，字跡模糊、漫漶不清的殘片較多。

在文字上，《道藏》本與敦煌本也頗有差異，《道藏》本多用通行字、正字、今字，敦煌本多用俗字、通假字、古字。即使是同卷的敦煌本，不同件之間文字

卷一

[1]若男若女，聞見此經(jīng)，不問男女、奴婢、公私之人，有寫受治經(jīng)卷供養(yǎng)，生生有利，仕宦日遷。（P2576 V）

按：“有寫受治經(jīng)卷供養(yǎng)”，敦煌P3223作“有受寫治經(jīng)卷供養(yǎng)”，《道藏》本作“有受之者，寫持經(jīng)卷供養(yǎng)”，“有寫受治經(jīng)卷供養(yǎng)”不辭，“有寫受治”乃“有受寫治”之誤倒?！皩懼巍薄皩懗帧绷x同，猶言抄寫，“治”“持”中古音同，《廣韻》皆“直之切”。

[2]流溢四肢，面目青赤黃白黑熟，乍寒乍熱，乍來乍去，引日沈困，氣來愴心。（P2576 V）

按：“青赤黃白黑熟”，《道藏》本作“青赤黃白黑”，敦煌P3223作“青黃赤白黑”，“熟”字乃衍文。

[3]道言：五世之孫劉子，佐治天下，系紹仙基，系其大漢人民，多有值三寶者。何以故?此世世吉，人能起道心故也。（P2576 V前）

按：“系其大漢人民”，P3223作“其后大漢人民”，《道藏》本作“大漢人民”。“系其大漢人民”不辭，“系其”當(dāng)為“其后”之訛倒。

[4]無有雞豚犬鼠牛馬六畜也，鳳凰白鶴為家雞，麒麟獅子師為家畜。（P2576 V前）

按：“師”，《道藏》本作“獅子”，敦煌 P3223 作“師子”，“鳳凰白鶴為家雞，麒麟獅（師）子為家畜”文恰儷偶，P2576 V前“師”后奪“子”字。

[5]人氏隱跡，亦避地淮海，至甲午之年，人氏還住中國。（P2576 V前）

按：“住”，《道藏》本同，敦煌P3223作“往”。“住”乃形近而訛，“還往”同義連文。

卷二

[6]身體赤黑，五種下腹，利有霍亂吐血，鼻衄臃腫，四肢碎痛。（P2959）

按：“五種下腹，利有霍亂吐血”，《道藏》本作“五種下痢，復(fù)有霍亂吐血”，“五種下腹，利有霍亂吐血”不辭，“腹”“利”誤倒，當(dāng)乙正?！傲　薄袄蓖伲案埂薄皬?fù)”俗體?；プ?。

[7]赤烏七十萬頭，飛行天下，見人者自然疫病，不可得治救。（P2959）

按：“見人者”，《道藏》本作“人見者”，“見人者”不和文義，乃訛倒。

[8]道言：天下有大神多，魔王為久，汝亦與我無為氣同矣。（《道藏》本）

按：“久”，敦煌 P2959 作“長”?！澳鯙榫谩辈晦o，“久”乃形近而誤。

卷四

[9]又作符吞三七道，一日三時(shí)與病人服之，夜亦三服之。（S3389）

按：“符吞”，《道藏》本作“吞符”?！胺獭辈晦o，當(dāng)為“吞符”之誤倒。

[10]有國之母，可以長久，龍久龍漢之下，赤明之后，積德累功，在乎文武。（S3389）

按：“龍久龍漢之下”，敦煌宿57、S1061均作“龍漢之下”?！褒埦谩蹦搜芪?，“龍漢”“赤明”都是道教年號，“龍九”不辭。

[11]惱人家親，張生異端，令生人大小疾病，六畜暴死。（《道藏》本）

按：“張生”，敦煌 S3389 作“強(qiáng)生”?！皬埳辈晦o，“張”乃形近而誤。

[12]若有官事刑獄囚系之者，尊示君七十二萬人，殺汝皋陶木索斗枷之鬼。若有水火之氣者，吾遣宋銑文曰，領(lǐng)風(fēng)水將軍二十人萬人殺之。令瓦解丁零鬼，山圖木子鬼，大殃走死鬼，六畜人形鬼。（《道藏》本）

按：“尊示君”，敦煌 S3389 作“導(dǎo)示君”。“尊”為形近而誤，《太上洞淵三昧神咒齋懺謝儀》有“導(dǎo)示君真人，尼和萬和士”語，可證。

“斗枷”，敦煌 S3389 作“斗核”?！昂恕蹦恕凹稀敝握`?！短隙礈Y三昧神咒齋懺謝儀》有“風(fēng)土木索斗枷鬼”語，乃其證。

“宋銑文曰”，敦煌S3389作“宋就文昌”?！般姟蹦恕熬汀敝斡?，“曰”乃“昌”之形誤?！短隙礈Y三昧神咒齋懺謝儀》有“敕勒宋就文昌風(fēng)水將軍，四天大王”語，可證?！短隙礈Y三昧神咒齋十方懺儀》：“敕下勒宋文昌等眾，風(fēng)雨將軍，四天大王，齊心并力?！币纱司鋳Z“就”字。

“大殃”，敦煌S3389作“犬狄”?！叭摇蹦恕按笱辍敝握`。《太上洞淵三昧神咒齋懺謝儀》有“收除客死云中李子敖，大殃走死，六畜人形，五木百魅”句，可為參證。

卷六

[13]或有胸背腰目痛，目中水出，謦欬不利。（S930、S1376）

按：“腰目痛”，《道藏》本作“腰痛”，“目”字乃涉下而衍。

[14]令人斗氣，下利身重，董面目臃腫，胸滿吐下不安。（S930、S1376）

按：“下利身重，董面目臃腫”，《道藏》本作“病下惡痢，面目臃腫”，“董”乃涉上衍。

卷七

[15]專取人命，行百二十種病，病殺人惡。（S318）

按：“人惡”，《道藏》本、敦煌P2444均作“惡人”?！叭藧骸辈晦o，乃“惡人”之誤倒。

[16]三洞之經(jīng)，能度眾生諸，如汝等悉來國土，化人經(jīng)典，乃能敬信。（P2444、S318）

按：“能度眾生諸”，《道藏》本作“能度眾生諸難”，“能度眾生諸”不辭，奪“難”字。

[17]悉有八萬六千，從來下，殺滅惡人。（P2444）

按：“從來下”，《道藏》本作“從上來下”，S318作“從天上來下”。“從來下”不辭，當(dāng)有奪文。

[18]若復(fù)不去，三天力士必?cái)刂?，若須臾，九天力士亦斬殺之，不?fù)恕矣。（P2444）

按：“若須臾”，《道藏》本作“須臾”，S318 作“若須臾不去”?！绊汈А薄叭繇汈А苯杂袏Z文。

[19]若生人太祖父母，不應(yīng)來祟……，自今以去，急收汝下鬼，若生不瘥，官事不了，大魔王千斬之，必不恕矣。（《道藏》本）

按：“生人”，敦煌 P2444 作“生”，S318 作“主人”?！吧恕薄爸魅恕苯酝?，敦煌 P2444“生”后奪“人”字。

“若生不瘥”，敦煌P2444、S318均作“若主人不差”。“若生不瘥”不辭，“生”后奪“人”字。

[20]自今以去，太上與大魔王三十六王、荀谷等十二鬼主。（P2444）

按：“十二”，《道藏》本、敦煌 S318、Ch.86.iv 均作“十二萬”。P2444奪“萬”字。

[21]道言：壬午年三月、十月，有赤大疫鬼十二萬頭。（S318）

按：“赤大”，《道藏》本、敦煌P2444均作“赤天”?！按蟆蹦恕疤臁敝握`。道經(jīng)無“赤大”語，道經(jīng)中有五色天，即黑天、青天、赤天、白天、黃天，《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卷十九：“又請青天大吏四十八萬人，又請赤天大吏四十八萬人，又請白天大吏四十人萬人，又請黑天大吏四十人萬人，又請黃天大吏四十八萬人?！奔雌淅?。

[22]又有郝景、女媧、祝融三萬九千人，各領(lǐng)八億萬人，此鬼從伏犧以來，帝王相丞，此大鬼主召領(lǐng)十二萬人。（《道藏》本）

按：“相丞”，敦煌 P2444 作“相承”，S318 作“枉承”?！柏薄俺小蓖ㄓ?，“枉承”不辭，“枉”乃“相”之形近而訛。

“召”，敦煌 P2444、S318 均作“各”。按：“召”乃形近而訛。

[23]誑斥家親，催促灶君，令人宅神不安。（S318、P2444）

按：“摧捉”，《道藏》本作“催促”?！按葑健辈晦o，乃“催促”之形誤。

卷八

[24]六畜暴死，國不恤人，人民流離。（《道藏》本）

按：“國不恤人”，敦煌 P2365、P2424 均作“國主不恤人民”?！皣恍羧恕绷x不可解，當(dāng)奪“主”字。

[25]道言：道士不遵師父，天兵來考，考及孫子。（P2365、P2424）

按：“孫子”，《道藏》本作“子孫”?！皩O子”當(dāng)是“子孫”之誤倒。《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卷八：“各各被考，考及子孫?！本矶骸吧肀赜锌?，考及子孫?！薄抖葱`寶飛仙上品妙經(jīng)》：“考及子孫，七祖父母，亦得飛仙?！苯云淅?。

[26]今一人受道佩三洞者，有人疾病，法師為其疾病者。（《道藏》本）

按：第二個(gè)“疾病”，敦煌 P2365、P2424 均作“治病”?！凹膊　辈缓衔牧x，當(dāng)涉上句“有人疾病”而訛。

[27]若此年天人有疾病，道士救病之者生。（P2365、P2424）

按：“天人”，《道藏》本作“天下”，“天人”不合文義?！叭恕碑?dāng)為“下”之形誤。

[28]天租不輸，跪愿不還，許而不與，妄向鬼神，取人財(cái)物。（《道藏》本）

按：“向”，敦煌 P2365、P2424 均作“祠”?！跋颉蹦诵谓`。

卷九

[29]神人法治，仙人為佐，五方萬劫不死，無有刀兵。（P2793）

按：“法治”，《道藏》本作“治法”，“法治”不辭，當(dāng)為“治法”之訛倒。

[30]吾遣十方大驅(qū)軍將三十九億人，助道士驅(qū)逐之耳。（P2749）

按：“大驅(qū)軍將”，《道藏》本作“大驅(qū)將軍”。“軍將”當(dāng)為“將軍”之誤倒，《太上洞淵三昧神咒齋懺謝儀》：“赤毅力士，赤騎功曹使者，大驅(qū)將軍。”即其例。

[31]愚人貪欲，不肯受道，水來死盡，刀兵汝，與泥同流，方悔無益，大驅(qū)除滅，鬼兵縱。（P2749）

按：“刀兵汝”，《道藏》本作“刀兵殺汝”。“刀兵汝”不辭，奪“殺”字。

“鬼兵縱”，《道藏》本作“鬼兵縱橫”。“橫”字敦煌卷子殘漏。

[32]小王鬼等速告大魔王，令力士助道士化人。（P2749）

按：“小王鬼”，《道藏》本作“小鬼王”，“小王鬼”不辭，當(dāng)為“小鬼王”之誤倒。

[33]道言：今中國人悉不信道，若有一人受經(jīng)，男女嗟之。道不取愚人之嗟，不名道也，道者貴嗟矣。（P2793、P2473）

按：“取”，《道藏》本作“恥”?！叭　蹦诵谓`。

[34]太上憫之，遣太真人成造、嚴(yán)平、王進(jìn)方、社周、莊玄、唐君等。（P2793）

按：“太真人”，《道藏》本作“大真人”，“太”當(dāng)為“大”之形誤，道經(jīng)中無“太真人”之語，“大真人”常見，《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卷五：“乃為眾生集大真人、山棲道士?！薄侗钡壅f豁洛七元經(jīng)》：“有北方九天大真人，乘星步斗?！苯云淅?/p>

[35]國土信道,受于三洞,教化人民。（《道藏》本）

按：“國土”，敦煌 P2749 作“國主”。據(jù)文義，當(dāng)作“國主”，“土”乃形近而訛。

[36]人自有卑賤甚陋,若心信三洞,亦天上來耳。（P2749）

按：“甚陋”，《道藏》本作“醜陋”?！吧趼辈晦o，“甚”乃“醜”之形誤。

卷十

[37]癸未年七月，必疫鬼八萬人煞人。（P2366前、S5884）

按：“必”，《道藏》本作“必有”，“必”后奪“有”字。

[38]作其兇怪，令人遭官口舌、刑徒囚獄枉濫，田蠶不收，觸事皆兇。（《道藏》本）

按：“官口舌”，敦煌P2366前作“官事口舌”。“官口舌”不辭，“事”字奪，“官口舌”僅此一見，《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中“官事口舌”常見，卷一：“若有疾病,官事口舌?！本砹骸肮偈驴谏?犯入刑獄?！本戆耍骸盁苏?令人遭官事口舌?！庇郑骸凹肮偈驴谏嘈掏?，厄在三官?！苯云淅?/p>

[39]三洞流布四海，九州信樂，道士心改，國主受持。（P2366前）

按：“改”，《道藏》本作“正”，“心改”不辭，當(dāng)作“心政”，“改”乃“政”之形誤，“正”“政”通假通用。

訛誤現(xiàn)象是整理傳世道經(jīng)和敦煌道經(jīng)文獻(xiàn)的一大障礙，重視訛誤現(xiàn)象的辨析，對道經(jīng)文獻(xiàn)原貌的恢復(fù)和道經(jīng)文獻(xiàn)的正確解讀都是有益的。在文獻(xiàn)整理的過程中，語言文字的辨別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它直接影響文獻(xiàn)的整理水平和使用價(jià)值。我們期望自己嘗試性的工作能夠引起學(xué)界對《太上洞淵神咒經(jīng)》這部道教經(jīng)典的注意，從而將其研究推向深入。

注釋

（1）詳見[日]大淵忍爾《敦煌道經(jīng)·目錄編》，東京：日本福武

書店，1978年版；王卡《敦煌道教文獻(xiàn)研究——綜述·目

錄·索引》，中國社會(huì)科學(xué)出版社，2004；葉貴良《敦煌道

經(jīng)寫本與詞匯研究》，巴蜀書社，2007。

“P”為法國國家圖書館藏伯希和編號；

“S”為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斯坦因編號；

“DX”為俄羅斯科學(xué)院東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藏；

“BD”為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Ch.”為英印度事務(wù)部圖書館藏的斯坦因所獲；

“V”表示背面。

［1］張繼禹.中華道藏［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4.

［2］李德范輯.敦煌道藏［M］.北京：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xiàn)縮微復(fù)制中心，1999.

［3］道藏［M］.北京、上海、天津：文物出版社、上海書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4］英藏敦煌文獻(xiàn)（佛經(jīng)以外部分）［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1995.

［5］俄藏敦煌文獻(xiàn)［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2000.

［6］法藏敦煌西域文獻(xiàn)［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5.

［7］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

［8］［日］小田義久.大谷文書集成［M］.京都：日本株式會(huì)社法藏館平成十五年版.

［9］王卡.敦煌道教文獻(xiàn)研究——綜述·目錄·索引［M］.北京：中國社會(huì)科學(xué)出版社，2004.

［10］任繼愈.道藏提要［M］.第三次修訂.北京：中國社會(huì)科學(xué)出版社，1991.

［11］葉貴良.敦煌道經(jīng)寫本與詞匯研究［M］.成都：巴蜀書社，2007.

［12］［日］大淵忍爾.敦煌道經(jīng)·目錄編［M］.東京：日本福武書店，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