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間計量的農地城市流轉驅動機制研究綜述

王登娜，宋 敏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73）

從歷史的角度看，作為一個有著傳統重農思想的國家，中國歷代統治者均將土地當成國家之本。改革開放推動中國走上由鄉(xiāng)村型農業(yè)社會向城市型工業(yè)社會發(fā)展的轉型之路，農業(yè)走向工業(yè)，鄉(xiāng)村變?yōu)槌鞘校@種變化最明顯地體現在土地利用上[1]。農地城市流轉為城市化提供了土地要素，奠定了社會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基礎[2,3]，但也造成了農用地資源流失、城鎮(zhèn)建設用地利用率低下的問題，其中的征地補償和失地農民就業(yè)再安置的問題也成為社會影響重大的難題[4]。城鎮(zhèn)建設用地利用效率低，多閑散空置用地造成農地城市流轉效率低下，而低效率的農地城市流轉將會對國家農業(yè)發(fā)展、糧食安全和土地資源可持續(xù)利用形成威脅。對農地城市流轉的已有國內外研究進行梳理，有助于推動我國農地城市流轉研究的進一步發(fā)展。

國內外已有研究大都運用傳統計量經濟對農地城市流轉進行研究分析，將農地城市流轉看作是某一地區(qū)的單獨活動，這就割裂了農地城市流轉的空間關聯性，而在計量經濟學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空間計量學能較好地解決這一問題。本文對空間計量經濟中的空間自相關分析和地理加權回歸模型研究進展進行梳理，以期推動農地城市流轉研究中空間計量學的應用。

1 農地城市流轉研究進展

1.1 國外研究進展

早在1961年，美國土地經濟學家Richard F.Muth就在其《經濟增長與農地城市流轉》中對農地城市流轉問題展開了研究，他是通過計量模型研究農地城市流轉問題的第一人。國外對于農地城市流轉的研究多側重于農地保護方面，注重對農用地農業(yè)生產功能的研究，本文將從農地城市流轉決策研究、土地配置效率影響因素研究和外部性研究三個方面對國外農地城市流轉研究進行綜述。

（1）農地城市流轉決策研究

國外在農地城市流轉決策方面的研究始于上世紀60年代。Weisbrod第一次在農地城市流轉中引入了選擇價值[5]，提出應將選擇價值納入到有關不可逆選擇的成本收益分析過程中。在他之后，1974年Arrow與Fisher將選擇價值納入到農地保護與開發(fā)決策研究中。此后，諸多學者基于不同的角度對農地城市流轉過程中的不可逆、不確定性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其中Ian Hodge證實了已有研究由于沒有考慮農地流轉的不可逆、不確定性而高估了農地開發(fā)的凈收益[6～14]。Epstein和Batabyal根據農地城市流轉的不可逆、不確定性，將流轉決策劃分為多個階段，確定了進行農地城市流轉的合理時期[15,16]。后續(xù)的研究也多以具有不可逆、不確定性的農地城市流轉決策是多階段性的為假設前提[17,18]。

（2）農地城市流轉土地配置效率影響因素

國外學者主要是從區(qū)域城市擴張、農地流轉和區(qū)域經濟增長的角度對農地與城市用地資源配置影響因素進行研究,但是具體的資源配置影響因素目前還沒有形成統一的結論。Kuminoff通過線性計量模型研究得出推動農地轉變?yōu)槌鞘杏玫氐闹饕蛩貫槿丝诘脑黾雍统鞘信c其他用地類型的邊界長度[19]。Katherine則認為人口增長、經濟發(fā)展、人口老齡化和技術進步等因素使得人們產生擁有兩處住房、在家辦公等較高要求，從而導致人口外遷和農村土地非農化[20]。部分學者認為社會規(guī)劃者風險意識會對農地城市流轉配置產生重要影響，并且政府存在的尋租行為將直接導致大量農地的過度流轉[21,22]。相當一部分的學者嘗試從經濟增長等因素對農地流轉作出解釋[23～25]。

（3）農地城市流轉的外部性研究

19世紀90年代，Alfred Marshall 在《經濟學原理》中首次提出外部性的概念，后經Pigou、Stiglitz、Nordhaus、Samuelson、Varian等的歸納總結形成完善的理論體系，農地城市流轉的外部性研究也成為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研究熱點之一。隨著研究的深入發(fā)展，農地城市流轉的外部性被分為保有農地的正、負外部性和農地城市流轉的正、負外部性。Gardner等人認為保有農地能夠提供開敞空間、凈化空氣水源和提供野生動物棲息地等正外部性[26～29]。在農地流轉負外部性方面的研究表明農業(yè)大規(guī)模經營容易造成土壤侵蝕、荒漠化、鹽堿化，而過度農田灌溉用水會導致地下水枯竭、動植物多樣性喪失、土地退化等負外部性[30]。

1.2 國內研究進展

受制于我們國家的經濟體制和土地制度，國內關于農地城市流轉領域的研究大大晚于國外。建國初期,我國城市化水平低，城市化進程緩慢，城市擴張對于農用地的需要水平較少，農地城市流轉現象稀疏。改革開放以后，城市化和工業(yè)化進程加快，迅速增加的用地需求使得農用地大規(guī)模地轉為城市用地，隨之產生一系列問題如農用地面積銳減，耕地資源大量流失使得國家糧食安全面臨嚴峻的考驗，失地農民安置問題、城市建設用地低效利用也成為急待解決的難題。這些問題的日益惡化激起國內學者們廣泛的研究興趣。本文主要從農地城市流轉中各權益主體的福利變化、農地城市流轉中的決策、農地城市流轉中的效率以及農地城市流轉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四個方面對農地城市流轉國內研究進展展開綜述。

（1）農地城市流轉權益主體的福利變化

農地城市流轉會造成土地資源市場價值的上升，而增加的土地市場價值如何在各利益主體之間進行分配成為一個日益重要的問題。在農地城市流轉的過程中，各利益主體的分配格局會發(fā)生變化，若不同利益集團的福利分配缺乏一個科學有效的補償分配機制，那么非均衡的福利狀態(tài)仍將維系，農地產權主體仍將受損，失地農民和城市居民、失地農民和未失地農民之間的福利梯度將會拉大，從而危及社會安定。已有研究主要根據本國或本地區(qū)的土地資源特征、環(huán)境背景、經濟發(fā)展和社會制度并結合相關計量模型和理論研究，針對不同的流轉方式、土地產權模式和利益主體格局，測度權益主體分配格局，并提出維持福利分配均衡格局的政策建議。

對失地農民的補償研究是權益主體福利研究領域的重要內容，基于可行能力理論的灰色模糊綜合評判方法能對失地農地的福利進行較為科學的量化研究，這方面的研究表明在農地城市流轉過程中現有的對失地農民的補償忽略了土地的社會保障福利以及外部性效應，這樣的利益分配格局是有失公平的，農地的其他社會福利效應也應被考慮在農地補償內[31～39]。部分學者嘗試從福利經濟學、產權經濟學的角度界定農民福利，并構建了分析失地農民福利的理論模型[40,41]。也有研究針對現有的福利分配制度提出創(chuàng)新，分析我國農地城市流轉中現有的利益分配制度，建立了農民收益、政府收益和開發(fā)商收益的模型，最終提出一種新的利益分配模型即混合利益分配模式[42]。

（2）農地城市流轉決策

農地城市流轉的過程具有單向性和不可逆性，同時也具有不確定性,我國因農地城市流轉決策不當而產生的消極后果很普遍，例如人地矛盾突出、城鄉(xiāng)土地資源配置不合理、生態(tài)系統失衡、農業(yè)發(fā)展緩慢等。已有研究多結合我國國情為農地城市流轉決策提供更為科學的理論依據和數據分析。

關于農地城市流轉的決策依據，較多學者提出不同的看法。趙學濤認為現有的決策模式都是基于農地的市場價值，忽視了其非市場價值[43]。黃烈佳認為我國農地城市流轉的決策理論是以GDP為導向，引發(fā)了農地資源大量流失，城市建設用地低效利用，土地生態(tài)環(huán)境嚴重破壞等諸多問題，而較多的學者致力于解決如何最大化地消除農地城市流轉的不確定性帶來的消極后果，提高流轉決策的科學性[44]。崔新蕾等認為應將選擇價值納入農地現期價值中，以增加流轉決策的科學性[45]。也有學者從博弈論的角度嘗試對農地城市流轉中過程中的博弈現象進行解釋，認為在各自獨立的利益格局下，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為使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在政策層面形成互動博弈[46]。高進云等認為農地利用具有空間自相關性，因此在編制耕地保護計劃時，應與其他影響地塊可及性的相關規(guī)劃相協調[47]。

（3）農地城市流轉效率

作為評價農地城市流轉的效益價值的重要研究方向，農地城市流轉效率一般從宏觀經濟總體和微觀經濟個體兩個方面加以考慮。國內已有研究多以國外關于資源配置方面較為成熟的理論為基礎，諸培新基于福利經濟理論和公共政策理論的視角闡述了農地非農化配置效率的內涵，討論了農地非農化配置效率實現機制和評價標準[48]。崔新蕾基于生產要素理論、生產前沿面理論以及準公共物品理論分別分析了市場機制和政府機制下土地資源配置的效率，探索提高農地城市流轉效率制約因素。已有研究多運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來測算農地城市流轉效率[49]，而張雄創(chuàng)新性地運用數據包絡分析（DEA）來研究武漢城市圈的農地城市流轉效率，并在其博士學位論文中進一步發(fā)展了基于區(qū)域宏觀和微觀主體角度流轉效率研究體系[50,51]。學者們進一步采用空間地域尺度對流轉效率進行研究，張恒義引入土地要素，構建索洛模型研究建設用地的空間配置效率，并探索其優(yōu)化途徑，黃珂則是綜合比較分析了時間和空間尺度的農地城市流轉配置效率[52,53]。

（4）農地城市流轉與社會經濟效益的關系

社會經濟發(fā)展的過程就是城市化不斷擴張的過程，而隨著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大規(guī)模農地城市流轉造成的農用地損失引發(fā)了一系列矛盾。如何協調經濟增長與農地資源保護間的矛盾成為我國社會經濟發(fā)展過程中面對的難題?，F學者多注重經濟增長對農地城市流轉的驅動機制，以及農地城市流轉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及尺度效應。

在農地城市流轉與經濟增長間的相互關系方面，童立里、豐雷、楊志榮和李名峰運用生產函數和包含土地要素的索洛模型分析了土地對經濟增長的顯著貢獻[54～57]。高魏和趙可在時間序列數據的基礎上對農地城市流轉與經濟增長間的關系進行研究[58,59]。在農地城市流轉與經濟增長相互間的驅動機制方面，鐘海 等從空間尺度的角度對于農地城市流轉與經濟增長間的驅動作用進行計量分析[60]。

1.3 農地城市流轉綜述小結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在農地城市流轉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和探討工作。我們可以看出國內外學者在農地城市流轉方面的研究熱點有所不同，已取得的研究成果也有較大的差距。

國外學者在農地保護方面多有建樹，多通過對土地配置效率和土地流轉過程中權益主體福利方面的研究以達到保護農地資源的目的。國內的研究更側重經濟建設方面，通過權益主體的調節(jié)，做出有效的農地城市流轉決策，以達到流轉效率的最大化，最大程度地促進社會經濟的增長，是國內農地城市流轉研究的主要目的。目前來看，國內研究多基于國外已有的理論，如可行能力理論，選擇價值理論，帕累托效率及生產要素等理論，在計量研究方面所采用的模型也多基于國外的計量模型基礎上，如數據包絡分析法、隨機前沿分析法及脈沖檢驗等模型。

經過對國內農地城市流轉已有文獻的梳理，不難發(fā)現國內在農地城市流轉的研究領域對于流轉效率的研究較少，在研究方法上也多是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和數據包絡分析法，以指標選擇上也多為可以計量分析具有代表的幾個指標，涵蓋面較小，數據選取也不全面。而在農地城市流轉與社會經濟效益方面已有成果較少，得出結論的實際意義不大。在農地城市流轉的決策和權益主體福利研究方面多是基于國外已有的理論基礎，缺乏創(chuàng)新。此外，國內外在農地城市流轉的相關研究中，較少將空間相關性納入考慮，很大部分的已有研究都將地塊作為獨立個體進行分析，割裂地塊間的空間相關性。這一點對于土地利用管理研究來說，有待完善和改進。

2 空間計量學研究進展

作為計量經濟學的一個分支，空間計量經濟學是在空間統計和計量經濟分析的基礎上處理橫截面數據和面板數據的回歸模型中空間經濟數據的相關性和不對稱性以及其他空間特性的一門科學?？臻g計量最早由Paelinck和Klaassen在1979年提出，用于對多地區(qū)計量模型的估算進行定義。1988年Anselin的《空間計量經濟學：方法和模型》使得空間計量學開始形成系統性的理論。國內外許多學者基于空間計量經濟學，利用地理信息系統和空間數據分析軟件，解釋區(qū)域經濟收斂與集聚、房地產價格估計、人均收入、地區(qū)犯罪率等各種領域的問題。

2.1 空間相關性研究

空間相關是指地區(qū)i的觀測值和地區(qū)j的觀測值具有某種相關關系，即地區(qū)觀測值的空間分布呈現某種非隨機的模式。目前關于空間相關性檢驗方法主要有全域空間相關性檢驗（Global Spatial Autocorrelation）、局域空間自相關檢驗（Local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1）國外研究進展

Moran首次引出空間自相關測度以研究二維或更高維空間隨機分布的現象。Geary基于此研究提出了Geary系數，空間自相關分析方法的雛形得以形成。Anselin發(fā)展了空間自相關中的局部分析方法，Getis則提出了基于距離統計的空間聯系指數?；诳臻g相關性，Tobler提出地理學第一定律，即從地理空間層面上來看，所有事物都存在關系，但距離較近的事物比距離較遠的事物之間聯系更為顯著[61～65]。在國外，空間自相關理論運用領域十分廣泛。Pereira利用空間自相關性分析了葡萄牙火災的空間分布；Dianel對澳大利亞北部熱帶草原景區(qū)的分布進行了空間自相關性分析；Matthew研究了空間自相關性在預測林鳥分布的重要性。在區(qū)域經濟學領域，Baumol通過空間相關性分析發(fā)現工業(yè)化國家的人均GDP之間有明顯的增長趨同性；Julie則研究歐洲人均GDP的動態(tài)變動機制，發(fā)現其在空間格局上存在全局和局部空間自相關[66～69]。

（2）國內研究進展

空間自相關理論形成后于20世紀90年代引入國內，國內許多學者開始對空間自相關理論進行研究與驗證。目前其應用領域主要集中于生態(tài)學、土壤學、流行病學、人口學和區(qū)域經濟學等。陳小勇分析我國紅樹木的分布格局存在的空間相關性，劉德欽對全國人口空間分布格局進行實證分析，杜國明則發(fā)現沈陽市城市人口分布具有較強的空間相關性[70～72]。

我國關于空間計量經濟學應用方面的文獻大部分是關于中國區(qū)域經濟的研究。張曉旭、梁海靈、袁冬梅等從省域角度對我國各省份的GDP進行空間相關性分析，發(fā)現我國各省GDP表現出不同程度上的空間關聯性[73～75]。賀振、邱佳寧都是從地域角度探究各省內地級市之間的空間聯系[76,77]。黃啟才、黃飛飛、高鳳君、蒲強等則是從縣域角度分析單個省份內各縣之間的空間依賴性特征[78～81]。

近年來，隨著空間相關性理論的不斷完善，學者嘗試利用空間相關性分析法對土地利用管理領域的問題進行解釋。張鴻輝研究南京市城市地價的空間自相關特征；高凱對長江流域內的土地利用結構是否存在全局空間正自相關作出判斷；劉月瑩運用空間相關性檢驗投機行為下的住宅價格；熊昌盛引入空間自相關分析法，對廣東省廣寧縣耕地質量體現的空間差異進行研究；沈昊婧通過空間自相關分析發(fā)現城市間土地價格的空間差異特征；羅奎利用Moran's I探討城市化與非農就業(yè)增長間體現的空間特征[82～87]。

2.2 GWR模型研究

（1）國外研究進展

地理加權回歸（Geographically Weighted Regression,GWR）模型由Brunsdon和Fotheringham基于非參數建模的思想提出的用于研究空間非平穩(wěn)性的新方法。Fotheringham于2002年出版的著作《Geographically Weighted Regression:The Analysis of Spatial Varying Relationships》中系統地介紹了GWR模型原理、參數選擇等內容。

在GWR模型的應用研究方面，主要集中于地理學、經濟學和生態(tài)環(huán)境學等領域。在經濟學領域中，Brunsdon和Fotheringham同時運用最小二乘法和GWR對房價與樓地板面積之間的關系進行估計，結果證實GWR模型較一般的線性回歸模型更為優(yōu)越；Nadir Ocal用GWR估計旅游業(yè)區(qū)域效應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的貢獻關系。在生態(tài)環(huán)境學領域，Pineda 研究了墨西哥1993～2000年森林面積下降的驅動機制；Pavel Propastin在空間權重中加入海拔高度的影響，運用改進的GWR模型對熱帶雨林中的地面生物數量進行估計[88～91]。

近年來，學者們在GWR基礎上進一步發(fā)展的混合地理加權回歸（MGWR）模型也被用來研究空間問題。Pecci和Sassi使用MGWR模型研究歐盟農業(yè)生產力存在的空間異質現象；Helbich和Brunauer選擇住宅建筑物屬性和住宅周邊環(huán)境特征為變量構建MGWR模型研究奧地利的住宅價格特征[92,93]。

（2）國內研究進展

隨著地理加權回歸模型在國外各領域的廣泛運用，GWR模型在傳入中國后，迅速引起學者們的關注，但研究與應用尚處于起步階段，目前主要是對該模型的數理探討[94～96]。近年來，GWR模型開始應用于各個領域的研究。李驍用來分析影響人類群體空間結構的因素[97]，殷勝磊、俞路用此模型測算區(qū)域經濟增長主導因素之間存在的空間差異[98,99]，張靜、張潔、聶俊成、單玉紅等通過GWR模型來研究城市地價所體現的空間結構、空間分異及影響因素[100～103]。也有學者將GWR模型引入土地管理領域[104]，研究耕地利用在時間和空間尺度上的變化及驅動因素[105]。

2.3 空間計量學綜述小結

空間計量作為計量經濟學近年來發(fā)展的一個新的分支,構建了納入空間因素的計量模型，在計量分析及預測上具有更高的科學性?？臻g相關性分析和地理加權回歸模型僅是空間計量經濟學中的一個組成部分，通過文獻梳理，可以發(fā)現空間計量經濟學經濟學、地理學、醫(yī)學、生態(tài)環(huán)境學等均有涉及。

空間計量經濟學由國外引入我國，國外學者多運用空間計量來研究生態(tài)、經濟、地理、醫(yī)用等領域中體現出的空間不平穩(wěn)現象，以節(jié)約資源實現資源更合理高效的配置。相比之下，我國在空間計量學方面的理論探討和實用研究方面的已有成果較少。在空間計量學數理探討方面的學者只有寥寥數人，而在實用研究方面，應用領域仍然比較狹窄?？臻g自相關分析主要用于研究區(qū)域經濟發(fā)展體現的空間關聯性和空間差異性，GWR模型近年來實用研究較多，但主要都是用于對城市地價的空間結構及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傮w來說，在我國空間計量學應用領域較為單一，并未充分發(fā)揮空間計量學對比傳統計量學體現出的優(yōu)勢。

3 研究展望

綜上所述,國內在農地城市流轉方面的已有研究多是關于流轉效率、利益主體、流轉決策等方面，國外更側重于以保護農地為目的的土地流轉過程中的福利研究。如今，隨著我國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農地城市流轉作為城市化、工業(yè)化的必然過程，已然成為全國性的現象，而農地城市流轉在全國、省域的空間分布格局的研究較少。農地城市流轉是在地理空間上的活動，我們不能割裂其在地理空間上的聯系，農地城市流轉中的空間因子應納入考慮，然而在農地城市流轉的研究方法上較多是仍是采用傳統的計量模型或生產函數等公式進行計算分析?？臻g計量學作為一門新興的研究方法，在數據整理和分析方面具有更強的科學性，其近年來在各個領域的運用也使得其在研究方法上得到進一步的改進。對比傳統計量經濟學而言，空間計量學將空間關聯性納入考慮，更適合用于對農地城市流轉這一具有顯著空間相關性的活動進行研究，這也是今后在農地城市流轉研究領域的發(fā)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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