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哲學向中國哲學史的介入與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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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哲學向中國哲學史的介入與啟思

張濤

（安徽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安徽蕪湖241000）

[摘要]中國哲學史作為一門學科的發(fā)端，是從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的。在這一發(fā)端之中，馬克思主義哲學就不是缺席的。當時學人自覺將馬克思主義哲學運用到中國哲學史研究中來，形成了不少極富個性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和書寫模式。這是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哲學史的初次結(jié)合。在從1949年到1978年近三十年間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可以看作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對中國哲學史研究的“獨享”，這一時期的介入有利有弊。進入新時期，中國哲學史研究出現(xiàn)了新轉(zhuǎn)向，恢復了中國哲學史研究的生機。這一生機的回復，不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遠離，而是兩者的相互輝映。

[關鍵詞]中國哲學史；馬克思主義哲學；哲學

在此篇文章的開始我們就提出所要討論的問題，以便突出探討的主題。問題是這樣的：在新時期新一輪的中國哲學史研究中還要不要謀求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互動。問題是簡單的，又是深切的。簡單是它的結(jié)論很容易下——答案肯定的；然而誠如黑格爾所言“熟知非真知”，對其表面上的概括并不立即就能使我們獲得更多的東西。問題需要加以考量，才可下出踏實而非籠統(tǒng)的結(jié)論，作為接著研究的開端。

問題的特性要求考量的途徑必須遵循歷史與邏輯的一致：即從哲學自身和中國哲學史研究近百年的詮釋史與它的遺產(chǎn)中反思。

1　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哲學史的開端

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哲學史的形成初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模式就不是缺席的。中國哲學史的造成的確要歸功于胡適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在該書中胡適先生借鑒西方哲學的框架和方法梳理傳統(tǒng)的義理之學，這樣就造成了一種新學科的發(fā)端。

胡適的《中國哲學史》雖然只有上卷，只寫到先秦，但是由于他運用的新的研究方式從而“把我們?nèi)陙硪话霐酄€，一半龐雜的哲學界，理出一個頭緒來”。（蔡元培給胡適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寫的序言）胡適將從美國學到的實用主義理論與中國傳統(tǒng)義理考據(jù)辭章之學相結(jié)合，對中國哲學史進行了改鑄與詮釋，無論在內(nèi)容和形式上都已經(jīng)與傳統(tǒng)的經(jīng)典有了天壤之別，使中國哲學研究范式發(fā)生了創(chuàng)造性的轉(zhuǎn)換，開始了現(xiàn)代化進程。

《中國哲學史大綱》的主要內(nèi)容有以下幾方面。第一，胡適依據(jù)西方學者的學術(shù)分類思想進行劃分，構(gòu)筑了一個可以涵攝中國歷史上義理學主要內(nèi)容的理論框架。第二，直接援引西方哲學的觀點梳和明晰義理學的基本概念、范疇和命題。如將孔子思想定為“仁”，以“道”來命老子要旨等。第三，基于自覺的問題意識，明確闡發(fā)了自己的哲學。他給哲學的定義是“凡研究人生切要的問題，從根本上著想，要尋一個根本的解決”之學問，同時他認為解決人的問題的哲學才是真正的哲學。第四，將何謂哲學史、哲學史的目的、治哲學史的方法作為哲學研究的主要問題。

然而這個發(fā)端不是僅此一力（胡適的研究模式可看作是“以西釋中”），還有以中釋中的研究模式、中西結(jié)合的研究模式和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模式的共同造就[1]。這一時期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模式主要表現(xiàn)為將初傳唯物史觀和辯證法自覺地與傳統(tǒng)義理之學相結(jié)合，其實若不是歷史把馬克思主義哲學突出出來，這種研究也是以西釋中。從學科自覺和理論系統(tǒng)性看代表性的著作是李石岑的《中國哲學十講》和范壽康的《中國哲學史通論》。（早在1919年10月胡漢民就在《建設》雜志連載了四萬余字的《中國哲學史之唯物的研究》長文，開辟中國哲學史研究的新途徑，殊為可貴。參見李其駒等主編《馬克思主義哲學在中國》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此外，這一時期還有嵇文康、杜國庠等的著述。）

李石岑最早研究杜威、柏格森、尼采及羅素等哲學思想，1920年與同鄉(xiāng)張東蓀陪同羅素到湖南講學。然而這些思想沒有給他帶來希望，1928年他自費去歐洲考察，接觸到工人革命運動，認真研讀了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開始轉(zhuǎn)向馬克思主義的辨證唯物論?！吨袊軐W十講》（他1932年的講稿，1935年出版）是其重要的代表作。

該書第一講分為兩節(jié)。第一節(jié)他從哲學史發(fā)展的過程考察中國哲學和西方哲學，他認為它們都經(jīng)歷了三個時期，即成長期、嬗變期和發(fā)展期。他的大致思路是“每一時期舉出幾個哲學家的思想作為代表，同時把它們的社會背景加以簡單的說明，然后尋出它們的異同，作我們研究的指針”[2]1。第二節(jié)是從形式的考察進到思想實質(zhì)的考察，這種考察分為辯證法方面、唯物論方面和辯證法的唯物論方面。他不單是借辯證法和唯物論以考察，他還研究了其本身，他認為“辯證法的唯物論，絕不是辯證法和唯物論的總和。就令是黑格爾的辯證法和費爾巴哈的唯物論相加，也絕不能說便是唯物論的辯證法”[2]26，這在當時可以說是極其正確而深刻的見解。后九講選取了中國哲學史上九個哲學派別結(jié)合西方哲學史的相似觀點進行講述。但正因為其中貫穿的辨證唯物論為指導的思想和方法，使他發(fā)掘出了為當時胡適、馮友蘭等所忽視的一些哲學家，比如王夫之。他說“船山在中國哲學史上的地位，我看比朱晦庵、王陽明還要高……就清代哲學來說，我認為船山是第一人，只可惜很少有人研究他，或者進一步理解他”[2]262，這樣他詮釋出了船山哲學之“體用一源論”，為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傳統(tǒng)思想的結(jié)合作了更進一步的努力。

幾乎與《中國哲學十講》同時的范壽康的《中國哲學史通論》（1933年成稿，1936年出版）。該書一直從先秦“子學”講到清代“經(jīng)學”，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模式的第一部中國哲學通史。他在前言說“查本書內(nèi)容平平，但卻與當時各家不同，主以唯物辯證法闡述我國歷代各家之思想”[3]。在《緒論》里他介紹了“社會發(fā)展的一般原則”、“社會形態(tài)推移的至要階段”、“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等理論?？梢娝\用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辯證法闡述中國哲學的努力。

在此將在中國哲學史形成時期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模式突出出來，只是想表明這種努力是作為一種造成遺產(chǎn)的努力而值得繼承的。中國哲學史形成時期，馬克思主義哲學是作為諸思潮中一種漸被接受。人們對馬克思主義哲學自身的理解在當時還在發(fā)展之中，在它傳入中國很長一段時間里人們對它的接受是從實學的層面理解唯物史觀開始的，這其實在深層的哲學思維上受到進化論制約的。到了三十年代，尤其是經(jīng)過大論戰(zhàn)洗禮對唯物論和辯證法理解逐步得到改觀）。當時學人是自覺將它運用到中國哲學史研究中來，形成自己的極富個性的中國哲學史研究模式。在肥沃的傳統(tǒng)思想土地上，各家各借其枝，爭相開放，在這所園中創(chuàng)造了蔚然生機。這里同樣是一種源頭，蘊育著創(chuàng)生的機緣。以二先生為代表的一代學人，雖然理論不免單淺、難免局限，卻是在源頭意義上值得我們頻頻回顧。

2　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樣本式”中國哲學史研究

至四十年代左右，馬克思主義哲學經(jīng)過數(shù)十年代的實踐和理論洗禮較初傳時期已有質(zhì)的推進，鮮明的中國性格已經(jīng)顯現(xiàn)。代表性的著作是呂振羽的《中國政治思想史》和侯外廬的《中國近世思想學說史》和他主編的《中國思想通史》（第1卷）。（較成系統(tǒng)的著作還有趙紀彬的《中國哲學史綱要》）這也為后來“樣本式”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奠定了基調(diào)。

呂振羽《中國政治思想史》從書名上看研究對象是中國政治思想，實際內(nèi)容則是中國哲學史[4]。呂振羽是從唯物史觀出發(fā)，強調(diào)中國哲學及思想以中國社會變遷為基礎而展開的，它有著自身的脈絡，即使過時的思想也有合理內(nèi)容，會成為新思想的資源。在書中他依據(jù)這一思路對中國思想通史中合理的因素進行了挖掘。他明顯劃分出兩大哲學及其思想走向，一是統(tǒng)治階級的的哲學和思想的展開，一是被統(tǒng)治階級的哲學和思想的展開。在社會變遷和思想發(fā)展的主要時期都存在這兩種走向，前者主要體現(xiàn)為唯心論，后者主要體現(xiàn)為唯物論。

侯外廬主編《中國思想通史》的主旨是發(fā)掘中國思想史里唯物主義和反正統(tǒng)的異端思想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論證馬克思主義哲學與這些傳統(tǒng)是可以結(jié)合的。在他以后主編的各卷中都是圍繞尋找馬克思主義哲學與傳統(tǒng)相結(jié)合這個主旨進行的。當然這種論證在實質(zhì)上還是“以馬釋中”的模式。

他們的這種研究模式在新中國成立后已經(jīng)基本上演變?yōu)榉侗尽?949年到1978年近三十年間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可以看作是馬克思主義哲學模式的“獨享”。在這里可稱之為“樣本式”。代表性著作是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新編》和任繼愈的《中國哲學史》。這時的研究是以日丹諾夫的哲學史定義為指導原則的，這個定義為“科學的哲學史，是科學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及其規(guī)律的胚芽、發(fā)生與發(fā)展的歷史。唯物主義既然是從與唯心主義的派別中生長和發(fā)展起來的，那么，哲學史也就是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斗爭史”[5]。即眾所周知的“兩軍對陣”的公式。這成了哲學史研究不可懷疑的經(jīng)典和指導原則。在這種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解下進行的中國哲學史研究這樣有幾個基本特征：其一歷史唯物主義原則，即尋到思想發(fā)生的社會背景，在具體的哲學家那里做出階級的分析和斷定；其二是黨性原則，即認為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辯證法和形而上學“兩軍”的斗爭史；其三認為社會歷史的發(fā)展有內(nèi)在客觀規(guī)律，這個規(guī)律就是“兩軍”斗爭的規(guī)律，哲學史就是要揭示它[6]。

當然這種根據(jù)唯物與唯心的劃分來指導中國哲學史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容忽視的有益成果，極大地豐富了中國哲學史的內(nèi)容。但是，將這作為唯一的內(nèi)容和模式就扼殺了個性，堵住了創(chuàng)造的源泉活眼。這種“樣本式”研究前途是可危的。反過來說，這同時也刺傷了馬克思主義哲學自身，使之成為一種僵化，雙雙受縛。

3　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新時期中國哲學史研究的“轉(zhuǎn)向”

進入新時期，哲學得到了解放。馬克思主義哲學自身開始擺脫束縛，突破和推進的進度逐漸加快。幾乎同時中國哲學史研究也出現(xiàn)了研究的新轉(zhuǎn)向、新趨向。新時期中國哲學史研究的轉(zhuǎn)向其實是研究多樣性的一種尋找，而且一直沒有停下來。

在整個八十年代大體上由“兩軍對陣”轉(zhuǎn)向“認識史”，即“回到列寧”對哲學史的定義上去：哲學史“簡略地說，就是整個認識的歷史”。雖然這表明此時哲學史研究還未擺脫從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著作中尋求直接的確定答案來作為指導原則的模式，然而根據(jù)列寧關于認識史的三個觀點的指導中國哲學史研究在通史研究，個案研究和專題研究等等方面取得了新成果，現(xiàn)了新氣象。在通史研究方面，強調(diào)哲學史是人類的認識史，因而力圖勾勒中國哲學史所體現(xiàn)的認識發(fā)展規(guī)律，即認識的矛盾運動。在個案研究上突出哲學家和哲學體系作為人類認識過程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應批判的揚棄。在專題研究方面，側(cè)重范疇、概念的研究，并且這一點成了熱門話題[7]。這一時期新的研究成果說明在中國哲學史研究中完全可以有新的研究思路，新的思路會有新的境界。

若我們先依照這個思路走下去，那么我們是要“回到馬克思”的，回到馬克思那里去尋找他關于哲學史的定義，然后來一番梳理。然而事實上，我們哲學史研究在接下來走上了另外的路。

在九十年代形成了與八十年代哲學史是“認識史”相銜接而又不同的一個新趨向——開始轉(zhuǎn)向智慧層面的努力。這是對民族智慧的自覺反思，是推進哲學研究的一條正確道路。馮契用《認識世界和認識自己》、《邏輯思維的辯證法》、《人的自由和真善美》構(gòu)建了一個“智慧說”體系。論證了知識層面向智慧層面轉(zhuǎn)向的必要性，而且在將知識與智慧相統(tǒng)一上開出了一條新途徑。作出了一種極富個性又與時代、傳統(tǒng)緊密結(jié)合的新探索。

此時期第二個轉(zhuǎn)向是從“認識史”轉(zhuǎn)向生活世界。葛兆光《中國思想史》側(cè)重將哲學史研究的目光投向生活世界，尋求思想觀念與生活世界的關聯(lián)與互動[8]。這是對哲學智慧的反思，是推進哲學研究的又一條新道路。

明顯這一時期的中國哲學史的研究說明它不再依附于教條式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模式，開始努力把握中國哲學自身的邏輯和理論特質(zhì)，推進自身對哲學智慧本意的反思。它的研究模式也不再單一，有了更深刻的自覺，恢復了個性多元的面貌。

這種生機的恢復并不是拋開馬克思主義哲學而取得的（事實上也根本無法拋開馬克思主義哲學），而是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相互輝映。

4　新的中國哲學史研究展望前“思的事情”

新世紀以來的十多年，在中國哲學史領域開展了有關中國哲學“合法性問題”的廣泛思考，這其實是接著九十年代的兩個趨向的更自覺更深入探究，它包括中國哲學史學科的合法性，以往中國哲學史的敘述方式的合法性和中國哲學新建的合法性三個主要問題。在這一時段的探究中，學者開始展望“中”“西”“馬”對話會通。然而作為一種探究之中的東西，總不免常常又流于泛泛而談。因此，欲尋到真切的對話，我們還是要深思一番。

在思之前我們已經(jīng)明了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生硬地搬入中國哲學史的研究，會使雙方都受到戕害。這提醒我們在路上必須小心翼翼。

思從那里開始呢？

我們得從中國哲學史的造成處開始。在這里才能看到極其豐富的綜合，這綜合是關于哲學自身的事情。因為許許多多牽涉哲學自身的重大問題都在此處凝結(jié)，形成一個能夠面向無限可能的域。中國哲學史自身的造就，明顯處處是立足于“中西比較”、“中馬比較”而得的初步成果。但在這個立足于比較而形成的開端中，中國哲學史自身的特質(zhì)并沒有因為西方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介入而完全被遮蔽。恰恰相反，中國哲學史之所以有近一百年的進展，正是說明其自身的理論特質(zhì)一直是作為主線而得到貫通的。在中國哲學史的發(fā)端中，其自身的特質(zhì)能通過比較更清楚地得到呈現(xiàn)。

思到這里，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們問到哲學自身上來了，因為不問它，我們就不能獲得這個發(fā)端的任何秘密。我們這樣問:是誰讓比較顯現(xiàn)出來，成為可能的？

在傳統(tǒng)西方哲學中它是把從事哲學這樣的事情當做對普遍和絕對知識的把握，從而形成了它特有的本體論、認識論。中國傳統(tǒng)哲學恰恰與它“異質(zhì)”，不具有一種傳統(tǒng)西方哲學所稱的那樣核心的本體論。這種異質(zhì)性表現(xiàn)在哲學問題的指向、問題的表述和問題的解決方面是極其明顯的[9]。中國傳統(tǒng)哲學則是引導一種在實際行動中體驗的智慧。對于馬克思主義哲學而言，徹底挖掉了形而上學及其產(chǎn)生的根源，是對傳統(tǒng)西方哲學的一次革命。因此，中國哲學史在開端之處就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直面，并且由于其介入而形成一門學科，是有內(nèi)在根源的。

問到這里，我們發(fā)現(xiàn)使得中國哲學史、西方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具有不同形態(tài)的原因，可以歸結(jié)到它們各自對待哲學的這樣一種態(tài)度。這種各自對待哲學的態(tài)度就是它們從事哲學活動的方式。這種態(tài)度可以讓三者之間形成一種良好互補、互動、互進。一旦從人從事哲學活動的方式，從生活世界來考察哲學，考察中國哲學的時候，我們就把哲學智慧與現(xiàn)實行動結(jié)合在一起考慮了。而一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馬克思主義哲學立刻就站到我們的面前了。我們不得不面對它，面對它對現(xiàn)實的人及其活動的考察，遭遇到歷史唯物主義的本真精神。與此同時，西方哲學的缺陷可以被克服，它未來的超越之路也能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

中國哲學對生活智慧的熱愛與追尋、對每個人自由與發(fā)展的真切關懷，正是與馬克思對社會歷史和時代精神的把握有著相同的指向。這是一種更真意義上的“回到馬克思”，在此時才會真正體會到馬克思主義哲學不是局外人，恰恰是那個切身的鼓舞者和同路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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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石岑.中國哲學十講[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

[3]范壽康.中國哲學史通論[M].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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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陳衛(wèi)平.從突破“兩軍對陣”到關注“合法性”[J].學術(shù)月刊，2008(6):33-39.

[9]俞宣孟.中西傳統(tǒng)哲學的不同超越與哲學觀念的更新[J].學術(shù)月刊，2006(10):30-39.

[責任編輯：余義兵]

Introduction of Marxist Philosophy to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and Its Enlightenment

Zhang Tao

(College of Political Scienc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

Abstract:The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as a discipline started in the 1920s and 1930s.The scholars consciously apply Marxist philosophy to the research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which contributes to the formation of the research and modes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with unique individuality. Marxist philosophy was initially combined with the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During ten years from 1949 to 1978, Marist philosophy dominates the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In the new era, the research of Chinese philosophy finds a new turn, merged with Marist philosophy.

Key Words: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Marist Philosophy; Philosophy

作者簡介:張濤（1983-），男，安徽界首人，安徽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哲學系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哲學。

收稿日期:2014-11-04

DOI:10.13420/j.cnki.jczu.2015.01.006

[文章編號]1674-1102(2015)01-0023-04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A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