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紀的紀念—記海外華文媒體誕生200周年

文|李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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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紀的紀念—記海外華文媒體誕生200周年

文|李紅

2015年8月22日，第八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在貴州省貴陽市開幕

200年來華文媒體一路篳路藍縷，輝煌與苦難并存。海外各地先后出現(xiàn)了5000多種華文報刊，無數感人的故事和傳奇繪就了華媒發(fā)展史、華僑華人史乃至中華民族歷史的華彩篇章。

1815年世界上第一份海外華文報刊《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在東南亞的馬六甲面世，被近代新聞史學家戈公振譽為“開千古未有之創(chuàng)局”。他指出：“至是，中西文化融合之機大啟?！?/p>

兩個世紀過去了，中國從晚清政府治下任殖民者宰割的弱國，發(fā)展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大步跨入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海外華僑華人社會也經歷了從初步成長到成熟壯大的過程，海外華文媒體在其中發(fā)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正如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主任裘援平在2015年召開的第八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上所說，無論是戰(zhàn)火烽煙年代或改革建設時期，遍布全球各地的華文媒體始終與中華民族的歷史命運緊密相連。她鼓勵海外華文媒體肩負新時代使命擔當，并希望華文媒體做和諧僑社的建設者、中華文化的傳承者、“中國故事”的代言者和中外友好的推動者。

200年來華文媒體一路篳路藍縷，輝煌與苦難并存。海外各地先后出現(xiàn)了5000多種華文報刊，無數感人的故事和傳奇繪就了華媒發(fā)展史、華僑華人史乃至中華民族歷史的華彩篇章。

打開了解世界的大門

1807年，受英國倫敦布道會的指派，英國傳教士羅伯特·馬禮遜從倫敦轉道紐約，乘坐美國輪船前往中國傳教。離開英國前，他為傳教做了一些準備，除了學習醫(yī)學等知識外，還在倫敦的博物院學習了中文《新約》、《合璧字典》。他曾向一位華僑請教過漢語，在日記中他記述道：“我不會忘記在倫敦時教我中文的第一位老師容三德，是他初次給了我接觸和領悟中文的機會。”

經過近4個月的海上航行，馬禮遜好不容易到達廣州。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在中國他不僅不能傳教，而且?guī)缀鯖]有立錐之地。由于當時清政府實行閉關政策，禁止外國傳教士在中國傳教。馬禮遜的到來很快引起官府的注意，他只能隱居在美國商館，之后又流落于法國商行。馬禮遜決定從學好漢語開始，他穿起長袍，梳起長辮。但是清朝的律法規(guī)定，中國人不得教夷人學習中文，違者殺頭，他的學習只能偷偷進行。據傳，他的中文老師每次來授課的時候，都攜帶著鞋子和毒藥兩樣東西。這是為了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可以辯稱是來買鞋的。毒藥則是防止被發(fā)現(xiàn)時無法推脫，服毒自盡用的。

1809年馬里遜被聘為東印度公司的中文翻譯，終于有了東印度公司職員的合法身份，可以公開在廣州和澳門活動了，但傳教仍然是不可能的。馬禮遜給英國教會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現(xiàn)在我附寄一份清朝諭旨英譯本給你，使你們知道印發(fā)中文的基督教書籍，是要被判死刑的。”

1814年，傳教無望的馬禮遜轉道南洋群島考察，最終選擇了華僑華人相對集中，又離中國不遠且交通便利的馬六甲（位于現(xiàn)在的馬來西亞內）作為傳教基地。1815年8月5日馬禮遜和另一位傳教士米憐創(chuàng)辦了《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采用書本樣式、木板雕印。該報為月刊，最初大約每期印刷500本，后來增加到1000冊，最多時達到2000冊。為了將《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送往中國國內，馬禮遜他們雇傭了中國人梁發(fā)擔任發(fā)行等工作。每逢廣東等省舉行縣試、府試與鄉(xiāng)試時，梁發(fā)就攜帶報紙與宗教書籍前往考棚進行分送，剩下的報紙則借用船舶，送到南洋群島、暹羅等華僑華人聚居的地方。

此后，外國傳教士相繼在雅加達等地創(chuàng)辦了《特選撮要每月紀傳》、《天下新聞》等華文報刊。19世紀早期美國西海岸發(fā)現(xiàn)了金礦，大批華僑華人前往當地開采礦產，美國基督教會傳教士也于19世紀中期在舊金山創(chuàng)辦了《金山日新錄》、《東涯新錄》等華文報刊。鴉片戰(zhàn)爭結束后，外國殖民主義者強迫清政府簽訂不平等條約，外國傳教士獲得了在中國國內辦報的自由。自此傳教士逐漸轉入中國國內創(chuàng)辦華文報刊。

《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等華文報刊除傳播基督教教義外，還傳播了包括西方政治制度、科技、地理、歷史等在內的西方新知識，為長久處于封閉狀態(tài)的中國封建社會打開了了解世界的大門，對傳統(tǒng)意識和觀念形成了有力沖擊，推動了早期中西文化交流。由于19世紀早期清王朝閉關鎖國，英、法等國家卻在世界各地推行殖民擴張，羅伯特·馬禮遜等傳教士創(chuàng)辦的華文報刊本質上是配合殖民主義擴張的需要進行的。中國人民大學的方漢奇教授認為，傳教士所辦的報刊在一定程度上帶有某種文化侵略的性質。

從19世紀中后期開始，真正能夠代表和反映海外僑胞利益的華文報刊，即由華僑華人自己創(chuàng)辦的華文報刊出現(xiàn)了。

主編威廉·米憐的助手梁發(fā)

察世俗每月統(tǒng)記傳

促進南洋華僑社會的成長

1891年7月27日，南洋（東南亞）華文報刊《星報》第一版刊登了一篇文章《論外洋宜公設書院訓華人子弟》，文中寫道：“中國移民娶馬來土婦為妻，將所生之子送往學西語，……設若幾十年甚或幾百年之后，彼等便將完全忘卻華語矣。屆時，成千上萬之中國人勢將淪為蠻夷，披頭散發(fā)，左袒右襟也。”這段文字充分反映了當時南洋僑胞中有識之士的普遍擔憂。因為南洋早期華僑華人大多為來自中國東南沿海的農民和手工業(yè)者，文化水平較低，有的人甚至不識字。有些僑胞與當地居民通婚后，逐漸被同化。這些有識之士擔心南洋僑胞“淪為蠻夷”，希望通過辦報傳播中華文化，開啟民智。創(chuàng)辦南洋第一份華文日報《叻報》的薛有禮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薛有禮出生于僑商世家。他的祖父薛佛記是當時新加坡首富，也是新加坡福建幫的開山祖。父親薛榮樾經營船務，深具愛國思想，尤其注重對子女進行中國傳統(tǒng)教育。他對薛有禮辦報非常支持，親自到國內為《叻報》購買報館設備。

為了專心辦報，薛有禮毅然放棄了新加坡匯豐銀行買辦的職位。抱著開啟早期華僑社會風氣、以中華文化教育華社民眾的高度責任心和使命感，薛有禮于1881年12月10日創(chuàng)辦《叻報》，他專程聘請香港報人葉季允擔任主筆。葉季允在《叻報》工作達40年之久，這位主筆通過評論等文章，向南洋僑胞大力傳播傳統(tǒng)倫理道德，發(fā)表了包括《論教子弟》、《論誠實乃為人之本》等在內的300多篇評論。這些文章在僑胞中廣受歡迎，葉季允被譽為“南洋第一報人”。

《叻報》當時已經包括了社論、新聞、電訊、廣告等現(xiàn)代報刊體裁，成為南洋二戰(zhàn)前經營最久的、最有影響力的華文報刊，一直到1932年才終刊。新加坡歷史學者柯木林在第八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前夕，接受媒體采訪時說：“薛有禮希望通過報紙的力量使當地的華人更有教養(yǎng)，所以，他說雖然辦報非常痛苦，也不容易，但是他可以接受這樣的挑戰(zhàn)，他用了四個字‘獨任其難’?！?/p>

東南亞是海外僑胞傳統(tǒng)的聚居地，隨著華僑華人的不斷聚集和經濟的發(fā)展，華商也有了解商業(yè)信息的需求。因此，包括新加坡的《星報》、《南洋總匯報》和《中興日報》、檳榔嶼的《檳城新報》，菲律賓的《華報》、《岷報》和《益友新報》等在內的東南亞早期華文報刊陸續(xù)出現(xiàn)。這些報刊關注祖（籍）國時局，并與清政府駐新加坡領事館創(chuàng)辦的文學社加強聯(lián)系。1881年清政府為了加強對海外僑胞的管理，設立新加坡領事館。華文報刊與清政府駐新加坡領事館創(chuàng)辦的文學社一起在南洋僑胞中開展征文、月課等活動，并將征文獲獎者的名字和文章刊登在報紙上，提升了南洋僑胞的文化水平。

東南亞早期的華文報刊促進了南洋華僑社會的成長，以及僑胞對祖（籍）國和中華文化的認同。而19世紀中后期，北美、歐洲相繼出現(xiàn)由華僑華人自己創(chuàng)辦的華文報刊。1856年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出現(xiàn)第一份由華僑創(chuàng)辦的華文報刊《沙架免度新錄》，這在華文媒體發(fā)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隨后，僑商先后創(chuàng)辦了《華美新報》、《檀香山新報》、《萃記美華新報》、《華人記錄》、《舊金山唐人新聞紙》等華文報刊。但因為資金短缺，這些華文報刊大多持續(xù)時間較短，但是在傳承中華文化、傳播信息等方面發(fā)揮了積極作用。

新加坡早期的《叻報》

現(xiàn)代版《光華日報》

華文報刊掀起全球愛國潮

1910年12月20日，在馬來西亞檳城喬治市（當時屬于英國殖民地的檳榔嶼）打銅仔街120號的一座兩層臨街騎樓內，孫中山倡導的《光華日報》創(chuàng)刊。孫中山親自為報紙題字：“光被四表”。《光華日報》創(chuàng)刊后，積極宣揚民主革命和愛國思想，深受僑胞歡迎，成為同盟會在南洋的重要宣傳機關。《光華日報》是辛亥革命前由孫中山指導創(chuàng)辦的眾多資產階級革命派報刊之一。據統(tǒng)計，當時革命派在日本、南洋、美洲和國內各地創(chuàng)辦了一百二十多種報刊，還出版了大量革命書籍和宣傳小冊子等。在革命派報刊的宣傳下，海外華僑華人紛紛捐款捐物支持孫中山領導的民主革命事業(yè)，甚至回國投身武裝斗爭，掀起了全球革命潮。據統(tǒng)計，黃花崗72烈士中有29人是華僑，其中包括林覺民在內的7人是報人。辛亥革命成功后，孫中山高度評價華文報刊為“輿論之母”。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國難當頭，世界各地的僑胞紛紛創(chuàng)辦宣傳抗日救亡的華文報刊，還組織起各種抗日團體。華文報刊積極報道祖（籍）國抗戰(zhàn)消息，號召僑胞捐款捐物、回國參戰(zhàn)，支持祖（籍）國抗日。1939年愛國僑領陳嘉庚領導成立的抗日團體“南洋華僑籌賑祖（籍）國難民總會”發(fā)出招募華僑機工回國效力的號召?！豆馊A日報》等積極響應這一倡議。當時檳城華僑籌賑會婦女部職員白雪嬌擔心父母不同意她回國抗日，化名施夏圭報名參加機工隊。臨行前，她留給父母一封告別信。1939年5月19日《光華日報》在新聞版上刊登了這封信，信中說：“家是我所戀的，雙親弟妹是我所愛的，但是破碎的祖國，更是我所懷念熱愛的……”“此去雖然千山萬水，未卜安危，但是，以有用之軀，在有用之日，尤其是在祖國危難的時刻，正是青年奮發(fā)效力的時機。”當時南洋華僑青年備受鼓舞，紛紛報名參加南僑機工，奮戰(zhàn)在祖（籍）國抗戰(zhàn)的第一線，為抗戰(zhàn)勝利做出重要貢獻。

1941年日本侵略軍占領了檳榔嶼?！豆馊A日報》堅持抗日，社址被日軍占領，書記陳文彬慘遭日軍酷刑殉難，幾位翻譯和職員也被日軍逮捕后殺害。菲律賓《華僑商報》社長于以同拒絕為日軍服務，1942年英勇就義。抗戰(zhàn)勝利后于以同的兒子于長城和于長庚恢復了《華僑商報》，如今這份報紙已經走過近百年歷史?，F(xiàn)任菲律賓商報社長于長城之子于慶文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爸爸告訴我，日本人可以殺死我的爺爺，但是他們不可以消滅他的報紙。”據悉，當時因抗日而犧牲的還有《星洲日報》等報刊的10多位報人，其中最著名的烈士是著名作家郁達夫。

抗戰(zhàn)時期，在全球華文報刊的輿論引導下華僑華人團結御寇，形成了聲勢浩大的抗日救亡運動。廈門大學南洋研究院院長莊國土說，“華文報刊動員大家來抗日，形成對中國的認同，對國家認同意識，對華僑社會的凝聚力。價值怎么估量都不過分?！?/p>

1945年《光華日報》復刊。這份海外華文報刊的“元老”，現(xiàn)在已成為馬來西亞北部最暢銷的華文報紙。《光華日報》董事駱南輝表示，105年來《光華日報》一直秉持著孫中山先生“天下為公”的精神。

二戰(zhàn)后東南亞殖民地國家相繼獨立。1955年中國取消了雙重國籍。從20世紀50年代末開始，海外華僑紛紛加入當地國籍，成為外籍華人。包括《光華日報》在內的海外華文報刊的屬性也由華僑報刊轉變?yōu)槿A人報刊。菲律賓《世界日報》總主筆侯培水認為，雖然華文報刊的屬性改變了，但是由于共同的文化背景和同樣使用漢字作為傳播媒介，華文媒體和中國始終保持著密切的關系，這是歷史的淵源，也是現(xiàn)實的需要。

海外華文媒體繁榮發(fā)展

1944年著名的美國援華飛虎隊戰(zhàn)機從湖南芷江機場起飛，執(zhí)行轟炸漢口日軍據點的任務。一架飛機在返航時被日軍截擊，墜毀在湖北省監(jiān)利縣境內。飛行員跳傘后被當地農民成功營救并轉移。2005年，位于美國德克薩斯州的華文報刊《美中晚報》發(fā)起了一場感人的活動—尋找抗戰(zhàn)時期飛虎隊隊員及其后裔與營救飛行員的中國農民及其后裔。8月20日，當年被營救的飛行員格林·本尼達帶著夫人、兒子和孫子來到湖北監(jiān)利。《美中晚報》對飛行員及其家人與當年營救者見面擁抱等全過程進行生動報道，感染了眾多讀者。飛行員本尼達的兒子在離開監(jiān)利的告別儀式上說，“過去總以為父親是在講故事，此次中國之行，讓我親眼目睹了中國人民對美國人民的友好情誼，我們此次來中國就算是認親了，我們要永遠感謝營救我父親的恩人，我們兩國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p>

改革開放以來，《美中晚報》等海外華文媒體積極促進住在國與中國的友好往來，并自覺傳承中華文化，為維護國家和平統(tǒng)一和促進海外華社團結發(fā)展等做出了重要貢獻。

新世紀以來，海外華文媒體空前繁榮。新加坡的《聯(lián)合早報》、馬來西亞的《星洲日報》、印尼的《國際日報》都走上規(guī)?；?、集團化的發(fā)展之路。隨著“互聯(lián)網+”時代的來臨，華文媒體還呈現(xiàn)出新舊媒體融合發(fā)展態(tài)勢。西班牙《僑聲報》社長戴華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近年來《僑聲報》努力打造多元化、多功能的新聞社區(qū)平臺。目前已經建起包括“西班牙僑網”、“西班牙頻道”等在內的3個網絡平臺，2015年還辦起了APP手機版，建立了微信平臺等。2015年3月，他們與《人民日報·海外版》網絡版聯(lián)合組建的網絡平臺“西班牙頻道”，提供旅游文化咨詢，免費發(fā)布分類信息，短短5個月之內每天的瀏覽量已經達到10多萬，受眾范圍更是涵蓋了整個歐洲和中國大陸。同時，新媒體廣告增長也很快?，F(xiàn)在，隨著智能手機等新型移動終端、微博等社交媒體的迅猛發(fā)展，新興媒體開始成為華文媒體的生力軍。

全球華媒人凝聚新起點達成新共識

在2015年舉辦的第八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開幕式上，播放了《榮耀與使命—世界華文傳媒200年》紀錄片。該片通過一個個精彩的鏡頭，展示了華文媒體200年歷程的珍貴歷史片段，深深吸引了與會的海外媒體代表和嘉賓。國務院僑辦副主任何亞非表示，在海外華文媒體走過200年之際，召開“世界華文傳媒論壇”，意義不同尋常。本屆論壇達成了包括海外華文媒體的薪火傳承與中華民族歷史命運唇齒相依；中國發(fā)展與民族復興為海外華文媒體發(fā)展提供了重大機遇；新時代海外華文媒體應肩負起自身使命擔當、創(chuàng)造新榮耀在內的三點共識。他希望“世界華文傳媒論壇”能夠凝聚起全球各國和地區(qū)華文媒體的智慧和力量，在媒體技術變革的大潮中發(fā)展壯大，構建全球華文媒體繁榮發(fā)展的大格局。

本屆華文傳媒論壇的主題是“海外華文媒體200年—薪火傳承與時代擔當”。會議期間，來自63個國家和地區(qū)454家海外華文媒體的500位代表，就華文媒體如何講好“中國故事”、華文媒體的文化傳承、華文媒體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機遇等議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據介紹，自2001年以來，由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和中國新聞社舉辦的“世界華文傳媒論壇”每兩年舉辦一屆，至今已舉辦八屆?！笆澜缛A文傳媒論壇”已成為全球華文媒體間溝通交流、尋求合作的重要平臺，成為極具影響力的華文媒體高層峰會。

美國紐約商務傳媒集團董事長冰凌參與了從第一屆到第八屆的華媒論壇，他說，世界華文傳媒論壇不僅為廣大華文傳媒人提供了學術上交流的機會，也是海外華文傳媒人在祖（籍）國的“精神家園”。通過參加論壇大會，海外華文傳媒人更加明確自己身上所肩負的責任和使命，繼續(xù)為促進祖（籍）國和所在國的交流溝通、友好合作貢獻力量。

委內瑞拉《南美新知》雜志社社長余騰波認為，紀念海外華文媒體誕生200周年，就是要繼承海外華文媒體先驅勇于承擔使命的精神，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奉獻出海外華文媒體應盡的力量。

日本樂樂中國電視臺臺長歐陽樂耕表示，每次參加世界華文傳媒論壇都是一次重要的學習機會，學習各位媒體朋友的成功經驗。尤其是論壇后國僑辦和中新社組織的赴各地的參觀考察活動，更讓海外華媒人看到了國家的發(fā)展和進步。

據國僑辦統(tǒng)計，當前海外華僑華人總數已超過6000萬，分布于198個國家和地區(qū)。華文媒體更是空前繁榮，世界各地的華文報刊已經超過1000種。此外，包括報刊、廣播、電視、網絡、新媒體在內的華文媒體的覆蓋人口已超過一億。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華媒誕生以來的200年，正處于中國從衰敗走向富強的轉折點，在5000年中華文明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海外僑胞備受外國媒體歧視的日子一去不返，海外華社和華僑華人的經濟社會地位早已今非昔比；共享中國機遇成為今天世界大多數國家的共識。在新的起點，海外華文媒體將團結和凝聚起全球華僑華人，發(fā)揮他們在經濟、科技、外交、人文等領域豐富的資源優(yōu)勢，使之成為助力實現(xiàn)中國夢、完成祖（籍）國統(tǒng)一大業(yè)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