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伶俐 吳江龍
(華東師范大學 政治學系,上海 200241)
青年群體社會信任影響因素分析
——基于全國20個省市的調查
■ 劉伶俐 吳江龍
(華東師范大學 政治學系,上海 200241)
青年群體的社會信任水平與社會的健康狀況有著密切的聯系。 對青年群體的個體特征、家庭因素、社區(qū)環(huán)境、社會認同4個方面進行多元回歸分析發(fā)現,每個因素對于青年的社會信任均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個體層面中年齡、受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3個因素與青年的社會信任呈正相關;家庭層面中對家庭滿意度越高,青年的社會信任水平越高;社區(qū)層面中參與集體活動頻率越高、對鄰里關系持樂觀態(tài)度、對社會認同具有正面認知,更有利于其信任水平的提高。因此,改善社會的信任水平不僅需要個體自身的努力,更需要社會共同體為社會信任提供良好的環(huán)境,營造和諧的氛圍。
青年群體 社會信任 影響因素 多元線性回歸
信任是人類發(fā)展的一項重要議題,它不僅是個體在社會交往中心理上獲得安全感的主要途徑,同時也是促進社會穩(wěn)定團結的重要黏合劑。在轉型期的中國,“信任”問題涉及社會發(fā)展的各個領域,常常卷入各種價值判斷,因而引起學術界對“信任”的強烈關注。關于“信任”的定義至今未有統(tǒng)一的界定。不同于心理學對人格信任的強調,社會學對于信任的概念界定更加側重于系統(tǒng)信任。盧曼從新功能主義的角度對“信任”做出界定。他認為,信任是一種減少社會交往復雜性的機制,即信任是社會簡化機制[1]。在此基礎上,盧曼區(qū)分了人際信任與制度信任,前者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熟人信任”,后者是外在社會體制帶來的信任感,這種對于共同體的信任確保了人與人交往的基本信任,也可以稱為社會信任。社會信任更加傾向于依賴主體的抽象行為方式,并不特指具體的個人,信任的對象是指在社會互動過程中發(fā)生聯系的“生人”。
社會信任對于社會發(fā)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它是除價格與權威之外影響社會秩序的第三個基礎性要素[2],高水平的社會信任能夠有效促進經濟體系的建構,提升民主管理水平。鑒于社會信任對于社會發(fā)展具有重要作用,由此衍生出一個問題:影響社會信任的因素是什么?現有的文獻對社會信任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宏觀整體方面,而涉及某一群體社會信任的研究卻相對缺乏。青年群體是國家的未來、民族的希望,他們的信任水平反映了青年一代的信任狀況及價值選擇,也預示著作為未來社會支柱的一代人實現自治的前景,這與共同體的繁榮發(fā)展息息相關。基于此,筆者在對社會信任的影響因素進行分類的基礎上,將“青年群體”與“社會信任”相結合,探討影響青年群體社會信任的關鍵因素,為改善社會信任水平提供實證支撐。
模型數據來源于2014年華東師范大學的一項全國性調查*本研究數據部分來源于華東師范大學2014年優(yōu)秀暑期社會實踐項目《大家都在信什么?——當代中國人信仰與社會信任狀況調查》。,課題組設計了《當代中國人社會信任狀況調查表》,包括受訪者的個人狀況、社會關系網絡、人際信任狀況、制度信任狀況等維度,調查表(問卷)共發(fā)放3 024份。通過便利抽樣的方法獲得1 800份有效問卷。受訪者覆蓋全國20個省(市),東、中、西部分別占37.40%、35.83%和26.77%,具有較好的代表性。
為了考察青年群體的社會信任狀況,筆者將被解釋變量社會信任細分為人際信任與制度信任,選取了反映青年群體個體特征、家庭因素、社區(qū)環(huán)境、社會認同4個方面作為解釋變量,由此建立相應的回歸模型。該模型中反映個體特征的解釋變量包括年齡、性別、健康狀況、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反映家庭特征的解釋變量包括家庭收入及家庭滿意度;反映社區(qū)因素的解釋變量包括參加社區(qū)活動及獲得的幫助;反映社會認同的解釋變量包括對社會道德情況的判斷及對自我能力的肯定。如何衡量被解釋變量人際信任與制度信任的程度呢?我們在問卷中設置了“大多數人是值得信任的”以及“政府制定的規(guī)章制度總是在不斷完善”兩個問題,采用5點計分法,即“非常同意”為1分、“較同意”為2分、“一般”為3分、“較不同意”為4分、“非常不同意”為5分,均值為2.60和2.444,得分越低表明信任度越高。
在調查中,我們將“青年群體”的年齡區(qū)間限定在18-40歲*關于青年的年齡劃分有很多不同的標準,這里的青年年齡限定與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的界定一致。,調查結果顯示受訪者平均年齡為26.13歲,年齡結構趨于年輕;男性比例為58.1%,女性比例為41.9%;在學歷結構上,本科以上占61.6%;在政治面貌方面,黨員占46.5%。
家庭是社會信任建構的“最初搖籃”,其基本特征是靠血緣維系。一個陌生人成為一個熟人再到一個“自己人”的變化過程,期間會經過數次權衡、比較和考量,人天生是傾向于群居與合作的動物,而合群是后天習得的,家庭在這個過程中充當了重要角色。關于家庭因素對青年群體社會信任的影響,問卷設置了“家庭收入”及“家庭滿意度”兩個維度作為衡量指標。數據顯示,家庭收入中的“較低收入”、“中等收入”、“較高收入”占據的比重分別是36.3%、50.7%、13.0%,收入結構相對合理。家庭滿意度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個體對社會的認知水平,49.8%的青年對家庭關系感到很滿意,7.2%的青年對家庭關系較滿意,對家庭關系感到“一般”、“較不滿意”、“非常不滿意”的分別占18.8%、22.0%、2.2%。
在快速城鎮(zhèn)化背景下,社區(qū)生活是青年社會化極為重要的公共空間。在社區(qū)共同體中,有45.6%的青年表示“經常參加社區(qū)活動”,27.5%的青年“偶爾參加社區(qū)活動”,“從不參加社區(qū)活動”的青年只占26.9%,這表明大部分青年對社區(qū)活動持肯定的態(tài)度。在與鄰里相處的過程中,33.1%的受訪者表示能夠“非常容易地從鄰里處獲得幫助”,24.3%的受訪者表示“較容易從鄰里處獲得幫助”,42.6%的受訪者對“從鄰里處獲得的幫助”持消極態(tài)度*對于賦值中的“不清楚”、“一般”等類似的選項,筆者在處理中將他們歸類于信任較低的情況,這與受訪者在調查中往往傾向于保守選擇有關。,這表明青年群體對社區(qū)共同體的公共生活總體上持積極的態(tài)度,但由于社區(qū)在治理中還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如公共生活單一化等,因此也使得部分青年認同度不高。
在社會認同方面,調查問卷將“社會道德判斷”及“自我認知”作為重要的衡量尺度,反映個體對自己能達到期望值的評估。一般來說,個人預期越高的人表現為對社會和自己都有較高的評價,自然也總是傾向于相信他人。在日常生活中,積極進取的人總是能表現出很高的自信。當問及“與過去相比,社會道德在每況愈下”這個問題時,平均得分為3.52分,得分越高表示越不贊同該觀點。47.2%的受訪者對此表示“非常不同意”,9.3%的受訪者表示“較不同意”,43.5%的受訪者對于目前的社會道德狀況持相對消極的態(tài)度。在對自我能力的評價方面,47.5%的青年非常同意“人的命運由自己決定”,9.3%的青年對此表示較為同意,認為“一般”、“較不同意”、“非常不同意”的比例分別為10.4%、15.0%和17.8%。
(一)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通過對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模型整體的擬合優(yōu)度(R)為0.729,即11個解釋變量中,對被解釋變量的解釋力度最好的達72.9%。在Anova檢驗中,df=11,F=738.122,Sig=0.000。因此,該模型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由下表可知,模型需要剔除解釋變量“健康狀況”與“家庭收入情況”(Sig>0.05)。
青年群體人際信任與制度信任的多元線性回歸系數表* 表中左列數據為人際信任相關系數,右列數據為制度信任相關系數。
1.個體特征對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影響分析
上表反映了青年個體特征對其人際信任水平的影響,影響顯著的個體特征包括4組回歸結果,分別為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年齡因素的非標準化系數為0.004,這一較小的系數表明在人際關系信任中,隨著年齡的增大,信任度越低,即在青年群體中,青年的年齡每增加1歲,人際信任水平下降0.4%。性別的影響系數為0.243,表明男性比女性的人際信任水平更高,且男性信任比例比女性高24.3%。受教育程度的非標準化系數是-0.115,反映出接受教育的年限越長,人際信任水平越高,教育水平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相差11.5%,黃榮貴等人認為,教育能夠提高信任陌生人的機率[3]。這反映出青年群體通過學校教育,能夠在和同齡人的互動中實現社會化,對他人的社會行為有較高的預測度,從而更有可能信任他人。從這個意義上看,接受過教育的人更能夠接受對價值規(guī)范和制度安排的認同,從而表現為更高的社會信任水平?!包h員身份”作為個體特征解釋變量中的一項,其影響系數最大,表明身為黨員的青年更愿意相信“他人”,且信任水平高出非黨員群體34.6%。
2.家庭因素對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影響分析
家庭是青年實現社會化的最初場所,一般而言,家庭內部的血緣關系對于青年的社會交往有較好的促進作用,正所謂“家庭是最好的教師”。上表反映出家庭關系滿意度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差為13.4%,青年對家庭關系越滿意,其人際信任水平越高。這與張云武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即家庭中的親情關系對信任水平具有一定程度的正相關[4]。一種解釋是青年在處理人際關系中會將家庭關系處理的原則運用其中,從而呈現信任水平較高的情況。
3.社區(qū)因素對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影響分析
社區(qū)因素對于青年群體的人際信任具有顯著的影響,并且這種作用非常穩(wěn)定。經常參加社區(qū)活動、容易從鄰里處獲得幫助的青年人際信任水平最高(經常參加社區(qū)活動的青年比偶爾參加社區(qū)活動的青年信任水平高14.8%,非常容易從鄰里獲得幫助的青年信任水平高出較容易獲得幫助的青年17.2%)。王紹光與劉欣在研究中指出,參與集體活動與社會信任之間具有重要的關系[5]。唐有財等人通過實證研究認為,人際交往的范圍擴大與頻率增加可以促進人際信任水平[6]。
4.社會認同對青年群體人際信任的影響分析
目前,中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社會環(huán)境因素相對復雜。但是社會環(huán)境是在共同體中生活所必須面對的生態(tài),社會環(huán)境會對青年群體施加各種影響,青年群體也要在社會化的過程中對此做出回應。是否同意“與過去相比,社會道德在每況愈下”、“人的命運由自己決定”反映出青年對社會環(huán)境的基本把握及對自我的認知。上表的數據表明,對社會認同持積極態(tài)度的青年比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高7.9%,肯定自我能力的青年比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高12%。
(二)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通過對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模型整體的擬合優(yōu)度(R)為0.754,模型解釋力達75.4%。Anova檢驗(df=11,F=763.425,Sig=0.000)證實模型有效。解釋變量“性別”、“家庭滿意度”和“社區(qū)活動參與度”的置信度未通過檢驗,排除在模型之外。
1.個體特征對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影響分析
上表反映了青年的個體特征對其制度信任水平的影響,影響顯著的個體特征所包括的4組回歸數據分別對應年齡、健康狀況、受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年齡因素的系數為0.003,即隨著年齡的增大,制度信任度越低,青年的年齡每增加1歲,制度信任水平下降0.3%。楊明等人從社會變遷的角度出發(fā),通過實證研究得出結論:年齡與社會信任水平呈正相關[7]。健康狀況的系數是0.018,這一較小的系數反映出身體狀況越好的人,制度信任水平越高,且高出相鄰層級水平1.8%。這種情況可能的解釋是:身體狀況較差的青年會遭遇“公共服務”的難題,在享受公共服務時沒有達到預定的期望值,從而降低制度信任水平。受教育程度的系數是-0.083,表明接受教育的年限與制度信任水平呈正相關關系,教育水平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相差8.3%。具有黨員身份的青年比非黨員青年的制度信任水平高9.7%,這可能與一些黨員具有干部身份有關系,他們往往是一些政策的執(zhí)行者,甚至是制定者。
2.家庭因素對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影響分析
家庭年收入作為社會信任的經濟基礎,對于青年的信任水平具有促進作用。隨著我國逐漸進入消費時代,消費取代生產成為社會階層劃分的主要標準。富庶的家庭環(huán)境對于建立積極的人格認知越來越重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青年也傾向于更加自信地正面看待社會,更愿意相信“社會公正”。上表反映出家庭年收入相鄰層級的信任水平差9.0%,家庭年收入越高的青年,制度信任水平越高。對家庭經濟狀況的把握是對社會經濟狀況的評價,這些評價與政府的經濟制度建設息息相關。李濤等人的研究也表明,經濟條件對于提高居民的信任水平有顯著作用[8]。
3.社區(qū)因素對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影響分析
依據模型數據可知,“從鄰里處獲得幫助”與青年的制度信任水平呈負相關,盡管其系數較小,5個層級中相鄰層級的信任度相差1.6%,但仍表明容易從鄰里處獲得幫助的人,更相信法律制度需要不斷完善發(fā)展?!敖邮茑徖飵椭钡牟町愋圆粌H反映青年之間的人際交往狀況,同時也反映了在信息獲取等方面的差異,這種差異對于青年對社會制度的定位非常重要。李濤等人2004年通過對廣東省居民的調查得出結論:得到社區(qū)幫助的人對提升社會信任水平具有顯著而穩(wěn)定的影響[9]。
4.社會認同對青年群體制度信任的影響分析
社會認同是反映青年判斷社會距離的重要指標。一般來說,青年群體對自身行為的影響與被影響因素總是與其認同度聯系在一起的,因此社會認同對于青年群體的制度信任水平具有重要影響。調查顯示,社會道德狀況與自我能力的把握對青年的制度信任具有明顯的作用,尤其是在 “人的命運由自己決定”這一解釋變量中顯得尤為明顯。從上表可以看出,對社會道德狀況持樂觀態(tài)度的青年信任水平比相鄰層級的高32%,而對自我能力持樂觀態(tài)度的青年信任水平比相鄰層級的高達60.3%。梁江等人的研究發(fā)現,認同度對于制度的信任水平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10]。
霍布斯認為,在一個沒有信任的自然狀態(tài)下,人類的生活只能陷入到“所有人對所有人”的戰(zhàn)爭中,再強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安全感,因為他的“體力雖則顯然比另一人強,或是腦力比另一人敏捷”,但“最弱的人運用密謀或者與其他處在同一種危險下的人聯合起來,就能具有足夠的力量來殺死最強的人”[11]。也就是說,人類作為一種“社會動物”維系共同體生活的一個必要條件——那便是相互之間的信任,最低限度的信任是共同生活的基礎。
社會信任作為觀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窗口,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社會變遷的狀況。本文以青年群體的社會信任為研究對象,探討了影響其信任水平高低的各種因素。通過對實證數據的分析發(fā)現,青年群體社會信任的影響因素呈現多維度特點。在對行動者的個體特征進行分析時發(fā)現,年齡、受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能夠同時對社會信任發(fā)揮顯著的影響。其中,受教育程度和黨員身份作為衡量社會身份的重要標識,對于特定群體的信任水平具有重要的影響。值得一提的是,性別與人際信任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這可能是因為男性在社會交往中更加傾向于主動建立關系,信任他人的可能性也就更大。而健康狀況與制度信任存在正相關,這可能因為對自身狀況的評價使得青年會擔心制度潛在的風險而顯得相對保守。
家庭是青年在成長過程中進行初級社會化的重要場所,對家庭關系的滿意度正向影響著青年群體的人際信任水平,而家庭收入越高的青年越愿意肯定社會制度的積極作用。這一結果表明,家庭在青年成長過程中帶來的積極因素是影響社會信任水平的重要維度。
社區(qū)是營造和諧氛圍、構建情感共同體、增強區(qū)域歸屬感的重要空間尺度。在社區(qū)內更多參與社區(qū)集體活動、并且能夠正面評價鄰里間的互助關系的青年,也具有較高的社會信任度。盡管在調查中,將社區(qū)關系限定為特定的鄰里關系,但只要受訪者對社區(qū)內人員提供幫助的意愿持積極態(tài)度,該受訪者的人際信任和制度信任的可能性就會更高。
社會認同對青年群體社會信任水平具有影響。調查結果顯示,社會認同對社會信任水平有顯著的正相關。當受訪者能夠對外部環(huán)境和內在能力有相對正面的認知時,就能夠更加積極地參與社會活動,也才會在青年群體中營造出更加寬容的信任環(huán)境。當然,這一初步的結論還需在未來的研究中做進一步的驗證。
此外,本研究也具有一些局限性:第一,雖然對影響青年社會信任的因素從不同角度進行了驗證,但是由于前期調查的限制,在測量中并沒有進一步細化解釋變量,筆者在未來的研究中會將更多的解釋變量作為影響因素考慮進來,如個體特征中的職業(yè)、地域分布,社會環(huán)境中的社會交往、社會組織等。第二,家庭與社區(qū)是青年進行初級社會化的重要空間,對于青年的社會評價具有至關重要的影響。因此,在研究中還需考量家庭與社區(qū)對青年社會信任的影響機制是如何形成的。第三,本研究僅僅以青年為對象,上述結論是否能夠適用于社會中其他群體還值得進一步探究。
[1]尼可拉斯·盧曼:《信任:一個社會復雜性的簡化機制》,瞿鐵鵬 李 強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7頁。
[2]葉初升 孫永平:《信任問題經濟學研究的最新進展與實踐啟示》,載《國外社會科學》,2005年第3期。
[3]黃榮貴 孫小逸:《社會互動、地域認同與人際信任——以上海為例》,載《社會科學》,2013年第6期。
[4]張云武:《當代青年的人際信任及其影響因素》,載《福建行政學院學報》,2012年第2期。
[5]王紹光 劉 欣:《信任的基礎:一種理性的解釋》,載《社會學研究》,2002年第3期。
[6]唐有財 符 平:《轉型期社會信任的影響機制——市場、個人資本和社會交往因素探討》,載《浙江社會科學》,2008年第11期。
[7]楊 明 孟天廣等:《變遷社會中的社會信任:存量與變化》,載《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6期。
[8][9]李 濤 黃純純等:《什么影響了居民的社會信任水平?——來自廣東省的經驗證據》,載《經濟研究》,2008年第1期。
[10]梁 江 王 娜:《政府型制度信任——對天津和烏魯木齊兩市社會信任狀況的抽樣調查》,載《公共管理評論》,2004年第2期。
[11]托馬斯·霍布斯:《利維坦》,黎思復 黎廷弼編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6年版,第92頁。
(責任編輯:邢 哲)
2015-05-12
劉伶俐,華東師范大學政治學系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中國政府與政治、比較政治制度等; 吳江龍,華東師范大學政治學系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比較政治制度、社會運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