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香荔
對異語文化間的傳播來說,它屬于跨文化、跨語言性質(zhì)的傳播,務必要借助出版翻譯方能完成。準確地來講,假如不存在出版翻譯,就不存在異語文化間的融合、交流以及發(fā)展。剖析中國和外國在社會歷史文化方面的演變過程,從印度佛教實現(xiàn)了西土東傳到歐洲歷史上的文藝復興運動,再到盛行于明末清初的西學東漸現(xiàn)象,都很好地表明了出版翻譯活動在促進社會歷史文化演變中所起到的重大作用。
一、跨文化視域下的出版翻譯功能地位
全球范圍內(nèi)有著較長時期的跨文化交流活動。在有文字可資參考的發(fā)展歷程中,古巴比倫的相關法典中記錄著關于到國外購置奴隸的相關規(guī)定;中國歷史上的絲綢之路見證了中華民族和世界其他各國民眾的友好交流過程。當今世界中跨文化交流活動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是空前的。具備各種文化背景的人們聚集起來,彼此了解、學習以及交流,這種背景及時促成跨文化交流學(也可以稱為跨文化傳播學)的出現(xiàn)和發(fā)展,更好地破解跨文化交流活動中存在的相關問題,獲得高效率的交流和溝通,提升交流水平和層次。
和同文化交流不同的是,跨文化交流最為顯著的特征之一是雙方的文化共享性比較差,前者指的是人們體現(xiàn)出相同的文化特征以及背景,即他們在同一客體方面擁有和給予相同的編碼;二者的基本區(qū)別是同文化交流的雙方共享共同的文化,但是跨文化交流的雙方卻具備著有一定差異的文化背景,雙方文化中存在著不完全相同的認知以及規(guī)范體系,而且它們在物質(zhì)產(chǎn)品、社會組織、非語言以及語言的符號系統(tǒng)方面也有相當程度的差異,也就是文化共享性比較差。在雙方開展語言交流的過程中,信息的接收者和發(fā)送者運用了不一樣的語言編碼模本,語言符號編碼的差異表現(xiàn)在下列方面:
第一,編碼的性質(zhì)和發(fā)音有差異。對于出版翻譯來說,在文本的翻譯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弄清編碼的性質(zhì)和不同語種的發(fā)音差異。比如,以蘋果為例,中國人以及英國人分別將其編碼為“蘋果”以及“apple”。
第二,同詞不同意。比如,“You should talk to my uncle”,這句英語非常簡單,然而漢語讀者卻搞不懂uncle到底指的是伯伯、叔叔、姨夫還是舅舅等。
第三,共有詞匯的不同文化內(nèi)涵。比如,在中國形容女人溫柔時會說“她像一只貓似的”,然而英國人卻理解為這個女人愛罵人,而且脾氣大。這種差異是因為中英文化中對“貓”所賦予的內(nèi)涵不同。中國文化在表示成功、喜慶或順利時習慣用“紅色”,然而在英國文化中紅色卻代表著殘忍和血腥。
第四,不同編碼順序的翻譯方式。比如,在漢語中早上起來打招呼時都說“早上好”,編碼順序是“早上→好”,但是從英語來看卻是“Good morning”,“好→早上”是它的編碼順序。這些有一定差異的不同文化語言符號編碼阻礙著更進一步的跨文化交流。為了破解這些難題,順暢地開展跨文化活動,出版翻譯工作者就出現(xiàn)了,他們既熟悉彼此的文化,也懂得雙方的語言。受到全球文化交流形勢的總體影響,出版翻譯的核心業(yè)務就是傳播本國文化以及引進異域文化,從而為人們消解語言文字方面的困難,提升處在不同地域、社會以及文化背景中的民族以及國家的溝通和交流。
從此種層面來講,只有借助出版翻譯才能進行文化傳播,出版翻譯成為跨語言、民族以及文化交流的橋梁,這種基礎條件對文化傳播的效果起到了直接的、決定性的作用。在出版翻譯工作者的辛勤工作下,人們才能夠更好地溝通以及共存,融合以及發(fā)展不同的文明。除此之外,假如在出版翻譯過程中單純地注重語言等值,獲得不同語言的等值轉(zhuǎn)換,就不能很好地意識到出版翻譯屬于跨文化性質(zhì)的交流活動,不能很好地理解它是不同文化間的深層轉(zhuǎn)換,貌似忠實的出版翻譯活動存在著發(fā)生沖突和形成矛盾的可能性。因此要對譯者的地位進行重新界定:譯者在出版翻譯過程中是文化交流的使者,他們要精通兩種文化,將譯者的主體性充分發(fā)揮出來,使源語言文化中的相關含義在目標語言的接收空間以及文化語境中重生,注重在文化交流層次中的意義對等問題。
二、跨文化視域下提升出版翻譯傳播功能的途徑
對外文化中的“文化”是廣義詞,它涵蓋中華民族數(shù)千年來世代相傳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也囊括中國改革開放以來諸多方面獲得的輝煌成就,也包括人們當前的文化、生活,以及精神面貌。因此筆者所研究的文化、文本存在著廣義性,它指的是與文化傳播相關的印刷文本、電子以及視聽產(chǎn)品。
第一,注重文化傳播的內(nèi)容,以信息類為主的文本翻譯。此類文本中涵蓋相對較少的文化負載詞匯,它的主要語篇功能在于傳遞源語言概念性或者指示性方面,以清晰的語言清楚地表達知識、事實以及觀點,如有必要則采取明晰化的表達方式,因此在翻譯中要注重相關主題或內(nèi)容,不能只關注語言形式。這意味著,只有運用歸化翻譯策略,它才能很貼近傳播學所研究的“可讀性”以及“接近性”原則。這就意味著,譯者的行文風格要吻合樣本的表達習慣、認知水平、思維習慣以及審美趨向。部分情況下為了實現(xiàn)譯本的既定目的以及功能,需根據(jù)要求適當?shù)卣{(diào)整、改寫以及刪減習慣內(nèi)容。
第二,文化負載類文本的翻譯。文化負載類的相關文本的文化內(nèi)涵較為深厚,或具有一定的語言美學特點,在翻譯過程中要充分關注形式和內(nèi)容,確保樣本具備較強的可讀性,盡可能運用異化策略,將漢語言的文化異質(zhì)性以及特質(zhì)傳達出來,譯本自身的文化身份得以保留,完成了譯本的文化傳播目標和功能。與信息類文本的受眾不同的是,此種文本的受眾者在閱讀時對異族文化存在著相當?shù)拈喿x預期,大多數(shù)屬于主動的閱讀行為,它為適度異化翻譯提供了前提。然而文學譯作的受眾群體涵蓋兩種:首先是包括文學愛好者以及研究者在內(nèi)的嚴肅讀者,其次是大眾讀者,他們更注重消遣。為獲取更多次數(shù)的跨文化傳播機會,要分析受眾和翻譯目的的區(qū)別,將相同文本翻譯為適用于不同受眾的譯本,從而更好地吻合各種受眾的閱讀需求。適度異化翻譯是實現(xiàn)此種翻譯目標的良好策略,它能夠更好地確保源語的文化以及語言中的異域性特色。
總而言之,無論是異化譯本抑或是歸化譯本,只要能夠促進跨文化交流、提升對外文化的傳播范圍和影響力,均可被認為是好譯本。比如翻譯界經(jīng)常援引《紅樓夢》這個翻譯案例來對比和討論歸化策略和異化策略,筆者認為楊憲益和戴乃迭合譯的ADream of Red Mansions屬于異化翻譯的杰出作品,David Hawkes的The Story of the Stone屬于歸化翻譯的經(jīng)典之作。這兩個譯本在傳播中國文化方面起到了各自的作用。受眾不同,他們的閱讀需求也各不相同,然而他們都能夠從所選擇的相關譯本中領悟到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
在全球化日益發(fā)展的時代背景下,“地球村”中的“村民們”也有著更為便利和頻繁的交往和溝通,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們的交往和溝通在迅猛增加,當前緊密的跨文化交流是非常主要的特征之一,在跨文化活動中出版翻譯的作用和地位更為顯著和關鍵。在研究和探討出版翻譯時堅持跨文化交流學視角,能夠很好地掙脫語言學派孤立地研究、和社會意識形態(tài)相脫離的分析方法,高度分析和把握意識形態(tài)以及社會文化要素對出版翻譯方面的影響,將相關工作者的主體性充分發(fā)揮出來,才能更好地提升出版翻譯研究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