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唐太宗李世民的翰墨情結及其美學思想和特色

楊 斌，朱和平

(湖南工業(yè)大學包裝設計藝術學院，湖南株洲412007)

唐太宗李世民 (599－649)開國建功，勤于政務，從諫如流，達“貞觀之治”，其政績永續(xù)史冊。但我們在評價唐太宗歷史功績的同時，還有必要審視其對藝術和文化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帝王的個人好惡和審美觀念往往是一個時代文化藝術發(fā)展的風向標，唐太宗李世民堪稱中國宮廷藝術繁榮發(fā)展的有力推動者和實踐者。一方面，唐太宗的藝術實踐不僅對中國書法的藝術理論和美學思想影響巨大，而且有力地推動了后世文化藝術的全面繁榮和發(fā)展。另一方面，帝王書畫往往帶有濃郁的宮廷藝術因子，這種統(tǒng)領上層階級的藝術形式具有其獨特的文化魅力，成為中國古代藝術中的瑰寶。

一 唐太宗的翰墨情結及其表現(xiàn)

(一)始開崇王之風

據(jù)唐李綽《尚書故實》載:“太宗酷好書法，有大王 (王羲之)書跡三千六百紙，率以一丈二尺為一軸，寶惜者獨《蘭亭》為最，置于坐側，朝夕觀覽。嘗一日附耳語高宗曰: ‘吾千秋萬歲后，與吾《蘭亭》將去也。’及奉諱之日，用玉匣貯之，藏于昭陵?！庇纱丝梢?，太宗對羲之書帖的喜愛程度已無可附加，可謂癡迷，且其在搜羅天下王書遺墨之際，為得《蘭亭集序》，更是命臣下喬裝誘騙以得之。

太宗曾親自撰寫《王羲之傳贊》，謂其書法點畫和結體為“煙霏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贊其書法成就“盡善盡美”，對其書法的摯愛更是達到了“玩之不覺為倦”“心摹手追，此人而已”的境地。至此，王羲之的“書圣”地位得以確立。這不僅在于其書法技藝之卓絕，更得力于太宗的標榜及推崇。唐武平一《徐氏法書記》載:“(太宗)嘗令拓書人湯普徹等拓《蘭亭》，賜梁公房玄齡已下八人。普徹竊拓以出，故在外傳之?！保?］太宗通過此舉將其個人對《蘭亭集序》的珍崇推而廣之，在使得賢臣朝貴可以一睹《蘭亭》之風采的同時，又在機緣巧合下將《蘭亭》書跡進一步傳播到更為廣闊的階層和領域。

可見，唐太宗對王羲之書法的崇尚，不僅僅是個人審美趣味的體現(xiàn)，還是一個時代的文化基礎在上層建筑領域層面的反饋。同時，太宗在對羲之法帖的搜集、鑒藏、流傳方面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此外，從整個書法發(fā)展史上來看，崇王之風利于南北書風的整合，也能夠從以書學為基礎的文化領域統(tǒng)一文人思想，從而符合大一統(tǒng)的需要。

(二)躬耕翰墨書論

唐太宗傳世書作，據(jù)宋代陳思《寶刻叢編》記有石刻5種，北宋徽宗時編纂的《宣和書譜》收書跡14件，其中正書1件，行書9件，草書4件。目前所能見到的唐太宗傳世書跡僅存行書《晉祠銘》碑刻、《溫泉銘》碑刻拓本、草書《屏風貼》拓本以及《淳化閣帖》卷一歷代帝王書所載的23帖。據(jù)唐武平一《徐氏法書記》載:“太宗于右軍之書，特留睿賞。貞觀初，下詔購求，殆盡遺逸。萬機之暇，備加執(zhí)玩?！保?］這一記載表明太宗在收藏大量晉人書帖之余，亦投入大量精力去賞玩這些墨寶?！熬媚揭萆佟短m亭序》，得之，則置于座側，朝夕觀覽，四時不輟，長秉燈臨摹，玩味不已?！保?］這正體現(xiàn)了太宗在摹寫和創(chuàng)作方面的不遺余力、樂此不疲。歷經(jīng)1 300多年的風雨洗禮和世事滄桑，唐太宗的書法至今仍留存下來20余件，可以想見當時他在翰墨的創(chuàng)作上必定碩果頗豐。

古人嘗言“三不朽”:立德、立言、立功。唐太宗不僅在書法實踐上給后人留下了不朽的書作，在“立言”上也堪稱后世的楷模，其《論書》《筆法訣》《指意》 《王羲之傳論》等書論流傳于世，較為全面地談及了翰墨筆法、字態(tài)神韻、創(chuàng)作理念以及書家評論等內(nèi)容，且其中分別蘊含了“惟求骨力，形勢自生”“心正氣和，契于玄妙”“心副相參，神氣沖和”“研精篆素，盡善盡美”等豐富的書學理論及思想，為后世書家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借鑒?？傮w而言，唐太宗致力于翰墨書論，在實踐與理論上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三)督學館設書科

唐武德九年，唐太宗即位后遂改“修文館”為“弘文館”，“精選天下文學之士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歐陽詢、蔡元恭、蕭德言等為本館 (弘文館)兼學士，令更日宿直，聽朝之隙，引入內(nèi)殿，講論前言往行，商榷政事，或至夜分乃罷”。［3］4327弘文館主要教授經(jīng)史書法，并設立 “書學”，置書學博士，書法科則由太宗朝著名書法家歐陽詢、虞世南執(zhí)教。貞觀元年“詔京官職事五品以上子弟嗜書者二十四人，出禁中書法以授之”，［3］796可見太宗對封建統(tǒng)治階層書法教育的推廣和重視。弘文館內(nèi)亦有專司搨印描摹書跡的“搨書手”，他們所摹搨書作幾可亂真，著名者有趙模、湯普徹、馮承素等。流傳至今的唐摹《蘭亭集序》“神龍”半印本或是馮承素所摹寫，可見唐太宗所設弘文館，在人員的職能設置上亦有助于名家法帖的傳播。

科舉考試也將書法列為主要考試科目之一，以書取仕?！鞍刺瞥?guī)定，進士明經(jīng)考中以后，不能直接任職，必須經(jīng)過尚書省吏部的考試，主要有四項‘身、言、書、判’，其中‘書取楷法遒美’，即要求書寫工整大方，筆力雄健或蒼勁雅秀，稱為遒麗、勁媚，然由于參加銓選之人漸多，實際上往往只憑書、判用人，形成‘吏部選人，必限書判’的情況。”［4］這一系列政治舉措，有力地推動了唐初文化教育與書法藝術的發(fā)展，成就了唐代的翰墨盛世。

二 唐太宗書法的美學思想

唐太宗不僅在書法創(chuàng)作和教育上孜孜以求，而且在書學理論上也成就斐然。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書論及書法作品中所反映出的“法度森嚴”“雅正中和”“盡善盡美”等美學思想，詮釋了初唐書法的審美風尚。

(一)“法度森嚴”

“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尚態(tài)”是從字的結體和章法中審視書法的意蘊美?！疤迫松蟹ā闭菍⒁蕴瓶瑸榇淼暮材胺ǘ取弊鳛樘茣缹W的經(jīng)典概括。唐太宗崇王，其書法融晉人之神韻于唐人之法度，開創(chuàng)了“法度森嚴”的唐書美學，其書論《指意》中就提出“心動而手均，圓者中規(guī)，方者中矩，粗而能銳，細而能壯，長者不為有余，短者不為不足”的“尚法”主張。在《筆法訣》中，太宗已將書法之點畫規(guī)范、結字要領作了詳細的規(guī)定，不僅是對自身創(chuàng)作經(jīng)驗的總結，也是對唐代“尚法”書風的希冀。太宗楷書雖已失傳，難見其“正襟危坐”之字態(tài)，但從其傳世行書遺墨中亦可窺視其法度之所在。《晉祠銘》(見圖1)，亦稱《晉祠之銘并序》碑，碑體高195cm，寬120cm，厚27cm，現(xiàn)立于晉祠貞觀寶翰亭內(nèi)。該銘書于太宗貞觀二十年 (647年)，以行書撰寫，乃我國書法史上第一塊以行書入碑的石刻。全文共28行，1 200余字，筆法精到，挺拔勁秀，氣魄宏大，刻工精湛。碑額部以“飛白體”書寫3行9字紀年“貞觀廿年正月廿六日”(見圖2)，用筆枯硬，蒼勁練達、剛柔并濟、章法謹嚴。特別是“觀”字，用筆之飄逸勁健躍然于碑上?！稌x祠銘》行書體勢收筆藏鋒、圓中見方、飽藏骨力，頗具正書之法度。太宗翰墨法度嚴謹，正是由于他深厚的正書功底結合能夠暢情達意的行草筆勢，因而其行書似欹反正，動中寓靜;草書體勢跌宕，若斷還連，契合法度。

圖1 《晉祠銘》拓本

圖2 《晉祠銘》碑額紀年

(二)“雅正中和”

如果說“法度森嚴”是對唐代書法外在形式的審美規(guī)范的話，那么“雅正中和”則是對書法內(nèi)在氣韻的美學要求。唐太宗因歆慕羲之書法之神韻、風度而推崇“王體”，文人士大夫將翰墨視為人文素養(yǎng)的載體且歷來就有尚“雅”的傳統(tǒng)，自不用多說。唐太宗《筆法訣》“心正氣和，則契于玄妙。心神不正，字則攲斜;志氣不和，書必顛覆。其道同魯廟之器，虛則攲，滿則覆，中則正。正者，沖和之謂也”。其中“中則正”，“正者，沖和之謂也”蘊含了書法創(chuàng)作主體心神志氣要契于“中正” “沖和”，才能避免字的“欹斜顛覆”的思想?！把耪钡臅缹W正是以太宗為代表的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書風?！爸泻汀币嘣从谔凇吨敢狻匪觥八Y心副相參用，神氣沖和為妙”，即運筆時主副毫配合相得益彰才可使字遒勁光澤，散發(fā)出“神” “氣”相沖和的審美感受?！稖厝憽?見圖3)乃唐太宗為驪山溫泉撰寫的一塊行書碑文，其碑石久佚，現(xiàn)存《溫泉銘》唐代孤本拓片則是清末民初道士王圓籙于1900年在莫高窟千佛洞發(fā)現(xiàn)，后被法國人伯希和劫去，現(xiàn)藏于法國巴黎國立圖書館。該銘刻于太宗貞觀二十一年 (648年)，今殘存48行，350余字，書風俊雅潤朗，奇拗奔放，頗具“二王”之風。 《溫泉銘》書風俊雅、欹正得體、神韻沖和，可視為“雅正中和”審美之典范。

圖3 《溫泉銘》拓本

(三)“盡善盡美”

如果要探討唐太宗所崇尚的“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霏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的“盡善盡美”的書風，竊以為可以從《王羲之傳論》中太宗所批判的書家筆墨來入手。如批評鐘繇“體古不今，字長逾制”，獻之“字勢疏瘦，筆蹤拘束”，蕭子云“無丈夫氣”等。如果進行反向推理，太宗所認為的“盡善盡美”應當是:字體要具有時代風尚，亦不能過長而逾越法度;字勢要疏密合宜、骨力遒勁、筋肉飽滿、筆法俊逸;字態(tài)要有陽剛之氣，氣魄曠達。惟有如是書風才能“盡善盡美”。

《屏風帖》 (見圖4)乃唐太宗貞觀十四年(641年)所書，原以真、草二體寫于素絹，共計11幅，內(nèi)容則以前人之事跡警戒于后人。據(jù)宋代陳思《書苑菁華》載:“十四年 (貞觀)四月二十二日，太宗親作真草屏風，以示群臣，筆力遒勁，為一時之絕”［5］。后絹書亡佚，南宋時又重現(xiàn)于世，但其楷書沒能流傳，僅殘存部分草體。遂后人刻石以傳世，因碑石右上角缺損，故又稱“折角碑”，現(xiàn)僅存拓本?！镀溜L帖》筆力健勁，氣勢暢達，章法錯落，參差變化，為太宗草書之佳作。清代書法家包世臣評太宗《屏風帖》“成篇幅而不偭山陰家法”，可見太宗行草書的筆法和神韻乃是對羲之“心摹手追”的結果。此外，“唐太宗于書法上提出‘盡善盡美’的審美標準，意義重大，不僅對于糾南朝以來的南北之偏是一劑良藥，對于書法批評的標準，亦有重要的意義。”［6］

圖4 《屏風帖》拓本

三 唐太宗書法的藝術特色

拋開帝王書家的光環(huán)，唐太宗書法的藝術性也頗為可觀。南朝齊書論家王僧虔《筆意贊》曰:“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兼之者方可紹于古人?！睍ㄋ囆g“神”“形”兼?zhèn)涞谋孀C統(tǒng)一關系，在唐太宗的書法藝術中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詮釋。唐太宗的書法在結體、筆力、章法布白以及神采上都具有極強的藝術表現(xiàn)力。

(一)形質完備

結體:從唐太宗的書法遺墨中看，尤其是以《晉祠銘》與《溫泉銘》為代表的行書，其結體“似欹反正”的特點尤為突出。太宗贊羲之書法“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直”，這在其《溫泉銘》的結體中表現(xiàn)尤為顯著。 《溫泉銘》行書筆法較《晉祠銘》更為灑脫俊逸，線條爽利勁健，筆畫欹側而上下、左右間架體勢相抵，字正而勢穩(wěn)?！叭绻麑ⅰ稌x祠銘》與《溫泉銘》二碑與《王羲之圣教序》作一番比較，就不難看出，唐太宗的字不僅僅在結體、筆勢、點畫上頗似王體，而且更具骨骼雄奇，氣勢灑脫，遒勁飛逸等唐太宗所獨有的特色。至此，唐太宗的書法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7］

筆力:唐太宗書法“筆力遒勁”“骨硬筋健”的筆法在其行書以及行草書中都有所體現(xiàn)。 《閣帖》中太宗行書運筆皆挺勁犀利、筆鋒顯露，可見太宗對筆力運用之精到。 《晉祠銘》碑額上書“飛白體” (見圖2)可謂太宗剛勁筆力之寫照。張懷瓘《書斷》記唐太宗“工隸書飛白，行草得二王法，尤善臨古帖，殆于逼真?！彪m此“飛白”不是隸書，但絲絲露白、骨力遒勁、硬朗練達的筆力則彰顯無疑。

章法布白:在章法上，字與字、行與行之間留白均勻、疏密得當、清雅雋逸，除以《屏風帖》為代表的草書外，唐太宗的行書章法大致如此。北宋《淳化閣帖》，亦稱《閣帖》，共拓印10卷，收錄了先秦至唐一千多年間的名家墨跡。卷一為歷代帝王書，其中錄入唐太宗法帖23通，且大多為行草書。這些法帖具有很高的藝術成就和史料價值，但少數(shù)法帖書風與筆法與太宗略有相左，或因編刻者翰林侍書王著鑒識不精，致使法帖瑤珉雜糅，因而太宗墨跡亦有訛誤。北宋書法辨?zhèn)未蠹尹S伯思鑒定唐太宗《吊江叔帖》《叔藝韞多材帖》《答進枇杷帖》《移營五橋南帖》皆為唐高宗所書，因此唐太宗法帖亦有19通之說。唐太宗法帖較具代表性的有《兩度帖》(見圖5)、《辱書帖》(見圖6)、《三五日帖》(見圖7)、《患痢帖》(見圖8)等。唐太宗傳世行草法帖具有字形結體略長，收筆露鋒，布白疏密得當，骨法剛勁，行氣順暢的特點。

(二)神采為上

北宋朱長文《續(xù)書斷》列唐太宗書法為妙品之首，曰:“翰墨所揮，遒勁妍逸，鸞鳳飛翥，虬龍騰躍，妙之最也。”［8］太宗行書與草書無不透出“二王”的神采氣質，點畫骨力剛勁、欹側奔放，筆法俊逸，起承轉折氣韻貫通、毫無阻滯。唐太宗遺墨皆備神采，如《晉祠銘》之雅正，《溫泉銘》之俊逸， 《閣帖》行草之遒勁，其中草書《屏風帖》之灑脫尤為值得稱道，極盡氣韻神采?！镀溜L帖》草法字句連綴成行、字勢跌宕，筆斷意連、線條流暢、形勢自生，留白得當、虛實相映，字與字之間更是顧盼生姿，頗具韻致。唐太宗書法的神采和氣韻是建立在形質完備的基礎之上的，這不僅得益于對王羲之“尚韻”書風的“心摹手追”，更是得益于太宗對各種書體的精研以及極強的藝術表現(xiàn)力。唐太宗草書《屏風帖》(見圖9)可謂是其宸翰章法之典范。通篇章法計白當黑、錯落參差，筆畫纖秾交錯，布白妙趣天成、虛實相生，具有極強的藝術表現(xiàn)力。

唐太宗李世民的翰墨情結及美學觀可以歸結為其在“書” (宸翰創(chuàng)作)、 “教” (學館書科)、“論”(書學論著)等方面取得的成就。雖然李世民的書法作品和書論遺存數(shù)量有限，但對其藝術及理論成就亦能管中窺豹。他不僅是中國書法藝術史上一位具有極高創(chuàng)作水平的書法家，而且是不容小覷的書法理論家，同時在歷代帝王書家中，他更是造詣頗深的翰墨明君。唐太宗作為地位殊勝的帝王書家，能夠首倡“全民”習書，亦將“王體”奉為圭臬，這正是唐太宗對書法史最大的貢獻，這也是與一般書家最大的區(qū)別所在。

帝王推崇翰墨，不僅是對自身文化修養(yǎng)的塑造，更是一個朝代重文精神的體現(xiàn)。唐太宗對書法的摯愛不僅表現(xiàn)在對書壇巨擘藝術成就的肯定上，也體現(xiàn)在他自身的躬耕翰墨和藝術特色的形成上。他對書論及書法美學的見地，不僅集前人之大成，更開后世之風尚，尤其是其“惟求骨力”“神氣沖和”“法度森嚴”以及“盡善盡美”等書學主張和美學思想，為后世書法藝術的發(fā)展予以了理論高度上的指引。通過對唐太宗翰墨情結的研究，“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中的“唐宗”遂可以“正名”，其書法藝術以及書論中的精髓仍待我們進一步挖掘。

［1］張彥遠．法書要錄［M］．劉 石，校點．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114－115．

［2］張永亮．唐太宗書法藝術綜論［J］．時代文學:理論學術版，2007(1):197－198．

［3］歐陽修，朱 祁．新唐書［M］．中華書局，1999．

［4］施 政．唐太宗書法綜論 ［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2006:33．

［5］陳 思．書苑菁華 ［M］．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3:43．

［6］魏茂軍．唐太宗書法研究 ［D］．濟南:山東大學，2009:25．

［7］溫友言．論唐太宗的書法藝術 ［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9(2):37－39．

［8］上海書畫出版社．歷代書法論文選［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