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姣姣,女,湖南衡陽人,1988年出生,2006年12月入伍,中士軍銜,現(xiàn)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井岡山艦女兵分隊班長。作為海軍首批全課目女艦員的她,多次被評為優(yōu)秀士兵,多次獲得嘉獎,2012年獲得海軍優(yōu)秀士官人才獎。
“選擇海洋放棄浪漫與時尚,駕駛戰(zhàn)艦追逐多彩的理想,光榮的航跡伸向遠方……”我仿佛就是在美麗大海和雄壯軍艦的召喚下步入軍營的。
2006年底,高中畢業(yè)的我放棄家人安排好的工作,選擇了加入藍色方陣,決心守衛(wèi)祖國的萬里海疆。
身著海軍藍的我一出現(xiàn),家人們直夸我英姿颯爽,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那時的我仿佛置身于美麗的藍色海洋之上,駕駛著戰(zhàn)艦破浪前行,追逐著心底的藍色夢想。
初入軍營,厚厚的書本、深奧的理論、枯燥的數(shù)字、冗長的號碼,頭戴耳機、手敲鍵盤,三尺機臺前不停的忙碌,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慮:我渴望的藍色夢想能實現(xiàn)嗎?
此時的我,仿佛戰(zhàn)艦在大海上失去了方向,工作中缺乏了動力,訓練成績更是一落千丈。
班長看出我思想的苗頭不對,在找我談心了解到思想根源后,激勵我說:“有夢想誠然可貴,但沒有實現(xiàn)夢想的行動,就是一座空中樓閣。”此刻,我幡然醒悟,要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就必須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通信兵看似簡單,但每次轉接電話傳遞口令,都關系到部隊的決策行動,而普通話是通信兵的基本要求,對于來自湖南的我卻難以逾越。由于平時說話都帶有濃重的湖南口音,工作訓練中沒少讓我出“糗”,嚴重影響到口令的準確性。
湖南辣妹子的性格讓我越挫越勇。為了糾正發(fā)音不準的問題,我就虛心向分隊長、戰(zhàn)友們請教,學習普通話發(fā)音;吐字不清,我就對著字典,口含石子練發(fā)音;遇到難以分辨的字和詞就標注在業(yè)務本上,不斷對照練習;為了縮短電話轉接時間,我找來廢棄的鍵盤和電話機,一遍遍自問自答,模擬接轉程序訓練……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半年多時間的刻苦訓練,我接轉電話無一錯漏,多次受到上級的嘉獎表彰,逐漸成為中隊的業(yè)務骨干,并且在同齡兵中第一個擔任班長。
機會總會垂青有準備的人。2011年年底,海軍即將組織首批女艦員集訓的消息傳到我所在的單位,我第一個報了名。
但隨后紛至沓來的反對意見讓我始料不及——
生長在殷實富裕的家庭,又是獨生女兒,得知我想上艦工作的消息后,父母怎么也想不通,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地勸我放棄。
單位領導找我談話表示,單位培養(yǎng)一名業(yè)務骨干不容易,你怎能一走了之。
男友也勸我,長年在海上漂泊,對身體影響很大,你要好好考慮……
為了心中的深藍夢,我毅然報名參加了崗前集訓。2012年8月28日,這一天令我刻骨銘心,我登上了夢寐以求的新型戰(zhàn)艦井岡山艦,成為了海軍首批女艦員,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女水兵。望著高大雄壯的井岡山艦,那一刻,我覺得吃再多的苦也值得。
可面對全新的艦艇生活,我的準備明顯不足。第一次出海訓練,就遇上了風力8級、浪高3米多的惡劣海況,身體瘦弱的我出現(xiàn)了嚴重的惡心嘔吐現(xiàn)象。一上午就吐了3次,我拿來塑料袋系在戰(zhàn)位邊堅持值班。
這些還算不上什么,更艱難的是業(yè)務上的不同。各種天線、信號燈、電臺……許多艦艇裝備都是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只能從頭學起,而要熟練使用它們,必須掌握大量的參數(shù)數(shù)據(jù)。
為了盡快掌握新加裝的裝備,我就主動利用休息時間加班學習,將各項專業(yè)數(shù)據(jù)抄在本上反復背誦,我還緊跟著向班長和工人請教,終于在上艦后一個月內掌握了全部專業(yè)裝備。
梅花香自苦寒來。經(jīng)過近半年的堅持,我的暈船反應也逐步消失。更可喜的是,2013年初,我通過艦艇訓練中心組織的個人崗位合格考試,取得獨立值更資格,并且參加上級組織的遠航訓練。2013年上半年,通過自愿報名、個人申請、支部推薦和上級審查,我光榮地隨第十五批護航編隊執(zhí)行護航任務。
護航任務特殊,對于每一名官兵來說都是一種挑戰(zhàn),一種磨礪,更何況我只是女艦員,但我從來不因性別的特殊而要求特殊照顧。在近120個日日夜夜護航的日子里,我多次擔任重要任務的通信保障,圓滿完成護航任務。
經(jīng)歷過遠海大洋的磨礪后,靜下心來理清思緒:我隨戰(zhàn)艦的航跡走向遠海大洋,圓夢深藍,這不正是海軍官兵為實現(xiàn)強軍目標走向深藍、走向世界的縮影嗎?
現(xiàn)如今,深藍的大洋對我依然充滿了吸引力,對未來也充滿期待:“中國女水兵就像是大海的女兒,既然選擇海軍,就要做一朵‘鏗鏘玫瑰,在隨戰(zhàn)艦駛上深藍的強軍路上美麗綻放!”
(特約記者高毅 通訊員徐苗波 整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