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旭
(重慶城市管理職業(yè)學院,中國 重慶 401331)
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理性主義和實利主義成為當前十分凸顯的追求,在這樣一個相互攀援相互制約的時代,人們的社會取向更加多元化,毫無疑問的是技術合理性和功利優(yōu)先性成為當前價值取向的主導。經濟發(fā)展和人文取向是并肩發(fā)展與時俱進的,然而現實情況確實人文逐漸被大家邊緣化,倫理以及所關注的道德生活被輕視、被擠壓,迫使倫理學職能在諸多困境中不斷轉型和發(fā)展,力求保存最后的倫理價值。因此,研究此問題對于提高我國的人文取向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我們熟知的 “道德當頂天立地”,如果用學術的語言進行表達就是:道德應定位于宗教與法律之間?,F代社會是一個公共生活領域與私人生活領域日趨分化且公共化趨勢日益強化的社會。在此條件下,承諾社會公共生活領域治理的政治和法律理所當然地變得越來越重要,所以政治學或政治哲學和法學也就相應地成為現代學術的顯學和顯貴??蔁o論社會公共化的擴張如何強勢,私人生活領域總不會全然消失;更重要的是,即令在社會公共生活領域里,政治與法律也很難料理一切,因為并非社會公共生活領域里所發(fā)生的一切人與事都是“政治的”或具有法律意味的,甚至于即便是社會公共生活領域里那些具有哪怕是極為明顯的政治或法律意味的人和事,也還有其超政治或者超法律的文化價值意義。
然而,道德畢竟只是一種世俗化的文化元素,它以一種“隱性秩序”的方式寄生于社會的風 俗禮儀和人們的心理——精神世界,發(fā)揮著它特有的對人類及其社會生活秩序的軟式約束和協調規(guī)范作用,旨在規(guī)范人們的生活行為和生活世界的倫理秩序。
作為一門研究道德的學問或知識,倫理學隨著它所依著的道德一起承受著這一現代性事件的全部后果。如果說,人文學是關于人類自身之生活目的與意義的最切近 、最深刻的學問,那么,倫理學當是人文學科群中的知識典范。然而,人文邊緣和現代社會生活日趨公共化的直接后果,就是倫理學的知識危機!
若明乎于此,則政治法律之上或之外必須保有道德倫理就是一個合理正當的結論。在此,過度強調政治和法律對道德的忠誠的同時,我們至少應該承認,在清晰劃分道德倫理與政治法律之間的界限同時,還應當關注它們之間無法割斷的內在關聯,即人類行為規(guī)范和秩序與其心靈寄托和精神秩序之間的內在價值關聯。由此我們還必須明了,雖然道德倫理關乎人類的情感、意愿、精神和心靈,但正如康德所指出的,人類確定并理解自身對人生之善和人類行為之善的道德追求,則必須同時發(fā)現和承認人類自身“實踐理性”的局限:誠如我們無法指望政治和法律的規(guī)范約束包囊人類生活和行為的一切意義一樣,也無法指望道德倫理能夠指引并幫助我們達于“至善”和“圓滿”,人生的有限無法作為意義無限的抵押,后者還不得不訴求于人類的自由信念和信仰。
我們對倫理學的現代境遇形成了兩種復雜的知識概念:一方面,強大的人和社會對政治和法律的認識造成了當前人們對當前倫理的認識日漸減少,因此就造成倫理學本身知識危機;另一方面,即使當代人對理性知識和生活能力有充分的認識,但是道理倫理仍然是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更是人們生活中的稀缺資源。
我們知道,倫理學的經典范式有很多,但是從根本上看無非就只有兩種理路:一個是目的論,另一個是道義論。中西古典倫理學的傳統(tǒng)都是來自美德倫理學的理論基礎,可是,到了近代,倫理學的方法和理論都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一方面,社會公共結構的轉型和社會公共生活領域的急劇擴張,使倫理學不得不逐漸越出傳統(tǒng)美德倫理的理論范疇而趨向于普遍(公共)規(guī)范倫理的理論進路,進而,現代倫理學自身的規(guī)范研究越來越依賴于政治學、法學,甚至是制度經濟學的制度研究成果。另一方面,西方啟蒙運動雖然被理想主義和科學技術的猛烈沖擊,但是其強大的物質成果卻依然能夠得到不斷的強化和普及,有的甚至成為現代人新的崇拜偶像。這一巨大的物質技術文明的進步給倫理學直接帶來了多重挑戰(zhàn)和后果:首先,逐漸發(fā)展形成諸多嶄新的應用倫理學領域和道德倫理等相關課題。其次,對原有倫理學理論范式的表達進行方法論的突破。盡管當代美德倫理學家麥金太爾教授十分嚴厲地批評并有力地裁斷“啟蒙運動的道德謀劃已然徹底失敗”,但毋庸諱言,啟蒙運動所發(fā)起的這種普遍理性主義的“道德謀劃”不僅仍在繼續(xù)和強化,而且已然并且日益深刻地改變著現代社會和現代人的道德思維方式。最后,最為深刻和復雜的是,現代科學技術對現代人和現代社會之基本道德觀念的不斷沖擊,以及由此形成的對倫理學基本理念的根本性影響。
目前,現代語境中的倫理學理論就有極大的局限性,這種局限性不僅僅是在減輕或者是推卸當代倫理學家的學術和責任。然而,如果從20世紀倫理學的發(fā)展來看,我們不難看出倫理學們在學術和理論上做出的巨大成就,就我國近三十年的研究進程來看,其在經濟倫理、生態(tài)環(huán)境倫理、政治倫理等方方面面都做出居多成就。但是,近幾年,元理論學家和價值倫理學家們都陷入理想和反理想研究的固定思維模式之中,直到20世紀晚期的羅爾斯才開始認識到該問題,重新建構倫理理論,進而諸多倫理學家才開始反思這些問題,他們逐漸展示出某種超越單純科學理性主義的理論跡象。
時至今日,倫理學家們站在一個難以抉擇的十字路口,面臨著又一次歷史性的理論決斷:今天的倫理學家們似乎站在了一個多少有些殘酷的十字抉擇路口,面臨著又一次的歷史性理論決斷:正視現代社會的結構性轉型,我們再也無法期待用某種完備的倫理學原理來解釋我們的道德生活世界及其不斷歧出發(fā)散的應用倫理問題。我們需要對不同的社會生活領域、層面甚至問題,給出不同卻又合理有效的倫理學解釋和解答。
綜上所述,隨著全球經濟的發(fā)展,現代語境中的倫理學正逐漸被理性主義和市場商業(yè)化所不斷壓迫,導致傳統(tǒng)的倫理學的知識、方法不斷被沖擊。這些現象的出現對倫理學而言是巨大的挑戰(zhàn),需要倫理學在種種困境中不斷實現轉型和發(fā)展。筆者相信,隨著世界各國的充分重視和倫理學家的不斷深入研究,一定會倫理學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更豐富的條件,筆者也相信,未來倫理學在學術界必將占據重要位置,指導人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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