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上林苑的歷史文化資源及文化開發(fā)主題探析

高萍 雒莉

歷史文化資源是一個國家和民族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展的根基，一個民族的文化遺產(chǎn)如果不能繼承和發(fā)展，那么這個民族將迷失最基本的文化認同感。作為中華民族的重要發(fā)祥地和文化發(fā)源地的西安，是中國歷史上周、秦、漢、唐等強盛王朝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中心。如何利用歷史文化資源，在國際化大都市建設(shè)中彰顯文化特色，成為西安都市建設(shè)的重要問題。漢上林苑是中國古代規(guī)模最為宏大的皇家園林，奠定了中國古典園林的格局與基調(diào)，在歷史的變遷中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chǎn)。以上林苑歷史文化資源為開發(fā)主題，既能展現(xiàn)大漢王朝的風范與氣度，又能使西安在國際化大都市建設(shè)中彰顯民族特色。

上林苑的歷史文化資源

上林苑本是秦朝舊苑，建于秦惠文王，至漢初荒廢。漢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加以擴建，并沿用了上林之名?！队皤C賦》云：“東南至宜春、鼎湖、御宿、昆吾；旁南山，西至長楊、五柞；北繞黃山，濱渭而東。周袤數(shù)百里”，[1](193)是京畿地區(qū)最大禁苑。歷經(jīng)昭、宣二帝之后，到元帝、成帝時縮小規(guī)模，將部分所占田地發(fā)還給平民，西漢末年毀于戰(zhàn)火中?！段鞫假x》云：“徒觀跡于舊墟，聞之乎故老”。[1](359)上林苑諸多宮苑池沼存留時間最長的是昆明池。在唐太宗貞觀年間、唐德宗貞元十三年、唐文宗太和九年多次修浚，自宋以后湮為民田。漢上林苑作為中華文化的記憶，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chǎn)。

1.上林苑的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上林苑所遺留下的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主要有昆明池遺址、太液池遺址、石魚、牛郎、織女石雕等不可移動文物和重要實物。

昆明池遺址：2005年4月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漢長城工作隊對昆明池遺址進行了考古鉆探和測量，其“遺址大體位于斗門鎮(zhèn)、石匣口村、萬村和南豐村之間，范圍東西約4.25，南北約5.69公里，周長約17.6公里，面積約16.6平方公里”。[2]昆明池沿岸還發(fā)現(xiàn)3處建筑遺址，其中一號、二號建筑遺址出土主要有筒瓦、板瓦、瓦當?shù)龋哂形鳚h早期到中期偏早的特征，與昆明池修建于武帝時期的文獻記載一致。三號建筑遺址是一處連岸、三面環(huán)水的臺榭類建筑。其現(xiàn)存夯土臺基分為上下兩層。上層夯土厚約1.5米，內(nèi)含西漢板瓦及筒瓦殘片。下層夯土在現(xiàn)地面以上，厚約1 米，夯土中夾雜少量夾砂陶片，其中有周代的殘鬲足。結(jié)合文獻中關(guān)于修筑昆明池時破壞了周代鎬京遺址的記載，推測下層夯土可能是漢代昆明池東岸建筑的基址。[2]

太液池石魚：建章宮北有太液池，其遺跡尚大致可尋。1973年在池址的北側(cè)發(fā)現(xiàn)了一件巨型的魚形石雕，長近5公尺，《三輔故事》載：“池北岸有石魚，長二丈，廣五尺，西岸有龜二枚，各長六尺?！盵3]證實了各種文獻關(guān)于太液池北岸當時置有石魚的記載，石魚現(xiàn)存陜西省歷史博物館前。

牛郎、織女石像：漢武帝穿鑿昆明池時，采取了法天思想，按天上銀河兩邊左牽牛、右織女的布局，在昆明池東西兩岸設(shè)置了牽牛和織女像?！秲啥假x》載：“集乎豫章之宇，臨乎昆明之池。左牽牛而右織女，似云漢之無崖?！盵1](359)《西京賦》云：“昆明靈沼，黑水玄阯。牽牛立其左，織女處其右?！盵1](479)元代《類編長安志》載：“漢昆明池，在長安縣（今西安市）西南三十里，豐邑鄉(xiāng)，鸛鵲莊。昆明池今為陸地，有織女石，身長丈余，土埋至膝，豎發(fā)，戟手怒目，土人屋而祭之，號為石婆神廟。”[4]這些歷史文獻都明確指出在昆明池畔左右兩側(cè)分別塑有牽牛、織女像，象征著天河兩邊的牛郎和織女星。

牛郎、織女二石像現(xiàn)在保存在昆明池遺址內(nèi)。一個石像位于西安市長安區(qū)斗門鎮(zhèn)常家莊石婆廟內(nèi)，一個石像位于斗門石爺廟內(nèi)，相距兩公里?？椗畯R，又名“織女寺”，門內(nèi)立石碑一塊，上書：陜西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牛郎織女石刻，陜西省西安市人民政府1956年8月6日立。其碑陰刻有：漢武帝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為訓練水師，在長安斗門鎮(zhèn)一帶，開鑿了昆明池，池中刻置石鯨，兩岸刻置牛郎、織女，以象征天河。兩千多年的變遷，昆明池早已變?yōu)榱继?，但屹立在斗門鎮(zhèn)街東的牛郎和鎮(zhèn)東六里常家莊村北的織女石刻，卻準確地標明了昆明池東西兩岸。織女石像高258厘米，右手置胸前，左手貼腹，作跽坐狀；牽牛石像高228厘米，作籠袖姿態(tài)。這組石刻均用花崗巖雕成，形體高大，是中國早期園林裝飾雕塑的代表。

2.上林苑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上林苑遺留下來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主要包括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傳說、七夕民俗和歌詠上林苑、昆明池詩賦等以非物質(zhì)形態(tài)存在的世代相承的文化形式。

早在《詩經(jīng)》中就有對牽牛、織女的記載?！缎⊙拧ご髺|》：“維天有漢，監(jiān)亦有光。跂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睕彼牽牛，不以服箱?！边@時，牽牛、織女還只是天河二星，并無神的色彩。漢武帝開鑿昆明池時，立牽牛、織女像于池之東西，便由天上的星星變成地上的神仙。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情因素與牽牛、織女傳說的結(jié)合日漸明顯，《古詩十九首》：“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睜颗？椗丫呷宋镄蜗螅⑶页蔀槭芨艚^之苦的愛情悲劇的象征。東漢應劭《風俗通·佚文·陰教》載：“織女七夕當渡河，使鵲為橋?！钡谝淮斡涊d了當時不僅牽?？椗疄榉蚱拗f已被普遍接受，而且以喜鵲為橋，七夕相會的情節(jié)也開始流傳。

牛郎織女的故事在我國民間流傳廣泛，織女廟受到人們的重視，每年七月初七和正月十七（傳說中牛郎織女結(jié)婚的紀念日）兩天，方圓幾十里甚至更遠的青年男女來到這里祈禱平安吉祥。還有鑼鼓、秧歌、彩旗、花燈、秦腔戲劇等各種文藝活動形式，把祭拜活動推向高潮。

上林苑以其規(guī)模之宏大而成為漢代強盛之典范，引無數(shù)文人歌詠對盛世的追憶。而上林苑中的昆明池則粼粼碧波，畫舸爭流，到唐代依然是娛樂宴游的風景區(qū)，使文人們流連忘返，賦詩言情。

西晉潘岳《西征賦》：“昔豫章之名宇，披玄流而特起。儀景星于天星，列牛女以雙峙”，南北朝時，有庾信的《春日昆明池》、《和炅靈法師游昆明池》，江總的《秋日游昆明池》。唐代文人更是對上林苑、昆明池吟詠不絕。有李世民《冬日臨昆明池》、李百藥《和許侍郎游昆明池》、宋之問、沈詮期、李乂三人同題的《奉和晦日幸昆明池應制》、杜審言《春日京中有懷》、蘇颋《昆明池宴坐答王兵部王旬三韻見示》、王維《春日與裴迪過新昌坊——訪呂逸人不遇》、儲光羲《和東觀群賢七夕臨泛昆明池》、杜甫《秋興八首》、白居易《昆明春》、賈島《昆明池泛舟》、溫庭筠《昆明池水戰(zhàn)詞》、朱慶余《省試晦日與同志昆明池泛舟》、范燈《憶長安》、童翰卿《昆明池織女石》，胡曾《詠史詩·昆明池》，偓《亂后春日經(jīng)野塘》等。這些詩作描繪了上林苑的美景，也見證了歷史的盛衰變化。

上林苑的文化開發(fā)主題

漢上林苑留下了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在今天西安國際化大都市的建設(shè)中，要對其進行整理、保護以及利用，以此為文脈，建設(shè)城西的漢文化景觀帶。

1.騎射文化主題——勇武與剛毅之體現(xiàn)

上林苑是專供天子游玩、打獵的風景園林，上林苑中最重要的活動就是天子狩獵。據(jù)《后漢書·百官志》記載，上林苑令即主管苑中禽獸。據(jù)《漢舊儀》載：“苑中養(yǎng)百獸。天子春秋射獵苑中，取獸無數(shù)?！盵5]

兩漢帝王往往在秋冬時節(jié)在皇家園林中舉行龐大的狩獵活動，一方面是“盛娛游之壯觀”的娛樂，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軍事技戰(zhàn)術(shù)演練，借此提高軍隊的戰(zhàn)斗力。司馬相如《上林賦》、揚雄《羽獵賦》、班固《西都賦》、張衡《西京賦》皆對西漢帝王在園林中講武校獵的情景有詳盡描述。

西漢是一個尚武的時代，強調(diào)“霸王道”而治天下。不僅帝王如此，甚至“柔弱”的文人書生也如此，揚雄《長楊賦》云：“士有不談王道者，則樵夫笑之。意者以為事周隆而不殺，物靡盛而不虧，故平不肆險，安不忘危。乃時以有年出兵，整輿諫戎，振師五柞，習馬長楊，簡力狡獸，校武票禽。”[1](208)漢時在皇家園林中進行軍事演練，防范于未然、未雨綢繆深受民眾支持。

上林苑中有賽馬活動，走馬觀專門是為觀賞賽馬而建的。武帝喜歡賽馬，常與寵臣“游戲北宮，馳逐平樂，觀雞鞠之會，角狗馬之足”，在建章宮“設(shè)戲車，教馳逐，飾文采”。射箭是漢代軍事訓練的主要內(nèi)容，也是禮樂制度的內(nèi)容之一?！渡狭仲x》寫漢武帝在射獵時“彎蕃弱，滿白羽”，“弦矢分，藝殪仆”，拉開蕃弱之弓，引滿白羽之箭，矢離弓矢飛去，禽獸致命仆斃，可見箭法之精。《西都賦》寫宮中歌女也能“招白鷴，下雙鵠”，拉開白閑之弓，射下對對天鵝。

現(xiàn)代可以此為主題開發(fā)賽馬與騎射運動，一方面增強體質(zhì)；另一方面還可以培養(yǎng)勇武剛強的精神。借鑒西方賽馬運動，聘請專業(yè)教練，進行馬術(shù)培訓，掌握騎馬的基本技能。同時可設(shè)賽馬場，進行平地賽馬、障礙賽馬、越野賽馬比賽。另外還可舉行高層次的馬術(shù)比賽，填補西安娛樂市場的空白。設(shè)置射箭項目，還可開發(fā)一些如霍去病攻打匈奴、張騫出使西域、李廣射虎、周亞夫治軍細柳營等以軍事文化為題材的表演，使人感受大漢開疆拓土的雄心壯志和陽剛勇毅。

2.山水文學主題——怡情與懷古之濫觴

上林苑是在自然山水中建造的綜合性園林，水光山色、樓臺亭榭、花草樹木融為一體，上林苑中最美的地方昆明池是皇家禁苑，帝王將相娛樂宴游的風景區(qū)?！度o故事》記載：“昆明池地三百三十二頃，中有戈船各數(shù)十，樓船百艘，船上建戈矛，四角悉垂幡旄葆麾蓋，照燭涯涘”。又載：“池中有龍首船，常令宮女泛舟池中，張鳳蓋，建華旗，作棹歌，雜以鼓吹，帝御豫章觀臨觀焉”。[6](23)昆明池周邊宮殿瑰麗，建章臺高聳，水面清澈，殿閣亭臺倒影湖中，與回廊、綠樹、鮮花、雕塑交相輝映，絢麗異常。

一代園林之盛也造就了一代文學之盛，漢賦彬彬大盛，成為這個時代文學的典范?；蚰懮酱ㄎ《耄蚰憣m殿巨麗，開后代山水文學之先河?！稄V博物志》卷四十九記載漢武帝在池中泛舟歌詠的故事：“漢武帝思懷往者李夫人不可復得，時始穿昆靈之池，泛翔禽之舟，帝自造歌曲，使女伶歌之，時日已西傾，涼風激水，女伶歌聲甚遒，因賦落葉哀蟬之曲?！弊晕涞酆?，漢唐皇帝多次駕臨昆明池，文人墨客吟詠不絕。昆明池成為文人們怡情悅性和抒發(fā)古今感慨的勝跡。

杜甫詩云：“波飄菰米沈云黑，露冷蓮房墜粉紅?！表n愈詩云：“撐舟昆明度云錦，腳敲兩舷叫吳歌。太白山高三百里，負雪崔嵬插花里?！倍际菍ッ鞒睾苫ǖ拿鑼?。利用古詩中的描寫，建荷花塘，修建亭臺，建詩賦園表現(xiàn)山水文化，園內(nèi)的景觀、墻柱、圍欄等可將文字與實物結(jié)合，選用漢隸書寫、畫出意境，使園內(nèi)充滿詩賦的意蘊，使游人在了解詩賦作品時，獲得審美的精神享受。

3.七夕民俗主題——愛情與浪漫之追尋

漢武帝開鑿昆明池時，立牽牛、織女像于池之東西，使其從天上的星星變成地上的神仙。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情因素與牽牛、織女傳說的結(jié)合日漸明顯。從民俗而言七夕乞巧等各種活動也均有載傳，據(jù)《西京雜記》記載：“漢宮中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針于開襟樓。俱以習之”。[7](81)從文學而言，漢代至清代“七夕”詩歌不勝枚舉，既有描寫七夕民俗者，又有抒發(fā)離別、憧憬愛情者。如唐時崔顥《七夕詞》云：“長安城中月如練，家家此夜持針線”，祖詠《七夕》一詩：“向月穿針易，臨風整線難。不知誰得巧，明旦試相看”，寫出百姓對七夕民俗的重視，直到現(xiàn)在陜西很多地方女子還有在七夕乞巧的民俗。

時至今日，牛郎、織女廟及七夕文化，已被正式批準為陜西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因此應在修建昆明池主題公園中設(shè)置“七夕”文化主題，將牛郎像與織女像重搬回昆明池東西兩側(cè)，建立鵲橋、乞巧樓，經(jīng)典婚戀故事長廊，使人們可以各種形式表達對愛情的憧憬，對幸福的想往。

4.歌舞文化主題——娛樂與文化之體驗

漢代在文化上承襲了楚文化的特點，好尚歌舞，上林苑已有一定規(guī)模的音樂設(shè)施，如《上林賦》所描繪：“撞千石之鐘，立萬石之虡，建翠華之旗，樹靈鼉之鼓。奏陶唐氏之舞，聽葛天氏之歌；千人倡，萬人和；山陵為之震動，川谷為之蕩波”。上林苑中的音樂歌舞表演滿足了天子游獵之后的燕享。

在漢代的文化中，雜技藝術(shù)大放異彩，因其節(jié)目繁多，而被稱為“百戲”。上林苑百戲表演之地大多在平樂觀?！度o黃圖》卷四：“上林苑有昆明池、武帝置。又有繭觀、平樂觀、遠望觀、燕升觀……皆在上林苑”。[8]《漢書·武帝紀》載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戲，三百里內(nèi)皆來觀”，元封六年夏“京師民觀角抵于上林平樂館”。角抵與現(xiàn)在的摔跤相似。百戲中有尋橦則是一種古代的雜技，據(jù)現(xiàn)存漢畫，系一人頭頂竹竿，另一至三人沿竿而上，進行表演。沖狹，即卷席，以矛插其中，藝人以身投從中過，如鉆刀圈。跳丸劍即表演者兩手快速連續(xù)拋接若干彈丸，拋接短劍。走索即系長繩與梁兩頭，兩人各從一頭上，如今之走鋼絲。

《西京賦》還描寫了化妝歌舞和假面之戲。“總會仙倡，戲豹舞羆。白虎鼓瑟，蒼龍吹篪。女娥坐而長歌，聲清暢而蜲蛇。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襳襹。”[1](480)裝扮成神仙的雜技藝人表演著戲豹舞羆，女英、娥皇放聲高歌，表演者穿著輕揚的毛羽之衣，扮成古時的洪涯站著指揮。

現(xiàn)代可開發(fā)出富有漢代特色的歌舞表演和雜藝表演。可以在昆明池邊修建百戲樓，名之“平樂觀”，表演具有漢代特色的角抵百戲；漢代舞蹈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七盤舞》：舞者衣著長袖，在盤、鼓之上或盤、鼓之間騰轉(zhuǎn)跳躍，衣裾似飛燕而起，長袖似回雪而飄。可將流傳至今，膾炙人口的漢樂府詩，如《上邪》、《有所思》、《孔雀東南飛》等名篇譜曲演奏。還可根據(jù)漢代的歷史人物傳說如，“蘇武牧羊”、“昭君出塞”等，將歷史典故與現(xiàn)代歌舞結(jié)合在一起，使人們在觀賞節(jié)目時對歷史有更深層次的認識。

總之，應將上林苑的歷史文化資源進行整理、研究，以此為文脈，以昆明池為文化開發(fā)主體，構(gòu)建騎射文化、山水文化、七夕文化、歌舞文化和漢城湖公園、漢城墻遺址共同形成漢文化景觀帶，展現(xiàn)大漢王朝的風范與氣度，使現(xiàn)代人受到漢代包容精神、進取精神的感召，再塑自我。

[1]費振剛,仇仲謙,劉南平校釋.全漢賦[M].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6.

[2]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漢長安城工作隊.西安市漢唐昆明池遺址的鉆探與試掘簡報[J].考古2006,（10）.

[3]宋敏求撰，畢沅校正.長安志[M].臺北：成文出版社影印.[4]駱天驤.類編長安志[M].日本靜嘉堂文庫藏鈔本.

[5]畢沅撰，張沛校點.關(guān)中勝跡圖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4:194.

[6]張澍輯.三輔故事[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

[7]葛洪集.西京雜記，見漢魏六朝筆記小說大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78.

[8]何清谷.三輔黃圖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