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舞蹈中“孔雀形象”的歷史淵源及美學價值

曾 焯 屈立豐

（西華大學 藝術學院，四川·成都 610039）

在長期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傣族舞蹈變得日益形式多樣、豐富多彩，在中華民族燦爛的舞蹈文化中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傣族舞蹈具有豐富而優(yōu)美的舞姿，傣族的歷史、觀念、宗教、生產(chǎn)生活等各個方面均是傣族舞蹈美感和藝術價值的重要體現(xiàn)，同時，傣族人民的民族思想感情也在傣族舞蹈美感和藝術價值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傣族舞蹈中“孔雀形象”在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因素和人文生態(tài)環(huán)境的雙重影響下出現(xiàn)并得到了日益廣泛的發(fā)展，其所具有的美學價值值得我們深入細致地分析體會。

一、傣族舞蹈中“孔雀形象”的歷史淵源

（一）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因素

云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耿馬、孟連自治縣是現(xiàn)在傣族主要的聚居地，而景東、普洱等縣是現(xiàn)在傣族主要的散居地。這些地區(qū)屬于河谷平壩地區(qū)，由河流沖擊而成，海拔在500～1300米之間，氣候為熱帶、亞熱帶氣候，全年的平均氣溫約為21℃，氣候濕潤，具有較多的降雨量，加上發(fā)源于青藏高原的瀾滄江的滋潤，這些傣族聚居地水源豐富。在傣族居住的這一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中，動植物也是極具地域特色的。這一地區(qū)自古被稱為“孔雀的故鄉(xiāng)”，是因為這里棲息著孔雀。西雙版納熱帶雨林自然保護區(qū)及原始森林被稱為“熱帶動植物王國”，是因為這里云集了五千多種熱帶動植物。在森林中，喬木、棕櫚樹等隨處可見。此外，在這些熱帶雨林中還棲息著很多珍奇異獸，其中很多都稱為國家級的重點保護動物，如綠孔雀、亞洲象、長嘴犀鳥等，而綠孔雀是多種鳥類中最漂亮的，因此受到了人們的普遍歡迎。

云南、西藏東南部是綠孔雀的主要分布地區(qū)，這是因為這些地方有熱帶、亞熱帶的叢林，屬于河谷地帶，海拔在2000米以下，臨近水源且具有良好的光照條件，適合綠孔雀棲息。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直接而深刻地影響著舞蹈藝術形象，人們在選擇舞蹈創(chuàng)作的題材及表現(xiàn)內(nèi)容的過程中通常會選擇所居住的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中的事物。傣族人在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條件的優(yōu)勢作用下有更好的機會接觸孔雀，對其習性、動作進行認真細致的觀察，因此孔雀形象成為傣族舞蹈創(chuàng)作的主要題材和表現(xiàn)內(nèi)容。[1]

（二）人文生態(tài)環(huán)境

1. 百越遺風——鳥圖騰崇拜

在原始氏族公社中，圖騰崇拜作為一種宗教信仰，對原始人類產(chǎn)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如果一自然物和氏族具有密切的關系，讓原始人類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那么這一自然物就會被原始人類作為氏族的祖先。隨著氏族部落的不斷發(fā)展，民族形成、圖騰崇拜的觀念被一如既往地保留了下來。百越人是傣族的祖先，生活在云貴高原上，十分喜愛鳥，將鳥作為圖騰崇拜，并和鳥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傣族人繼承了祖先的這一遺風，認為孔雀代表著吉祥如意，因此對孔雀的形象進行了深入的模仿，將孔雀舞等鮮明地創(chuàng)作了出來，十分喜愛跳孔雀舞。傣族舞蹈種類繁多，楊麗萍的《雀之靈》將孔雀神的形象成功塑造了出來。傣族人心中始終保留著百越民族的鳥圖騰崇拜信仰，這種信仰并沒有隨著漫長的歲月的流逝而流逝，正如遠古夏氏族的龍圖騰信仰千百年來始終是漢民族的龍圖騰崇拜一樣。孔雀成為傣族舞蹈的象征性文化符號，就如龍成為漢族舞蹈的代表形象一樣。[2]

2. 小乘佛教的影響

原始宗教是佛教尚未傳入使其傣族信奉的主要宗教，原始宗教的禁忌極多，在祭神時往宰殺大量的牲畜，追求宏達的祭祀規(guī)模，因此大批的人力和畜力就被嚴重損耗，對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造成了嚴重的阻礙。同時，朝政還會被一些巫師所干預，造成人民的生活痛苦不堪。公元11～14世紀，佛教傳入我國，運用對自我解脫的方式的宣傳企圖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極大地慰藉了廣大貧民的內(nèi)心，同時也極大地推動了新生社會的發(fā)展。小乘佛教傳入之后受到了民眾的普遍接受和封建統(tǒng)治階級的扶持和推崇；14世紀末15世紀初，小乘佛教更是得到了迅速的傳播和發(fā)展。傣族的社會經(jīng)濟和文化生活也受到了小乘佛教的直接而深刻的影響，傣族人民的文化在小乘佛教的影響下變得更加豐富，深深打上了宗教的烙印。

在佛教中，孔雀具有極為特別的含義，基于此，傣族人民更加喜愛孔雀了。佛經(jīng)故事《孔雀王》中記載：“孔雀是一種神鳥，它總是在念過咒語之后才開始喝井水和河水，人們在喝了這些孔雀喝過的井水或河水之后，曾經(jīng)有病的病就會痊愈，曾經(jīng)無病的壽命就會延長。人們還發(fā)現(xiàn)，孔雀沐浴時會對羽毛進行抖動，這時從羽毛上落下來的水珠彷彿具有神奇的魔力，即受到這些水珠滋潤的土地來年會變得五谷豐登，受到這些水珠淋落的動物則會變得更加健美，同時壽命還會延長?！狈鸾绦Q，眾生的一切五毒煩惱都能夠被本尊啖盡，就如孔雀能啖食一切毒蟲一般，佛祖的持物就是孔雀尾，象征著可以將無量災禍拂去，迎來更多的吉祥如意。《白寶口抄》中記載：“蘘麌梨童女手持三、五莖孔雀尾象征著消除災難。”[3]在佛教中，如果佛祖手拿孔雀尾，或坐騎是孔雀，那么他就能夠將五毒煩惱拂去，迎來更多的吉祥如意。傣族地區(qū)在接納了小乘佛教之后，便在文化中植入了佛教。傣族全民推崇著并熱衷于傳播著小乘佛教，對佛教教理極為上心，小乘佛教成為傣族全民的信仰，孔雀在傣族人心中的地位在佛教對孔雀的譬喻的影響下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深化，傣族人民對孔雀的喜愛變得更加熾烈。

二、傣族舞蹈中“孔雀形象”的美學價值

（一）“孔雀形象”的自然美

在孔雀棲息在傣族生存環(huán)境中這一事實的影響下，孔雀形象已經(jīng)成為了傣族舞蹈中一個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藝術源于生活，人們在創(chuàng)造藝術的過程中對自然中的孔雀的各種形態(tài)及生活習性進行了深入的觀察和探索，因此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具有孔雀形象的舞蹈藝術充滿了自然美。

通常情況下，自然美指自然事物的美，自然事物的主要特征就是感性，這種感性美能夠直接引起人們對美的感受。自然中的孔雀具有優(yōu)美的體態(tài)，羽毛極為漂亮，尾屏色彩斑斕，從視覺上給人以美的感受，綠孔雀和藍孔雀是較為常見的孔雀類型，藍孔雀的體羽顏色為藍綠色，帶有金屬光澤；綠孔雀的體羽顏色為翠綠，帶有紫銅色的光色，這兩種孔雀均具有鮮艷醒目的色彩?？兹肝采系挠鹈珮O為豐盛，伸展出來的羽毛長達1米，尾屏上布有眾多眼狀斑紋，這些眼狀斑紋的顏色多種多樣，包括紫色、藍色、黃色、紅色等，當孔雀開屏展翅時，所散發(fā)出來的色彩美耀眼奪目，觀者從視覺上就能夠被這多彩絢麗的色彩所震撼。此外，孔雀形體也是孔雀形象自然美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孔雀的形體呈圓滑的S形曲線，和女性身材的曲線極為相似，給人柔和的美感，在滑翔的過程中，流線型的身體讓動作更加輕便，孔雀的美感在這些形式因素的影響下大大增加。自然事物的形象特征類似于人是其能夠引起人們美的感受的主要原因。孔雀的體態(tài)和女性的身材曲線一樣呈S形、性情溫和、大尾屏十分漂亮，而傣族姑娘具有窈窕的身材、婀娜的體態(tài)、溫柔的性格，二者各方面都極為相似，人們很容易將孔雀的自然美和傣族姑娘的想象融合在一起。在傣族文學中，孔雀通常是最美的女性、最善良的姑娘的化身，受盡了文人們的稱贊。如《松怕敏和嘎西娜》是傣族民間的一首敘事長詩，該詩在對美麗的王后嘎西娜進行描述的過程中這樣寫道：“走起路來的嘎西娜猶如在陽光下開屏的孔雀一般?！庇秩纾短m嘎西賀》是傣族的一首神話敘事長詩，在對南希拉進行刻畫的過程中這樣寫道：“南希拉青春煥發(fā)，腰身如黃蜂般苗條，身材如孔雀般柔軟，幾乎所有小伙子見了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盵4]

（二）“孔雀形象”的藝術美

1. 創(chuàng)造了傳神的徒手孔雀形象

傳神就是在對內(nèi)在的精神進行表現(xiàn)的過程中通過外部的感性特征，達到形神兼?zhèn)?、以形寫神的目的。第一個將傣族舞蹈中的孔雀形象搬上藝術舞臺，使其不只僅限于民間的人是民間藝人毛相。毛相為徒手孔雀舞的開創(chuàng)者，他的眼神極具魅力，他的面部表情極為豐富。毛相生于云南省瑞麗縣，從小就十分喜愛跳孔雀舞，幼年時靠放牛為生，在放牛的間隙，他常常偷偷對孔雀的生活習性進行認真的觀察，然后對孔雀的動作和形態(tài)進行模仿和學習，他的第一位舞蹈老師無疑就是大自然中的孔雀。長大后，毛相拜師學起了架子孔雀舞，在學習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要想使跳孔雀舞的人的形體看起來更像自然中的孔雀，就應該將架子和面具去掉。他的很多靈感都來源于長期對孔雀的觀察，他對孔雀的習性極為了解并和它們培養(yǎng)起了濃厚的感情，他在對孔雀的內(nèi)在特征進行表現(xiàn)的過程中技巧是極為精湛的，眼睛也是極為傳神的。在《雙人孔雀舞》中，他的腳步極為輕柔、身段極為靈巧，將孔雀在水邊嬉戲、玩耍的形體形象地表現(xiàn)了出來，同時手臂極為柔韌，將孔雀抖翅、展翅等姿態(tài)形象地表演了出來，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神極為機敏、活潑、自信，將傳神的孔雀形象刻畫了出來。徒手孔雀形象一方面將孔雀的本質特征反映了出來，另一方面也將毛相的思想感性傳達了出來，他理解生活、孔雀的深度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對孔雀的審美評價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

2. 靈活地運用形式美

各種形式因素在人們創(chuàng)造美的活動中逐漸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金明（中央民族歌舞團的編導）和羅忠镕（作曲家），對美麗的瑞江江畔進行了拜訪，對民間優(yōu)秀的藝術形式進行了深入的學習，回團后，將女子群舞——《孔雀舞》編導了出來。藝術家給予了形式因素以充分的重視，使藝術美的表現(xiàn)力在適當?shù)男问较碌玫搅孙@著的增強。形似孔雀的寬擺長裙成為孔雀舞的主要服飾，傳統(tǒng)的架子被淘汰，演員的裝扮為頭、上身、下身分別著孔雀冠飾品、孔雀綠衣裙、孔雀翎紋散式長裙，該長裙具有寬大的裙擺。[5]形式美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就是色彩，綠色象征生機和朝氣，讓人看后頓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翠綠的草地、幽靜的樹林，腦海中營造的畫面極為祥和?？兹隔峒y式的裙擺和自然中的孔雀形象之美遙相呼應。舞蹈動作含而不露，節(jié)奏包括推拉手腕、重起輕落，動律形成于兩臂和上身的反方向伸縮中，將完美的孔雀形象塑造了出來，給人以溫柔、含蓄、美好之感。三道彎造型在頭部、胯部、腿部的動作中形成，女性的柔和之美在S型曲線下被突出了出來。舞蹈具有豐富的隊形，開端為十二位姑娘組成的“大孔雀”造型，第一段為孔雀下山，隊形為半圓形，翅膀被舒緩地舒展開，在水邊汲水、曬翅，給人以和諧、安詳?shù)拿赖母惺?；第二段具有歡快的節(jié)奏，孔雀們嬉戲、玩耍的情景在旁點小跳步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同時孔雀在森林中美好歡快的心情也在兩豎排形或圓形隊形中被充分表現(xiàn)了出來；第三段領舞演員獨舞；第四段向高潮發(fā)展，隊形為正方形，孔雀們從隊中一排排出隊展翅飛翔。編導金明對形式美進行了靈活的運用，有機融合了舞蹈的形式和內(nèi)容，將女性孔雀形象的藝術美充分表現(xiàn)了出來。

3. 從內(nèi)容出發(fā)探索形式

《金色的孔雀》所創(chuàng)作的孔雀形象的出發(fā)點是內(nèi)容，傣族人民在文化大革命的背景下備受磨難，跳舞被嚴令禁止。文化大革命結束后，人民的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劉金吾老師多次深入民間對傣族舞進行學習，在學習的過程中對傣族孔雀舞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為了將民間舞蹈重新搬上舞臺，劉金吾老師和舞蹈家刀美蘭一起編導了《金色的孔雀》，舞臺上終于重新出現(xiàn)了孔雀形象。依據(jù)立意需要，舞蹈對從蘇醒、嬉戲到飛翔的孔雀形象進行了設計，蘇醒部分給人的感覺是掙扎而起，孔雀從地上伏起時雙腿跪地，同時呼吸將胸背部帶動起來形成起伏姿勢，然后向兩臂延伸；嬉戲部分的舞蹈給人以歡樂、幸福的美的感受，水邊的孔雀自由自在地在水邊照影、梳理羽毛；飛翔部分對主題進行了最大程度的展現(xiàn)，用屈膝的碎步將滑翔和展翅的動作靈巧地表現(xiàn)了出來，攜起裙邊旋轉起舞成為整個舞蹈的高潮?！督鹕目兹浮吩谖璧竷?nèi)容的指導下對表現(xiàn)形式進行了精心的選擇，將民間舞蹈重返舞臺的象征意義鮮明地突出了出來，同時也將具有深刻含義的孔雀形象塑造了出來。

4. 飽含意境的孔雀神形象

第一，以精湛的藝術技巧塑造了生動的形象。在美學中，意境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范疇，能夠將藝術美充分體現(xiàn)出來，同時也能夠將情和景、意和境有機融合在一起，它是一種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在客觀景物的配合下熔鑄了藝術家的思想感情和卓越技巧?！度钢`》是楊麗萍自編自演的傣族舞蹈，該舞蹈將圣潔、純美的孔雀神形象成功塑造了出來。自然美的精髓在意境中被形象地展現(xiàn)了出來，一身下擺寬大的純白色舞裙成為主題舞蹈服飾，原有的醒目的綠色、耀眼的金黃色的舞裙逐漸退出了舞臺。演員身著一身下擺寬大的純白色舞裙，彷彿一只典雅的白孔雀，給觀者以圣潔、純凈的美的感受；[6]此外，精湛的藝術技巧也將靈動而神圣的孔雀形象塑造了出來。傣族舞蹈的傳統(tǒng)動作和條條框框在她的舞蹈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用大膽創(chuàng)新的精神、優(yōu)美的舞姿，將孔雀的靈動美充分展現(xiàn)了出來。在風格上，傣族舞蹈柔和、舒緩的動律被有效改造，現(xiàn)代舞的元素被注入其中，而傣族舞蹈三道彎的特點和S型的曲線造型卻得到了完美的保留和體現(xiàn)。這些改動在現(xiàn)代舞臺燈光和音樂的映襯下，使人們在現(xiàn)代社會的審美需求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

第二，舞蹈意境中飽含藝術家的情感?！度钢`》的舞蹈已經(jīng)之所以能夠那么深刻地感染人，是因為它寄托了楊麗萍的個人情感，孔雀的圖騰信仰是楊麗萍創(chuàng)新的孔雀形象的來源，在舞蹈中她完美融合了內(nèi)心的信仰和孔雀的形象，將一個民族自古以來的古樸信仰充分表現(xiàn)了出來，孔雀在傣族人內(nèi)心深處的圣潔和崇高就這樣形象地展現(xiàn)在了人們面前。

綜上所述，生活和藝術形象都是表現(xiàn)傣族人民對孔雀的喜愛和深厚感情的事物。自然環(huán)境和人文生態(tài)環(huán)境均深刻地影響著傣族舞蹈中的孔雀形象的產(chǎn)生和成因。傣族人民在孔雀形象的自然美的影響下將孔雀舞加工、創(chuàng)造了出來，然后在民間廣泛流傳，藝人們對形式美的規(guī)律進行了自覺的運用，從笨重的道具中將民間的架子孔雀舞逐漸解放了出來，所采用的寬擺長裙具有極為鮮明的色彩，讓人有一種圣潔、純凈的美的感受。孔雀形象外形的呈現(xiàn)在從內(nèi)容出發(fā)的創(chuàng)作手法下被徹底擺脫，形式和內(nèi)容達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傳神的表現(xiàn)和感染人的意境成為藝術家編導舞蹈的主要追求，傣族舞蹈中的孔雀形象的意味和藝術境界在這一追求下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散發(fā)出更引人注意的藝術魅力。

[1]于 平. 舞蹈文化與審美[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98.

[2]劉金吾. 中國西南少數(shù)民族舞蹈文化[M].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142.

[3]岳亞明. 黃自新. 傣族舞蹈教程[M]. 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8：86．

[4]郭家驥. 西雙版納傣族的水文化：傳統(tǒng)與變遷[M]. 民族研究，2009，(2)：58- 59.

[5]張大鳴. 傣族生態(tài)環(huán)境與傣族舞蹈[J]. 達縣師范高等?？茖W校學報，2012，(03)：116.

[6]兆 先. 新容新穎保持保鮮——論民族民間舞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美學原則[J]. 舞蹈藝術，2012，(3)：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