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方利+編譯
相當多的讀者問“華盛頓人每天都在做什么?”
信不信由你,我們的超級成功人士跟其他地區(qū)的人并沒有什么差別。
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打電話、留言,然后等著對方回電。我們衡量自身重要程度的參考標準是:對方多久給我們回電。
鑒于此,很多華盛頓人已經成為秘書電話謊言的專家。
下面說一個經常會碰到的情況。我打去電話,自報姓名。然后,我被晾在一旁,大約等了45秒鐘后,秘書回來說:“他現(xiàn)在不在辦公桌旁?!边@個回答不禁讓我浮想聯(lián)翩。秘書的辦公桌和老板的辦公桌相距究竟有多遠呢,以至于秘書要花45秒鐘才發(fā)現(xiàn)他不在桌旁。有時候,我發(fā)起脾氣,這么問道:“哦,如果他不在桌子旁,那可否麻煩你看看他是不是掛在窗戶外?”
我打電話找的許多人都“在開會”。有時候,我想搞清楚他們開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會議,便開口問:“是內閣會議呢,還是常務會議,或者是保齡球團隊會議?”
“這有什么差別嗎?”
“我想跟他通話,我唯一不想打斷的會議是保齡球團隊會議?!?/p>
經常惹惱我的一個借口是:“多米尼克先生現(xiàn)在忙得不可開交?!蔽夷X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多米尼克嘴里嚼著口香糖,躺在椅子上聽IBM的一名女銷售慫恿他再買一臺個人電腦。
另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不接電話的借口是:“卡利法諾先生出去吃中飯了。”這個信息有什么問題呢——要知道我打電話的時間不過是上午九點半。于是,我跟秘書說,請代為轉告,讓他在晚飯前給我回電話——因為我兩點鐘有個牙科約診。
被人拒接電話令我深感苦惱。當我給人打電話,而對方不接電話時,我會恐懼到失去控制,盡管我確信他就在旁邊。在我腦子里,我不光看到他對著秘書搖頭示意“不行,不行”,而且看到他一邊示意,一邊咧嘴大笑。
時間長了,我就想象著卡利法諾的桌子上留了一大堆粉色小紙條,而那張寫著我名字的紙條被壓在最底層。最糟糕的情況是:如果我必須等好幾個小時才能等到對方的回電,我通常會忘掉之前是為什么打電話找他。
最痛苦的打擊莫過于子女不回電話。
我給女兒的答錄機留了言。幾天過去了,也許是幾個星期,直到她來電話。
“你怎么不給我回電話呢?”我問道。
“我今天上午才聽到留言?!?/p>
“假如是要緊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干嗎給我打電話?”
在華盛頓,我們的生活和自尊是跟電話掛鉤的。它就像一個神奇的工具,可以在一夜之間帶給你莫大的快樂,也能讓你脆弱的自我瞬間崩塌。
唯一可以阻止電話讓你沮喪的辦法是將它當成一個游戲。我用計分法來玩,如果對方在1小時之內回電,我給自己10分;4小時內回電,加6分;8小時內回電,加3分。如果24小時之內沒有回電,我就扣掉15分。到晚上的時候,我把所有分數(shù)統(tǒng)計起來,若是得分高于丟分的話,我想我依舊是華盛頓被人注意的一號人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