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廷沼
人生有夢苦也甜
文/宗廷沼
人生如夢,猛回首不禁吃了一驚:文學夢伴我度過了近四十年。
年輕時和許多同伴一樣,有過五彩繽紛的夢,命運讓文學夢與我結了緣。那年黨報發(fā)起七一征文,我將一位退休工人的事跡編成一首短詩寄給報社,半月后居然發(fā)表了。我從此一往情深地迷上了寫作,第一篇小說和散文先后在《文匯報》刊登,多篇散文被出版社選入文集,1990年第一本作品集《美神之囚》在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隨后數(shù)年又有多本作品選在多家出版社出版,2011年金秋,花甲之季出版了第六本書、散文選《99朵玫瑰》。最近我的第七本書稿基本完成。與多產(chǎn)作家相比,我的本職崗位是編輯,主要精力是為他人作嫁衣,自己寫得不多。但是苦中有樂的文學夢讓我的人生很充實。
人生有夢,才有向往和追求。人生有夢,才不會無聊和懶散。醉生夢死是沉淪,枉到人間走一回。四十年前那首短詩點燃起我的文學之夢,我至今難忘那位不知姓名的編輯,也是我數(shù)十年鐘情編輯職業(yè)的精神動力。一萬四千多個日夜與文字作伴,讓我享受到追夢之樂。我們這一代人相比當下文字工作者,有著更多的艱辛。想當年既要忙工作,還要考大學文憑,風里來雨里去,再要業(yè)余寫作,敬老撫幼,哪天不從早忙碌到半夜。套用一句行話叫做一輩子干警,干兩輩子活,苦了三代人。這話雖有點夸張,但在特定時期卻是實實在在的,有時為了考一門課程,休息時聽課,乘車時溫習背誦,吃飯時邊吃邊聽自己的溫課錄音,有時為了打磨作者文章的一個標題一句話,或者構思一篇文章,常常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真是筆耕夜當午,汗浸地上土,誰知文中字,粒粒皆辛苦?。?/p>
文學夢苦中有樂是多方面的,既有春播秋收的喜悅,也有自身角色多變的愉悅。寫作中常常扮演各色人物,理解他們的情感、語言、為人處事、喜怒哀樂,豐富了自己的閱歷,動情時會忘記自我,忘記人世間煩惱,故作家多有壽星人瑞。年輕時的文友有的當了局長、處長,有的做了老板,百忙之中堅持操筆,每日數(shù)百字,十余年出版多部長篇,做到了工作健身兩不誤,成為文友們的楷模。
中國夢是壯麗多彩的大戲,文學夢雖是一朵小花,卻也是追求無止境。可喜的是,公安政法系統(tǒng)追求文學夢的人已經(jīng)不是三十年前的單兵作戰(zhàn),而是有一定規(guī)模和實力的團隊作戰(zhàn),大多數(shù)單位成立了文聯(lián),有的成立了作家協(xié)會,涌現(xiàn)了一批作家、美術家、書法家、攝影家、收藏家,有些作品在國內(nèi)外產(chǎn)生一定影響。更難得的是,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曾經(jīng)是檢察系統(tǒng)的一位文化工作者,這不僅是檢察系統(tǒng)的光榮,全國文學工作者的至尊追求,也是偉大中國夢的燦爛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