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妙不可言

范暉莉

序：結(jié)緣《國之當歌》那還得從結(jié)緣上海歌劇院說起。往早了說，那可真是要追溯到上世紀80年代中期了。那會兒一浪高過一浪的出國潮使身為英語教授的父親自然有了很多音樂界的學生，其中不少就是上海歌劇院的。對于向來就酷愛古典音樂的父親來說，能有一張上海音樂廳或是小劇場的音樂會票子，那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在那個尚且單純的年代，沒有那么多的功利，高雅藝術(shù)也還遠遠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普及，演出票并不算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于是這樣的默契也就心照不宣地在他們師生之間達成了。一來二去，時間長了，我也成了受益者。兒時拉了4年的小提琴，也算是和音樂有些緣分，盡管后來沒有堅持下去，但父親總認為有機會一定要去看演出，因為藝術(shù)修養(yǎng)的培養(yǎng)和形成是要在劇場里日積月累地“泡”出來的。就這樣，前后幾年跟著老爸聽了不少音樂會，我這個年僅12歲的小丫頭也算得上是歌劇院正兒八經(jīng)的觀眾和?？土恕瓡r光飛逝，再度邂逅上歌，是2001年，因為民族歌劇《江姐》新世紀版的上演。此后每年的“七·一”前后，在美琪、藝海、宛平、大劇院，甚至歌劇院的多功能廳都能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觀眾席……10年看下來，上歌版《江姐》里的每一個字，每一段唱甚至每一個氣口都爛熟于心了。時隔近20年，我又成了歌劇院的老面孔。無獨有偶，2012年《聶耳》（2013年更名為《國之當歌》）的橫空出世，又令當下既喜歡戲劇又熱愛音樂的我眼前一亮，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聽一看，竟又像是著了魔一般地放不下了……

無心插柳驚喜之余“戲”到病除

“看了10年近150場戲，沒有一場像今晚的《聶耳》這樣讓我如此地熱血沸騰，此刻汗已經(jīng)濕透脊背，卻依舊怦然心動！當聶耳手握田漢從獄中傳出的《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他胸中涌動的旋律和民族熱情點燃了自己，也照亮了全場，臺上臺下高唱國歌，那份感動和自豪無以言表！”

——2012年9月26日觀后微博

2012年夏天的一個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我接到一位戲友的電話，說她正在文化廣場排隊。馬上開售9月份的公益票，有一場音樂劇《聶耳》，問我想不想看。架不住朋友的熱情和一大早排隊的那份辛苦，我不好意思拒絕她（其實那會兒我正失業(yè)在家，僅有的一點錢都買了北京人藝展演的戲票，實在是有點捉襟見肘了），便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可事情偏偏就那么寸，26日的演出票，24日晚上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發(fā)起了高燒，整整兩天兩夜，人迷迷糊糊的，直到26日早上算是退了一些，但依舊渾身乏力。糾結(jié)了半天，為了不浪費這張票，我還是硬撐著來到文化廣場。也許是在床上躺久了，走進劇場，人倒是稍稍有了些精神。說真的，對于這類題材的劇目我是很有興趣的。喜歡看戲很多年了，雖然以話劇為主，但也嘗試涉獵不同的劇種，加之當時即將進入上戲的編劇班進修，就更珍惜這種拓展視野的機會。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十足的“戲癡”對于“要看的戲”是相當挑剔的：劇本、導演、演員甚至演出劇團都是要經(jīng)過反復斟酌后才能“入選”的。另一方面對于這樣一部“白紙一張”的劇目來說，我也很好奇。脫胎于歌劇的音樂劇，作為當代西方主流的舞臺劇樣式，它將怎樣去表現(xiàn)一個在中國已是家喻戶曉的英雄式人物？又如何去展現(xiàn)那一段宏大的歷史？聶耳、田漢這些角色唱美聲？唱流行？還是近年來頗為時尚的混搭？上海歌劇院這次不算跨界但極具挑戰(zhàn)的嘗試會不會引起轟動？還有，宣傳冊上這一個個陌生的名字，他們的氣場是否足夠擔當?shù)昧诉@樣一個重量級的題材？開幕前心里的這一串串問號就更激發(fā)起了我觀賞的熱情！

劇目定名為《聶耳》，是因為2012年恰逢聶耳誕辰100周年，更多了一層紀念的意義。全劇主要截取聶耳從云南來到上海、經(jīng)歷外敵入侵、直至譜寫《義勇軍進行曲》的生活經(jīng)歷。舞臺上，隨著人物的出場，劇情的鋪展，場景的深入，歌曲的響起，我也仿佛置身于那個年代，和舞臺上的演員們共同感受著那段歷史。震撼人心的高潮出現(xiàn)在戲的尾聲，由天幕展開一面巨幅的五星紅旗，同時奏響的《義勇軍進行曲》回蕩在劇院的上空，全場觀眾起立高唱國歌，頓時臺上臺下穿越時空合二為一，剎那間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走出劇場，我沉浸在亢奮的情緒之中不能自己，盡管身體還很虛弱，但心里卻是無比地滿足，也慶幸自己終于沒有錯過這么一部精彩的原創(chuàng)作品。直覺告訴我，這個戲是有巨大潛力的。舞臺劇最大的魅力就是可以不斷地修改、打磨、演出，相信假以時日，等到再演的時候它一定會更加精彩的！

有意思的是那天晚上在劇場真的是“看”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起來燒竟然全退了。早就知道有“音樂療法”，但這么快速“治愈”的，還真是聞所未聞吧……

梅開二度抒情高音震驚全場

震撼震撼，又一個熱血沸騰的夜晚！石倚潔，贊！通透明亮激情高昂，后幾場戲一幕幕推向尾聲的高潮，好戲，好曲，好詞，好聲，好舞！大愛《國之當歌》！一定要再演1

——2013年3月29日觀后微博

蛇年伊始，我照例開始在網(wǎng)絡上關(guān)注各大劇場新一年度的演出安排。很快便得知要舉辦2013年原創(chuàng)音樂劇展演。2012年看過的《聶耳》此次將更名為《國之當歌》在文化廣場梅開二度。出于對這個劇的良好印象，我早早地就買好了票子，同時沖著史無前例的全場80元的親民票價，我也趁機竭力地向圈內(nèi)好友們推薦。朋友們開玩笑說：“范姐姐，你這是要讓我們?nèi)ソ邮軔蹏髁x教育嗎？”我說：“‘教育是其次的，我主要是讓你們?nèi)ヂ犅犇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高音的！”那口吻大有一種給新人捧場助陣的豪氣。確實，這次的看點除了主創(chuàng)團隊對劇目的修改之外，很大程度上是沖著他去的——本輪演出聶耳的扮演者——石倚潔。

石倚潔是誰？起初我也不知道，認識他是在2013年2月14日上海大劇院的暫別演出《不說再見》的特別音樂會中。這個在國內(nèi)還并不為人所熟悉的抒情男高音以三首不同風格、不同語言的詠嘆調(diào)——“圣潔的小屋”（法語）、“你是我的一切”（德語）以及《波希米亞人》中的二重唱（意大利語）技驚四座。他那一塵不染、明亮干凈且極富穿透力的嗓音以及扎實嫻熟且游刃有余的演唱技巧令我驚嘆不已，要知道，那天我是坐在大劇院“山頂?shù)慕锹洹保ㄈ龢亲詈笠慌诺淖羁窟叺囊粋€位子）里聽的。尤其是“圣潔的小屋”尾聲處的那個High C，真是High翻了全場。此后一周在東方藝術(shù)中心上演的音樂會版的歌劇《弄臣》中，首次嘗試曼圖亞一角的石倚潔又充分發(fā)揮了他即興表演的特長，使這首膾炙人口的“女人善變”成為了一道流動的風景——他坐著唱，站著唱。走著唱，甚至走出舞臺的空間，走到樂隊背后的觀眾席半躺著唱，那份淡定從容和對角色的駕馭能力也堪稱音樂會版歌劇的絕無僅有。由此這個小個子男高音也順其自然地進入了我的視線。其實早在2008年，石倚潔就和上海歌劇院在法國合作了《采珠人》；2010年，作為著名作曲家葉小鋼《燈火闌珊處》覓得的寶貝，他已經(jīng)在上海大劇院完成了其在國內(nèi)歌劇舞臺上的首秀——原創(chuàng)歌劇《詠·別》中唐麒聲這個人物的演繹……有了年初這兩場“前奏”的鋪墊和前些年攢下的資本，加之外在形象和內(nèi)在氣質(zhì)的吻合，使得這輪演出的“聶耳”也就順理成章地非他莫屬了。如此說來。這第二次“結(jié)緣”恐怕應該歸功于上海大劇院這個“大媒人”了！

可以說，有了一個好的演員，這戲就成功一半兒了。不過，多年看戲的經(jīng)驗告訴我，如果把換演員只做成“替換復制”的粗加工，那顯然是毫無意義的。但凡原創(chuàng)劇目的首輪亮相多少總會存在一些不足，這是藝術(shù)的規(guī)律，去年的《聶耳》當然也不例外。很多觀眾，包括我在內(nèi)，第一次看是很難看到“骨子”里的，總免不了被“人物加情節(jié)”的模式牽著走。好在音樂劇還有討巧之處。比如借助炫目的燈光、熱力的舞蹈以及多媒體背景來吸引一下觀眾。但我們假設一下，如果把這些手段都去掉，只留下“音樂”（唱段）和“劇”兩個部分時，對于作品最終要帶給觀眾的主題揭示和人物展現(xiàn)，“音樂”是否足夠飽滿了？“劇”又是否足夠好看了呢？除此之外，我不是特別能接受第一版音樂總體偏流行的處理，或許是認知上有了固定的觀念，覺得上海歌劇院的作品總得有點“美聲范兒”吧，比如那個扮演田漢的演員是個多好聽的男中音啊，唱得太流行了就不是“田漢這個人物”的感覺了。所以石倚潔的加盟讓我對這次的“升級版”有了很大的期待。無論怎么說，我堅信美聲的雍容大氣會讓這個劇在舞臺上更站得住！

事實證明，經(jīng)過重新打磨的《聶耳》，當它以《國之當歌》的面貌再度呈現(xiàn)于舞臺，已經(jīng)讓我們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覺：部分場景的重新設定，戲劇沖突的增加（根據(jù)石倚潔的音色和演唱特點），量“聲”定制的新唱段使“音樂”和“劇”相得益彰，也使整部作品的色彩和層次更為豐富鮮明。作為該戲核心人物的石倚潔“石”破天驚的爆發(fā)已遠遠超越了“抒情男高音”的范疇，令所有觀眾為之傾倒和動容。開始我還有點小小的擔心：擔心這個在歐洲唱慣了羅西尼筆下風流倜儻的公爵、王子和詩人的“小號男高音”能塑造好聶耳嗎？但他用精彩的表演說服了我——他的聲音完全服務于角色，隨著音樂的層層遞進，他巧妙地運用不同的聲區(qū)，把聶耳的心路歷程收放自如地呈現(xiàn)了出來，尤其是到了最后一幕《唱響振奮中華的歌》，大幅度跨越的音程，激情噴發(fā)的歌詞，給了石倚潔充分發(fā)揮聲音和表演的空間。當那面熟悉的國旗伴隨著（《義勇軍進行曲》再度升起，那一刻，終于讓臺下所有的觀眾相信。他，就是那個“正在為民眾發(fā)出吶喊的聶耳”！

完美收官上海原創(chuàng)實至名歸

“這樣的作品是應該被保留下來的，也是值得不斷打磨和演出的。這種既有思想價值又有審美價值的作品不僅帶給觀眾發(fā)自內(nèi)心的思考，從藝術(shù)欣賞的角度又品嘗了視覺聽覺的雙重享受，演員又演得酣暢過癮，這樣的作品真得是久違了！

——2013年3月29日觀后微博

戲劇大師曹禺先生說過：戲劇的繁榮在于創(chuàng)作。劇本的生命在于演出。對于《國之當歌》這樣一部極具生命力的作品來說，應該有更寬廣的舞臺和更多的觀眾。上一輪結(jié)束，有點漸漸“上癮”的我便又熱切期盼著它強勢回歸的那一天。或許真是“緣分”天注定，有時候就是想啥來啥。正如機遇總眷顧有準備的人一樣，《國之當歌》入選并作為第十五屆中國上海國際藝術(shù)節(jié)的壓軸演出又一次在申城的舞臺上唱響。在我看來，僅僅一年多，作為一部原創(chuàng)作品能得到這樣的“青睞”絕不是偶然的！上海，歷來被貼上了繁華和小資的標簽，在戲劇創(chuàng)作上，更是鮮有氣勢磅礴的作品問世。如今，《國之當歌》的一鳴驚人不僅唱響了原創(chuàng)作品的精氣神。更為這座當年第一個唱晌國歌的城市注入了久違的激情和活力。筆者還關(guān)注到了一個不可忽略的細節(jié)：在以往14屆中國上海國際藝術(shù)節(jié)開閉幕式總共29個劇目中，上海歌劇院參與演出制作的有5個作品。除了3部西洋歌劇，原創(chuàng)歌劇《詩人李白》和《楚霸王》的班底雖說以上海歌劇院為主，但其陣容里也有不少“外援”，而本屆參與的《國之當歌》恰恰是從里到外徹徹底底的“Madein Shanghai”——編劇、作曲、導演、主演，清一色的“阿拉上海人”，這在上海國際藝術(shù)節(jié)的歷史上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從這個角度講，這個戲確實體現(xiàn)了上海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綜合實力，更重要的是這個作品擁有的高度的思想價值和藝術(shù)內(nèi)涵，也令它足夠擔當起一個舉辦了15年的國際藝術(shù)節(jié)閉幕演出的分量。

去年11月18日，當我第三次走進劇場。儼然已經(jīng)像是去赴一個老友約會般的熟悉和親切了。照例，我又“攛掇”了近20個朋友前來助陣。朋友們又說：“能讓范姐姐看第三遍的一定是好作品?！比绻f先前兩輪的演出屬于關(guān)起門來“自娛自樂”的話，那么這第三次的亮相，那真的是要抖擻起精神見“大世面”了。對于該劇的創(chuàng)作團隊來說，榮譽與挑戰(zhàn)并存，為此我很清楚從上一輪演出結(jié)束，上海歌劇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修改和完善。擔任本次演出藝術(shù)指導的盧昂導演曾經(jīng)說過：“編劇必須要有文化使命感。”這在《國之當歌》的數(shù)度修改中已經(jīng)可窺一斑，如果我是這個戲的編劇，我想這一定也是一個“痛并快樂”的過程。眾所周知，劇本的修改絕對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大工程，何況音樂劇還要牽涉到樂隊、合唱、舞蹈甚至舞美多媒體諸多的細節(jié)。但實踐證明，我這第三版（實際已經(jīng)是第N版）真的是不同反響——現(xiàn)場樂隊、合唱及童聲合唱的加入使該劇氣勢更為恢宏，另外在原有基礎(chǔ)上的深度挖掘?！皯颉钡牟糠终娴檬歉每戳?。全劇從聶耳這一人物的視角出發(fā)，在角色的強化、細節(jié)的推敲、行動的依托以及唱段的設計上都為戲的主旨也是最后的華彩——“國歌的誕生”做了更為扎實的鋪墊。筆者有幸在一周前的聯(lián)排中就欣喜地感受到了這些細微的變化。

角色的強化：聶耳和田漢，一明一暗，一前一后的處理，將這兩個人物之間深厚的情感貫穿在整個作品之中，兩者的精神契合在《一支戰(zhàn)歌》的推波助瀾中達到頂峰和爆發(fā)。最后一幕身陷囹圄的田漢盡管沒有出現(xiàn)在舞臺上，但通過畫外音這種舞臺空間的傳遞，將他的這部生命之作傳達給了聶耳，也傳達給了觀眾。細節(jié)的推敲：作為劇中主要的虛構(gòu)人物，小鸝在之前幾版的表述中最終是與聶耳分道揚鑣了，這樣的處理沖突是有了，但從整個戲的結(jié)構(gòu)來說卻沒有多大的意義。而此次修改把這個人物與聶耳從相戀、沖突到生離死別的情感走勢體現(xiàn)得更合理更充分，特別是增加了東北民歌《搖籃曲》場景的襯托，使小鸝也回歸到戲的主要軌道上來。行動的依托：這個戲的群像感很強，小兒郎、夜來香、碼頭工人、學生等等，但這并不是僅僅為了在舞臺上的好看和熱鬧，他們和戲中的長庚夫婦、報童，流浪女、小鸝等組成了點面結(jié)合的有機體，作為戲的縱軸，這些人物命運的展現(xiàn)穿插在聶耳創(chuàng)作國歌的這條心理行動的橫軸線上，使聶耳的最終戲劇行動由第一幕的“我怎樣為民眾解憂”到第三幕的“我究竟能為他們做什么”再到第五幕的“我要譜寫一支戰(zhàn)歌”直至尾聲的“要唱晌振奮中華的歌”，整個思想遞進的過程有了很好的依托。唱段的設計上：很多朋友看完后說得最多的是那首《愛的漣漪》真好聽。為了更好體現(xiàn)聶耳作為普通人的一面，我想這也許是編劇在整個作品中最煞費苦心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第二幕中以二重唱的形式出現(xiàn)在愛情的場景中。到了第五幕則是變化再現(xiàn)的獨唱形式，最后在小鸝彌留之際變成了無伴奏清唱，讓觀眾在音樂的變化和角色身處不同的情境中體會人物的情感和作品深邃的內(nèi)涵。

用音樂劇作為載體史詩般地再現(xiàn)一個青年音樂家的成長歷程，《國之當歌》很好地開創(chuàng)了一種從音樂中來，到音樂中去的講述方式，同時又在貫穿全劇的敘述中，讓觀眾始終處在撲面而來的思考中，這也恰恰是該戲最成功的地方。從2012年9月的《聶耳》到去年11月18日第三版的《國之當歌》，作為一個普通的觀眾。我和這個劇目一起走過了400多個日日夜夜：作為一個鐵桿的觀眾。我慶幸自己見證了她的每一次蛻變；作為一個專業(yè)的觀眾，我更為這精益求精的過程而感動和叫好！近年來很少看到滬上有一個作品能有這樣自省的氣度，這樣“用心”地做一部劇，的確是久違了。著名表演藝術(shù)家婁際成老師說：“只有具備人生價值、審美價值的戲才能夠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從而被歷史、被時代所接受?！鄙虾?，作為東西方文化交匯的核心城市，有著其他城市不可替代的傳播優(yōu)勢。而作為上海優(yōu)秀原創(chuàng)劇目的代表，《國之當歌》已擔當起了弘揚民族精神，傳承優(yōu)秀文化的社會責任。相信在今后的不斷演出中，它一定會煥發(fā)出無限的潛能，吸引更多的觀眾走進劇場去感受那直達人心的正能量！

后記：收筆時，我長舒一口氣，終于完成了！我不是專業(yè)的戲劇工作者，但我告誡自己必須用專業(yè)的精神寫下這篇文字。為此去年11月18日之后近20天里，我查閱了大量的文字和影視資料，幾乎每天把自己浸潤在這部作品中，也是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表達我個人對這個作品的喜愛以及對主創(chuàng)團隊深深的敬意！在本文的撰寫過程中，得到了《國之當歌》劇組工作人員、主演石倚潔先生以及眾多好友、老師的關(guān)注和支持，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謝。

2012年參加高編班的進修，陳東副部長在第一堂課上曾說過這樣一段話，令我記憶深刻：“如果一個民族漠視先烈的犧牲那將是一種悲哀，如果一個民族銘記這種犧牲，那這個民族是有希望的！”78年前，聶耳和田漢為處在水深火熱的中華民族發(fā)出了第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吶喊，而今天《國之當歌》也為當下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標桿。戲劇，作為構(gòu)建民族精神和人文精神的重要手段，無論是在先輩身處的“萬眾一心赴國難”的年代還是現(xiàn)在“和諧共筑中國夢”的當下，都應擔當起一種責任，肩負起一種使命。在浮華與喧囂中，人民大眾更需要這樣黃鐘大呂般的作品，這，才是民族復興的最強音！是啊，英雄，總是由時代應運而生，這樣的原創(chuàng)劇目不僅把他們塑造了出來，更把英雄從我們的內(nèi)心呼喚了出來！

用音樂為時代高歌——《國之當歌》——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