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朝初期的政治狀況論職官制度

作者簡介：王東（1988.7-），男，河南商丘人，碩士，西南民族大學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專門史。

摘 要：后金女真作為少數(shù)民族入主中原，在其八旗制基礎上建立起國家政權。因此清代的職官制度體現(xiàn)了滿、漢雜糅，以滿為先的特征。本文主要論述清初在中央六部、內(nèi)閣設置的背景、特征、實質(zhì)，其中體現(xiàn)了滿、漢之間的矛盾斗爭。并闡明統(tǒng)治者在其他職官制度方面，如封爵、品級和官缺制上，都表現(xiàn)出優(yōu)待滿族，差別對待滿、漢職官的政策傾向。由此引出，這種政策使國家機器疊床架屋，行政效率下降，另外建立在八旗制基礎上職官制度，不利于對皇權的限制，不斷加強的專制皇權也不利于清朝的長期統(tǒng)治。

關鍵詞：八旗制；六部內(nèi)閣；滿漢雜糅；以滿為先

一、清初職官設置的背景

皇太極在位期間，建立了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解決了大量歸附的蒙古人和漢人的組織形式問題，也使八旗結(jié)構(gòu)有了相應的變化。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與八旗滿洲的隸屬問題，這里稍作解釋。清代官修《八旗通志》中稱，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成立之后，與八旗滿洲共二十四旗，并不是按族別不同而劃分的并列的八旗，而是以原八旗滿洲為格局將八旗蒙古、八旗漢軍分別按旗色成立的并與八旗滿洲形成新的八旗。滿、蒙、漢分別依旗色隸屬于八旗貝勒，雖然增加了蒙、漢倆固山，但一國分八旗的格局未改變。這里之所以介紹后金的八旗制度，意在說明八旗是構(gòu)成后金政權的支柱，對清朝其他的政治建樹都有一定的影響。清代官制多源于明朝，但兩代官制多名同實異。因為清代是一個生產(chǎn)力較為落后的少數(shù)民族入主中原，沿襲其祖輩相傳的舊制度，在官制上也有很多重要的改革，主要表現(xiàn)為采用漢制，并且沿襲滿俗，兩種制度混合參雜，各有所長。

清初設置官制，采用漢制主要原因有：

（一）皇太極皇權加強之后，后金的體制需要改革?；侍珮O天聰以來國家法制混亂，諸小貝勒要求取消原來的三級審斷會議，設立專門的司法機構(gòu)。因為當時八旗貝勒長期控制包攬各類事務的審斷會議，不能公正地處理各旗的事件，又不能適應變化了的社會需要，因此要改革滿族的舊體制。

（二）漢官的影響變大。天命初年，皇太極為了緩和滿、漢之間的矛盾，通過舉行考試讓部分漢人獲得官職，將優(yōu)秀的人才選錄到文館中，而這時候文館中的滿族官員接受漢化的程度較高，因此滿、漢官員關系相處的比較融洽。這樣皇太極身邊就形成了推行漢化的官僚集團，等到時機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們便可以要求仿效漢制，設立六部內(nèi)閣等。

另一方面又沿襲滿俗的主要原因是：

（一）八旗制基礎上的滿族國家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家族式的統(tǒng)治形式。就是全部的國人有努爾哈赤家族分而治之。天命時期雖然留有軍事民主制時代的共議會議，但在八旗建立之后，有八王共同統(tǒng)治，后金的國家的主要政策還是服從于努爾哈赤家族權益。

（二）皇太極認為金源氏滅亡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拋棄了金太祖太宗創(chuàng)立的制度。在天聰八年，皇太極想要扭轉(zhuǎn)天聰以來逐漸加強的漢化趨勢，稱“國家承天創(chuàng)業(yè)，各有制度，不相沿襲。未有棄其國語，反習他國之語者。”下令全國官稱和城市的名字改為滿語。這是皇太極停止效法漢制的舉措，第二年皇太極將族名定為了滿洲。皇太極之所以堅持滿族舊制，也是為了解決滿漢融合中產(chǎn)生的問題。天命時期的歷史證明，依靠武力鎮(zhèn)壓剝削的方式將歸附的人口編為奴隸的做法不可行。隨著漢人人口比例的不斷增加，要將大量的漢人融入到滿族中。所以，皇太極設立八旗漢軍，將大量漢人在八旗制中與滿族逐漸融合。這種滿漢糅合的設置方式可以避免尖銳的民族對立，又能保證滿族舊習俗的在政策執(zhí)行中發(fā)揮主導作用。另外還可以克服滿族人口數(shù)量不多而不能夠和明朝相抗衡的弊端。正是以上這些原因，使得滿清的職官設置有了少數(shù)民族獨有的特色。下面就具體闡述中央六部和內(nèi)閣的官員的設置、實質(zhì)和影響。

二、滿、漢雜糅的中央六部內(nèi)閣

（一）六部的實質(zhì)及作用

天聰五年（1631）七月，后金設立六部，這是滿族國家發(fā)展中的重要轉(zhuǎn)折，標志著后金開始從八旗奴隸主貴族聯(lián)盟的八王共治的統(tǒng)治格局向君主集權制國家過渡。

后金六部組織結(jié)構(gòu)仿效明朝，又帶有濃厚的滿族八旗制國家的特點。天聰五年六部初建時，各部設管部貝勒一人，下面是承政（吏部只有滿員一人，其余五部滿員二人，蒙、漢個一人）、參政（只有工部十一人，其余五部各一人）?；侍珮O稱帝后，崇德三年（1638）更定為六部二院官制，改為六部各設王貝勒一人。承政惟設滿員一人，以下設置左右參政，人員不定，以滿、蒙、漢雜充，下面為啟心郎、理事官、主事等。[1]其中六部官制設置特點值得注意的是，各部設滿、蒙、漢復職，而且依照清制，每司的掌印為滿員，主稿的為漢員，可以說明實權掌握在滿員手中，辦事主要是漢員的責任。以六部為例，堂司以下，郎中135人中滿78，蒙6人，漢51人；員外郎164人中滿108人，蒙7人，漢49人；主事144人中滿80人，蒙5人，漢軍7人，漢52人；筆帖式535人中滿447人，蒙23人，漢軍65人。[2]以上數(shù)據(jù)可以說明，體現(xiàn)了在六部中占據(jù)主導優(yōu)勢的是滿族，實行滿漢復職也是統(tǒng)治者為了籠絡漢人。天命時期努爾哈赤設想，在八王之下設滿、蒙、漢八大臣和審事官，后因滿漢矛盾激化，放棄了這一設想?；侍珮O繼位之后，更改父親的方針，逐漸提高漢人的地位。因為他與明朝爭奪天下的意圖日益明顯，爭取漢人的支持至關重要。六部設立，以漢人為參政，對于爭取漢人有極大作用。在六部中滿、蒙、漢官員并置，表明后金國家發(fā)展的新動向。

六部職官滿、蒙、漢并置并不能說明三者的地位是平等的。以各部承政為例，滿洲二員，蒙、漢各占一員。到崇德三年（1638），承政只設滿洲一員，蒙、漢人員只任參政以下各官。所以六部名義上滿、蒙、漢參任，主要是滿族官員掌控。清一代蒙古貴族地位高于漢官，但參與國家管理的程度并比不上漢族官員，因為滿族國家改革的方向是模仿明制。漢人官員參與六部管理，標志著在“滿漢一體”的口號下漢官的地位的確有提高；但另一方面由于各部都有滿洲王貝勒掌管，其下的滿、漢官員不能夠分庭抗禮，因此六部都在滿官掌握之中，漢官不過是陪襯。比如刑部漢人承政高鴻云所說：因其“不同金語”，“而刑部時與貝勒大人計議是非曲直，臣一語不曉，真如木人一般”。[3]漢官的這種地位不僅是由于語言上的障礙，主要是由滿洲統(tǒng)治者的民族歧視和不平等政策決定的。六部設立初，“漢官只因為不諳滿語，常被訕笑，或致凌辱?！闭Z言不通可通過設翻譯解決，但直到六部設立兩年之后，也未設翻譯。當時有人指出：“皇上不是不英明決斷，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讓皇上用漢人而又不能充分信任漢人呢？主要是金人與漢人的差別而已。”[4]正是滿族統(tǒng)治者的這種民族偏見，使得六部事務都有滿人掌控。在這種情況下，滿族政權接受漢化的程度也有限?；侍珮O并不重視六部的制度是否完備，他的根本目的是通過六部控制八旗，將八旗置于六部之下，這也決定了漢官在六部中不可能被授予實權。

（二）內(nèi)閣中的滿、漢差異

清初設立文館，崇德稱帝后改為內(nèi)秘書院、內(nèi)弘文院、內(nèi)國史院，合稱內(nèi)三院。清入關仿明制改為內(nèi)閣，既有滿大學士，又有漢大學士，僚屬相同，也是復職。大學士職務與明朝相差不大，雖名分尊貴只不過是皇帝身邊的私人秘書，只能繕寫文書諭旨。雍正以后，權力移到軍機處，大學士更加沒有實權，親王議政會也是形同虛設。大學士兼軍機大臣者才是權力中心的人物，而其中仍是滿人居多。大學士品級，順治時初定為滿為一品，漢為五品，滿尊漢卑?？滴醭?，以滿漢一體相號召，改定為滿漢都是正二品。雍正時，升大學士為正一品，尚書為從一品，后來才定為正一品。品級雖然相同，但實權仍然操縱在滿人之手。殿閣之制，明代依次遞升，清代表面滿漢各半，實際是漢大學士班列滿大學士之下。只有到了清末，漢人參與政權較多，李鴻章才開始以文華殿大學士躍居于武英殿大學士寶鋆（滿人）之上。主要是因為清政治腐敗，國勢衰微，滿洲貴族日趨衰落，不得不借助漢人的力量來支撐風雨飄搖的局面。清初統(tǒng)治者以為只需將六部中央衙門設置滿漢復職，并將內(nèi)三院取代明內(nèi)閣。將主要的國家機器依照關外舊制度，可使全部國家機器照舊正常運行，結(jié)果卻使國家機器復雜臃腫，降低行政效率，致使國家機器運轉(zhuǎn)失靈。[5]在清初滿、漢民族對立之際，內(nèi)閣也是滿漢政治斗爭的焦點。世祖親政之后，世祖每日到內(nèi)院，與諸位大臣討論治國之道，內(nèi)三院日逐漸成為國家政務中心，這是比較明顯的趨勢，漢官逐漸活躍于清朝的政治舞臺。世祖親政十年中，內(nèi)院滿漢官員構(gòu)成比例發(fā)生變化。內(nèi)三院大學士共28人，其中滿洲11人（包括漢軍），漢族17人。漢官人數(shù)超過滿人。從時間上劃分，順治八、九兩年間大學士皆8人，滿漢各4人。[6]順治十年之后，漢人就多于滿洲人，但從滿、漢任職時間長短來看，漢人人數(shù)雖多但任職時間大多不長，真正任職時間較長者不及漢人大學士的四分之一。這表明世祖雖然想重用漢人但不能完全信任。

三、“以滿為先”原則下的其他職官制度

從努爾哈赤起兵到順治時期的七十多年間。滿洲八旗制國家經(jīng)歷了孕育、形成、發(fā)展的過程。八旗制度創(chuàng)立，不僅完成了女真統(tǒng)一，并且吸收大量漢人、蒙古人，使得后金不斷壯大。八旗制以擴大的家族分養(yǎng)國人，既維護了滿洲貴族的利益，又對滿族本身的發(fā)展起到了積極作用。但在八旗制基礎上形成的滿族國家的主要特征就是家族制的統(tǒng)治形式，八旗建立之后，尤其是確立八王共治之后，其社會基礎是八旗制，并且八旗內(nèi)部存在矛盾。滿族入關之后奪取了全國政權，暫時緩和了滿族國家內(nèi)部的矛盾。因此清初滿族入關之后的主要任務就是站穩(wěn)腳跟，立足中原，穩(wěn)固在全國的統(tǒng)治。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面采用明朝各種制度，使皇權有更穩(wěn)固的基礎，另一方面清統(tǒng)治者鞏固滿族貴族下地位和促進滿族內(nèi)部的協(xié)調(diào)。使?jié)M洲貴族成為民族統(tǒng)治的支柱，因而賦予滿族官員特權待遇。

（一）封爵制度和滿、漢品級評定

在封爵和定品級方面統(tǒng)治者實行向滿族傾斜的政策。封爵分為世爵、封階、贈銜和蔭子。其中世爵有三類，第一類，宗室覺羅（努爾哈赤的直系子孫成為宗室，屬于叔伯兄弟的旁支子孫稱為覺羅）世爵，專為優(yōu)待清朝皇室王公貴族而設置，由宗人府掌權。第二類，外藩蒙古世爵，為優(yōu)待蒙古王公而設置，由理藩院控制。第三類，民世爵，為優(yōu)待漢員及其他各民族之軍功大臣而設。另外蔭子方面，二品一下官滿、蒙之子蔭主事，漢軍、漢員之子蔭知州；四品以下官員，滿、蒙官至知縣（正七品），子弟可蔭七品筆帖式，漢軍、漢官至通判（正六品），子弟可蔭知縣。最后官員品級，共九品十八級。品分正、從，共十八級。官員只言品不系正、從者，以品為差。如翰林院庶吉士照七品官食俸，部院的七品小京官，七品、八品、九品筆帖式，皆不系正、從。順治初，滿官止七品，無正、從，文、武互轉(zhuǎn)，有過則免官，而本秩仍在。[7]從封爵和蔭子可看出清代官制滿、漢的差異，同品級滿、漢官蔭子，滿員蔭子品級較高。

（二）清代獨特的“筆帖式”和“官缺制”

如筆帖式為清代所特有，中央各部、院、寺、監(jiān)都有設置，人數(shù)最多的為滿人。筆帖式品級雖然不高（高者六七品，低者八九品），但升遷是最快的，用不了幾年便可成為員外郎、郎中并且掌印。若是能夠左右逢源，即使學識不多，很快便能富貴，并且外升為總督、巡撫，內(nèi)轉(zhuǎn)為尚書、侍郎。由此可以看出，筆帖式是滿人升官的捷徑。另外，明、清兩代官制中位置最高者，便是宗人府，宗人府專門辦理皇族一家的私事。清宗人府設官，身帶宗人府印鑰，授給最受尊重的親王，下設左右宗正，左右宗人，分別任以親王、郡王、貝勒或貝子，是滿族貴族的專缺。但宗人府的府丞不是滿缺而定為漢缺，下屬參用漢主事與漢經(jīng)歷，主要是因為府丞掌校漢文冊籍，需要用漢主事、漢經(jīng)歷。

清代獨特的“官缺制”，也表現(xiàn)出優(yōu)待滿族的傾向。“官缺制”是對已經(jīng)入仕途的官員的任用配置，包括任官權、官職數(shù)額的控制。清朝按民族、身份固定數(shù)額的官缺種類，如宗室缺、漢缺、滿洲缺、蒙古缺等。清代官缺定額少于明，但滿缺較多。文官之缺有宗室缺、滿洲缺、蒙古缺、漢軍缺、包衣缺（設于內(nèi)務府，包衣滿語為奴仆）、漢缺六種。宗室京堂以上的官員，全部用滿缺。只有內(nèi)閣的侍讀學士按滿、蒙缺分用。漢軍司官以上可以用漢缺，只有刑部司官都用漢缺，不補漢軍。京官以上官，都用滿洲缺。后來只要是外官，蒙古可以用滿缺，滿、蒙、漢軍、包衣，都可就用漢缺?？梢姖M洲、蒙古無小官，從六品首領、左貳以下官員，不授給滿洲、蒙古。雖然就全國而言，漢官多于滿官，但是京、外文武官員要缺，滿多于漢，這一點不可否認。武官之缺，有旗缺（八旗滿洲、蒙古、漢軍之缺）、營缺、衛(wèi)缺（專為專職漕務之漢缺）、門缺（漢軍缺）四種。[8]官缺制方面，滿族在重要職位上占據(jù)多數(shù)，且滿員可占漢人官缺，但漢人享受不到這樣的特權和待遇。

四、余論

清初滿族統(tǒng)治者在掌握全國的統(tǒng)治權的過程中，伴隨著滿、漢之間逐漸融合的各種問題，在中央六部內(nèi)閣的設置上體現(xiàn)了滿、漢雜糅的特色，漢人能夠參與到清政權之中，但清初的統(tǒng)治者在漢化的過程中也實行抵制漢族官僚勢力的政策。其中六部內(nèi)閣的設置就體現(xiàn)出滿、漢之間的矛盾。其他具體的職官設置。另外，統(tǒng)治者從滿洲貴族的利益出發(fā)，多優(yōu)待滿洲官員，協(xié)調(diào)滿族內(nèi)部的矛盾沖突，實行不平等的民族政策。清的這種職官制度的設置，雖然有利于滿洲統(tǒng)治者在入關前的政權建設，并有利于控制和利用蒙、漢貴族參與政權建設，對于也促進了以后完成多民族的統(tǒng)一和全國統(tǒng)治的建立。然而在吸收其他民族成員參與政權管理的同時，卻又保持滿族成員專權獨尊的特權地位。其中中央官制內(nèi)閣六部官員設置滿、漢雜糅，使中國封建社會后期本來就疊床架屋的官僚機構(gòu)更加臃腫。清代行政效率低下，官場弊端叢生，也受到這種職官設置的影響。另外滿族國家官員本來都屬于八旗貝勒，對其本主和皇帝是奴才的身份，入關后變化不大。因此這種家族制國家的傳統(tǒng)統(tǒng)治方式有利于清代統(tǒng)治者控制朝廷百官，導致清代皇權專制更為嚴厲，為其他各朝所不及?；蕶嗖蝗菖月洌瑤缀醪灰娬姵?、諫臣限制皇權。官僚制度對皇權沒有制約，由少數(shù)統(tǒng)治者擺布，清王朝官僚制度沒有了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能力，使清朝國勢江河日下，無法抵御外國資本主義的入侵。（作者單位：西南民族大學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

參考文獻：

[1] 王踵翰《清史十六講》中華書局2009 173-178頁

[2] 《清史稿》 中華書局 卷一百十九 志 九十四 2003年989-992頁

[3] 姚念慈 《清初政治史探微》 遼寧民族出版社 2008 111-113頁

[4] 姚念慈 《清初政治史探微》 遼寧民族出版社 2008 115-117頁

[5] 姚念慈 《清初政治史探微》 遼寧民族出版社 2008 123-125頁

[6] 史松 林鐵鈞 《清史編年》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第一卷 順治朝

[7] 張研 牛貫杰 《清史十五講》 北京大學出版社 2004 106-117頁

[8] 嘉業(yè)堂鈔 《清國史》 中華書局 第四冊 志 2001年 1204-121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