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捷里卡醫(yī)生

從前，有一個窮人，他有三個兒子：老大的名字記不起了，老二叫托阿捷爾，小的一個叫托捷里卡或托捷拉希。兒子們長大后，愛上了打獵，在家里總是坐不住，老是拿著槍往森林里跑。

有一天，他們在森林里休息時天已黑了。他們就在一棵大樹下燃起火堆，坐下來吃晚飯，他們吃好飯，就商量決定，兩個人睡，第三個人到路上去巡邏，看看是否發(fā)生什么意外事：要是有人偷走槍，那就完了。說到做到：

兩個小的先躺下睡，大的到路上去巡邏。

老大站到半夜里，什么動靜也沒發(fā)現(xiàn)?？稍谖缫箷r，聽見有車子走動的聲音。不多一會兒，他看見一輛四匹黑馬拉的大車。

“站住，是誰？”青年喊道。但沒有人回答。他又問了一次，又是沒有人回答。青年喊了第三次：“站??！否則我開槍了！”

聲音回答說：

“不要開槍，車子走到你面前就會停下來?！?/p>

不多一會兒，大車停下來了，走下來一個人，交給他一只號角，說：

“這只號角給你，你有困難，只要吹一下，馬上就會出現(xiàn)無數(shù)的軍隊，多得讓大地也會抖動，你再吹一下，軍隊就沒有了?！?/p>

這個人交給青年那只號角后，就坐上大車走了。當(dāng)只剩下青年一個人時，他吹了一下號角試試它的力量。頓時，在他的四周馬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軍隊。

當(dāng)他吹第二次時，軍隊立即就消失了。

天亮了，他回到兄弟那里，叫醒了他們。

“早上好，兄弟們！你們睡得好嗎？”

“睡得好，哥哥。你打瞌睡了，還是看見了什么？”

“瞌睡倒沒打，一個人自愿站崗放哨不是為了睡。至于情況，什么也沒發(fā)生。”

兄弟們把火堆燒得旺一些，烤熟了一只兔子，吃好了早飯，就繼續(xù)在森林里走。他們一定要回到家里，因為鹽用光了，火藥也不多了。他們在森林里走了整整一天，可還是沒走到盡頭。走到傍晚時，往四處一看，又到了早晨出發(fā)的地方。怎么辦？他們又留在森林里過夜。

他們在火堆邊吃了晚飯。吃完后，決定派一個兄弟放哨，這時，輪到老二了。他帶了槍，裝好了煙斗，以免睡著。在前半夜，老二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雖然月光很亮，連數(shù)鈔票也可以，不過還是什么也看不見。

到午夜，老二聽見了響聲，不久就看到一輛大車，那是一輛四匹黑馬拉著的大車。

“站住，車上是誰？”

沒有人回答一句話。他又喊了一次：“站住！”又是沒人回答。他又叫了第三次：“站住，否則我要扣扳機(jī)了！”

“不要開槍！”大車?yán)锏娜嘶卮鹆?，“我們到你面前時會停下的?！?/p>

真的，不多一會兒，大車到了他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錢袋給你，”那個人說，“你不管拿出多少錢，里面的錢是不會減少的?！?/p>

說完，大車又開走了，而青年想試試錢袋，看看是不是那么神奇？他從里面掏出了一把金幣，錢袋果然還是滿滿的。青年心中大喜。天亮了，他回到兄弟們那里，叫醒了他們，讓他們做早飯，他一夜沒有睡，肚子餓了。

“你看見了什么？”兄弟們問他。

“什么也沒看見，我非常倦，一夜沒有睡，想吃飯。我們做好早飯，再到密林里去走走，也許能找到出路。”

說到做到。他們生了火堆，在炭火上烤了肉，吃得飽飽的，就走了?？墒撬麄冊绞亲撸绞巧钊肷稚钐?。走到傍晚，一看，還是在早晨出發(fā)的那個地方！

兄弟們只好又生了火堆，吃了晚飯。然后兩個哥哥睡了，輪到小弟弟托捷里卡去站崗放哨了。他站在路邊，抽著煙斗。到半夜時分，他聽見了馬蹄聲和馬車撞擊路面的聲音。托捷里卡仔細(xì)一聽，槍上了膛，借著月光，看到一輛四匹黑馬拉著的車子。托捷里卡喊道：

“站住，是誰？”

沒有回答。他又叫了一次，又沒回答。托捷里卡看到大車越來越近了，把手指按在扳機(jī)上喊：

“不許動，否則我放槍了！”

這時，大車?yán)镉腥嘶卮鹆耍?/p>

“不要開槍，到你面前時，我們會停車的?！?/p>

托捷里卡等了一會兒，大車到了他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見車子里有兩個人，一個人向他伸出一頂帽子，說：

“因為你沒有向我們打槍，我們把這頂帽子給你。你只要一把它戴在頭上，你就會到達(dá)你想去的地方，而且沒有人能看見你。如果你想同國王一起坐著吃飯，你就馬上到那邊。你同國王和客人一起吃菜、喝酒，卻沒有人能看見你。”

說完，馬車?yán)锏膬蓚€人駕駛著馬車又走了，而托捷里卡對這份禮物真是歡喜不已。他把帽子戴在頭上，說：

“我要到國王的飯桌上去！”

說完，他竟馬上到了王宮。

王宮里正在舉行盛大的宴會，媒人們來給國王女兒做媒。托捷里卡在桌子邊坐下，吃著，喝著，聽著人們的談話。他看到了一切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青年發(fā)現(xiàn)公主長得非常漂亮。他聽到公主說，她只嫁給打牌時能贏她的人。青年對這個消息守口如瓶。他吃飽后，說：“我要到森林里的兄弟們那里去。”于是，他即刻就到了。

夏天夜短。這時，雖然天已大亮了，但兩個哥哥還在睡著，托捷里卡叫醒了他們。他們問：

“弟弟，夜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回答說：“托上帝的福，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兄弟們又在森林里走，也不知他們走了多久，反正他們到了一條小路上，小路又把他們引到大路上。他們在大路上走啊，走啊，一直走到一個村莊里。

在這村子里，兩個哥哥結(jié)了婚，操起一份家業(yè)，而托捷里卡還是過著光棍的日子。

兄弟中，沒有一個知道另外兩個從馬車?yán)锏娜四抢锏玫搅耸裁礀|西。后來他們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夸耀了一下自己得到的禮物，他們都感到非常驚訝。

“你聽我說，”托捷里卡對老二說，“你結(jié)婚了，可我沒有。我聽國王的女兒說，她只嫁給打牌時能贏她的人。你把錢袋給我，我把帽子給你，公主絕不能贏去你錢袋里的全部錢，要是我贏了，我就當(dāng)國王，你們當(dāng)將軍?！?/p>

老二同意了，把錢袋交給托捷里卡，作為交換，他得到了一頂帽子。

托捷里卡急忙直奔京城，買了使公主高興的衣服，就到王宮里去求親了。

公主聽了托捷里卡的話，回答說：

“我看，你是一個適當(dāng)?shù)娜诉x，你也愛我，不過我已決定只嫁給打牌時贏我的人?！?/p>

“好，一言為定?！蓖薪堇锟ㄍ饬?。

他們開始打牌了，一連打了三天三夜。公主贏了三桶金幣，而托捷里卡錢袋里的錢一直不見減少。而人都倦了，沒有力氣再打下去。國王的女兒怎么也不能戰(zhàn)勝托捷里卡的魔術(shù)般的錢袋。

于是，公主對青年說：

“托捷里卡，你看怎么辦？我們不要打牌吧。你愛我，我就嫁給你，現(xiàn)在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們停止打牌，坐下來喝酒吃菜。托捷里卡非常疲勞了，他喝了一點酒。

他馬上就醉了，睡得像死人一樣，公主拿走了他的錢袋，換了一個給他。當(dāng)托捷里卡睡醒時，公主對他說：

“我們再來打牌，也許你的運氣比以前更好了?！?/p>

他們又打牌了，托捷里卡馬上輸光了。因為他的魔術(shù)般的錢袋已經(jīng)沒有了。

公主叫人揪住他的脖子，把他趕出了王宮。

托捷里卡回到家里，把一切經(jīng)過告訴了老大，要求老大把號角借給他，去打敗國王，奪回錢袋。老大就把號角借給了他。托捷里卡把號角藏在衣袋里，出發(fā)了。

他來到王宮前，吹了一下號角，馬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軍隊，同國王的軍隊打了起來。國王害怕了，對托捷里卡說：

“你看這樣好嗎？我們來講和：你收回軍隊，我把女兒嫁給你?！?/p>

可憐的托捷里卡相信了國王的話，他又吹了一下號角，軍隊馬上消失了。國王和王后，主要是公主自己，請托捷里卡進(jìn)宮，隆重款待他，答應(yīng)馬上去請神甫給托捷里卡和公主舉行結(jié)婚儀式。托捷里卡又相信了國王的話。他縱情地大吃大喝，結(jié)果，他喝得太多了，躺下后，睡得像死人一樣。國王和王后馬上偷換了號角，然后叫醒托捷里卡，對他說：

“你不配做國王女兒的丈夫，你出去！”

托捷里卡大為憤怒，從衣袋里拿出號角，可是怎么能吹呀！這時他又吹了第二遍，還是沒有任何軍隊。于是，他受盡奚落，非常傷心，就哀求國王說，如果他不把女兒嫁給他，他也不會感到委屈，只是把號角和錢袋還給他。

但是，國王不但不答應(yīng)，還叫衛(wèi)士們把他趕出王宮，而且還放出狗來咬他。這樣，他不得不逃出城市，而不僅僅是逃出王宮了。

不幸的托捷里卡非常憤怒，他一邊走，一邊想著怎樣來懲罰他們。他到了老二住的村莊，他向哥哥講了他的遭遇，要求借用一下帽子。也許他能用帽子取回錢袋和號角。

老二把帽子給了他。托捷里卡戴上帽子，叫道：

“跳吧！跳吧！我要到王宮里去，同國王和他的女兒一起吃飯！”

他剛說完，就到了國王的飯桌邊。他能看見大家，可別人卻看不見他。托捷里卡吃飽喝足，然后好像無意地落下了帽子。這時大家都看見了托捷里卡，頓時感到非常驚奇：這青年什么時候進(jìn)入王宮的？他們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托捷里卡戴上帽子，又變得看不見了，即使同公主并肩坐著，也沒有人看見。

他吃飽后，擁抱了公主，也沒有人看得見，只有公主聲嘶力竭地叫喊，要求放開她。這時，托捷里卡說：

“跳吧！跳吧！我同國王的女兒到我和兄弟們迷過路的森林里去?！?/p>

話音剛落，托捷里卡和公主馬上就到了森林中的一塊空地上。這里的景色非常美麗，真愿在此住上一輩子。這時，托捷里卡脫下帽子，國王的女兒馬上就認(rèn)出了他。公主裝作很高興的樣子，說：

“這可太好了，親愛的！你為什么不早把我?guī)У竭@里來？你愛我，但父母不許我嫁給你，現(xiàn)在我們同他們分開，這很好。我同你住在森林里，我教你怎樣取回錢袋和號角，你就可以對付欺負(fù)你的人了。”

公主說完，又吻了托捷里卡，他們就在布滿樹影的草地上聊天，像夫妻一樣。

“托捷里卡，你真狡猾?！惫髡f，“你做事很狡猾，只有我們兩人在這里，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p>

由于公主的好話，托捷里卡糊涂了，回答說：

“要是我有這頂帽子，早就帶你來了。我只要一戴上它，就變得看不見，無論誰都看不見我。如果我說‘戈帕！戈帕！我要到某地’，于是，我就馬上出現(xiàn)在想要去的地方。這頂帽子的威力就是如此！”

公主就是要他這么說。她又吻他，同他聊天，哄青年睡覺，她也裝作睡著的樣子。當(dāng)托捷里卡睡著時，公主馬上把他的帽子戴在頭上，輕輕說：“戈帕！戈帕！我要到父親的王宮里去！”公主說完，就到了父親的王宮里，而托捷里卡仍舊睡在森林里。他睡醒時，發(fā)現(xiàn)帽子沒有了，頓時，像皮球一樣泄氣了，他丟失了他們的全部禮物，不好意思回家去見兄弟們了。

他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在密林里流浪。他想：要是有一只森林野獸把我吃了，就好了……不久，饑餓、口渴也一起來折磨他。他一邊走，一邊沉思，突然看見前面有一棵很高的蘋果樹，樹上的蘋果有拳頭般大，比火還要紅。青年跑到蘋果樹前，摘了兩只吃了。他剛吃完，頭上就長出了兩只牛角，像匈牙利牛的角，又大又彎。

“長出了這只東西！”托捷里卡說，“我正好需要它。它對我有用?，F(xiàn)在，我為了國王的女兒失去了那么多的寶貴禮物，只能用牛角來抵人了。我真蠢，竟垂涎國王的女兒！”

他不敢多吃有魔力的蘋果，就又在森林里走起來。他走了不久，突然，看到一棵梨樹，樹上的果子黃澄澄的，十分好看，梨子大小如同鵝蛋。他非常想吃，更想喝水，但總是不敢決定吃生梨。

“要發(fā)生的事，總是避免不了的?！蓖薪堇锟ㄟ@么想了后，就吃了一只生梨。突然，他頭上的一只角脫落了，他謝了上帝，又吃了一只，他的第二只角也脫落了。

托捷里卡很高興，他已想好，以后怎么生活。他走到蘋果樹前，摘了許多蘋果，盡量帶在身上，然后又摘了同樣多的生梨。他很快走出了森林，很容易地找到了一條大路，走了不多一會兒，就看到遠(yuǎn)處有一座城市，心想：我就到那個城里去！

他打定了主意后，就去了。他進(jìn)城時，人們剛巧從教堂出來，托捷里卡放好奇特的蘋果，人們馬上聚攏過來看了。沒有人看見過這么好看的蘋果。人們開始問他賣多少價錢一只。托捷里卡回答說，“每只蘋果賣四百元！”

人們吃了一驚：因為這些錢可以買兩頭牛。

關(guān)于珍貴蘋果的消息傳到了王宮里。國王的女兒給了丫頭一千六百元錢叫她買四只蘋果：一只給國王，一只給王后，兩只給自己。不一會兒，丫頭就買了蘋果回來了，交給了姑娘。姑娘請父親、母親各吃一只。結(jié)果，國王吃了蘋果，額上長了角，像公牛一樣；王后吃了蘋果，額上也長了角，這角不比任何一頭母牛差；公主貪心，一下子吃了兩只，就在額上長出了非常美麗的角，好像公主是從薩克遜牛那里拿來的。

無論誰，公主、她的母親、父親都不知道自己長了角。中午時，他們?nèi)齻€碰在一起了，都感到非常吃驚。

“爸爸，”公主說，“您額上長角了，媽媽也是的！”

“你有兩只！”國王和王后回答說。

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長了角。于是，醫(yī)生馬上從全國各地趕來，各藥房里的藥都用過了，但是沒有任何效果。

托捷里卡到店里去，用得到的錢買了醫(yī)生穿的衣服，像輪子般大的帽子，四副眼鏡，就開始搖搖擺擺地向王宮走去。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王宮的看門人問他。

“我是醫(yī)生，能治好人頭上的角。我來見圣明的國王，向他提供藥方?！?/p>

“你來得正好。”看門人說，“國王本人長了角?！庇谑?，他放托捷里卡進(jìn)去了。

“你來得很好。”國王說，“你看得見我生了什么?。何业念~上無緣無故地長出了角，王后也有，我女兒長了兩只，我同王后倒沒什么，我們年紀(jì)也老了，但是可憐的女兒正是出嫁年齡，這樣就沒有媒人登門了。你治好我們，我一定贈送你許多金子?！?/p>

“我一定能治好的，一定的?！?/p>

托捷里卡裝作給國王的角敷藥的樣子，然后從衣袋里拿出一只生梨，說：

“國王，我給你醫(yī)治時，你吃掉這只生梨。”

國王悄悄地吃了生梨。這時托捷里卡按住角，搖了一下，就取下來了。

國王又變成吃蘋果前的樣子了。國王大喜，給了醫(yī)生一袋金錢，把他帶到王后的房間里。托捷里卡醫(yī)好了王后，又得到了一袋金錢。國王和王后又把醫(yī)生帶到公主的閨房里，請醫(yī)生把女兒也治好。這時，托捷里卡說：

“公主的病比較難治：她有兩只角，而且要比你們的大得多。你們留我們兩人在里面，一個小時內(nèi)不要進(jìn)來。公主可能痛得喊叫，因為她的角需要鋸掉。如果你們想要女兒早日治好的話，你們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能進(jìn)來?！?/p>

“好吧，照你的辦！”國王和王后走出了公主的閨房。

姑娘看到來了個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的醫(yī)生，感到很高興。她想：這位醫(yī)生那么快醫(yī)好了自己父母，她過一小時也一定能治好了。

醫(yī)術(shù)高明的托捷里卡醫(yī)生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繩子，把繩子牢牢縛在姑娘的角上，然后把繩子套在橫梁上，把公主吊了起來。公主十分難受，但沒有辦法，要想治好病，只得忍受。這時，醫(yī)生拿了一根粗棍子，開始往公主的背上、腳上打。公主如殺豬般叫著，而托捷里卡繼續(xù)進(jìn)行抽打。國王同王后跑來，齊聲對他叫道：

“醫(yī)生，你做什么？你要把我女兒打死的！”

“不會的，我在給她治療。我的獵人用的號角在哪里？錢袋在哪里？帽子在哪里？這些寶物都被她偷去了！馬上還給我，否則我找你們算賬……”

“你放開她，不要再打了，我們都還給你……”國王和王后哀求道。

托捷里卡解開了公主，她馬上打開箱子，把號角、錢袋和帽子還給他。

托捷里卡沒同國王家里的一個人告別，他把魔力帽戴在頭上，說：“戈帕！戈帕！我要到兄弟家里去！”眼睛一眨就到了。他對兄弟們訴說了自己遭到的全部不幸，以及他怎樣當(dāng)國王醫(yī)生的事，他說的同我講給你們聽的是一樣的。

后來，托捷里卡是結(jié)婚了還是當(dāng)光棍，這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是確定的：

他再也不向國王的女兒去求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