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happened is, we grew lonely
living among the things,
so we gave the clock a face,
the chair a back,
the table four stout legs
which will never suffer fatigue.
We fitted our shoes with tongues
as smooth as our own
and hung tongues inside bells
so we could listen
to their emotional language,
and because we loved graceful profiles
the pitcher received a lip,
the bottle a long, slender neck.
Even what was beyond us
was recast in our image;
we gave the country a heart,
the storm an eye,
the cave a mouth
so we could pass into safety.
事實是,我們孤獨地長成
生活于物品之中,
所以我們給了時鐘一張臉孔,
椅子一個靠背,
桌子四條結實的腿
它們決不會經(jīng)受疲累。
我們給鞋子裝上了舌頭
和我們自己的一樣光滑
我們還在鈴鐺里掛上了舌頭
因此,我們能夠聆聽
它們情感充沛的語言,
還因我們熱愛優(yōu)雅的外形
水罐被添上了一片嘴唇,
瓶子被安上了一根細長、苗條的頸項。
即使是超越我們之上的物件
也被我們以自我的形象重鑄;
我們給了國家一顆心臟,
風暴一只眼,
洞穴一張口
因此,我們可以進駐安全之中。
麗澤·穆勒(Lisel Mueller),1924年出生于德國漢堡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為了躲避納粹的迫害,15歲那年,他們舉家遷往美國,定居在印第安那州。穆勒現(xiàn)居芝加哥,從事詩歌創(chuàng)作、翻譯及教學,曾榮獲美國國家圖書獎及普利策獎等一眾獎項。主要詩集有:《附屬物》、《私人生活》、《來自森林的聲音》、《需要安靜》、《第二語言》、《一起活著:新詩選》等。
穆勒的詩歌極其易懂,但同時又包含著復雜的層次、奇異的想象和一種機智的幽默。很多人評價她的詩歌有一種形而上學的永恒感以及一種安靜的冥想氣質,但她筆下所描寫的很多物的變形卻都有著童話般的柔軟質地。比如這首《物品》中的所有物品。這首詩是可愛的,詩人從自己的想象出發(fā),給人類文明進步的所有舉措都找好了一個完美借口,因為我們孤獨,所以給物品添上些許我們的形象,便可使我們備感安全,不再寂寞。
詩中的“物品”顯然只能是人類文明進步的一個參照物,如果我們真的僅僅是因為孤獨而改造一切,不說別的,明天的空氣應該會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