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工痕玉

肖鶴

痕都斯坦為Hindnstan的譯音，史稱位于印度北部，包括克什米爾及西巴基斯坦。

“痕都斯坦”玉器（簡稱“痕玉”）屬于伊斯蘭玉器，其產(chǎn)地包括了帖木兒（Timur）、莫臥兒（Mughal）和奧土曼（Ottoman）帝國等遼闊的中亞地區(qū)。“痕都斯坦”玉器從18世紀中葉乾隆時期開始貢入清宮，受到乾隆皇帝的喜愛。乾隆帝為其華美的裝飾和精湛的雕工所折服，稱之為“鬼工”。

出自西土養(yǎng)在宮

痕都斯坦在中國漢代史書中有稱“瀱賓”。從《漢書·西域傳》及《茶余客話》中得知，痕都斯坦與中國貿(mào)易往來有兩千余年的歷史。清乾隆時期痕都斯坦與中國主要在新疆進行通商貿(mào)易。該地商人將中國的絲綢、瓷器、藥材、玉料等運往痕都斯斯坦，同時也將痕都斯坦的玉器等產(chǎn)品運往中國行銷。痕玉東傳始于清廷對新疆會、準兩部的征服。乾隆朝是“痕玉”進入宮中最多的時期。痕玉受到了乾隆皇帝的格外喜愛，并賦詩幾十首，對痕玉的名稱、器型、裝飾、工藝給與高度評價。 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今琢玉之巧，以痕都斯坦為第一”，足見其精美。

痕玉從用料上講，來自新疆和田地區(qū)，玉質(zhì)以白玉、青玉、碧玉為主，溫潤而純凈。從器形和紋飾上來講，體現(xiàn)出典型的伊斯蘭風格，器物以實用的碗、杯、洗、盤、壺等飲食器皿及刀柄為主，從紋飾以植物花葉，莨苕、西番蓮和鐵線蓮為主，工藝以薄胎和嵌金鑲寶石為特征，稱之為“西番作”或“番作”。之前國內(nèi)文獻記載痕玉在器身多鑲嵌紅、藍寶石，實為無色琉璃下填涂紅、藍彩，呈現(xiàn)出紅、藍寶石的效果。

痕玉部分器壁（玉碗、盤、杯等）雕琢既細且薄，由外透過器壁能看清器內(nèi)盛裝的物質(zhì)顏色，由內(nèi)透過器壁能看到外壁上浮雕的各種花紋圖案，正如乾隆皇帝稱贊的那樣：“薄于紙更輕于銖”、“撫外影瞻內(nèi)”。這種追求玉器薄胎、透明的工藝是痕玉的一大特色。

花葉紋是痕都斯坦玉器（伊斯蘭玉器）的主流紋飾，最常見的花包括：蓮、罌粟、薔薇、蜀葵、百合、水仙、石竹等。組合花常見的是菊花。最常見的葉紋是莨苕，可長可短，可繁可簡。其次是蕉葉、鳳尾草、狗尾草等。

痕玉器，喜愛加上五顏六色的鑲嵌，如在玉器上鑲嵌上金屬絲與紅、綠等各色寶石，來營造華麗高貴的氣氛和美感。鑲嵌技法主要有：嵌銀法、嵌立體金絲法、嵌金絲磨平法、貼金圈法、堆膠貼金箔法、金托法、貼金箔花法、金泥繪圖法、彩繪法、單嵌法等。此外，還有玉嵌玉枝法，也別具風味。

坊間痕玉高仿多

目前我們所見清宮所藏痕都斯坦舊玉有兩種，一種為當年輸入，另一種系宮內(nèi)工匠仿制，稱“西番作”。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的官方材料內(nèi)務(wù)府造辦處玉器作活計檔顯示，早在痕玉進貢時期，乾隆皇帝就命令在江蘇揚州專諸巷仿制痕玉，新疆的平定和“玉石之路”的開通，也使得大量有品質(zhì)、有體量的和田玉料進貢朝廷，在和田玉數(shù)量和質(zhì)量有保證的前提下，專諸巷開始仿制痕玉的造型和技藝。

但是話說回來，抱著摹古的心態(tài)去仿制朝廷提供的官方樣式，必定要體現(xiàn)皇帝的喜好，不會完全照搬西域貴族喜好的樣式，故而仿制的痕玉造型更貼近于滿族和漢族的喜好。加之官樣仿制不追求其經(jīng)濟價值，且乾隆朝琢玉工具非西域小國所能比較，所以在原有的痕玉基礎(chǔ)之上，造型和紋樣有所創(chuàng)新和突破。正是這些蘇州工匠的技藝傳承，使得日后仿制痕玉得以在民間推廣。

仿制的痕玉，也是因材施技，即上好的玉料雕刻上好的技法，差一點的材料雕刻差一點的技法。

如今仿制的痕玉多仿其形，罕仿其意，并不突出器物的實用性，工藝方面并不再仿制鑲嵌金銀絲和紅藍寶石，更愿意仿制薄胎和西番蓮紋飾，急功近利，多快好省的思想甚囂塵上，材質(zhì)上也由過去采用地方玉仿制轉(zhuǎn)變?yōu)槌杀靖鼮榈土⒏讬C械化生產(chǎn)的玻璃制品等，但細看其拋光工藝，特別是淺浮雕圖案邊沿不見其舊有的手動砣痕，取而代之的是電腦排版的網(wǎng)狀細痕，拋光工藝也一改過去的手動拋光為如今的機械拋光，加工痕跡明顯，“火氣”十足，不見歲月和使用痕跡遺留下來的老舊包漿。低劣的“痕都斯坦”玉器，很快能斷定是一件機械制品，現(xiàn)在的人們用現(xiàn)在的眼光去鑒定一件機械制品，遠比過去的人們?nèi)菀椎枚啵鋵嶈b定古物一樣可以逆向思維，與其在新與老的問題上糾結(jié)，不如仔細區(qū)分機制與手工制品。

投資痕玉需謹慎

近年來，痕玉受到玉器收藏界的熱捧，市場價格一路走高，佳士得、蘇富比拍賣行拍賣價格屢創(chuàng)新高。2010年，一件清乾隆時期的玉蕾耳罐在香港佳士得拍賣行拍出1018萬元港幣，這件玉蕾耳罐寬15厘米，白玉質(zhì)，斂口，圓腹，下承花形足。肩及近足處琢花葉紋，兩側(cè)對稱飾一含苞待放的花蕾為耳，底雕盛開的花朵為足。此前還有過一件清乾隆御題詩貝式玉洗，在香港蘇富比春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上以924.64萬元港幣成交。擁有良好的市場占有率也是穩(wěn)定投資品價格的重要指標?！昂鄱妓固埂庇衿魇篱g寥寥，就目前的市場表現(xiàn)來看，痕玉的市場價值還存在很大的上升空間。

投資痕玉要心眼獨到，許多無良商家以次充好、以假亂真，在收藏時一定要細加甄別。痕玉從材質(zhì)來講，基本采用新疆和田玉琢制而成，古法料器、玻璃器做得再好，也沒有和田玉溫潤。油膩的肌理比起俄羅斯玉的“白”、青海玉的“水”、韓國玉的“干”，非常容易辨別；從技法來講，痕玉的共同特點是薄胎；從包漿來講，老玉必有老玉相，痕玉和清代至民國仿制的痕玉，歷經(jīng)滄桑，風雨侵蝕、手以扶之，會留下自然的氧化痕跡和使用磨損痕跡，就像人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樣，自然而不做作；從傳承有序來講，海外回流、名人題記、知名書籍的撰載著錄、著名拍賣行的拍賣紀錄都能為這件痕玉投資的前景提供良好的佐證。

俞挺雕 痕都斯坦雙耳蓋瓶

尺寸：12.5×22.5cm

成交價：RMB 2，817，500

拍賣公司：南京經(jīng)典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秋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重550.2g

拍品采用新疆和田白玉制作而成，腹部淺浮雕纏枝花紋，兩側(cè)頸肩處飾鳳尾紋耳。整件作品比例適中，線條婉轉(zhuǎn)流暢，紋飾精美，工藝精美，無不彰顯蘇作玉雕的秀美與靈動。

俞挺，男，1973年出生，江蘇蘇州人，“蘇州玉雕”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代表性傳承人。

十七/十八世紀 痕都斯坦白玉蕾耳罐

尺寸：寬15cm

成交價：RMB 8，754，800

拍賣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0秋季拍賣會

白玉質(zhì)，斂口，圓腹，下承花形足。肩及近足處琢花葉紋，兩側(cè)對稱飾一含苞待放的花蕾為耳，底雕盛開的花朵為足。

此器造型優(yōu)雅俊美，玉質(zhì)細膩瑩潤。痕都斯坦玉匠喜用純色的玉材雕琢，一器一色，精巧別致，器薄如紙，晶瑩剔透。乾隆皇帝喻之為“蟬翅”，更有“西昆玉工巧無比，水磨磨玉薄如紙”之說。

清乾隆 御制痕都斯坦“西昆玉”御題詩貝式白玉洗

尺寸：19.5cm

成交價：RMB 9，893，648

拍賣公司：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04年春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清中期 白玉痕都斯坦工嵌金鑲寶天球瓶

尺寸：高22.5cm，瓶身直徑13.5cm，瓶口直徑3.5cm

成交價：RMB 6，141，000

拍賣公司：長風拍賣

拍賣會：香港長風2008春季拍賣會

該瓶細長頸，球形腹，通體嵌金絲，金絲銼平，作枝蔓和花托，花托上鑲水滴形紅寶石和綠寶石珠，組成西番蓮圖案。

玉質(zhì)堅密白潤，精光內(nèi)斂，寶石晶瑩透澈，華彩外張。金線勾連，婀娜多姿。觀之賞之，令人欣欣然。

該瓶高雅華貴，造型新穎奇特，世所罕見。由于瓶頸細長，掏膛極難，非頂級工匠殆不可為。

清 痕都斯坦

尺寸：高8.1cm；直徑21cm

成交價：RMB 1，610，000

拍賣公司：江蘇萬達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年秋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此盒模仿清代剔紅捧盒雕制而成，采用鏤空雕的手法，玉質(zhì)瑩潤，色澤亮麗。淺圈足，周身雕飾華麗繁縟的花紋。蓋面分別飾以云龍戲珠、山水人物圖案。立龍怒目圓睜，威猛遒勁，雕工細膩流暢，紋飾布局繁密；山水人物樓閣連排，松竹掩映，畫面層次清晰，有條不紊。漆盒精工細作，雕飾繁縟，極盡巧思。更是以白玉為材，將剔紅的特點表現(xiàn)出來，又不乏白玉的溫潤細膩，樸素大方，手感極佳，為極品之作。

清乾隆 青白玉痕都斯坦式御題詩花葉紋碗

尺寸：寬24cm

成交價：RMB 3，111，160

拍賣公司：Bonhams邦瀚斯拍賣行

拍賣會：2012年秋季拍賣會

清乾隆 痕都斯坦連座玉執(zhí)壺

尺寸：長19cm

成交價：RMB 2，912，000

拍賣公司：中貿(mào)圣佳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08秋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蓋沿外側(cè)刻花卉紋一周，雕寶珠形鈕。鈕外部呈放射性花卉一周，肩部刻花卉一周，近底足上方刻花卉一周，頸腹間起變形線八條，以鏤空雕花卉型把手，飾活環(huán)一件，把手上花卉內(nèi)鑲一顆寶石?？诹魈幖昂徒共糠謩e雕花卉紋一周。底足內(nèi)滿飾菊瓣紋呈放射狀。底座圈足上方六開光，邊框以如意頭形為飾開光內(nèi)上方飾花卉紋，與壺身接觸處有一內(nèi)槽便于穩(wěn)定。琢靡精湛，造型典雅，比例適度，線條優(yōu)美，具有明顯乾隆時期琢玉風格和濃郁的宮廷氣息。

清 十八/十九世紀 白玉雕痕都斯坦式折枝百合花紋活環(huán)奩

尺寸：寬20.4cm

成交價：RMB 651，200

拍賣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賣會：2008秋季拍賣會

痕都斯坦雙耳對瓶

尺寸：15.5×24.0cm

成交價：RMB 2，300，000

拍賣公司：南京經(jīng)典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秋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共重319.6g

清乾隆 痕都斯坦工青白玉筆筒 白玉筆洗

尺寸：高20.9cm；長20cm

成交價：RMB 2，016，000

拍賣公司：北京紫禁萬象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年秋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

清乾隆 白玉痕都斯坦花卉碗

尺寸：直徑15.5cm

成交價：RMB 1，840，000

拍賣公司：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年春季拍賣會

白玉雕成，通體潔白無暇，光澤柔和，包漿老到。侈口，口沿裝飾一圈如意云頭紋，斜壁平地下承矮圈足，碗外壁連續(xù)如意云頭形開光，其內(nèi)雕刻西番蓮紋樣，碗底一圈亦雕刻如意云頭紋，是一件典型的乾隆痕都斯坦風格玉雕佳作，既有中式的如意云頭紋，又有異域風情的西番蓮紋飾。

十八世紀 痕都斯坦鑲嵌紅寶石果形白玉盍盒

尺寸：直徑12.4cm

成交價：RMB 1，865，813

拍賣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賣會：2004年秋季拍賣會

清乾隆 白玉痕都斯坦花卉碗

尺寸：直徑15.5cm

成交價：RMB 1，840，000

拍賣公司：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年春季拍賣會

白玉雕成，通體潔白無暇，光澤柔和，包漿老到。侈口，口沿裝飾一圈如意云頭紋，斜壁平地下承矮圈足，碗外壁連續(xù)如意云頭形開光，其內(nèi)雕刻西番蓮紋樣，碗底一圈亦雕刻如意云頭紋，是一件典型的乾隆痕都斯坦風格玉雕佳作，既有中式的如意云頭紋，又有異域風情的西番蓮紋飾。

十八世紀 痕都斯坦鑲嵌紅寶石果形白玉盍盒

尺寸：直徑12.4cm

成交價：RMB 1，865，813

拍賣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賣會：2004年秋季拍賣會

清 乾隆時期 御制痕都斯坦和闐白玉錯金嵌寶石茶碗

尺寸：直徑12cm

成交價：RMB 1，452，000

拍賣公司：長風拍賣

拍賣會：香港長風2009春季拍賣會

乾隆皇帝對玉器的喜愛眾所皆知，在“清高宗御制詩文全集”中所載御制詩文里，風花雪月太平盛世無一不寫，而其中“詠器物詩”方面，以玉器描寫詠嘆的詩句數(shù)量為最，其中又多詠“痕都斯坦玉”，可知乾隆帝對痕都斯坦玉的偏愛。

自從乾隆三十年前后，對西北疆界用兵取得輝煌成果后，由和闐、葉爾羌等地所進貢的玉器，其質(zhì)其形，無一不讓乾隆帝愛不釋手；“痕都斯坦”此一名稱，便是由乾隆帝親自考訂，清代痕都斯坦位于印度北部，包括喀什米爾和巴基斯坦西部，痕都斯坦玉器的風格與工法，均對中國玉器產(chǎn)生重大的影響。

而在痕都斯坦玉器尚未流傳中土之前，中國鮮少出現(xiàn)以實用的碗、杯、洗、盤、壺等飲食器皿作為玉刻題材，且錯金嵌寶的上佳玉碗，非一般尋常官宦可使用。因此，和闐白玉錯金嵌寶石茶碗，應(yīng)為乾隆皇帝在舉行重大慶典時，御殿賜茶之用。

清乾隆 白玉痕都斯坦工嵌金鑲寶雙耳罐

尺寸：高11.8cm

成交價：RMB 1，432，900

拍賣公司：長風拍賣

拍賣會：香港長風2008春季拍賣會

本器以白玉為質(zhì)，質(zhì)地晶潤，甜白怡人。器胎體纖薄，器口小巧，微外撇，短頸，肩部外擴平滑，球型圓碩腹，底承小足。器身琢雙耳，耳流線下垂，中有孔。

器身玉體平滑潔白，光素無紋，而以金絲嵌紅寶石之“金托法”為主要裝飾技法。裝飾遍及器身各部，包含頸部、腹部與雙耳。頸部裝飾云紋，器身裝飾六瓣式蓮花紋，蓮枝、蓮葉與花朵相互連接處亦以“金托法”飾之。

此器體積不大，琢工精細，造就薄胎纖體。輔以獨特的“金托法”所鑲嵌之金絲紅寶石之紋飾，更顯富麗堂皇，氣勢逼人。

清乾隆 白玉獅頭痕都斯坦撐架

尺寸：長51cm

成交價：RMB 1，184，064

拍賣公司：長風拍賣

拍賣會：香港長風2009秋季拍賣會

撐架有兩種用途，一種供耆老或僧侶打坐時，支撐于腋下，借以撐住手臂上體，一種于狩獵時，做為獵鷹停留的鷹架，此撐架以雙白玉獅頭為桿頭，獅吼造型生動自然，不怒自威，桿部雕扭絲紋，鑲金絲嵌多粒紅寶石，更添皇權(quán)威儀。

清 白玉痕都斯坦式人物花卉爐

尺寸：寬22.8cm

成交價：RMB 920，000

拍賣公司：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2春季拍賣會

香爐為白玉質(zhì)，玉質(zhì)瑩彩，透光顯影，略帶沁紋。爐蓋圓拱狀，菊瓣式花鈕，蓋壁滿雕花卉紋，花葉茂密，不露枝干，其間四開光內(nèi)書“綺”、“羅”、“仙”、“配”四字，肩上飾一周莨苕紋，腹部主題紋飾為人物故事圖案。爐身呈橢圓形，鼓肩，腹部弧收，兩側(cè)鏤雕花形銜環(huán)耳，下承流水落花式三足底，整器壁薄而透，表現(xiàn)出較高的治玉技術(shù)。

此爐器形特殊，難逢近似之物，莨苕形耳套活環(huán)更屬罕見，雕刻工藝精湛，觀之欣欣然。此器造型、裝飾特點具典型的痕都斯坦風格，精致小巧，別出心裁。所飾花卉雕刻得疏密有致，布局雅致，花卉飽滿，富有生命力和動態(tài)之美。痕都斯坦玉匠喜用純色的玉材雕琢，一器一色，精巧別致，器薄如紙，晶瑩剔透。乾隆皇帝喻之為“蟬翅”，更有“西昆玉工巧無比，水磨磨玉薄如紙”之說。乾隆皇帝愛玉成癖，而痕都斯坦玉器的高雅精致，甚得乾隆帝的推崇。除了進貢的痕都斯坦玉器外，又在內(nèi)府作坊加以仿制，稱“西番作”，并引發(fā)了朝野上下的追捧，至十八世紀下半葉，痕都斯坦玉器成為久盛不衰的時髦玉雕。此器造型優(yōu)雅俊美，玉質(zhì)細膩瑩潤，工藝精湛，是為雅品。

清18世紀 痕都斯坦式白玉串枝花卉紋盌 （一對）

尺寸：15.5cm

成交價：RMB 790，000

拍賣公司：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4年春季拍賣會

此對玉盌胎體透薄，花團錦簇，朵花式足，體現(xiàn)了乾隆朝下半葉莫臥兒帝國所進貢痕都斯坦玉器的特質(zhì)。痕都斯坦玉器深得乾隆皇帝的青睞，并在內(nèi)務(wù)府設(shè)立作坊仿制，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相結(jié)合，制造出此類“西番作”玉器。

清十八世紀 痕都斯坦式白玉嵌寶“茛苕花”紋蓋壺

尺寸：22.3cm

成交價：RMB 978，360

拍賣公司：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3年秋季拍賣會

清1819世紀 青玉嵌寶石痕都斯坦式菱口渣斗連蓋

尺寸：寬11cm

成交價：RMB 770，040

拍賣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年春季拍賣會

清乾隆 白玉痕都斯坦嵌金花口杯

尺寸：長17.5cm

成交價：RMB 728，000

拍賣公司：上海嘉泰拍賣有限公司

拍賣會：2011春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二）

該杯整體以和闐玉制成，白玉質(zhì)，并整器以和闐白玉琢成，潔白嬌媚，晶瑩剔透，琢磨極薄，杯身鑲嵌一周紅寶石，典雅華貴。碗壁滿刻西番蓮紋，參差密集，刀法流暢自然，刻工細潤，缽底雕一盛開的菊花，鋪陳著三重吉數(shù)花瓣，繁縟華麗，殊為難得之佳作。乾隆皇帝曾有御詩贊此類薄胎玉碗：“看去有花葉，撫來無跡痕，表里都圓渾，色形若混成”足見其珍。此杯是清宮廷造辦處仿制的痕都斯坦風格的玉器作品，是域外制玉工藝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相結(jié)合的代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