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研究

唐日新，孫艷芳，張 璟

(江西師范大學(xué) 心理學(xué)院，江西 南昌 330022)

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研究

唐日新，孫艷芳，張 璟

(江西師范大學(xué) 心理學(xué)院，江西 南昌 330022)

人類的一些社會群體屬性會在其面孔信息中傳遞出來，即便是具有隱蔽性的性取向也能在面孔特征中露出“痕跡”。文章介紹了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研究，歸納了性取向識別的面孔線索、加工機制和影響因素，指出當(dāng)前存在社會關(guān)注度不高，實證研究深度不夠、被試類型少、研究設(shè)計單一等問題以及未來研究的方向。

性取向；識別；面孔線索

一、引言

性取向(sexual orientation)是指個體對不同性別的人產(chǎn)生的心理或行為方面持久的差異性偏好。在日常社會交往中，了解他人的性取向?qū)﹃P(guān)系、溝通的建立等具有重要的影響。錯誤地識別他人的性取向，可能會引起對方不悅、自己尷尬的情況，甚至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例如，2012年成都某高校外國語學(xué)院韓語教師、剛考取博士研究生的羅某，因發(fā)現(xiàn)丈夫是同性戀，從一座公寓的13樓跳下，當(dāng)場身亡。同時，被他人錯認性取向也會引起憤怒和不滿的情緒，甚至?xí)馐芩伺艛D等。

在人類的交往行為中，種族、年齡和性別等社會屬性，均能被人快速、準確地識別出來。[1-3]而某些社會屬性，如性取向，因其隱蔽性和復(fù)雜性則較難被識別。雖然性取向的識別有一定的難度，但人的言語信息和某些非言語信息均能成為他人判定其性取向的重要線索。研究表明，動作、身體形態(tài)、步態(tài)特點、發(fā)音和注視方式等均為性取向識別的重要非言語線索。有人給被試看10秒鐘的男人或女人獨自運動時的身體輪廓運動短片，之后讓被試判斷短片中人物的性取向。[4]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被試判斷的身體輪廓性取向信息的準確率高于隨機水平；當(dāng)短片播放時間縮短至1秒時，被試仍能對這些信息做出準確的性取向判斷。Johnson的研究發(fā)現(xiàn)，身體形態(tài)和步態(tài)組合在一起的信息也是性取向識別的重要指標。[5]正常女性多為腰臀比例較小的沙漏型體型，而男性多為腰臀比例較大的直管狀體型。女性走路時多有扭臀動作，而男性走路時多有晃肩動作。當(dāng)個體呈現(xiàn)的體型性別與步態(tài)性別相一致時，如女性體型且女性步態(tài)，即容易被感知為異性戀；而當(dāng)二者相沖突時，則更容易被感知為同性戀。在發(fā)音特征上，有研究者讓美國大學(xué)生被試聽英文句子的朗讀，讓被試評估朗讀者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結(jié)果顯示，朗讀能力好的個體及朗讀聲音小的個體更容易被感知為同性戀。[6-9]Nicholas指出，注視方式是重要的性取向傳遞方式和判斷手段，個體通過對同性對象長時間直視和間隔注視等方式向?qū)Ψ絺鬟f自己的性興趣[10-11]。有共同性取向的對方，通常會作出回應(yīng)性注視行為；異性戀取向者一般不會關(guān)注同性別者發(fā)出的注視信號，更不會作出回應(yīng)性注視行為。

人類的面孔是一種具有豐富信息的非言語信息系統(tǒng)。在性取向識別活動中，面孔特征是一種比體型、步態(tài)、注視方式等非言語線索更難有意識控制和刻意改變的特征，而面孔特征所包含的信息又遠比以上非言語線索更加豐富，通過面孔特征識別性取向是近期該問題研究的新轉(zhuǎn)向。通過“Google學(xué)術(shù)”檢索，第一篇研究面部線索識別性取向的文章是Rule 等2007年發(fā)表于《心理環(huán)境通報與評論》(《Psychonomic Bulletin & Review》)的“我們和他們：感知模糊社會分類后的記憶優(yōu)勢”。[12]此后的6年時間里，公開發(fā)表的文章每年平均為3篇。中國心理學(xué)科學(xué)者對同性戀問題的關(guān)注度不高，且存在內(nèi)容和研究方法單一、實驗研究嚴重不足、被試面過窄以及理論探討深度不夠等問題。[13]在知網(wǎng)所有數(shù)據(jù)庫中以“面孔識別性取向”為關(guān)鍵詞檢索到相關(guān)文章為0。本文擬通過介紹當(dāng)前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研究現(xiàn)狀，增進中國學(xué)者對同性戀者和同性戀問題的關(guān)注，激勵研究者開展更多的實證研究，獲取有價值的研究結(jié)果。

二、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研究

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方面的研究，通常集中于面孔識別性取向的可能性、識別活動依據(jù)的具體線索、識別過程中的加工機制以及影響識別活動的因素等問題。

1.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可能性

人能在看到他人面孔時就判斷出他人的性取向嗎？ Rule和Ambady等人給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們做的一系列研究證明：人的面孔中有豐富的表明性取向的信息，僅僅通過觀看靜態(tài)面孔的圖片，就能判斷出圖片中人的性取向。[14-17]

Rule等讓在校大學(xué)生觀看吸引力和情緒表達均無顯著差異的男同性戀和男異性戀面孔圖片，然后判斷圖片中人的性取向。結(jié)果顯示，大學(xué)生被試的判斷準確率顯著高于隨機水平；當(dāng)被試看經(jīng)過美化、掛在社交網(wǎng)上的自拍面孔照時，其判斷準確率仍高于隨機水平。[15]

女性圖片的研究也證明了面孔判斷性取向的可能。Rule等采用同樣的方法，讓大學(xué)生觀看女性面孔圖片并判斷圖中人性取向。結(jié)果，判斷準確率也高于隨機水平。[17]

2.面孔識別性取向的線索

性別的二態(tài)性特征是性取向識別研究的一個有效線索。有研究表明，面孔特征的反性別刻板性是人類性取向識別的重要線索之一。

人類的男女兩性在面部特征上具有典型的性別間差異。與女性相比，男性的臉型更寬大、面頰更凹陷，且面部顏色更深、毛發(fā)更多，眉毛更濃、更低。[18-19]男女間存在面部特征差異的現(xiàn)象被稱作性別二態(tài)化現(xiàn)象。男女兩性的面孔性別二態(tài)特征是個體性別識別中的刻板印象。

性別刻板印象在性取向識別中有作用嗎？一些研究證明了性別刻板印象對性取向識別的影響。

Freeman等根據(jù)男女在面孔外形和紋理上的差異，用電腦生成人工面孔圖，讓大學(xué)生被試對這些目標刺激圖進行性取向判斷。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隨著面孔的外形性別與紋理性別沖突的增大，面孔被知覺為同性戀的可能性也逐漸增大。這一結(jié)果在用真人面孔圖片做目標刺激時也得到了驗證。同時，他們還發(fā)現(xiàn)判斷準確率高的被試比準確率低的被試更多使用面孔的反性別刻板印象線索。[20]

這一研究表明：個體性取向識別過程，同時受性別刻板印象影響和反性別刻板印象的影響。當(dāng)個體面孔性別特征為反性別刻板印象時，更容易被判定為同性戀者。正如擁有 “娘娘腔”和“假小子”等反性別刻板印象行為者易被當(dāng)成同性戀者一樣，[21]面孔中有反性別刻板印象特征者也更容易被當(dāng)作同性戀者。因此，反性別刻板印象是性取向識別中判定同性戀者的線索。

反性別刻板印象的線索作用在通過面孔的局部與整體結(jié)構(gòu)比例的二態(tài)化認知和面孔特征對稱性認知的性取向識別研究中也得到了證實。Hughes和Bremme發(fā)現(xiàn)與整個臉部大小相比，眼睛所占比例大的女性和下巴所占比例大的男性更容易被判斷為異性戀，而眼睛所占比例大、下巴所占比例小的男性更容易被判斷為同性戀。Hughes和Bremme要求大學(xué)生被試對征集來的不同性取向個體的面部圖片進行性取向判斷。研究發(fā)現(xiàn)，圖片人物面孔越對稱，越容易被感知為異性戀者。[22]

3.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加工過程和加工方式

有研究考察了性取向識別的加工過程。結(jié)果表明，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過程是一種快速且自動的信息加工過程，這一過程有構(gòu)形加工和特征加工兩種方式。

Rule和 Ambady以除去發(fā)型的男同性戀和男異性戀的面孔圖片做目標刺激，用33ms、50ms、100ms、6500ms、10000ms和被試自我控制時間等六種時長為自變量，考察大學(xué)生被試對目標圖片進行性取向判斷的準確性。結(jié)果顯示，除呈現(xiàn)時間為33ms時，其他時長下被試的判斷準確率都高于隨機水平，且各時長間無顯著差異。即面孔圖片呈現(xiàn)僅50ms時，圖片面孔的性取向就能被準確識別出來。[14]這說明，面孔識別性取向的過程是一個快速的、自動的加工過程。

Rule、Ambady和Hallett的另一項實驗，驗證了面孔識別性取向快速加工形式，且過多的思考會降低判斷的準確性。他們讓大學(xué)生被試判斷呈現(xiàn)時長為40ms的女性圖片中人物的性取向，之后對快速判斷和思考后判斷的正確率進行比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快速判斷情況下，與判斷男性性取向一樣，被試判斷的準確率高于隨機水平；而在深思熟慮的情形下，被試判斷的準確率與隨機水平無顯著的差異。[17]這說明面孔性取向識別是一個快速自動的加工過程，過多的思考會削弱這一加工過程。

Tabak和Zayas考察了面孔識別性取向的加工方式。[23]實驗材料為包含特征信息和構(gòu)形信息的面孔同性戀和異性戀圖片。圖片以正立(特征信息和構(gòu)形信息完整)和倒置(特征信息完整，構(gòu)形信息缺損)兩種形式呈現(xiàn)50ms后，要求被試對圖片中面孔的性取向進行判斷。結(jié)果顯示，兩種圖片的判斷準確率都高于隨機水平，但倒置圖片的準確率顯著低于正立圖片。這表明面孔識別性取向與一般面孔加工一樣，同時具有特征加工和構(gòu)形加工兩種方式。

4.影響面孔識別性取向的因素

面孔識別性取向的準確性會受到被試的性興趣水平和對同性戀的熟悉度等因素的影響，但與被試的種族關(guān)系不大。

被試的性興趣水平對其通過面孔識別性取向的正確性有明顯的影響作用。Rule等讓處于不同生理周期的女異性戀大學(xué)生被試判斷面孔圖片中男性的性取向，發(fā)現(xiàn)評價異性吸引力水平更高的排卵期女性所做的面孔性取向判斷的準確率高于非排卵期的女性判斷準確率；將面孔圖片換成女性后，判斷準確率則沒有此生理期的差異。用認知方式啟動女性被試的性興趣后，其所做的男性性取向判斷的準確率也顯著高于非啟動情境下判斷的準確率；而對女性性取向所做的判斷準確率不存在顯著的啟動效應(yīng)。[24]這說明，性取向判斷的準確性與性興趣水平有直接的關(guān)系。

Brambilla等發(fā)現(xiàn)面孔識別性取向任務(wù)中，對同性戀的熟悉度會影響性取向識別的準確性。[25]讓被試判斷男性面孔圖片中人物的性取向，之后回答跟同性戀熟悉程度不同的5個問題。結(jié)果顯示，性取向識別的準確性與被試對同性戀的熟悉度有顯著正相關(guān)。即與同性戀接觸越多、越了解同性戀的人，越能準確判斷出人的性取向。

Rule以不同種族大學(xué)生為被試，采用3(被試種族：Asian、Black和Caucasian)×3(面孔圖片種族：Asian、Black和Caucasian)的實驗設(shè)計方案考察了不同種族人群的性取向識別問題。[26]結(jié)果顯示，被試性取向判斷的準確率均高于隨機水平，但被試種族效應(yīng)、圖片種族效應(yīng)、圖片被試交互作用效應(yīng)均不顯著。這說明性取向識別不受種族差異的影響，存在跨種族的一致性。

三、不足與展望

從以上文獻分析中看到，研究者最近幾年較多將性取向識別的研究轉(zhuǎn)向了隨意改變可能性較小的外部特征——面孔。這方面的研究揭示了面孔線索識別性取向的一些規(guī)律和影響因素。然而，現(xiàn)有研究仍存在關(guān)注熱度不夠、實證研究深度不夠、被試類型少、研究設(shè)計單一等問題。

2007年之后的研究，公開發(fā)表的論文雖逐年上升，但論文發(fā)表總量仍不夠多，且論文作者集中于少數(shù)幾人?，F(xiàn)有研究揭示了面孔的外形、紋理、結(jié)構(gòu)比例、對稱性等特征是性取向識別的重要線索，但對識別過程這些特征如何影響性取向識別的內(nèi)部加工機制的研究不夠深入；對影響面孔性取向識別的外在因素的發(fā)掘不夠。被試方面，現(xiàn)有研究中所有被試均為在校大學(xué)生。實驗設(shè)計中，研究者也未考慮被試本身的性取向差異，因而，實驗結(jié)果的精確性不高。反應(yīng)指標設(shè)置方面，現(xiàn)在研究的反應(yīng)指標被試對面孔圖片識別時判斷的反應(yīng)時和準確率，缺少其他過程記錄性指標，如ERP數(shù)據(jù)、眼動數(shù)據(jù)等。

因而，未來的研究除了在擴大被試類型、改進研究設(shè)計、豐富研究手段等方面努力外，還應(yīng)該注意加強性取向識別過程中的內(nèi)部加工機制研究。

[1]Richeson，J.A.，& Trawalter，S.On the categorization of admired and disliked exemplars of admired and disliked racial groups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5，89(4)：517-530.

[2]Wright，D.B.，& Stroud，J.N.Age differences in lineup identification accuracy：People are better with their own age [J].Law & Human Behavior，2002，26(6)：641-654.

[3]Macrae，C.N.，& Martin，D.A boy primed Sue：Feature-based processing and person construal [J].European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2007，37(5)：793-805.

[4]Ambaby，N.，M.Hallahan，et al.Accuracy of Judgment of Sexual Orientation From Thin Slices of Behavior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9，77(3)：538-547.

[5]Johnson，K.L.，S.Gill，et al.Swagger，Sway，and Sexuality：Judging Sexual Orientation From Body Motion and Morphology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7，93(3)：321-334.

[6]Babel，M.and K.Johnson.Global talker characteristics and judgments of gay-sounding speech.Presentation given at the 35th Annual Meeting of New Ways of Analyzing Variation，Columbus，OH，2006，November.

[7]Munson，B.and L.Zimmerman.Perceptual bias and the myth of the ‘gay lisp’.Poster Presentation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Miami，F(xiàn)L.Downloaded on January，Citeseer，2006.

[8]Munson，B.and M.Babel.Loose lips and silver tongues，or，projecting sexual orientation through speech [J].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Compass，2007，1(5)：416-449.

[9]Munson，B.Variation，implied pathology，social meaning，and the ‘gay lisp’：A response to Van Borsel et al.(2009)[J].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disorders，2010，43(1)：1-5.

[10]Nicholas，C.L..Gaydar：the communication of gay and lesbian ingroup identity，University of Oklahoma，2001.

[11]Nicholas，C.L..Gaydar：Eye-gaze as identity recognition among gay men and lesbians [J].Sexuality & Culture，2004，8(1)：60-86.

[12]Rule，N.O.，Ambady，N.，Adams，R.B.，& Macrae，C.N.Us and them：Memory advantages in perceptually ambiguous groups [J].Psychonomic Bulletin & Review，2007，14(4)：687-692.

[13]唐日新，孫艷芳.中國心理學(xué)中同性戀研究綜述[J].江西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13，(5).

[14]Rule，N.O.and N.Ambady.Brief exposures：Male sexual orientation is accurately perceived at 50 ms [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2008，44(4)：1100-1105.

[15]Rule，N.O.，N.Ambady，et al.Accuracy and Awareness in the Perception and Categorization of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8，95(5)：1019-1028.

[16]Rule，N.O.，C.N.Macrae，et al.Ambiguous group membership is extracted automatically from faces [J].Psychological science，2009，20(4)：441.

[17]Rule，N.O.，N.Ambady，et al.Female sexual orientation is perceived accurately，rapidly，and automatically from the face and its features [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2009，45(6)：1245-1251.

[18]Ferrario，V.F.，Sforza，C.，Pizzini，G.，Vogel，G.，& Miani，A.Sexual dimorphism in the human face assessed by euclidean distance matrix analysis [J].Journal of Anatomy，1993，183(Pt 3)：593.

[19]Samal，A.，Subramani，V.，& Marx，D.Analysis of sexual dimorphism in human face [J].Journal of Visual Communication and Image Representation，2007，18(6)：453-463.

[20]Freeman，J.B.，K.L.Johnson，et al.Sexual orientation perception involves gendered facial cues [J].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2010，36(10)：1318-1331.

[21]McConaghy，N.，& Zamir，R.Sissiness，tomboyism，sex role，sex identity and orientation [J].Australian and New Zealand Journal of Psychiatry，1995，29(2)：278-283.

[22]Hughes，S.M.and R.Bremme.The effects of facial symmetry and sexually-dimorphic facial proportions on assessments of sexual orientation [J].Journal of Social，Evolutionary，and Cultural Psychology，20115(4)：214-230.

[23]Tabak，J.A.and V.Zayas.The Roles of Featural and Configural Face Processing in Snap Judgments of Sexual Orientation [J].PloS one，2012，7(5).

[24]Rule，N.O.，K.S.Rosen，et al.Mating interest improves women’s accuracy in judging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J].Psychological science，2011，22(7)：881-886.

[25]Brambilla，M.，P.Riva，et al.Familiarity increases the accuracy of categorizing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J].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2013，55(2)：193-195.

[26]Rule，N.O.The influence of target and perceiver race in the categorisation of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J].Perception-London，2011，40(7)：830-839.

(責(zé)任編輯：余小江)

AStudyofIdenticalSexualOrientationofFacialCues

TANG Rixin，SUN Yanfang，ZHANG Jing

(School of Psychology，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Jiangxi 330022，China)

Facial cues can reflect human’s attributes of some social groups，even the secluded sexual orientation.This article introduces the studies of identical sexual orientation of facial cues，summarizes the facial cues，the processing mechanism and influence factors，pointed out such existing problems as the lack of social attention，superficiality of empirical studies，the limitation of participants’ type and the simplification of research designs，and puts forward the direction of future researches.

sexual orientation；judgment；facial cues

2014-05-10

江西省社會科學(xué)研究“十二五”(2011年)規(guī)劃重點項目“當(dāng)代青少年性取向的心理評析和教育對策研究——同性愛戀傾向的現(xiàn)狀、成因與干預(yù)”(編號：11JY01)以及江西師范大學(xué)2013年研究生創(chuàng)新基金項目“面孔線索判斷男性性取向的眼動研究”

唐日新(1964-)，女，江西龍南人，博士，江西師范大學(xué)教授。研究方向為心理發(fā)展與健康教育。

B844

A

1000-579(2014)05-012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