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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愛的綁匪先生

      2014-03-25 19:46:02呂天逸
      桃之夭夭B 2014年3期
      關(guān)鍵詞:口罩

      呂天逸

      林語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塑料繩捆起來了,嘴上還貼了一塊大膠布。四壁空空的房間里,一個黑衣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他戴著黑口罩,只露出一雙精明的眼睛,好像在笑。

      林語想起來了,昨天她和幾個同學(xué)在酒吧喝高了,晚上三點才從酒吧大門走出來,出租車很夠意思地停下了,林語打開前車門湊過去問司機:“香洲花園順路不?”

      司機戴著一只巨大的黑口罩,沒吱聲。

      林語正想把問題再重復(fù)一遍,身后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半個身子都栽進(jìn)副駕駛位了,林語心里咯噔一聲暗叫糟糕,連忙扯開嗓子沖身后那群耍酒瘋的求救:“救命??!綁架!”

      無奈二貨們玩得正歡,韓凌板著臉喊道:“你不夠意思!打著車自己先走了!”

      林語愣住了!她身后的綁匪也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把林語往出租車?yán)锶?/p>

      “你瞎??!是綁架!快來救我!”林語大叫道。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發(fā)抖,十秒鐘后,他望著后視鏡說:“把她打暈?!?/p>

      “你們敢——”敢字還沒說完,林語的后頸就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她就暈過去了。

      于是林語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這兒,被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黑口罩看起來完全沒有給林語松綁的意思,他繞著林語走了兩圈,陰森森地說:“我現(xiàn)在把你嘴上的膠布撕下來,如果你敢叫喊或者爆粗口,我就一槍崩了你?!?/p>

      黑口罩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用槍管在林語臉蛋上拍了拍,一抬手,唰的一下就把大膠布揭下來了。林語嘴上臉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剝了層皮:“你神經(jīng)病啊,撕得那么狠!救命,救命,救命!”

      “你給我閉嘴!”黑口罩氣得說話都打戰(zhàn),抬手沖著天花板就是一槍。

      然后世界就安靜了。

      黑口罩掏出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壓低聲音道:“姓林的,你妹妹現(xiàn)在在我手里……”

      林語十分配合地扯著嗓子喊:“老哥!快救救我!你妹妹正在被喪心病狂的綁匪××又OO……”

      還沒等她傾情演出結(jié)束,黑口罩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皺起眉瞪著林語。

      “你哥說:‘那臭丫頭太煩人了,你幫我養(yǎng)著吧,不喜歡養(yǎng)的話弄死也行!”黑口罩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嘲諷道,“原來你是個萬人煩?!?/p>

      “才不是呢!肯定是哪里搞錯了!”林語心虛地別開目光,嗓音也開始微微發(fā)顫了。

      她今年只有十九歲,在念大學(xué)一年級。她有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哥哥,雙親去得早。雖然顯赫的家世讓林莫在仕途上一路順?biāo)?,但由于林莫平日事?wù)繁忙,他對妹妹一直采取放養(yǎng)管理,感情交流少得可憐……

      林語撇了撇嘴,特別想哭。

      “嘖?!焙诳谡钟帜闷鹗謾C,飛快地?fù)芰艘淮柎a放在耳邊,“雷猴呀,我介里有新鮮貨色,你要唔要的啦?系小靚女呀……”

      “等一下!綁匪大人!我不要被賣!”

      在林語百般哀求下,黑口罩終于傲嬌地同意暫時養(yǎng)她兩天以觀后效。

      暫時沒有被賣的擔(dān)憂了,林語又得寸進(jìn)尺了:“能不能把繩子松開一會兒?我手腳都麻了,再這樣要截肢的。”

      黑口罩把眼睛瞇成兩條線,打量了林語一會兒,然后很聽話地將林語手腳的束縛解開了,不過槍口還是對著林語。

      “別妄想逃跑?!?/p>

      “肯定不跑!跑的是小狗!”林語眨巴眨巴大眼睛,特別誠懇地發(fā)誓——傻子才不跑呢!汪汪汪!

      “嗯?!焙诳谡譂M意地點了點頭,驕傲地說,“想跑也跑不了?!?/p>

      林語連忙把馬屁大拍特拍:“那是那是!你這么高大威猛!一根手指頭就能按倒我!”

      不過說起來黑口罩的身材的確相當(dāng)不錯。他應(yīng)該有一米八三的樣子,腿長腰細(xì),而且眼睛很漂亮,雖然看不見臉,不過眼睛漂亮的人整體觀感也不會太差。

      都什么時候了還關(guān)注綁匪的長相,她真是該吃腦殘片了!林語回過神來,在心里暗罵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辦法把綁匪支開一會兒,給自己創(chuàng)造逃跑的機會。

      林語可憐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肚子餓?!?/p>

      綁匪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伸手揉了揉林語的頭發(fā),特別溫柔地問道:“乖,想吃什么?我去買?!?/p>

      怎、怎么了?一秒鐘變娘炮,這是出什么事了?。?/p>

      林語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想,這貨不會是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吧?為了逃亡大計,她還是很堅挺地故意刁難道:“我、我好想吃歐嵐詩西餐廳的皇家頂級菲力牛排,配霞多麗紅葡萄酒,再要一份忌廉南瓜湯配蒜蓉黃油面包,還有奧爾良烤雞翅,餐后再來一份意大利手工冰激凌?!?/p>

      黑口罩瞇著眼睛看林語。

      林語無限哀傷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買給我的,其實這荒郊野嶺的我又不認(rèn)得路,就算要逃走都不知道往哪里跑。不過你不信任我就算了,隨便挖點草根樹皮給我吃就行……”

      “誰說我不會去買了?”黑口罩用食指在林語鼻尖上刮了刮,語氣寵溺地說道。

      林語打了個哆嗦,頓感惡寒襲身!

      “真的不許跑哦。”黑口罩掐了掐林語的小臉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林語趴在窗口看見黑口罩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

      “嗬,嚇得姑奶奶半死!他根本就是個戰(zhàn)斗力只有零點五的渣!”林語毫不遲疑拔腿就往外跑。

      這里似乎是一處位于郊區(qū)的大型工廠,在廢棄之后沒有進(jìn)行重建,看起來很荒涼。林語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方向拼命狂奔,手機被收走了,最好是跑上公路攔輛車或向行人求助。就在這時,林語看見前方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人。于是林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過去,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臂,激動地說:“先生!我被人綁架了!電話借我報警用下好嗎!”

      “哦!”那個男人嚇了一跳,連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

      林語伸出顫巍巍的手去拿手機,結(jié)果另一個男人不由分說地擒住了林語的手,干脆利落反扭到背后。

      “少爺!那丫頭跑出來了!”打手機的男人是這么說的,“明白!我們立刻把她送回去!”

      “哎,你們一伙兒的?!”

      林語被兩個男人扭送回那座危樓,黑口罩正抱著雙臂靠在墻上彎著眼睛沖她笑。

      男人把林語往前一推,然后沖黑口罩齊刷刷地鞠了個躬,聲音特別洪亮:“少爺!抓回來了!”

      “嗯,去吧去吧,告訴小馬快點把吃的送來?!焙诳谡植荒蜔┑?fù)]了揮手讓那兩個人下去。

      林語愣在原地,感覺腦細(xì)胞正在大面積壞死。

      “少爺?你是哪家少爺……”雖然不知道黑口罩什么來頭,不過看這架勢絕對不缺錢。林語的態(tài)度軟化下來了,既然不是要錢,那就應(yīng)該是尋仇了。

      “你說什么?”黑口罩裝腔作勢地?fù)噶藫付洹?/p>

      “你那么多手下,怎么不叫他們進(jìn)來看著我?還故意放我走……”林語握緊了拳頭。

      “這樣比較有趣,你不覺得嗎?以這里為中心,方圓三公里之內(nèi)不要妄想向任何人求助,我的手下化妝成各種各樣的人,有貨車司機、買菜大叔、閑蕩的行人……可惜你沒碰上那個裝成警察的,否則一定會更有趣?!?/p>

      “為什么要這樣做?!”林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玩你。”黑口罩惡狠狠地說。

      熊孩子太會玩了!

      現(xiàn)在她確定以及肯定,她以前得罪過黑口罩!黑口罩全身都散發(fā)著強烈的哀怨氣息,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林語打算不管是怎么得罪的,都向黑口罩道個歉。

      “哼!”黑口罩特別傲嬌地哼了一聲,然后摘掉口罩,惱火地盯著林語看。

      林語愣了一下。

      黑口罩長得特別好看,如果見過的話沒理由會忘記才對。

      見林語愣住了,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低聲問:“想起來了?”

      “不是特別有印象?!?/p>

      “我就知道!”黑口罩惱怒地把口罩往地上一扔,一邊用雙腳瘋狂踐踏蹂躪一邊哀號,“我還戴著口罩怕你認(rèn)出來!”

      林語弱弱地伸出只手拽拽黑口罩的胳膊……

      “別生氣了,不管是什么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黑口罩像看見鬼一樣瞪著林語,又看了看林語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半天說不出來話。

      “對不起有用嗎!這不是說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黑口罩突然一把甩開林語的手,冷著臉說。

      “那你要怎么樣???”林語頭疼無比。

      “要贖金!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黑口罩冷冽的目光像冰錐一樣!

      “您點的餐買好了!”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小帥哥,進(jìn)門先沖黑口罩鞠躬行禮,然后他把手里的兩個大塑料袋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你出去!”黑口罩揮了揮手,然后嗖的一回頭,沖林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亮閃閃的小白牙,柔聲道,“乖,來吃東西?!?/p>

      見林語過來拿外賣的樣子一點被綁架的感覺都沒有,黑口罩又唰地變了臉,冷哼一聲說:“不行,我還是應(yīng)該把你綁起來!”

      林語看著他手里的槍,再想想方圓三公里的控制權(quán),無奈地伸出手道:“綁就綁吧,別太緊?!?/p>

      “緊不緊我說了算!”黑口罩拿起塑料繩又把林語的手腳綁起來了,一邊綁還一邊喃喃自語, “書上說,要讓你產(chǎn)生恐懼感,覺得我會隨時要你的命,在這種情況下我偶爾對你好一點兒你就會感恩戴德,進(jìn)而……嘻嘻?!?/p>

      林語莫名其妙地看了黑口罩一眼,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得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如果不是長得實在太帥,林語真想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哎?對了,綁之前你得先把衣服脫下來?!焙诳谡直M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臉正直地看著林語。

      “脫到什么程度?你要做什么?”林語皺著眉頭問。她穿了一件很厚實的外套,所以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根本就不御寒。

      “當(dāng)然是脫外套了?!焙诳谡植荒蜔┑卣f著,突然像想到什么不該想的了,帥臉一紅,“你以為要你脫什么?真是的,年紀(jì)不大思想那么齷齪!”

      我只是問問脫到什么程度,怎么了?自行腦補的人思想才齷齪吧!

      林語在心里咆哮,臉上不動聲色。

      衣服也脫了,繩子也綁了,黑口罩很滿意,把外賣拎了過來。林語一看,還真是自己剛才要的那些東西,每樣都是雙份。黑口罩用一次性餐刀把牛排切成小塊,蘸上黑椒醬汁叉起來送到林語嘴邊。

      “喂,我對你好吧?”黑口罩把蒜蓉黃油烤面包撕成小塊,然后拔出葡萄酒瓶塞,很暴殄天物地倒進(jìn)一次性紙杯里,賢惠得不行!

      林語糾結(jié)地點了點頭說:“你對我好?!?/p>

      “那你怕不怕我?有沒有一種小命兒握在我手里的極度恐懼感?”黑口罩萬分期待地用手指頭鉗住林語的下巴,強迫含了一嘴牛排的林語正視自己,表情歡欣喜悅。

      林語誠懇地眨眨大眼睛,嚴(yán)肅地點頭:“我特別害怕,你千萬別殺我?!?/p>

      “那就好?!焙诳谡趾苄牢?。

      喂林語吃完了,黑口罩自己才開始吃,牛排和湯涼了,冰激凌也化了。不過黑口罩似乎陶醉在某種非常詭異的幻想中,一臉愉快地吃著,不時低頭嘿嘿地笑兩聲。

      吃完飯,黑口罩正直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薄本坐到墻角翻閱起來。看了一會兒,他把小薄本扔到地上大步朝林語走過來。林語驚悚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二貨又要有什么奇葩舉動,沒想到黑口罩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一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其實,你不懂我?!焙诳谡秩f分糾結(jié)地說。

      “是嗎?”林語干笑。

      “其實我綁架你不是為了錢,你知道嗎?”黑口罩沉痛地說道。

      “知道?!?/p>

      “我只是太孤獨,想有個人能和我說說話……”黑口罩一臉電視劇男主角的悲傷表情看著林語。

      “嗯,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林語抽動著嘴角陪他演。

      “那就好?!焙诳谡忠幻腌娀謴?fù)平靜,拍拍屁股就要回去坐著,但這時林語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黑口罩喜悅地回頭,目光灼熱地盯著林語看:“你冷了?”

      林語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他,不說話。因為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我抱著你吧,這樣就不冷了?!焙诳谡秩杠S地提出建議。

      “不用,你把衣服給我披上就行?!绷终Z說。

      “你的衣服不好看。”黑口罩嚴(yán)肅地說:“那個顏色和你的膚色不搭配,不能穿?!?/p>

      黑口罩見林語不說話,就大大方方地繞到林語身側(cè)坐下,敞開外套把兩個人包在了一起。一件外套裹兩個人,既擋風(fēng)又保暖。

      林語整個人都石化了。被個陌生男人這么抱著真的很別扭,于是林語很不爽地往外掙了掙。

      黑口罩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地往回一攬,就將林語拉回自己的懷里,特別正直地問:“感冒發(fā)燒你難道會舒服?”他看起來瘦,但有肌肉,靠上去暖和又踏實,最初的別扭勁兒過了之后,林語稍稍放松了身體,把重量分擔(dān)給他一部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語輕聲問。

      “報復(fù)你,折磨你?!焙诳谡謩e扭得很。

      “然后呢?”

      “憑什么告訴你?你都認(rèn)不出我。”黑口罩賭氣道。

      “好吧?!绷终Z盯著落在對面墻角的那個小薄本,心想從那里一定能找到答案。

      黑口罩抱了一會兒,低下頭把下巴擱在林語的肩膀上,鼻尖在林語的脖頸間微微地、試探著蹭了蹭。

      林語不自在地躲開了,臉上有點紅,心跳有點快。

      “你多大了?”林語問。

      “我比你大八歲?!焙诳谡謵瀽灥卣f。

      抱著抱著,就到晚飯時間了。黑口罩幸福洋溢地問:“晚上想吃什么?”

      林語惦記墻角那個小薄本已經(jīng)惦記一下午了,沒心情吃東西,就說了句隨便。

      “好吧?!焙诳谡钟悬c泄氣,出門招呼手下去準(zhǔn)備吃的。

      林語蹭著墻站起來,用僵尸跳的方式向小薄本一步一步逼近。

      薄本的封面被人用白紙黏上了,顯然是不想讓人看,林語蹲下,用綁在一起的兩只手把小薄本翻了過來,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上面是這么寫的:

      如果符合下列條件,任何人都可能產(chǎn)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一、是要人質(zhì)切實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

      二、給人質(zhì)施以小恩小惠,比如在人質(zhì)口渴的情況下給人質(zhì)水喝。

      三、讓人質(zhì)感到無路可逃,完全受控于施暴者。

      四、讓人質(zhì)了解到,施暴者之所以會做出犯罪行為是有苦衷的,讓人質(zhì)對其產(chǎn)生同情、憐憫情緒。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具體表現(xiàn)在于對施暴者產(chǎn)生依賴心理,在各方面協(xié)助施暴者,甚至對施暴者產(chǎn)生愛戀情感。

      林語突然感覺氧氣特別不夠用!

      這貨把自己綁過來莫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說他是傻帽兒還真是抬舉他了!

      “喂!”正在林語萬分糾結(jié)時,黑口罩突然回來了。他見林語正在看那個小本子,臉色頓時變青了,沖過來一把把小本子搶走塞進(jìn)口袋里,然后傲嬌地質(zhì)問,“你怎么能隨便看人家的日記!”

      這個花季少女一般的語氣是怎么回事?。?/p>

      “我說,你腦子沒毛病吧?”知道這人絕對不會真的傷害自己,林語說話的語氣也變強硬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綜合征我才不會有,而且你的演技真是太爛了?!?/p>

      黑口罩的帥臉有點扭曲,半天才郁悶地說:“你又欺負(fù)我!死小孩!”

      “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林語翻了個白眼。

      “再說你不認(rèn)識我!”黑口罩噌的一下沖了過去,一只手扳著林語的肩膀,一只手指著自己的臉咆哮,“才十二年沒見就不認(rèn)識了嗎!那時候叫我‘禮哥哥的是誰??!不對!半個月以前還見過!小白眼狼!”

      林語郁悶:“十二年前我才七歲,不記得很正常!”不過一提起“禮哥哥”三個字林語總算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于是繼續(xù)調(diào)戲,“你是喬禮?我哥提過你,說你小時候和他特別好,就是愛哭而且腦袋缺根弦兒,一點小事不順心就哭得跟個包子似的。后來你爸沒辦法,把你一個人扔國外想讓你歷練歷練……你綁架我干嗎?忘吃藥了?”

      黑口罩氣得手發(fā)抖!

      “還有啊?!绷终Z不緊不慢地說,“你暗戀我嗎?不過用這個方法表白太白癡了吧,正常人誰干得出來這事兒……”

      “你!”喬禮目露兇光,突然一低頭吻住了林語的嘴唇。

      “你……滾蛋!”林語使勁一扭頭,脫離了喬禮的掌控,面紅耳赤地瞪著他,“你親我干什么?”

      “為了讓你閉嘴?!眴潭Y笑瞇瞇的。

      林語心里亂糟糟的,有點不敢看喬禮的眼睛。

      這時,喬禮手機響了。

      “小禮子,你玩夠了沒?”現(xiàn)在兩個人離得特別近,所以林語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哥哥在電話那頭不耐煩的說話聲。

      “沒夠!”喬禮嚴(yán)肅地說,“你妹還沒產(chǎn)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p>

      “我不管,三十分鐘之內(nèi)給我運回來放在家門口。”

      “我哥他……”林語呆住了,試圖把成片死亡的腦細(xì)胞們救活。

      “因為你干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你哥把你借給我消氣?!眴潭Y自豪地說。

      林語徹底無語,指的莫非是那件事?

      林語七歲的時候,十五歲的喬禮第一次去好基友林莫家玩,正看見林語穿了一條公主裙,在玫瑰園的花藤秋千上蕩秋千。林語雖然只有七歲,不過粉雕玉琢似的小臉兒特別好看!于是喬禮頓時就蕩漾了,一臉淫笑地走過去幫林語推秋千。

      青梅竹馬什么的不要太美好!

      高大帥氣的鄰家哥哥與嬌俏可人的蘿莉妹妹不要太美好!

      見林語乖巧地坐在秋千上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喬禮便顫抖著小心臟,伸出魔爪輕輕摸了摸林語的長頭發(fā),激動地,溫柔地說:“小語長大了要當(dāng)禮哥哥的新娘哦?!?

      小林語一口老血噴出來,一腦門黑線地瞪著喬禮。然后她一巴掌把喬禮的狼爪子打飛了,惱怒地罵了句:“臭流氓!”

      一瞬間喬禮的心都碎了!

      喜歡的人不僅打自己,還罵自己是流氓!

      然后林語和林莫兄妹二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喬家的小公子心碎得哇哇大哭,絕塵而去!

      后來,林語就再也沒見過喬禮,七歲的記憶很快就淡忘了。后來偶爾聽林莫提起,才知道有這樁狗血往事。

      林語糾結(jié)地回憶了一下,問道:“這就叫對不起你?犯得著這樣折騰?說你腦袋缺根弦兒真是一點兒不假!”

      “你再說!”喬禮原來都想給林語松綁了,一聽這話立刻板著臉抓住林語的肩膀威脅道,“再說我還親你!”

      林語立馬閉嘴,但心臟很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

      手腳上的塑料繩解開了,林語跟著喬禮走出去,坐上那輛喬禮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出租車,往林語家開去。

      車上林語很好奇地問:“除了這個我還哪里得罪過你了?你說半個月以前我們見過?”

      喬禮一提這事兒就特別心碎,冷冰冰地說:“就是1月6號那天,你那群狐朋狗友帶你去了個你不該去的地方?!?/p>

      “什么狐朋狗友,說話客氣點成嗎?”林語反駁道。

      那天林語去了一家酒吧。據(jù)朋友說,林語喝高了,有個帥哥很紳士地把她送回家了,而且第二天醒來的確是衣著整齊地躺在自家床上,所以林語根本就沒想太多。

      “不就那么回事嗎?也沒讓人占便宜,難道你也在?”林語打了個哈欠。

      “我在!我當(dāng)然在了!”喬禮特別暴躁!

      他是一個月前回國的,因為他老爸打算讓他步上仕途,同時再娶個高官家的閨女聯(lián)姻。不過這些年喬禮總是對女人提不起興趣,那天被老爸逼得緊了,就一個人跑去酒吧喝悶酒,他喝得差不多了正想結(jié)賬走人,突然酒吧某處起了騷亂。

      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喬禮擠進(jìn)人群瞄了一眼。

      一眼,他就定住了。

      纖弱的少女,像只慵懶的醉貓兒似的趴在桌上,大眼睛結(jié)了一層迷蒙的水汽,白皙的臉蛋上兩朵酡紅特別惹眼。喬禮感覺一股電流從天靈蓋劈下來,直擊到腳趾頭,頓時有點口干舌燥。

      幾個被少女罵得掛不住臉的男人惱火地把她圍住了,少女身邊也有幾個朋友緊張地和他們對峙著,其中一個女孩囂張地說:“你們敢動她試試!她哥是林莫!”

      上帝??!怎么又是她!

      “她哥是誰關(guān)我們屁事?今天晚上她肯定走不了了!”一個男人扯著嗓子吼道。

      喬禮糾結(jié)了一會兒,走過去拉起林語的胳膊,冷酷又霸氣地對那幾個男人說:“她是我的人?!?/p>

      幾個男人狐疑地看了看喬禮,氣氛正凝固著,林語卻啪地把喬禮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惡狠狠地拍掉了,然后醉醺醺地罵了句:“臭流氓!”

      一瞬間全場寂靜。

      喬禮機器人一樣咔咔咔地扭過頭,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林語。

      由于林語那天夜里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狂野——雄性生物不能靠近一米之內(nèi)。所以喬禮只好找了兩個小姑娘攙扶著林語上了自己的車。

      在眾目睽睽下被羞辱,喬禮越想越不平衡,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兇神惡煞地回頭瞪著林語,質(zhì)問道:“你真覺得我流氓?”

      林語喃喃地說道:“臭流氓……”

      喬禮都快哭了。

      但是他必須堅強,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表白道:“可我一直都喜歡你!從你七歲開始就喜歡了!你也得喜歡我!”

      林語雖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毒舌功力不減:“放屁,喜歡你?除非我有神經(jīng)病……”

      神經(jīng)病?喬禮心生一計!他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選中了老爹在郊區(qū)最新批下來的一塊地皮,那里人煙荒蕪是個綁架監(jiān)禁的好地方!而那天把林語送回家之后,喬禮扯著林莫的睡衣袖子哭訴到半夜,終于把林莫“打動”了。林莫厭惡地扯回袖子說:“不就是我妹罵了你一句,你咽不下這口氣嗎。那小丫頭脾氣壞也該吃點教訓(xùn),別嚇壞了就行。”

      于是,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林語氣得七竅生煙,有種被老哥賣了的感覺。

      不一會兒,到家了。林莫站在門口迎接妹妹,無視喬禮。

      喬禮屁顛屁顛地跟過去,沖林莫叫了句:“哥!”

      “誰是你哥?”林莫嘴角一抽,心疼地摸摸林語的手腕,“你看,都讓你綁壞了!”

      林語臉紅得像番茄,惱怒地甩開哥哥的手,往樓上的臥室跑去。

      “你到底做什么了?”林莫抽搐著問。

      “什么也沒做。”喬禮一攤手,“對了,晚上吃什么呀,哥?”

      “你要留下吃飯?”林莫一副嫌棄的表情。

      “一家人當(dāng)然要在一起吃飯!哥!”喬禮特別認(rèn)真地說。

      “誰跟你一家人!”

      “你妹!哥!”

      “……”

      喬禮對林莫使出死纏爛打大法,當(dāng)夜成功蹭了頓飯而且還留宿書房沙發(fā)。

      第二天早晨林莫單位有事先走,于是喬禮自告奮勇地對林語道:“我送你上學(xué)。”

      林語黑著臉:“才不要你送?!?/p>

      “為什么?”喬禮湊過去,把林語咬了一口的面包片奪走。

      “因為你是個大笨蛋!和你在一輛車?yán)飼粋魅旧系椭巧叹C合征!”

      “真的嗎?”喬禮又把林語手里的一塊雞排奪走。

      林語囧臉:“你搶我吃的干嗎!臭流氓!”

      “為了讓你專心被我傳染。”喬禮說著,湊過去飛快地在林語嘴唇上啄了一下,“還有,以后再罵一次‘臭流氓,我就親你一次,看你還敢不敢罵!”

      林語豈止是臉紅,根本就是從耳朵根紅到脖子根,一把搶回喬禮手里的面包片,飛奔上樓回臥室鎖門一氣呵成!

      “出來??!你還得上學(xué)呢。”喬禮無奈地敲門。

      “不上了,我要請假!”林語哀號。

      于是當(dāng)林莫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喬禮盤腿坐在林語臥室門口,哄小孩似的:“你一整天都沒出臥室了,不吃飯不行哦?!?/p>

      “要你管!”

      “也一整天沒上廁所啊,會憋壞的。”喬禮懷抱著探討科研學(xué)術(shù)的嚴(yán)肅心態(tài)特別誠懇地說。

      “滾!”

      喬禮每天死皮賴臉地在林家待著不走。

      林莫沉痛地看著喬禮說:“你在我家也賴了一個月了……作為兄長,我希望林語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出自真心?!绷帜獓@了口氣,“而不是由于一時感動,你們自己好好談一下吧?!?/p>

      喬禮清清嗓子,把椅子往林語的方向拖近了十厘米,剛想開口說話,林語噌的一下往后退了半米。

      喬禮有點受傷:“不用這樣吧?”

      “還好意思說!”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不喜歡我?一丁點兒也不?”喬禮的神情很平靜。

      他平時很少有這么正經(jīng)的時候,林語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覺得喬禮認(rèn)真起來比犯二的時候帥多了,判若兩人。

      “我、我不……”林語先說了前半句,卻感覺后半句很難開口。

      ——我不喜歡?

      難聽的、諷刺的、無情的話,沒少對喬禮說,不過都是在半開玩笑的時候??粗鴨潭Y或者嬉皮笑臉地不在意,或者火冒三丈地親上來,林語自己知道,就是再怎樣氣他,他也不會走,所以才敢那樣任性。

      喬禮定定地望著林語,漂亮的眼睛有點泛紅,溫柔的聲音慢慢響起,像在念一封情書。

      “致我親愛的人質(zhì):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不開心了可以隨便欺負(fù)我,你無聊了我還能陪你玩綁架游戲。嗯?小東西,你不認(rèn)真考慮一下的話絕對會后悔的。為了你,我可以不要臉,不要命;我可以當(dāng)綁匪,當(dāng)流氓,我什么事都做出來了,我已經(jīng)快瘋了。我喜歡你,我愛你,別讓我離開?!阌⒖t灑的綁匪先生?!?/p>

      林語慢慢地睜大了眼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霸道地從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滲透出來,匯聚在心口,形成一股酸楚而甜美的力量。

      ——我只是不確定。再給一點時間,一點就可以了。

      “我不……”林語囁嚅著,但是平時別扭慣了,“確定”兩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算了,不想聽?!眴潭Y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然后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摔門的聲音砰的一聲,震得她的心臟隱隱作痛。

      林語坐在椅子上發(fā)了會兒呆,垂頭喪氣地往樓上臥室走,心里煩亂得快要爆炸,她現(xiàn)在特別想一覺睡到出生前。

      林莫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fā)里玩手機,看林語臉色不好,關(guān)心地問了句:“不舒服?”

      “要你管!”林語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林莫橫插一杠,喬禮肯定不會走得那么快,自己也有多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賴我?你當(dāng)喬禮是誰?喬老爺子把他召回國是打算讓他步上仕途結(jié)婚生子。前段時間他給喬禮找了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不過因為有你,喬禮死活不去看,現(xiàn)在不是皆大歡喜嗎?”

      “哦。”林語的身體僵了一下,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不說話了。

      林莫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狐疑地問道:“你喜歡他?”

      “我不、我不確定。”林語鼓起勇氣,終于說出來了。

      林莫鄙視地望著林語:“你剛才在餐廳‘我不‘我不半天,原來是‘我不確定?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妹妹?!?/p>

      再次受到無情打擊的林語慢騰騰地回到臥室,倒頭就睡。

      睡不著。

      林語在床上翻來覆去三個小時之后,終于崩潰了!

      “情書念得那么銷魂有屁用,話還沒聽我說完就走了!那么著急去見結(jié)婚對象嗎?!”

      失去了一直在身邊糾纏不休的喬禮,林語過得很不好。做什么都覺得特別沒勁。

      以前黏得像什么似的,只要林語一個小時不在喬禮的視線里,喬禮就能十分鐘一條短信,半個小時一個電話“查崗”。雖然林語不是不回,就是回得冷漠粗暴。而現(xiàn)在就是真的一點音訊都沒有了,斷得干干凈凈的。

      這天,林語在糾結(jié)了五個小時之后終于鼓起勇氣,決定給喬禮打個電話,向他道歉。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但喬禮的手機號碼是一個尾數(shù)七連的豹子號,好得不能再好,況且他的人脈那么廣泛,不至于為了躲自己就換號碼吧?

      被拉黑了!

      林語猛地反應(yīng)過來,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浴室把剛準(zhǔn)備脫衣服洗澡的林莫拖出來,還遷怒泄憤:“大白天洗什么澡!變態(tài)???”

      “你找虐是不是?”林莫黑著臉把林語按在沙發(fā)上撓癢癢!

      林語慘叫哀哭求饒!

      “哥!”林語又哭又笑,好不痛苦,“給喬禮打電話!現(xiàn)在!”

      “你干嗎?小禮子這兩天好不容易舒坦點兒,你又要禍害人家?”林莫目露兇光。

      “我不管!你快打,問他在哪兒?!绷终Z可憐兮兮地眨眼睛。

      林莫無奈地拿起電話撥了過去,誰讓他是冷面妹控呢!

      林莫撂了電話,用憐憫的神情看著林語說:“Love&Peace咖啡店你知道嗎?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別去……”

      林語已經(jīng)像一支離弦的箭般沖出去了!

      這家咖啡店以前和林莫一起去過一次,所以林語還有印象。從出租車下來,透過明亮的落地玻璃,林語驚悚地看見喬禮和一個陌生女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神態(tài)親昵地聊著天。

      林語板著臉沖進(jìn)咖啡店后大步走到喬禮那桌,然后大模大樣地挨著喬禮坐下了!

      喬禮剛想開口,林語卻霸氣十足地指著對面的女人問了句:“這誰?。俊?/p>

      喬禮嘴角抽了抽,微笑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陳小姐。這位是……我朋友的妹妹,林語?!?/p>

      未婚妻!才幾天就從陌生人變成未婚妻了!包辦婚姻罪大惡極懂嗎!應(yīng)該堅決取締!

      林語一拍桌子怒吼道:“服務(wù)生!”

      剛才被林語殺人一樣的氣勢驚得不敢靠近的眾服務(wù)生之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著水單過來了。

      林語霸氣十足地啪的一聲翻開,又霸氣十足地啪的一聲合上了!誰還有心情看水單啊!

      “你們店里什么咖啡最貴!”林語咆哮道。

      “極、極品藍(lán)山,小姐。”服務(wù)生快哭了!

      “來一百杯!他付賬!”林語悲憤地指著喬禮。

      喬禮沖服務(wù)生拋出一個特別邪魅的微笑,說:“這位小朋友心情不大好,別見怪。先給她上一杯,其余九十九杯記在賬上?!?/p>

      服務(wù)生心花怒放地點點頭走了。

      “來找我?有事嗎?”喬禮語氣輕快地問了一句。

      “沒事!”林語理直氣壯地說。

      “哦,那我等一下送你回家?!眴潭Y從容地點點頭,然后就把林語晾在一旁,繼續(xù)和未婚妻進(jìn)行剛才的話題。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互道再見了。

      外面開始下雪了,喬禮拍拍肩上的雪花坐進(jìn)車子,沉默地擺弄著一張小小的紙片。突然喬禮側(cè)過臉微笑著對林語說:“三杯咖啡喝進(jìn)去一萬多塊,你這小東西,誰養(yǎng)得起你?”

      語畢,他伸出食指,在林語鼻尖上輕柔地一刮。

      “先送你回家,然后我還有事?!?/p>

      “你跟我回家,現(xiàn)在。”林語鼓起腮幫賣萌。

      “我是要送你回家,各回各家?!眴潭Y的聲音特別有磁性特別好聽!

      “不行!我、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你!你也得喜歡我!”林語眼淚掉得更兇了,邊擦邊嘩嘩往下掉。

      “這話我對你說過無數(shù)遍,你當(dāng)時怎么說的?”

      “我那天是想說‘我不確定!”林語辯解道,“你別欺負(fù)我!”

      “一直都是你欺負(fù)我好吧?!眴潭Y搖搖頭,“林語,我累了?!?/p>

      “你累個屁!”林語用袖子一抹臉,抓住喬禮的領(lǐng)口一把把他拽了過來!喬禮嚇了一跳,一個急剎車!車頭離電線桿只有五厘米!

      林語一臉兇神惡煞連珠炮般吼道:“是你先喜歡上我的,還不能讓我考慮考慮嗎?吃干抹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嗎?始亂終棄!我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還沒治好呢,你得負(fù)責(zé)!”

      喬禮苦笑道:“誰吃干抹凈了……”

      林語悲憤道:“就是你!臭流氓!”

      喬禮抬手握住林語的一只手,壞心眼兒地微笑道:“你再罵?”

      “臭流氓!臭流氓!”林語聲嘶力竭地大喊。

      “一共三次。”

      喬禮鉗住林語的下巴,毫不遲疑地吻了下去。林語嚇得一縮脖子,但是這個吻遠(yuǎn)沒有看起來那么猛烈,喬禮的嘴唇在微微地發(fā)顫,微涼的舌頭試探著在林語的唇齒上輕柔地舔舐著。林語心里一酸,更想哭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干凈純白,晶瑩柔軟。

      就仿佛從十二年前開始至今的愛慕心情。

      林語緩緩地張開嘴,笨拙地回應(yīng)著,臉上的緋紅越來越明顯,小巧的舌頭剛剛碰到喬禮的舌尖就觸電般驚恐地躲了回去。

      喬禮笑著抬起頭,用鼻尖輕輕蹭著林語的鼻尖,輕聲道:“小東西,你真沉不住氣?!?/p>

      “你什么意思?”林語感覺好像被騙了。

      “還有兩次,好好完成?!眴潭Y又低下頭,含住林語的嘴唇,輕輕噬咬著。林語吃痛,一偏頭要躲。喬禮卻將她整個人抱進(jìn)懷里,忘情地吮吸著,既危險,又誘惑。林語缺氧得厲害,腦子昏昏沉沉,虛弱無力地推了推喬禮的胸口,喬禮便把林語放開,讓她喘了口氣。

      “喘夠了嗎?喘夠了繼續(xù),還有一次?!眴潭Y吻得身心舒暢,感覺一口氣再吻五個小時都不費勁。

      林語紅著臉嗖地縮了回去,緊貼車門,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等一下!你、你說什么我沉不住氣……”

      喬禮眨眨眼睛,壓了過去,在林語額頭上輕輕地吻著,隨后細(xì)碎如點水的吻便一路從額頭延伸到眉眼、鼻梁、面頰、耳垂、頸窩……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死也不要離開你,死也不放手……”喬禮柔聲說著,“不過林莫說讓我晾你幾天會比較好,他最了解你這個小東西?!?/p>

      “什么???”林語囧臉。

      “你不信任我,讓我很受傷,我說會一輩子對你好,那就一定是真的,你不想要都不行?!眴潭Y低頭,暖暖地一笑。

      “我親愛的人質(zhì),你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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