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霞,杜春玉,潘冬梅,魏國江,高 宇,韓喜才
(1.黑龍江省科學院大慶分院,黑龍江大慶 163319;2.大慶市綠色農(nóng)產(chǎn)品檢測中心,黑龍江大慶 163319)
大豆疫霉病是由大豆疫霉菌(Phytophthorasojae)引起的一種典型的土傳病害。1991年沈崇堯首次報道在我國東北發(fā)現(xiàn)大豆疫霉Ⅲ,1996年李寶英等報道在三江平原地區(qū)發(fā)現(xiàn)大豆疫霉[1]。近年來,從生物界尋找植物源活性物質(zhì)代替化學農(nóng)藥成為研究熱點。從植物中提取抑菌活性物質(zhì)是開發(fā)無公害生物農(nóng)藥的一條有效途徑,可以此緩解當前化學農(nóng)藥嚴重污染問題[2]。國內(nèi)從植物中獲取植物源物質(zhì)防治大豆疫霉菌方面的研究報導較少。筆者通過對上百種植物進行查詢、分析和論證,從中選擇了5種植物葉提取物進行抑菌活性的初步篩選,旨在為植物源農(nóng)藥的進一步加工與合成提供試驗依據(jù)。
l.1材料大麻、蘇子、蒼耳、蒲公英和艾草葉片均采自于黑龍江省大慶市龍鳳濕地附近。大豆疫病(Phytophthorasojae)采集于黑龍江省大慶市星火牧場,由黑龍江省大慶市綠色農(nóng)產(chǎn)品監(jiān)測中心分離鑒定。胡蘿卜培養(yǎng)基(CA):200 g新鮮胡蘿卜加少量蒸餾水用組織搗碎機搗碎,去殘渣,汁液中加20 g瓊脂煮沸熔化,加蒸餾水補至1 L,分裝,121 ℃下高壓滅菌30 min,備用。
1.2方法
1.2.1水提取液的制備。將采集到的植物葉片于60 ℃烘干,經(jīng)植物粉碎機(60目)粉碎,取樣品50 g,加500 ml蒸餾水,60 ℃恒溫水浴提取4 h,過濾,濾渣再用500 ml蒸餾水90 ℃恒溫提取4 h,合并濾液后濃縮,使終濃度為1 g/ml,過濾器過濾除菌,4 ℃保存,備用[3-4]。
1.2.2乙醇提取液的制備。取粉碎樣品50 g,加500 ml無水乙醇,室溫振蕩提取24 h,過濾,濾渣再用500 ml無水乙醇同樣條件下提取24 h,合并濾液后濃縮,使終濃度為1 g/ml,過濾器過濾除菌,4 ℃保存,備用。
1.2.3提取液抑菌作用測定。采用菌絲生長速率法,把一定體積的提取液和冷卻到40~50 ℃融化的CA一起加入培養(yǎng)皿中混勻,使提取液的濃度分別為0.01、0.05和0.10 g/ml。待培養(yǎng)基凝固后,每個培養(yǎng)皿中放入1個大豆疫霉菌菌餅(直徑為4 mm),使菌餅帶菌絲的一面貼在培養(yǎng)基表面,每處理重復3次,對照為將病原菌菌餅直接接種在加蒸餾水代替提取物的CA平板上,24 ℃培養(yǎng),72 h后測量菌落直徑,并計算抑制率[5]。
以生長速率法測定了5種供試植物葉質(zhì)量濃度分別為0.01、0.05和0.10 g/ml的水提取物和乙醇提取物時對大豆疫霉菌的作用效果。由表1可知,5種供試植物的不同濃度乙醇提取物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效果均較水提取物好。
5種供試植物葉乙醇提取物濃度在0.01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60.12%,其次為蘇子39.27%、大麻25.01%、艾草10.02%和蒲公英的抑制效果不明顯;乙醇提取物濃度在0.05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76.33%,其次為大麻60.11%和蘇子50.85%,艾草和蒲公英的抑制效果不明顯;乙醇提取物濃度在0.10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97.25%,其次為大麻78.62%和蘇子58.00%,蒲公英20.41%和艾草20.36%無明顯的抑制效果。
5種供試植物葉水提取物濃度在0.01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58.19%,其次為蘇子25.45%、大麻20.37 %、艾草8.05%和蒲公英0.12%;水提取物濃度在0.05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70.63%,其次為大麻50.19%、蘇子40.31%、艾草10.83%和蒲公英5.37%;水提取物濃度在0.10 g/ml時,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率最高,達88.58%,其次為大麻67.08%和蘇子55.02%,蒲公英15.24%和艾草15.17%的抑制效果不明顯。
表1 植物提取物對大豆疫霉菌菌絲生長的抑制作用
由此可見,5種供試植物中蒼耳無論是乙醇還是水提取物在離體條件下對大豆疫霉菌均有明顯的抑菌效果,其次為大麻和蘇子,蒲公英和艾草的抑菌效果甚微。
(1)5種供試植物不同濃度乙醇提取物對大豆疫霉菌的抑制效果均優(yōu)于水提取物;蒼耳對大豆疫霉菌的抑菌效果最好,其次為大麻和蘇子,蒲公英和艾草效果甚微。
(2)以植物的水提取物和乙醇提取物進行大豆疫霉菌的殺菌活性測定,存在許多問題如某些有效活性成分漏篩,原因可能是:①只以水和乙醇為溶劑,只能提取到溶解于這2種溶劑的微量植物源活性物質(zhì),也有可能是極性活性成分與非極性活性成分共同作用才能達到更好的抑菌效果;②與殺蟲劑不同,殺菌劑有許多品種如乙膦鋁三環(huán)唑等在離體條件下對病菌本身沒有活性而在活體植物上則表現(xiàn)出極強的病害防治效果;③供試植物可能在操作過程中溫度等條件不適宜造成植物源物質(zhì)沒有進入溶劑中[6]。筆者僅初步進行了離體試驗,對于這些問題雖然在初步的篩選中難以避免,但在今后的研究中應引起注意。另外,效果顯著的蒼耳的進一步活體抗菌效果有待于進一步研究和探討,對其深入研究有可能發(fā)現(xiàn)新類型的殺菌劑先導化合物,并開發(fā)出新型的植物源殺菌劑。
[1] 陳利軍,尹健,熊建偉,等.7種藥用植物提取物抑菌活性測定[J].安徽農(nóng)業(yè)科學,2006,34(21):5562,5571.
[2] 潘俊,石瑤,徐明,等.植物提取物對大豆疫霉菌抗菌活性的初步研究[J].天然產(chǎn)物研究與開發(fā),2011,23(2):212-218.
[3] 李永剛,文景芝.中草藥水提取物抑菌活性的測定[J].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學報,2003,34(4):396-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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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方仲達.植病研究方法[M].3版.北京: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1998:152.
[6] 馮俊濤,石勇強,張興.56種植物抑菌活性篩選試驗[J].西北農(nóng)林科技大學學報,2001,29(2):6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