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化國際三環(huán)分公司 彭崇峰
我記得二十年以來家鄉(xiāng)的風,多是弱柳扶風、小家碧玉、溫婉動人。等到了水稻開花的季節(jié),便是風吹稻花香兩岸。而稻花香還不是最絕的,要油菜花才是,無論是視覺、嗅覺還是聽覺。
后來,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里四季如春,但稻花、油菜花卻是少有的。此處多半大風,也不是說大風就是不討喜的,那也得分時候。烈日當頭,則風起云涌、風沙四起,倒也涼爽。細雨綿綿,則倍感秋意,倒也不寒不凍。冬至夜半,則刀刀入骨,呼嘯橫飛。
同樣是風,那也算得上是同姓不同名了。用打趣兒的說法是這吹得是海風,當然與別處不同??刹皇?,五百里滇池可不是個擺設。
漸漸地還就習慣了。在明媚的日子里,我分明看見了風吹云動,移動了陰陽。它聲勢浩大,甚至可以改變這里的氛圍。不知是高興的什么,大樹拍打著樹葉猶自歡慶,好不喜慶;不知是鬧騰的什么,抓耳撓腮、互相掐架,好不混亂。哦,別以為春城的樹不枯、葉不黃、葉不掉,不然哪里來的狂風掃落葉。鳥兒們大概也都不愿在此時逆風出行,那勢必要振翅疾飛,想過個暖冬的,怕是不宜出行,只好呆在巢里了。只有零星幾個人在風里埋頭疾行,似是有什么急事,但是腳步聲混著風已不易聽清,也就無所謂什么過客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