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wèi)·貝克漢姆的魅力、禮貌與優(yōu)雅讓他足以擺脫名人標準的羈絆。
下一次,當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演員從好萊塢匆匆回國做宣傳,并且儀式般地抱怨自己遭受了人們所謂的“仇視名人綜合癥”(Tall Poppy Syndrome)——英國病吧,捧紅一個人,然后再毀掉這個人——時,有人建議采訪者用大衛(wèi)·貝克漢姆的事跡羞辱他們。
在英國,從來沒有哪位名人能像這個出生于東倫敦雷頓斯的男孩一樣,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他在足球場外的各種活動或許讓人們以為他在很久前就已經(jīng)退役。但當5月他真宣布退役時,既沒有暗諷,也沒有吹毛求疵。不管貝克漢姆的未來如何,他無疑應該獲得諾貝爾醫(yī)學獎,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治愈“英國病”的方法。畢竟,在英國,嫉妒與敵意使得人們渴望看到一個名人的倒下。其實,治愈的方法并不復雜,只要善意就足夠了。
如果善意意味著溫柔的話,他其實是故意隱藏了鋒芒。如果這算是潮流男士身上值得贊美且不可思議的古典品質(zhì),那么不考慮其都市美男形象,他其實是一個特別古典的人。他穿“紗籠”,紋身,在比弗利山莊(Beverly Hills)與湯姆·克魯斯相伴為鄰,他喜歡同純粹主義者踢球,熱情似乎屬于一個遠去的時代。
在所有對貝克漢姆商業(yè)頭腦以及外表的分析中,他對足球孩子般赤誠的熱愛及其身份都被忽視了。當他在曼聯(lián)效力的時候,正值球員生涯的巔峰,當時的他是全世界最優(yōu)秀的球員之一。戴著Alice品牌的發(fā)箍,他一邊忙著代言,一邊踢著嫻熟的任意球,兩次榮膺FIFA全球最有價值球員評選的亞軍。缺乏與精致傳球相配的步伐加上激烈競爭使他無法成為空前偉大的球員。但他用盡自己所有的足球天賦,并恪守對球隊的承諾,以平衡他在球場之外的個性。
在他效力美國洛杉磯銀河隊、西班牙皇家馬德里隊以及意大利AC米蘭隊的生涯中,雖然一直都會受自我沖突以及更衣室不和的困擾,但是真正對他發(fā)牢騷的只有洛杉磯銀河隊的隊友。即便他在皇馬的巨星隊友們都特別崇拜他。
他英俊的面容與巨星老婆無疑促使他成為了全球聞名的人物,但他經(jīng)久不衰的魅力、優(yōu)雅以及禮貌同樣也成就了他。名氣很少能夠促進一個人的發(fā)展,但是在外界顯微鏡般的關(guān)注下,貝克漢姆由一個粗魯暴躁的男孩(1998年世界杯,在與阿根廷的比賽中,他被紅牌罰下)磨煉成了一個冷靜的公眾形象。他曾經(jīng)被指控不忠,但是他一直就像是哈利·恩菲爾德(Harry Enfield Sloane)飾演的善良而又糊涂的蒂姆形象(Tim Nice-But-Dim)一樣,絕絕對對是一個好小伙。隨著他的成長以及逐漸積累起來超過1億英鎊的身家,人們對他的懷疑慢慢消失了。
在他自我塑造的過程中,有人或許看到了道林·格雷(Dorian Grey)的影子,雖然貝克漢姆并沒有那張怪異的肖像;在一頭金發(fā)的貌美少年內(nèi)心,也許有人看到了他與蓋茨比(Jay Gatsby)的相似之處,雖然貝克漢姆沒有像蓋茨比那樣的昏昏然。但將貝克漢姆與做作的文學作品中的形象類比總是不太客觀。然而,維多利亞與貝克漢姆之間的愛情絕對是當今的童話,他們一開始就充分利用了各自的能力,獲得了巨大的名聲與財富,同時并沒有招致人們的嫉妒。
在貝克漢姆與維多利亞奢華的婚禮上,他們開玩笑宣布自己是被遺忘的英國王室成員。他們給人留下了滑稽而諷刺的印象,同時也讓人們覺得他們就是普通人。必須要降低聲望,但是只有當他們能夠在心理上接受才能實現(xiàn)。大衛(wèi)與維多利亞顯然不會,我們只能祝福他們。
如果貝克漢姆再早出生50年的話,可以通過報刊經(jīng)銷商買下一個酒吧進行經(jīng)營。如今,他可能成為英國駐美國大使館的大使,也可能在聯(lián)合國安理會擁有永久的席位。當這一切成真的時候,我們不會感到太大的驚訝。總之,他不會就此銷聲匿跡。貝克漢姆——從一個1998年因為紅牌罰下而受到死亡威脅的全民公敵轉(zhuǎn)變成了如今英國國民心中的好人——接下來仍會有一番作為。有一天,我們會再次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