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的往事回憶中,那些花兒在純美地吟唱著;青海藏民們那淳樸陽光的笑臉,那般真切而舒朗。往往在澎湃的創(chuàng)作激情間,往昔歲月常涌上心頭,化作幀幀水墨佳作,流淌出性靈的手中畫筆……單應桂教授每每憶起20年前青海的寫生采風之行,仍然如在眼前,激動不已。
79歲滿頭銀發(fā)的單老,為時數(shù)月,以名為《盛裝的卓瑪》、《趕花兒會》、《小格?!贰ⅰ秼寢尯蛯氊悺匪膹埱嗪2孛駥懮髣?chuàng)作的組畫,實現(xiàn)了夙愿。大師般剛柔相濟的線條,將主體人物勾勒至一種詩化純美的程度,似乎畫中的卓瑪、格桑、母與子等都能與觀者對話交流,栩栩如生。濃淡明暗的過渡與對照,又是那般絲絲入扣,將水墨的表現(xiàn)魅力發(fā)揮到極致。
單應桂教授素來注重寫生得來的鮮活生動題材。她的藝術來源于火熱的生活,得益于深入群眾的感知。單老傳神的筆下,無論是素樸真醇的藏民、天真曼妙的女孩,還是婉約閨秀的仕女、高蹈出世的高士……都被畫家賦予其獨特的詩情畫意的濡染,線墨交融,生動感人。每幅作品,都那般具有可觀可賞、可贊可嘆的藝術魅力;源于生活本源的高層次感召力,令觀者回味良久。
在專業(yè)技法角度,單老創(chuàng)造性地將寫實筆墨融入年畫的創(chuàng)作手法,從而使作品異彩紛呈——中國水墨人物畫。從徐悲鴻到蔣兆和所形成的表現(xiàn)時代人文氣息的人物畫寫實體系,在中國繪畫史上推進了人物畫的改革和發(fā)展。又因受意識形態(tài)的左右,五六十年代走向了模式化。單應桂教授繼承了水墨寫實傳統(tǒng),卻又另辟蹊徑,走出一條寫實筆墨與民間木刻年畫相融合的新路。從這個意義上講,她的人物繪畫,在當代中國畫壇擁有非常重要的歷史地位。
“隨著年齡增大,很久以來,我總感覺似乎正在老去。我也
度懷疑是否自己還有精力、還有能力畫出精彩的人物畫。這組青海藏民系列水墨新作,既是多年來一直涌動在心底的那份懷念和牽掛,也是創(chuàng)作激情所致,我覺得我必須要畫出自己的這種感覺,也定能在更高的創(chuàng)作手法上來證明自己。呵呵,我真的沒有老,接近80歲的我,手中的畫筆,還能繪出感人的佳作”單應桂教授的這番話,道出了心聲。這組大創(chuàng)作,應該是單老在新的藝術高度由量變到質變的標志。她的創(chuàng)作人書俱老,達到繪畫的巔峰時刻。
編輯/楊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