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龍
李 龍,新加坡文藝協(xié)會理事,著有散文詩集、短篇小說集、長篇小說。
總是驚醒,驚醒在理智徘徊于情結之上時;拂落的,是貼在窗上的那一片天空。知曉歲月還在延續(xù),我能遺忘瞬間的掌聲,在已抹去的記憶,卻忘不了那是一場難演的戲,不知有多少對眼睛,在聚精會神看著的,是逝去的一段人生舞臺,或許是贊賞,或者是責貶。
有誰雕了一尊生命的塑像?透過傲視一切的目光,吞沒著古老的傳說,默默地定格在世界的一個角落。在記憶的長河,那塑像在生命的盡頭,不讓人多睜眨一下眼,只給人一個個流逝。
半夜驚醒,孤寂的小燈光,懵懂地知道自己不再是童稚,而是迷惘,而是匆匆地走過來,最留不住的,是貼在窗上的那一片天空。
天皇、地皇、人皇,盡在山中。
纜車,只攀半山。夏的跫音,石階一級又一級,攀緣在棧道,石壁陡峭,千仞山崖,嵩山在望,奇峰,聳立中原。
雨,在飄灑,敲擊石壁,輕輕地在葉子上寫禪語。
暢游,在石階,在棧道,吞噬路程,在山中。
一幅水墨畫,在眼前,風中的桑葉,有寒意,裊裊煙霧,那么渺茫;一座寺院,在遠遠、遠遠的山巒中。雨,陡滑的棧道,隔絕了前途,讓人過不了山橋,而返。
沒有凄涼,只有冰冷,閃爍著耀眼的光亮,已經昏暗,那個天里,亮了,又暗了;
暗了,又亮了。
沒有忘記,暴風驟雨,是在黑夜,是在白天,都曾有過,總是那么讓人心狂。
又是凋零的花,落滿一地的枯干花瓣,詮釋生命的歷程。
枝頭上那支花莖,冷冷清清地搖曳,然后枯萎了垂下來,這時,總想去安慰那枝頭無花的孤寂,但最后一般寒流向人的心緩沖而下、無法期盼花兒再開。
李 龍,新加坡文藝協(xié)會理事,著有散文詩集、短篇小說集、長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