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張 筠
一場地震,于國于家于地震災區(qū)的每一個人都是巨大的災難。災難中,我們失去的太多;災難中,我們也懂得更多;災難中,我們有了更多的思考,也使我們變得更加成熟和理性。
行進在地震災區(qū),走進災區(qū)孩子們的生活,走進他們的心靈,我們讀到了堅忍與堅強,看到了教育的希望和力量。災區(qū)的孩子令人感佩,災區(qū)孩子的勇毅與行為,也引發(fā)了我們更多的思考……
趕著回家的鄭僑、災區(qū)中第一時間成為志愿者的學生群體、切望回家探望親人卻堅守救災一線的孩子們、旁聽生的涅槃……他們是災區(qū)中的浴火鳳凰,猶如黎明的初陽,霞光萬道,照亮了滿目瘡痍的災區(qū),照亮了實現(xiàn)“中國夢”的錦繡前程。
換一種眼光看孩子,讓評價走出“唯分數(shù)”的怪圈,因為“人類的一切天賦,必須點點滴滴從人的自身發(fā)展而來”?!靶『⒆佣裁矗俊?,在這個態(tài)度下,牛頓是被認為是笨伯,瓦特被認為是凡庸,愛迪生被認為是壞蛋,陶行知多視角看孩子的告誡未曾引起當前教育評價的實質(zhì)性震動,間或越走越遠……
當教育糾纏于眼前迷亂的事物而難以自拔時,不妨跳開一步,換一種眼光再來審視,那時你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其實,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特長,“天生我材必有用”。德國哲學家伊曼紐爾·康德在《論教育》中尖銳指出:“實施教育這個過程的開端,要則著眼于一種樸鄙而尚未成形的人類狀況,要則著眼于充分發(fā)展的狀況。如果我們假定后者先行出現(xiàn),那么自斯以降,無論如何,人類肯定便已經(jīng)蛻化而陷入野蠻風氣。”
處于求學的孩子,由于他們年齡小,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再加上他們的愛好與特長不在于此,所以一部分孩子不喜歡學習,但是一味地責怪就讓他們愛上學習了?他們?nèi)鄙俚牟皇桥u,而是理解、鼓勵、寬容!之所以我們一味地批評、指責他們,原因在于他們沒有按照我們的急利思維(認為他們頑劣或未考到高分數(shù))沒有改變他們在我們教師眼中的形象。
倘若,我們把每一個孩子看成一個個愛迪生、喬布斯、愛因斯坦,不說這些大人物了,就把他們看成我們身邊的鄰居、修車老板、理發(fā)店老板、公交司機……,我們還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嗎?還會批評指責可愛的孩子嗎?
經(jīng)受災難后的孩子仍是那樣天真爛漫
世界是多元的,多元的世界需要多元的生命個體,多元的個體更需要多元的評價方式。其實,我們身邊不乏上學時成績并不是那么優(yōu)秀的所謂“差孩子”,但是他們不是憑其自身的行為和追求、憑著自己的雙手過著美好幸福的生活嗎?不要奢求孩子們個個成為喬布斯樣的人物——全球幾十億人不只有他一個嗎?
人之教育,其義一揆。千篇一律的教育評價體系所導致的結(jié)果只能是如康德所言:“所有的人都按照相同原則處事,這些原則對于他們來說,只會變成第二天性。我們能夠作為之處,就是制定一個更加適用于推進其目標的教育規(guī)劃,關于這個規(guī)劃如何可能實踐的指導思想。”
人的天賦并非自然而然自行發(fā)揮,一切教育理應是一門藝術,教育評價更應藝術為之。教育的宗旨必須建立于接受教育和特定的個人內(nèi)在活動和需要,包括先天的人的本能和后天的習性。因為,“造化沒有賦予人完成那個旨趣的本能”,流于機械的一切教育,只會伴隨著諸多謬誤和缺陷。
教育慎終追遠,評價正義有容。學校教育必須賦予每一個孩子其他的個人價值,而不僅僅是冷冰冰的分數(shù)、排名排位。要讓每一個孩子具有激發(fā)自我內(nèi)驅(qū)的欲望。因為,我們的“教育的一大作用,在于叫人惺惺相惜,與人為善?!蔽ㄓ腥绱?,方可實現(xiàn)美國心理學家卡爾·羅杰斯在對人行為科學研究后堅持認為的理想狀態(tài):只有一種力能激發(fā)自我,這種力量就是自我實現(xiàn)的驅(qū)力,如果我們“當為兒童或委托人提供無條件的積極關注、移情、和諧或真誠所必需的核心條件,就會出現(xiàn)健康的發(fā)展?!?/p>
其實,災難并不可怕,災難更是一所大學,它使人們的心靈在災難中行走,使靈魂在災難中蕩滌。災難中,我們讀到的或許不僅僅是這些……
換一種眼光看孩子吧!相信他們,他們一樣會書寫出精彩的人生,而且不會比別人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