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銀龍 沈艷峰 王友明 魏東敏 潘秀蘭 閆紀琳 單鐵英 耿建芳
河北工程大學附屬醫(yī)院 邯鄲 056002
本課題應用聚合酶鏈式反應-序列特異性引物(PCR-SSP)方法對56例Duchenne型(DMD)及59例Becker型(BMD)兩類患者的臨床特點及其與Dys基因多態(tài)性的相關性進行分析,旨在探討兩類亞型病癥的易患因素及防治手段。
1.1 臨床資料 BMD與DMD患者為1988—2007年我科收集的病例,患者籍貫為長江流域,均為漢族。在有近親關系的家族中有3例及以上則判定符合診斷標準,在此標準下,BMD患者病例入選59例(17個家系),均為男性。發(fā)病年齡13.0~29.0歲,對該組患者臨床表征進行數(shù)年追蹤研究,具體內容有發(fā)病年齡、伴發(fā)疾病、臨床類型及疾病轉歸和治療反應性等;DMD患者病例入選56例,均為男性,發(fā)病年齡2~5歲無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或家族史。診斷標準:(1)病態(tài)的疲勞程度。(2)肌電圖及胸腺CT檢查。(3)臨床癥狀的波動性。健康對照組(NC)與2組患者的籍貫相同,均為漢族,無自身免疫性疾病及家族史,共40名。
1.2 實驗方法 基因組DNA提取按照提取試劑盒(Promega,美國)的步驟進行。按照參考文獻[1]合成Dys1序列特異性引物,通過PCR-SSP方法對Dys進行基因分型,反應體系25μL,利用Toyobo公司Taq酶及緩沖體系,其中DNA含量保持在80~100ng,內參引物2.5μmoL/L,引物3 μmoL/L,Tag酶1U。PCR產物經過1.5%的瓊脂糖凝膠電泳,然后再紫外燈下對結果進行拍照。
1.3 統(tǒng)計學分析 組間和組內的發(fā)病年齡比較利用t檢驗,性別和病癥亞型構成比采用χ2檢驗。通過Hardy-Weinberg吻合度測驗對估計資料進行可靠性分析。計算各組Dys各等位基因頻率,組間基因頻率比較采用Fisher檢驗,當P<0.05,計算相對危險度RR。
2.1 遺傳性BMD與DMD患者臨床資料對比 DMD型患者的臨床癥狀具有較大差異,由于患者依靠輪椅,而造成該病癥出現(xiàn)了三種臨床亞型[1]?;颊咴?~5歲就表現(xiàn)出肌無力,于10歲左右需要輪椅,在20歲左右就有高死亡概率。而BMD型患者于13歲左右才會出現(xiàn)肌無力癥狀,在16歲以后才會借助輪椅,一般壽命在50歲左右,甚至有患者的壽命超過60歲。見表1。
表1 遺傳性BMD與DMD患者臨床資料對比 (±s,歲)
表1 遺傳性BMD與DMD患者臨床資料對比 (±s,歲)
注:2組比較,*P<0.01
類型 n 發(fā)病年齡 輪椅輔助年齡 死亡年齡DMD 56 3.61±1.78* 10.32±1.32*20.54±1.89 BMD 59 13.24±1.42 16.23±1.36 50.23±1.65*
2.2 短串聯(lián)重復序列(STR)位點的多態(tài)性 5個短串聯(lián)重復序列(STR)的位點均包含CA二核苷酸的重復序列,表2結果顯示各位點的片段長度多態(tài)性。此表中STR-49共檢測到6個多態(tài)性片段,長度225~260bp,最具多態(tài)性。其次5’DMDⅡ和Intron 45都具有5個多態(tài)性片段,長度152~226。Intron 44和Intron 50均具有4個多態(tài)性片段,長度178~244。根據(jù)此表,通過STR多態(tài)性連鎖分析法能夠作為非缺失型DMD/BMD患者和攜帶者的診斷方法。見表2。
2.3 BMD/DMD患者外顯子缺失突變分析 由表3結果顯示,DMD型患者16例在1~36位外顯子,36例分布在37~57位外顯子,僅4例分布在58~76位外顯子。BMD型患者17例在1~36位外顯子,39例分布在37~57位外顯子,僅3例在58~76位外顯子。見表3。
表3 5個STR位點的片段大小多態(tài)性
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是進行性骨骼肌無力和萎縮為特征的一類遺傳性疾病,發(fā)病機制具有復雜性,臨床表現(xiàn)多樣,但共同導致相關肌群的不同程度的肌肉萎縮特征[2]。以肌肉萎縮的發(fā)生部位,肌營養(yǎng)不良癥可分為6種亞型,分別是Duchenne/Becker型(DMD/BMD)、Emery-Dreifuss型(EMDM)、面-肩-肱型(FSHD)、遠端型(Distal Muscular Dystrophy)、肢-帶型(LG-MD)、眼咽肌型(OPMD)。而臨床上多見于Duchenne/Becker型,其中DMD是臨床上發(fā)生率最高的X連鎖隱性遺傳,其患者多在學齡前期出現(xiàn)進行性肌肉無力[3]。據(jù)相關統(tǒng)計顯示,DMD在新生男嬰的發(fā)病率為1/3 500,而BMD為1/30 000[4]。近來有研究表明,85%的BMD和65%的DMD患者均有抗肌萎縮基因的缺失。本課題通過分析抗肌萎縮基因缺失外顯子的分布位置,初步得出了高缺失概率的外顯子位置,為進行缺失突變型BMD/DMD病癥的診斷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基礎。
然而,非缺失突變也是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的另一原因,約40%的BMD/DMD患者屬于抗肌萎縮基因非缺失突變類型,然而針對此類型病癥的診斷則成為了當前的一大臨床診斷難題[5],而由于STR位點位于dystrophin基因的啟動子與內含子中,這些位點具有重復次數(shù)多、雜合率較高以及高度多態(tài)性的特點,同時這些位點分布于缺失熱點區(qū)域,所以適合于基因連鎖分析,因此通過STR多態(tài)性連鎖分析法理論上具備了作為診斷非缺失突變類型的可行性,更重要的是,STR多態(tài)性連鎖診斷能夠進行產前基因診斷,進行對BMD/DMD基因攜帶者的診斷,以預防BMD/DMD遺傳疾病。早期診斷對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癥具有重要的意義,雖然該病癥與地域差別無關,但與經濟發(fā)展水平,社會的文明程度,健康教育水平等狀況有密切的關系。一旦大眾認識到該病與遺傳具有緊密的關系,就會主動與醫(yī)生合作,加強胎孕檢查,預防下一胎攜帶疾病基因或患病的胎兒出生[6]。另外,還有必要進行擴大范圍的篩查本病的基因攜帶者,如患兒母親的姐妹,表姐妹及其他有血緣關系的母系女性,這些親屬在生育時,均應該進行相關的遺傳病癥的篩查檢測,以防止相關疾病基因的擴散。
隨著分子生物學的深入研究,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癥從不同類型和亞型的分子機制進行了細致的研究,這一工作的重要性在于為該病癥的基因攜帶者檢出,產前診斷,類型區(qū)別及明確診斷提供了可行性。伴隨人類基因組的草圖制圖完成,當前已進入基因后時代,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的發(fā)病機制,該疾病的基因和編碼蛋白的分離,以及功能蛋白的研究均將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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