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猶不及”及其他——淺析劉慶榮教授的翻譯

呂 凱，豐志明

（四川城市職業(yè)學院 應用外語系，四川 成都 610101）

一

《論語·先進》：“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唬骸粍t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边@就是“過猶不及”的最初來源。新華字典給出與出處一致的解釋：“過：過分；猶：象；不及：達不到。事情做得過頭，就跟做得不夠一樣，都是不合適的。”①過頭就是畫蛇添足，是藝術作品的一大忌諱，也成了不少翻譯作品的敗筆。過與不及的譯文都不好，只有恰如其分的才稱得上好譯文。著名的翻譯家、《世界文學》前主編李文俊也曾言及：“過火是有才能的翻譯家的通病。他肚子里有太多的文詞，巴不得全都端出來，好露一手。原作火爆，譯者自當騰挪閃躍，施出渾身解數(shù)。原作若是存心干巴巴枯澀似小公務員，譯者亦需低眉順眼若小媳婦，而且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小媳婦?！保ɡ钗目?，2008：156）。著名翻譯家、四川大學曹明倫教授“建議初學翻譯的人先定一個較低的標準，比如筆者建議自己的學生遵循的標準就是‘最接近，最自然’。所謂最接近，就是要在意義、語氣、感情和文體風格等諸方面盡可能地接近原文；所謂最自然，就是譯文的語言要盡可能地通順自然”（曹明倫，2007：9）。這是曹老師語重心長給學生以及翻譯初學者的一個翻譯標準。以上翻譯名家都說明了翻譯的重要原則——信。過則不信；不及亦不信。

二

《中國翻譯》②2009年第2期刊載了劉慶榮教授的譯文《行情暴漲的股票市場》（the Big Bull Market）。這篇短文選自美國弗雷德里克·路易斯·艾倫（Frederick Lewis Allen）所寫的《就在昨日——1920年代野史》（Only Yesterday：An Informal History of the 1920s）第十三章最后四段。文章是對華爾街1929年股市崩盤后的小結?？v覽全文，筆者贊同譯者所言，“文章筆調嚴肅，分析透徹，句法靈活，長短句結合……”（劉慶榮，2009）。劉譯能夠把握文章這種特色，不少翻譯比較到位。然而原文最重要的風格是簡潔，言簡意賅，只用了區(qū)區(qū)420個單詞，但譯文接近翻番，總計799個字（其中40個“的”，7個“了”）。但對照原文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譯文很多關鍵地方有翻譯過頭之嫌，需要斧正；還有些地方尚欠火候，仍需精雕細琢。所以，恕筆者淺陋，提出一些小問題與劉教授以及廣大讀者商榷。筆者在本文中表達觀點，同時提供拙譯，主要目的在于探討問題，敬請指出、批評錯誤。眾所周知，翻譯并非易事，翻譯得恰到好處是難上加難，所以翻譯出錯也是常事。

三

仔細對照原文，我們會發(fā)現(xiàn)如下問題：

（一）脫離風格、化簡為繁，也就是翻譯“過”了：

尤金·奈達說，所謂翻譯,是在譯語中用最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對等語再現(xiàn)源語的信息,首先是意義,其次是文體。翻譯的風格或文體是內容以外的最重要形式，沒有把握風格的譯文是失敗的。法國博物學家、數(shù)學家、文體學家布封（Comte de Buffon）說“風格即人”（Le style c'est l'homme même），也闡述了風格對于藝術的重要性。荷馬、薩福、巴爾扎克、雨果、培根、莎士比亞、海明威、?？思{、川端康成、村上春樹、錢鐘書、張愛玲、莫言、韓寒等風格各異，如果譯者沒有體現(xiàn)其獨特風格，那注定是劣譯?！都~約客》著名撰稿人懷特是一位獨具風格的隨筆大師，其隨筆語言簡潔、生動、恬雅而又不失幽默，他在擴充版《文體要素》中多次強調行文必須簡潔，他說：“簡潔是生動的副產品……文章簡潔方有活力。句應無冗詞，段應無贅句?！雹?/p>

《中國翻譯》中劉慶榮教授那篇譯文最值得商榷之處是風格“繁復”，原文最醒目的簡潔特色在譯文中難覓蹤影。通讀原文（或者全文），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文章精巧布局、精心遣詞、精確定位，目標讀者是受過中高教育的群體，尤其是諳熟經濟、洞悉商業(yè)、知曉股市或者研讀經濟史的讀者。選文，尤其是標題和關鍵句要言不煩、字斟句酌，往往一語中的。且看下文舉例分析：

1.原文標題干凈利落，區(qū)區(qū)四字——The Big Bull Market。文章標題猶如人之大腦，標題不好，整體會大為遜色。譯者用心良苦說“牛市是行話”（劉慶榮，2009：80，下面未作說明的例句出處相同），擔心讀者不知道“牛市”為何物，所以Big Bull Market被“暴漲”為“行情暴漲的股票市場”——九個字。殊不知，現(xiàn)代社會稍微懂點經濟的，幾乎都聽說過股市上漲的牛勁，股市下跌的熊樣。請看下面一組數(shù)據(jù)：進入中登公司網站http://www.chinaclear.cn/main/03/0303/030305/030305_1.html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一周股票賬戶情況統(tǒng)計表（2012.10.15-2012.10.19）中國股市賬戶有16,978.43萬個。假設一個賬戶代表一個家庭，平均每個賬戶涉及三個人，那么大概有五億人與股票關聯(lián)。如果每個賬戶涉及兩個人（因為有些大戶不止一個賬戶），那么也有三億左右人口關系股票，姑且不算與股票賬戶無關而了解股市的人。經過2006～2007年的大牛市輝煌，媒體的洗禮，知道“牛市”的人也越來越多。用Google搜索“大牛市”，可以獲得約 4,620,000條結果；搜索“牛市”，找到約28,100,000條結果；搜索Bull market，找到約33,200,000條結果；搜索Big bull market找到約 17,900,000條結果。“大牛市”已是一個耳熟能詳?shù)脑~匯。因此，筆者以為，劉教授多慮了，沒有必要讓“牛市”變成“行情暴漲的股票市場”。為了契合原文風格，四字標題應該譯成“大牛市”——三個字。這可是標題！

2.The Big Bull Market was dead是第一段第一句話，是本段的核心，也是本文之眼。六個字，七個音節(jié)，四個重音，提綱挈領、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同時，以下三段第一句都是開宗明義、惜墨如金、簡明扼要。這是原文的重要特征。譯者在“翻譯導讀”中寫道：開頭一句太重要了，必須譯得干脆利落，絕不能拖泥帶水，否則就破壞了全文的氣勢（劉慶榮，2009：80）。然而，行勝于言，原文被暴漲成“行情暴漲的股票市場崩盤了”，不多不少，字數(shù)翻番，恰恰破壞了原文的氣勢。Big Bull Market，三個大寫字母，相當于專有名詞，下文反復出現(xiàn)，歐美人士一看就明白是1929年10月股市跳水以后的漫漫熊市，就像“文化大革命”之于中國人。選文出自原文第十三章“崩盤！”（Crash）?！氨辣P”是一個金融行業(yè)術語，對應的詞應該是crash或collapse，而這翻譯讓一個恰如其分的普通詞“dead”死了。這也是語體的問題。另外，崩盤強調是股市短時間發(fā)生的崩潰，而原文的熊市則是指不見盡頭的熊市。譯者說，dead意思是死亡，說一般股票市場是不會死亡，其實譯者偷換概念，正如白馬與馬的關系?！芭Ｊ小彼懒耍刂?920年代那次牛市之死。故，本句開宗明義，本句譯為：牛市已死！

3.第二段第一句Coolidge-Hoover Prosperity was not yet dead，but it is dying恰好和第一段第一句The Big Bull Market was dead兩相應和。

原譯：柯立芝-胡佛盛世雖然尚未結束，但已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了。

原文只有十一個字，譯文翻番有余，二十四字，與第一段第一句譯文沒有二致，很繁瑣。不符合原文風格，也違背了中文的簡潔。筆者不得不同意“盛世”翻譯得比較好，但中文的盛世還包含政治清明、社會祥和、人民安寧等綜合因素。但原譯不符合漢語表達習慣，這種譯法是把“康乾盛世”改為“康熙－乾隆盛世”，把“文景之治”改為“文帝－景帝治世”。其實英語有“柯立芝繁榮”的固定說法，因為胡佛那短暫的不算繁榮的“繁榮”經常忽略不計。如果一定要歸化為“盛世”，就一定要做得徹底，可以試著譯成“柯胡盛世”，然后注釋，讀者自然領會。

參考譯文：“柯立芝繁榮”④沒有一命嗚呼，只是一息尚存。

4. 原 文 ：The grocer,the window-cleaner,and the seamstress had lost their capital.

原譯：雜貨店老板，櫥窗清洗工，成衣店女裁縫，接二連三地賠光了老本。

十一個英語單詞被翻譯成三十個漢字。

參考譯文：百貨店主、洗窗工和縫衣女工都折了本。

（二）值得分析的“不及”問題

“不及”這里指的是翻譯不準確，不到位，尚欠缺火候或者沒有達到需要的能力問題。

1.望文生義

張之洞在《輶軒轉語·語學》中說：“不然，空談臆說，望文生義，即或有理，亦所謂郢書燕說耳。”文：文字，指字面；義：意義。不了解某一詞句的確切涵義，光從字面上去牽強附會，做出不確切的解釋。英語中的有一些詞語表達、句式結構與漢語的表達方式非常接近，有些譯者便不假思索、想當然（take it for granted）地套用所熟悉的詞語，望文生義地翻譯似是而非，貌合神離的False friends，是翻譯者的大忌。比如，薩繆爾森《經濟學》第十八版中的意蘊深刻的“For Whom the Bell Tolls”⑤被翻譯成“撞鐘為誰”⑥。更可怕的是從第十二版到第十六版一直被譯為 “為誰作嫁”⑦“But even monopolists must always be looking over their shoulders for potential competitors”⑧被譯為“盡管如此，即使是一個壟斷者它也必須經常“回頭看看”那些潛在的競爭者⑨。荷蘭語有個廣告 “Mama,die,die,die…”會誤譯為：媽媽，（我要）死，死，死……，本意卻是“媽媽，（我要）那個，那個，那個……”（"Mummy,that one,that one,that one…""Please.”）。 white wine 不是"白酒"，而是"白葡萄酒"；red tape容易望文生義成“紅色帶子”，實則是官樣文章或官僚習氣。日語中的“丈夫”和中文的“丈夫”就迥然不同。這樣張冠李戴的例子不勝枚舉。

如前例4中的Window cleaner，維基百科的定義是：[1]（American English:window washer[2]）is a person who maintains the cleanliness of windows,mirrors and other glass surfaces as a profession⑩.由此得知這些人是高空作業(yè)的樓宇“洗窗工”，這是一個危險的職業(yè)。新華字典給櫥窗的釋義：（1）商店臨街的玻璃窗，用來展示樣品。（2）用來展覽文物、圖片等的玻璃櫥，形制不一。如果是櫥窗清洗工，一下就變得安全了（不知有沒有這種工人）。所以“櫥窗”屬誤譯，外延縮小，應該為“洗窗工”。

再如No matter how many soothsayers of high finance proclaimed that all was well,no matter how earnestly the President set to work to repair the damage with soft words and White House conferences,a major depression was inevitably under way.

原譯為“不管有多少高級金融預言家聲稱一切正常，也不管總統(tǒng)先生多么認真地著手工作，用溫和的言詞和一個又一個白宮會議來修補損失，大蕭條還是迫在眉睫，不可避免。”譯者望high finance之文生“高級金融”之義。我們能把high sea譯成“高?！?？high summer怎么譯？2005年版《牛津英漢雙解大辭典》第462頁解釋為“巨額融資”?！独饰挠⑽漠敶笤~典（第五版）》 給 high finance的釋義為 financial activities involving very large amounts of money，也就是“涉及巨大資金的金融行為”。普林斯頓大學farlex“參考資料與學習工具”輥輯訛則如此定義：large and financial transactions （often used with the implication that those individuals or institutions who engage in them are unethical，也就是“復雜的大宗金融交易，常指沒有道德的個人或機構參與的大宗交易”。這不難想到國際金融大鱷索羅斯、羅杰斯等國際炒家，以及大名鼎鼎、陰險狡詐的高盛、美林等投資機構，他們經常言行不一，“忽悠”、誤導公眾甚至國家。因此，high finance交易標的雖然數(shù)量龐大（high），但不表示那些 “預言家”很高級 （high），high本身不修飾soothsayers。結合語境、歷史和現(xiàn)實，soothsayers of high finance可以譯為“（昧著良心的）金融預測師”、“證券分析師”等。

參考譯文：無論多少金融預測師鼓吹一切無恙，也無論總統(tǒng)多么工作賣力，語言淡定，召開白宮會議，以彌補損失，大蕭條都難以避免，迫在眉睫。

2.翻譯腔重：“翻譯腔”其實就是指翻譯出來的譯文有洋化現(xiàn)象或不自然、不流暢、生硬、難懂、費解等不符合漢語習慣的機械表達方式。只有駕馭源語言和目標語言后才可以逐漸克服。“曾經夢想退休以后靠財產安度晚年的投資商們”是典型的歐化句子，是對原文亦步亦趨，“們”就是畫蛇添足。很多西文中可數(shù)名詞必定要分清單復數(shù)，但中文不必如此；“報紙每天刊登令人毛骨悚然的有關自殺的報道”不如改為“報紙每天都報道恐怖的自殺事件”；受with的影響“用……一個又一個白宮會議來修補損失”，這與莫言《檀香刑》的“她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他，正在乞求著他的寬恕和原諒?！保?，2001：194）并無二致；余光中先生評思果先生的《翻譯研究》提到，歐化分子有現(xiàn)成的動詞不用，偏愛就英文語法，繞著圈子把話拆開說。例如“奮斗了五年”不說，要說成“作了五年的奮斗（余光中，2002：62）。比如譯文的“做出新的調整”是典型的英語動賓結構，就像“做一個充分的準備（make a good preparation）”，但中文有簡潔的動補結構“準備充分”可以替代，所以原譯改為“重新調整”?！罢J真地著手工作”改為“開始認真工作”。

3.語法問題：overambitious expansion of business concerns被譯成“實業(yè)公司的過于野心勃勃的擴張。”對于“野心勃勃”，新華字典解釋：“野心：指攫取名利、地位、地盤等的欲望；勃勃：旺盛的樣子。形容野心非常大。”所以“過于”多余，是硬譯overambitious中over的緣故?！懊绹司蜁l(fā)現(xiàn)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已經變了，需要人們做出新的調整”，這個句子邏輯混亂，這分明是受了英語非限定性定語從句的影響：“美國人”是前半句的主語，后半句主語不清，使整個句子顯得混亂。

4.標點錯誤：在“雜貨店老板，櫥窗清洗工，成衣店女裁縫……”中，逗號應該改為頓號。這是不少英譯中初學者常犯的錯誤。實際上本句應該譯為“百貨店主、洗窗工和縫衣女工……”

（三）缺乏嚴謹?shù)姆g態(tài)度

優(yōu)秀的翻譯文本源于高超的翻譯能力與嚴謹?shù)膽B(tài)度，二者不可或缺，如果沒有嚴謹?shù)膽B(tài)度，簡單的問題可以犯大錯。high finance就是典型。另外Billions of dollars'worth of profits and paper profits had disappeared被翻譯成 “數(shù)十億美元的實際利潤和票面利潤統(tǒng)統(tǒng)成了泡影?！本渲?，Billions of貌似可以譯為“幾十億”、“數(shù)十億”，這是英語的虛化處理。其實僅僅10月29日當天就損失140億，當周損失的市值就達300多億美元輥輰訛，更不用說往后第幾次大“跳水”，因為原作最后寫的是1930年代的 “后果”（Aftermath）。如果按照原譯那樣翻譯成“數(shù)十億”，中文讀者會誤解，以為僅幾十億，渺乎小哉。我們可以如原文那樣將其虛化，譯為“億萬”，或者更準確譯為“數(shù)百億”。paper profit被譯為“票面利潤”也沒重大過錯，但這個會計術語實際是“帳面利潤”，指浮盈，未實現(xiàn)的利潤，對應paper loss（帳面損失）。只要稍微用心以上問題就可以克服。參考譯文：數(shù)百億美元實際和賬面利潤都付諸東流。

四

綜上所述，譯文有翻譯過頭之嫌，還有些地方尚欠火候。翻譯過了不好，不及也不好，需要恰到好處，雖然這不容易。翻譯是把源語言文本轉換成對等的目標語言文本（“Translation is the communication of the meaning of a source-language text by means of an equivalent target-language text.”輥輱訛）。 金堤先生贊同的等效翻譯也說明這一點。在《天演論》序中嚴復說：“譯事三難：信、達、雅。 ”“信”是忠于原作，“達”是忠于讀者，“雅”是對于文學語言的忠誠。信、達、雅雖然只三個字，但體現(xiàn)了作品、讀者、語言三者之間的關系輥輲訛，概括起來就是兩個字“忠實”，所以，翻譯不是脫離原文本創(chuàng)造，而是和它對等、等效、忠實。過與不及都不是好翻譯，我們要盡量追求“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的恰到好處的譯文，雖然完美的對等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我們要盡最大可能、最自然接近原文。就像數(shù)學的極限——不可達到，無限趨近——這是譯者的追求。這是能力問題，另外，負責的態(tài)度也不可或缺。

注 釋：

① 參見新華詞典，http://xh.5156edu.com/html5/242461.html。

②《中國翻譯》是我國譯界學術水平最高、最具權威性的期刊?！吨袊g》是大專院校外語師生、翻譯工作者和翻譯愛好者交流譯學研究和翻譯實踐經驗的窗口，進行學術爭鳴的園地。1979年3月1日，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創(chuàng)刊《翻譯通訊》（雙月刊），1980年正式公開出版，成為當時國內惟一的譯學?？Ｖ袊g工作者協(xié)會 （現(xiàn)中國翻譯協(xié)會）1982年成立后，該刊轉為譯協(xié)的會刊，1986年改為名為《中國翻譯》。目前，主編為黃友義，副主編為楊平。參見中國翻譯協(xié)會網頁：http://www.tac-online.org.cn/ch/tran/2009-09/28/content_3425838.htm。

③ William Strunk Jr.&E.B.White： 《The Elements of Style》，4th Edition，NY&London：Longman Publishers，2000 年第 19、23 頁。

④ 美國歷史上有著名的“柯立芝繁榮”（Coolidge Prosperity）。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美國的經濟得到了飛速的發(fā)展。這一時期，恰巧在總統(tǒng)柯立芝任期之內（1923～1929年），所以美國這一時期的經濟繁榮又被稱為“柯立芝繁榮”。這是一種虛假繁榮,在當時沒有特別地表現(xiàn),但是后來從金融業(yè)開始，引發(fā)了全球經濟危機。

⑤⑧ Paul A.Samuelson William D.：《Nordhaus》，Economics 18th edition，Beijing Post&Telecom Press，2011 年第 3、168 頁。

⑥⑨ 薩繆爾森，等：《經濟學》，蕭琛，等譯，北京人民郵電出版社，2008年第 3、147頁。

⑦ 薩繆爾森，等：《經濟學》，蕭琛，等譯，機械工業(yè)出版社，1999年第2頁。

⑩ 參見 http://en.wikipedia.org/wiki/Window_cleaner。

輥輯訛 WordNet 3.0，F(xiàn)arlex clipart collection，2003-2008，Princeton University，F(xiàn)arlex Inc。

輥輰訛 當天市值損失140億美元市值，當周損失300億（The market lost over$14 billion in value that day,bringing the loss for the week to$30 billion.Retrieved from http://www.pbs.org/wnet/newyork/series/index.html-New York：A Documentary Film）。

輥輱訛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the English Language，Tom McArthur，ed.，

1992年第1051-1054頁。

輥輲訛 季羨林，許國璋：《中國大百科全書網絡版：翻譯（卷名：語言 文字）》，[2012-11-02].http://222.196.199.226:918/web/index.htm。

[1]Paul A.Samuelson William D.Nordhaus[M].Economics 18th edition.Beijing Post&Telecom Press，2011.

[2]曹明倫.英漢翻譯實踐與評析[M].從“最接近、最自然”開始，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

[3]李文俊.行人寥落的小徑[M].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

[4]劉慶榮.行情暴漲的股票市場[J].中國翻譯，2009，（5）.

[5]劉慶榮.背景知識與理解[J].中國翻譯，2009，（5）.

[6]莫言.檀香刑[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

[7]薩繆爾森，等.經濟學（第18版）[M].蕭琛，等譯.北京人民郵電出版社，2008.

[8]薩繆爾森，等.經濟學（第16版）[M].蕭琛，等譯.機械工業(yè)出版社，1999.

[9]余光中.變通的藝術[M].余光中談翻譯，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2.